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出来了?”
“是。”
施烟然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转过身不理他。
装死。
“你明天还要去冷家,早点儿睡。 ”
慕霆轩说着,施烟然在心里认同的点点头。
你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早点睡吧,也省的我还提心吊胆的 。
两个人心思各异 。
施烟然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时候,觉得这一晚差点没累死。
她做了一晚的噩梦。
她只觉得自己十分难受。
她梦见昨天晚上慕霆轩突然和她表白,然后他居然还答应了。
之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慕霆轩又说发现了厉思思的好,要和她履行婚约。
这个时候施烟然被慕霆轩抛弃。
按理来说,慕霆轩应该把两个孩子接走。
但慕霆轩没有,她一个人抚养着两个孩子,然后慕霆轩还邀请她去参加他和厉思思的婚礼。
婚礼现场两个孩子不干了,砸的稀巴烂,然后慕霆轩让自己赔钱。
施烟然对这个梦境的内容简直无语。
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
慕霆轩还在一边睡着,施烟然一看见他就想起了梦里的大渣男。
果然是大渣男,在她的床上睡得这么香。
等施烟然出去下楼做饭了,慕霆轩才睁开眼睛。
他原本没想这么早就和施烟然说清楚的,不过施烟然的脑子实在太不开窍了,他觉得如果自己不说清楚的话,她这辈子也不会明白 。
哎。
原本还想循循渐进 ,不过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自打今天开始,施烟然每天都能收到花。
有时候是一束,有时候是一朵,也不分地方。
偶尔在冷家也会收到。
看的冷天十分难受。
“烟然,你最近跟慕霆轩在一起了?”
“你听谁说的?”
“喏,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
冷雪看着施烟然手里的花,努努嘴说道。
“别多想。”
施烟然想到慕霆轩的话,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他们两个现在确实没确定关系。
“我最近可听人说了,慕霆轩已经把厉家的婚约退了,你确定不是为了你?”
冷雪问着,语气怀疑。
她觉得,这件事极为可能就是慕霆轩为了施烟然做的 。
“哎呀,别多想 。”
施烟然搪塞着。
“你这天天左一束花右一束花的 ,我能不多想吗。”
关键是这么长久以往下去,她哥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
“你就当看不见不就好了 。”
施烟然说着,给冷天的伤口又重新处理换药。
冷天的伤口最近好了不少,虽然不能下床,不过他也能有一些感觉了 。
“还有,你的这些事情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
这件事情才是施烟然所好奇的,冷雪居然还会知道慕霆轩退婚的事情 。
施烟然还以为这件事没有多少人会知道呢 。
“啧,慕霆轩就差把这个消息昭告天下了。 ”
听着冷雪的话,施烟然撇撇嘴 。
不过想到厉家,她突然想起自己就很久没去了 。
她还要去找那个女人的事情 。
想着,施烟然又抽空去了厉家。
厉元洲这次没有找她下棋,而是在后院的池子里钓鱼。
“厉叔叔好雅兴,居然在这里钓鱼 。”
“这哪里算得上是雅兴,也就是我自己的小娱乐罢了 。”
厉元洲让人给施烟然也搬了一个凳子,让她坐下。
施烟然坐在岸边,一动不动的等着厉元洲把鱼钓上来。
厉元洲闭眼假寐。
他已经找人调查过施烟然的资料 ,除了假档案就是空白。
跟柔柔的档案如此相似。
不过他自然有别的办法能查出,施烟然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因为施烟然的年龄符合,长相和习惯也符合,所以,厉元洲对她,还是想多查一
查的。
不过查来查去都查不到什么东西 ,这让厉元洲很烦躁。
于是他打算铤而走险,亲子鉴定。
这是最快也最有效的办法,科学是不会骗人的。
他已经安排流风寻找机会采集样本,只要到时候自己能成功鉴定 ,就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了 。
两人做了许久,有人送上茶水,施烟然在接过来的时候佣人不小心弄碎了茶杯 ,茶水洒了一地 。
她看了看自己脚边的茶杯碎片,一点一点的把东西都捡起来 。
幸好这茶杯没有碎的很细小 ,也好捡,佣人直接端着托盘,把东西放在上面离开了。
厉元洲看着施烟然的手完好无损,心里有一丝丝的失落 。
不过一会儿,流风拿着新的杯子来了,亲自递到施烟然面前。
“施小姐,刚刚那位佣人不懂事,冲撞了你,现在我向你赔礼道歉,重新给您泡了一杯茶,尝尝吧 。”
不知道流风为什么突然搞得这么郑重和怪异 ,施烟然看了一眼茶杯,无色无味 ,轻轻抿了一口 ,也是正常的茶水。
喝完,施烟然把茶杯还给流风,继续看着湖面。
虽然这里是人工湖 ,不过厉元洲在这里钓鱼还是很有乐趣的,高兴了就吃鱼
,平时有时候钓到了就放回去。
微风吹过,施烟然的头发总是飘在前面。
流风这时候殷勤的拿着梳子和皮筋来了。
“施小姐,要不然您把头发扎上吧,看您好像不太方便。 ”
听见流风的话,施烟然看了一眼他拿过来的东西。
没想到这个冷面人还有这么热心肠的一幕 。
这家伙不会有女朋友了吧。
一想到有人天天和他这个冷面的人在一起,施烟然就觉得自己无法想象。
这人要怎么逗才能笑。
至少施烟然见过他的这几次,他从来没笑过。
施烟然用梳子梳了梳头发盘在头顶,便把梳子还给了流风。
“谢谢。”
“不客气。”
流风脸色僵硬的回答,不过心里是十分高兴的。
他转身回到刚刚自己所待的位置,一个男人从一边冒出来。
“流风哥,我的办法好吧。”
“算你聪明。”
流风也没想到,这人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还真有用。
“是啊,还得感谢家主,坐在了一个背风的地方,也要感谢天气,要不然我可想不出这种办法。”
流风听着这个男人说的话,暗暗记下了他。
事后施烟然离开,厉元洲看着梳子上的头发,心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