毋庸置疑, 那个牙印只可能是她的。
花辞心里吞了吞口水, 略显慌张, 她真的没有喝醉过, 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后,竟然这么……生猛!
“我咬的?”她还是要确认一下,说不定真的有那么一丢丢的几率是外面的小野猫咬的呢?
司穆珩偏了偏头颅,将脖子那处更加明显地呈现在她面前, 修长的指尖轻抚过, 沉沉应了一声,“嗯。”
昨晚好不容易哄着她喝了蜂蜜水, 但是他也把她惹急了,喝完蜂蜜水后,她一张嘴就咬了过来, 奶凶奶凶的。
“……”花辞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 她身上还香香的, 明显还洗过澡了……
那么问题来了, 她昨晚是怎么洗的?又是怎么换了衣服?
仿佛看穿了她紧张和忐忑的心情, 司穆珩又缓缓开口, “你自己洗了澡, 徒徒帮你换的衣服。”
明明都醉醺醺的, 却还想着泡澡, 那模样也真是可爱得紧。
听了他的话, 花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指了指那个牙印保证道, “对不起啊,我下次不会咬你了。”
“嗯,没事。”
“那……还疼吗?”
司穆珩黑眸轻眨,“……疼。”
花辞粉颊微烫,试探着开口,“那我给你涂点药?别留疤了才好……”
司穆珩:“好。”
两分钟后,花辞给司穆珩涂好了药,还给他贴上了一个肤色的创可贴,不近看,其实也不会有人发现创可贴,更加不可能看到那牙印了。
司穆珩摩挲了一下创可贴上方,“谢谢,可以了。”
花辞看到那牙印被完美遮掩,也是开心,这样就不担心别人会看到了,免得他被人笑话。
早餐后,花辞就被江听月接走了。
司穆珩也上了自己的车,他对着镜子看了眼脖子的位置。
“嘶啦”一声,他伸手扯掉了创可贴。
一张纸巾将上面薄薄的一层药擦拭掉,露出了微微泛红的牙印,才发动了车子离开。
司龙集团,周晔看到司穆珩的时候,很快注意到了他脖子上明晃晃的牙印,愣了一下之后,他马上低声在他耳边提示,“司总,脖子……”
难道司总出门前没有照镜子吗?那牙印……暧昧得啊……
不过,他还是要提司总开心一下的,终于苦尽甘来了!
司穆珩听了提醒,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他斜睨了一眼周晔,反问道,“有问题?”
周晔以为他没说明白,又继续提醒,“司总,你脖子有牙印。”
司穆珩:“我知道。”
周晔看着坦然进入电梯的司穆珩,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司总哪里是没发现脖子上的牙印,他根本就是故意顶着牙印出来晃荡的!
擦,司总这操作,够骚的。
他承认,自己被虐到了。
网上都传,没有人能配得上花小辞,他不以为然,司总早就下手了好吗?配不配得上,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一天,司龙集团内部都流传着自家老板的“风流韵事”,不近女色的司总疑似有对象了!
#禁欲司总多了一枚牙印之后格外性感#
#是哪个小妖精征服了无情大魔王#
周晔为了了解员工内部状况,常常潜伏在各个部门的群里,自然也看了不少司穆珩的话题,作为唯一的知情人,他只能憋住!
连秘书室的几人悄咪咪找他询问,他也装神秘,一个字都不说。
一时间,他虽然觉得憋得慌,但是又有种难言的自豪感!
不过,当他好几次无意中看到司总伸手去摩挲那牙印,随后眼底的冷意消融时,他又推翻了自己之前“司总拿下了花小辞”的结论,这分明是“花小辞拿下了司总”嘛!
——
在花辞自己的要求之下,江听月给她接了两个剧本,一部科幻电影,还有一部校园改编剧。
科幻电影《冲出地下城》的试镜她已经通过了,校园剧的导演直接定了她当女主,试镜都不用。
江听月让她将重心主要放在电影上,毕竟这是大制作的科幻片,而且这是她第一次上大荧幕,担当的还是比较重要的角色,如果表现得好,肯定要攒一波粉,至于那部校园剧,她本色演出就足够了。
花辞不知道的是,《冲出地下城》里有不少高难度动作要求,司总一开始是不打算让她接的,只是花辞坚持想要拍,司总才妥协了。
为了能拍好这部电影,花辞没少下功夫,最起码还需要练一下自己的拳脚。
公司给她请了武术指导老师,没通告的时候就安排课程。
没想到她看起来娇滴滴的,但是训练的时候还挺灵活,才上了一节课,就被老师表扬了。
花辞很得意,不过从公司里出来,一上车她就累得昏昏欲睡了。
夜幕降临,凉风习习,万家灯火齐上。
花辞回到别墅,发现司穆珩已经准时坐在了餐桌前。
她风风火火在他旁边坐下,马上伸手将他肩膀扳了过来,微微眯着猫一样纯粹眼瞳,仔细盯着他的脖子看了许久。
司穆珩配合着她的动作,微微屏住了呼吸,
眼睫垂下时,目光落在她奶白水嫩的小脸上,她这几天一回来就要看他的伤口。
花辞微微皱着眉,嘴里嘀咕了一句,“为什么会这样呢?”
司穆珩比她还娇滴滴的,这个牙印都五天了,竟然还没有结痂的迹象!
她这几天一直不忘给他涂药,可是现在,她看着那伤口都有发炎的趋势了。
她昨天还咨询过了徐管家,徐管家很尽职地给她重新换了药,可是伤口该发红还是继续发红。
司穆珩轻咳一声,一本正经说道,“可能我洗澡碰水了。”
“那也没理由啊……”花辞轻轻咬着下唇,心想着,不会是她的牙齿有毒吧??
半晌,她抬头,严肃地看着司穆珩,“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医院。”
“乓啷……”厨房里,徐管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餐盘,发出了声响。
花辞紧张地看过去,“徐爷爷,你没事吧?”
徐管家探出头来,笑眯眯说了句,“抱歉,打翻了个盘子。”
他只是替司先生紧张而已,毕竟,让伤口一天比一天严重,也是一种实力啊……
司穆珩瞥了一眼徐管家的方向,又淡定地收回目光,“不用,小伤而已。”
“去医院,会被笑。”他又补充了一句。
花辞听了有些想笑,因为一个牙印去医院,的确是挺搞笑的。
不过她也实在担心他的伤口,怕会不小心感染一些有的没的病毒,所以,她镇重地给路真扬打了个电话。
号码还是从徒徒那里拿的。
司穆珩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去阻止,倒是徐管家有些忧心,路医生会跟他一样聪明,懂得给先生打配合吗?
花辞一边等着路真扬接电话,一边伸手在司穆珩肩膀上安抚性地拍了拍,“没事的,我问下路医生,他会比较清楚是怎么回事。”
司穆珩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了下,矜持地点头,“嗯。”
电话一接通,花辞客套话都不说,语气沉重地将司穆珩的“伤情”描述了一下,紧张地问,“路医生,你觉得,我要不要送司穆珩去医院啊?”
“咳咳……”路真扬咳了咳,压低了声音,语气无比严肃,“那个,来医院就不必了,如果伤口发红的话,可能有点发炎了,小仙……额,小辞啊,你最近要好好照顾他,别让他累着了,多看着他,让他按时擦药……”
花辞一一记下了路真扬的话,又觉得哪里怪怪的,“真的不用去医院消消毒什么的?”
虽然她也帮司穆珩消过毒,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咳……不用的,而且阿珩若是因为一个牙印发炎而进医院,可能第二天就上经济版头条被全国人民嘲笑了。”
花辞微窘,“……好,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路医生。”
“不用谢,至于酬劳……我会找阿珩要的。”
路真扬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阿珩的骚操作,他无意中听了点。
无非是他顶着一个暧昧的牙印去公司晃荡,结果引来了众多猜测……
刚才小仙女打电话过来那么一说,他就知道阿珩的小手段了。
呵,男人。
这边花辞挂了电话后,司穆珩就道,“先吃饭吧,别饿坏了。”
花辞点了点头,伸手抓起筷子时,手抖了抖,愣是夹不住菜。
下午上了一节课,她现在抬手都觉得酸酸软软的。
司穆珩抿了抿唇角,将她夹了几次都没能夹起来的一块糖醋里脊夹到了她碗里。
“很累?”武打动作对于她来说,的确是有些难度,缺乏力道,身体又娇弱,拍出来如果还是软绵绵的招式,肯定会背上各种指责。
不过她既然乐在其中,他便不会阻止,剧本他也看过,的确是有不少亮点,而且执导的还是郑雨泽。
“那也不是,就是……缺乏运动,手脚有些酸软。”
花辞一边说着,一边跑进厨房,拿了个勺子出来。
她在车上补眠了,现在感觉精神还挺好的,就是身体状况跟不上而已。
“司穆珩,《冲出地下城》也是你投资的,我不会让你亏钱的。”她握着勺子认真地开口,棕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让司穆珩的视线一时难以移开。
“嗯。”司穆珩嘴角也微微勾勒出一抹暖笑。
吃完饭后,花辞又给司穆珩重新消毒伤口,涂了药。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准备去按摩椅上躺会儿,但是又怕像上次那样受不了。
在她小心翼翼、跃跃欲试的时候,司穆珩走了进来。
“小辞。”
花辞一见了他,就笑着开口,“司穆珩你来得正好,我想试试这个按摩椅,你能不能在旁边帮我看着,我怕我等下搞不定这遥控器!”
司穆珩想到她上次的样子,忍了忍笑,“按摩椅力道不知轻重,我让技师上门吧。”
“别别别,太麻烦了。”花辞连忙摇手,马上给按摩椅插上了电源。
司穆珩之前的确叫过几次按摩师上门,但是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好。”司穆珩语气有些无奈,黑眸里却盛满了纵宠的意味。
他接过了她手里的遥控器,调了最小档,“疼的话就叫我。”
花辞点头,仿佛赴战场一般,坐到了按摩椅上,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可以开始了。”
不过几秒钟,她就感觉腰部开始有重力捶着她,慢慢地,那“拳头”移到了腰背上,力道比上一次轻,所以她还觉得有点酸爽。
等“拳头”来到她后肩时,她就受不了了,“嘤,不行了,疼疼疼——”
肩膀上没几两肉,骨头被敲着当然不舒服。
司穆珩早已经按下了结束键,等她声音落下,按摩椅已经停下了工作。
花辞吸了吸鼻子,红着脸瞥了司穆珩一眼,她似乎有点丢人……
不过司穆珩却没有看笑话的意思,等按摩椅复位后,他伸手将她拉了起身,“下次还敢试?”
功能再好,再昂贵的按摩椅,也比不上现实里一个知轻重的技师。
“不敢了……”花辞扶着他手臂,感觉腿更软了。
他一条手臂还垂在身侧,另一手臂却揽在了她腰间,还被她双手紧紧攀着。
他低了低头,几乎要碰上她敏感的耳朵,“我抱你?”
微微上扬的尾音,醇厚低沉,花辞缩了缩脖子,感觉心底的弦被一只大掌轻轻拨弄了一下。
这声音,要不要这么性感啊?
她站得稳稳的,觉得可以自己走,但是偏偏她又沉醉在他刚才温柔性感的嗓音里,一时嘴巴也有些不听大脑的使唤了,脱口就冒出了两个字,“好啊。”
说完后,她就咬了住了下唇,嘤,其实她想说“不用”的。
可是没等她解释,司穆珩已经弯腰将她公主抱起来了。
花辞为了表示矜持,没有去勾他的肩膀和脖子,缩着两条胳膊在身前,动作看起来十分拘束。
脸上瓷白的肌肤已经彻底被染上了粉色,嫰乎乎的,仿佛新鲜水嫩的蜜桃,一咬都是甜蜜蜜的汁水。
这么害羞的花辞,司穆珩还是第一次见到。
之前他也抱过她,她每次都纯粹是把他当成了人力车夫,都不带脸红一下的,现在嘛……
似乎开窍了。
司穆珩又垂眸睨了她一眼,喉结微动,嘴里滑出的声音都刻意压低了,“小辞,你不舒服?脸很红。”
花辞认真脸,“……我热。”
下一秒,又默默捂上滚烫的脸颊。
“唔,我还以为你害羞呢。”司穆珩语气有些随意。
花辞掀眸,暗搓搓瞥了一眼他的神情,随后才一本正经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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