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关的惩罚是吊着威亚唱歌。
所有人进来后, 也没跟康洪说什么,嘻嘻哈哈七手八脚地把康洪给扛出小木屋, 而后工作人员过来给他吊钢丝。
康洪脸色大变,连忙闪躲,“你们干嘛?你们要干嘛?”
所有嘉宾都把他捉住了,很快就给康洪绑好了钢丝绳。
王林笑眯眯地拍拍康洪的肩:“第三关我帮你玩输了,你受累来接受惩罚。”
康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嗖,康洪被提起来了,康洪在半空中嘶吼,“你王林玩输的凭什么要我受罚?不是,这第三关你就出个题而已,你怎么玩输的?啊——”
康洪被越提越高, 也不用特意唱歌了, 林子上空尽是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鸟都被吓得朴楞楞全飞走了。
“康导, 唱歌!你得唱歌!”
“你不唱歌就不会放下来的哦!”
周淡和阮星还在下面幸灾乐祸地大喊。
王林抄起喇叭也在下面喊:“康洪, 你得唱歌,不唱歌今天咱们收不了工啊!大声唱!”
半空中瑟瑟发抖的康洪:“……”
这是造的什么孽?
他是导演!总导演!为嘛要让他来承受这个身份不该承受的苦?
“康导,唱呀!唱歌!”
康洪:“……小白菜呀,啊啊啊别再往上升啦……地里黄呀, 啊啊啊放我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下面的嘉宾们笑倒一片。
这一天,实在是太快乐了,好几个嘉宾都参加过不少综艺录制, 向来只有节目组导演坑嘉宾的,第一次见导演混这么惨的。
大山里天黑得早,这一轮拍完,节目组收工, 隔天接着拍。
下山时,时樱被嘉宾们簇拥着,众星捧月般。
灰头土脸的康洪,强拖着王林和几个节目策划的工作人员在小木屋里开紧急会议。
会议的主题:如何对付bug樱。
“明天的项目,都必须明文规定,不许找时医生帮忙!”康洪咬着牙说。
王林摇头,“那恐怕不行,现在所有嘉宾都跟她一条心,咱们要是把规矩定得太死,他们全都跟我们对着干,那就不好收场了。”
“那怎么办?说好要让明星输了受罚的,结果整一期都看我一个人从头到尾受罚?我又不是明星,观众不爱看的。”
王林:“没有啊,我觉得很好看啊,而且录制的时候好多螺台村和度假村的群众们也都跟着来看了,一个个看得可乐呵了,到时候播出的效果肯定会很好。”
其他工作人员也点头:“对,我们也觉得好看。”
康洪:“……”
敢情受罚的不是你们!
康洪鼓起腮帮子,“那明天要他们再拧成一股绳,我可不受罚了。”
王林嘿嘿地笑,“要再出现今天的情况,那当然还得你上啊,你反正都上两趟了也习惯了嘛。”
其他人立马也附和,“对呀对呀,现在观众就记得一个你,再换人就没意思了,康导,你这个幕后导演说不定这次都一炮而红了。”
王林继续怂恿:“你要红了,往后你再转战影视剧拍电影什么的,观众一看,诶,这导演不就是拍综艺特别火的康洪嘛,那肯定票房爆满呀。”
康洪:“……呵。”
王林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当然了,你会是首个在综艺和嘉宾们一起玩游戏而爆红的导演。”
康洪苦笑:“首个被嘉宾整得最惨的导演吧。”
王林嘿嘿地笑,“康导,你这也是为了节目效果嘛,我觉得这一期录的相当不错,播出后肯定火,相信我,你的牺牲会值得的。”
康洪:“……”
凭嘛?别人家的导演都是来导节目的,凭嘛自己就是来做牺牲的?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倏地站起来,一鼓作气道:“我决定了,重新找个人,换掉时医生!”
王林跟没听见似的,抓了抓耳朵:“唉呀,这哪里来的风啊,有点冷,我要下山了。”
其他工作人员也陆续起身走出小木屋:“我们也下山了,康导,山上夜里冷,你也赶紧跟我们下去吧。”
康洪忍不住对他们的背影吼:“我说我要换掉时医生!”
其他人都走远了,门开着,山风灌进来,呜呜的。
康洪:“……”
现在都没一个人听他的了,唉。
——
时樱回到民宿,容隐还没回来。
景渊今天和应茴又去探了一个地方,带着雪团一起去的,让雪团闻了舍命草的味道才去找,还是一无所获,应该还是方向弄错了。
阮星开着车过来找时樱,阮彬病了。
时樱提上背包跟她去度假山庄,雪团一天没见着她了,这会儿看她走,它也跟着上了车。
到阮彬的房间门口,就听到从阮彬脖子间传出嘶哑的呼痛声:“主人喝错东西了,不行,我要哑了,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阮星确认后面没有人看见,忙推开门,带时樱进去。
阮彬的脖子都肿得粗了一圈,脸上筋脉不停地抽动,看上去骇人又恐怖,浑然没有了白天在镜头前翩翩潇洒的样子。
“你喝了什么?”时樱一把给他把脉一边问。
阮彬已经说不出话来,就摇着头。
阮星替他回答:“我哥吃喝都和我一样,从山上回来就吃了点蔬菜沙拉和水果,喝的矿泉水,我一点事也没有,他刚才吃完饭后就说喉咙不舒服,然后回到房间眼见着脖子就肿了,他给我打电话,我过来一看都吓死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他明天晚上还有个节目要唱歌的,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唱不了了?”
时樱摸过脉,又检查了一番,就听到他的声带在说,阮彬是喝了自己冲泡的豆奶才这样的。
“你喝过一杯豆奶是吧?还有吗?”
听到时樱问,阮彬一手捧着肿得粗大的脖子,起身去衣柜前,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从里面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豆奶。
阮彬的声带立马叫起来:“是这个!就是这个,这豆奶里有好几种奇怪的气味,就是喝了这个我就肿起来了。”
时樱拆开一包,一直很安静的雪团闻到味道突然就叫起来。
“这豆奶气味应该不对劲,要不然,我的狗不会这么叫。”时樱闻了闻,凭她自己也就闻得到豆奶的香味,她把豆奶递给阮彬,阮彬闻了闻,他也闻不出来。
“你这些都是中毒的症状,具体是因为什么中毒我一时也确认不出来,明天的节目你不能录了,你这至少还得养几天才能好。”时樱先帮他针灸排毒,而后又开了一种解毒的口服液,让阮星去买。
针灸后,阮彬的脖子勉强消了肿,但还是很僵硬,他说话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时樱指了指他行李箱里的豆奶盒:“这豆奶你别再喝了,回去找人验一验吧,应该就是这东西的原因。”
阮彬和阮星两人知道是有人在豆奶粉里做手脚,两人脸色都很严肃,但也没表现得很意外的样子,像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
看他们俩没有多说什么,时樱也没有多问,这种私人恩怨的事情也轮不到她管,叮嘱阮彬要怎么吃药后,她抱着雪团告辞离开。
到度假村门口,阮彬追出来,“时医生!”
“嗯?”
“我已经和康导说了我生病的事,明天我就不参加录制了,待会儿我就去珪城,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北城,时医生,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时樱:“?”
阮彬一脸诚恳,“我想聘请你做我的私人医生,你也看到了,就是在这深山里,还能有人给我下毒,平时生活里我都得小心又小心,可防不胜防,不瞒你说,去年就有人想搞我,请了精神有问题的人假装是疯狂的粉丝用刀子来捅我,这两次是我命大,我不可能一直这么命大,我担心迟早有一天会出意外,我挺害怕的,你能到我身边来吗?薪酬方面我肯定比你现在的工作单位给得高,行吗?”
时樱同情他的遭遇,但她对私人医生不感兴趣,她还是比较喜欢在暖泉任职,给各种各样的病人治病,有空时搞一搞药物研究。
她婉言谢绝了他的聘请。
阮彬拦住她:“时医生,我真的很需要你,我给你年薪千万可以吗?”
时樱笑着摇头,“没必要,你拿这年薪可以请很出色的保镖和医生,我这人散漫惯了,做不好私人医生。”
“可我觉得只有你可以,你能让我安心,三千万,我给你开三千万行吗?”阮彬近乎哀求。
“不是钱的问题,我真做不来,你另请高明哈。”
一辆深红色路虎缓缓驶过来,车子在两人旁边停下,容隐下车,在夜色里向时樱走过来,“怎么了?”
随着容隐的脸在蒙蒙路灯下越来越清晰,阮彬眼睛都一寸寸瞪大,“……容,容,容三哥,你怎么会在这?!”
“我过来接她。”
时樱也挺意外:“你们认识?”
阮彬点头,“嗯,我表哥,哦,远房的。”他可不敢攀是容隐的亲表亲,毕竟确实也只是远亲,“时医生,你和我表哥也认识吗?”
时樱笑:“认识。”
“你们怎么认识的?”阮彬看着两人,还是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海城认识的。”时樱回答,一阵风过,她不禁抖了下肩膀,这山村里白天温暖如初夏,晚上却还是有些春寒,时樱刚才出来得急,都没有添外套,这会儿就穿了件米色的长袖衬衣。
容隐一边脱下黑色的风衣,一边走到时樱身边,把风衣披到她肩上,顺手接过她手里的雪团,“去上车,外面冷。”
“哦,好。”时樱确实穿得太薄了,而容隐的外套很暖,她也没想那么多,本能地就把他的风衣给捂得更紧,人都暖和起来,笑着跟阮彬道别,“我们先走了,拜。”
容隐和时樱都觉得挺自然的事,却差点惊掉了阮彬的两颗眼珠子。
容三少来接时医生,给她披衣,还帮她抱狗?
自己没看错吧?
做这些事情的人是容隐?
太匪夷所思!
阮彬吃惊得不轻,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时樱和他道别,他都忘了回应,就那么傻愣愣地一直看着容隐的车子走远。
阮星刚才去给阮彬打了开水,准备让他吃药,结果一回房间就没看到人了,一路找出来,就看到阮彬傻站在度假村大门口。
“哥,你是出来送时医生的吗?她人都走了,你还傻站在这里干嘛?吹冷风啊?”
阮彬这才回了神,咽了下口水,“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
“我容三哥容隐,他过来接时医生,还把自己的风衣脱了给时医生穿,哦哦哦,还帮她抱狗。”
“你说的,北城容家容三少?”
“嗯啊!”
阮星嗤笑出声:“你怕是不仅被毒到了嗓子,还毒坏了眼睛吧?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看花眼了。”
容公子那种人怎么可能跑到这穷山沟里来,就算容三少一时兴起跑这小地方来猎奇,那他应该也不会认识时医生,能和容家认识的人,哪个在北城不是赫赫有名?
时医生那么牛掰,医术好人品好,身手还厉害,她要和容公子认识,那就不可能在北城寂寂无名,早就该名声大噪了,可阮星在北城连时医生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更何况,容隐那种生人勿近的矜贵公子,怎么可能帮一个女人抱狗狗,这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好吧。
“我真的亲眼所见!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开车带你去看!他们才走,应该没走远!”
阮星翻了个白眼:“你还赶紧回去吃药吧,我看你脑子都被毒迷糊了。”
阮彬:“……”
明明他说的是真的,她怎么就是不信呢?
然后他想起一个更严竣的问题,容公子都亲手呵着捧着的人,自己刚才竟然还妄想用区区三千万就聘请到身边来,那自己这个远房表弟在容三哥眼里,是不是飘的都没影了?不会因此而对自己印象不好了吧?嗷,应该没这么惨吧?……
——
阮彬临时退组,正好空出来一个阮星,时樱提前就跟康洪打了招呼,她也退出,正好阮星可以和莫鱼一组,康洪得知时樱主动退组的消息,人都轻松了一截,再也不用那么紧张了。
然而,没了时樱,后续的录制顺利是顺利了,基本上一切都按照康洪设定好的剧情在发展,可他总觉得一切都变得平平无奇,感觉录的时候都没有时樱在的时候那么带感了。
不只是他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所有嘉宾和工作人员好像都一样,不时地就有人来上一句‘要是时医生在就好了’‘这个环节要是时医生在肯定会特别好玩’、‘少了时医生一点意思都没了’。
不管现场怎么牢骚满天,三天的录制还是结束了。
三天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嘉宾相继离开。
阮逸成在这里住得挺习惯,阮鸿兴却待不下去了,他还是习惯在大城市里生活,阮逸成从开年以来,都没有吃药,他都控制得很好。
在这数天里,阮逸成还认识了一个好朋友,是个十来岁的孤儿,一直跟着村里的孤寡老人刘爷爷过,阮逸成说他有绘画天赋,阮鸿兴看他们俩玩得来,准备把那个孤儿带去海城抚养,正好也可以给阮逸成做个伴,阮逸成似乎很高兴多了个弟弟,性子也越发开朗了些。
因此阮鸿兴来问时樱,可不可以提前回海城时,时樱当即就说没问题,并让他们回海城后,带阮逸成去暖泉做个出院测试就行,没过几天,阮鸿兴一家也回去了。
时樱继续和景渊他们去找舍命草的种植地。
连着大半个月,他们找遍了附近所有有可能的地方,几乎把几座山都掏了个遍,依然一无所获。
景渊不死心,时樱却要回海城了,虽然心有不甘,但她得回医院去上班,不能再这样找下去了。
临走前,时樱前去螺岭村还翡翠石头。
就这么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没来,螺岭村比上次他们来的时候搞得还要夸张,整个村子都用高墙围了起来,围墙的顶上还都扎了无数的碎玻璃片。
一看这阵仗,村里人肯定是不会欢迎外人进入了。
时樱没有硬闯,等到晚上才再次潜进去。
容隐陪她一起,出门时,雪团也一直赶路,容隐就把它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到螺岭村,容隐和时樱一起到后面林子密的地方□□进去,两人很容易就避开了那些碎玻璃瓶片。
村子里倒是没什么变化,到一排房子的后面,听到有孩子的声音,两人靠近过去,发现一群孩子正躲在林子里就着一根蜡烛在看一本漫画书,那漫画书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几页都残缺不齐。
时樱一看,上次脚踝骨受伤的刘豪正好也在那里。
时樱从树枝上掐了一截枝子,掐成一小段,对着刘豪的后脑弹过去,小家伙一下子蹦起来:“谁弹我的头?”
其他小家伙都沉浸在漫画故事里,谁也没有理会他。
刘豪这一扭头,就看到了躲在不远处刚好对他招手的时樱。
一看是时樱,他明显吓了一跳,倒还聪明,没有声张,只对其他几个小伙伴说要去上厕所,而后就朝时樱这里飞跑过来,时樱拉着他一起滑下小土坡,那群孩子便看不见了。
时樱把背包里的翡翠石头掏出来还给他,还给他一些从螺岭村带来的零食,都是节目组的嘉宾们带来的各种高端零食,平时他们这些山里孩子们都吃不着的。
见时樱是回来还石头,小家伙又把石头推回给她:“这种石头我们这里多的是,一点都不贵重,你拿着吧,你要觉得贵重很喜欢的话,我还可以带你去拿更多,前几天我爸爸他们回来给村子里修高墙,后来走的时候,我因为想送送他就悄悄跟着他,送了他一段,我看到他进了一个山洞,那个山洞里的地上也有好些这样的石头,有些比这个还大呢,应该是我爸爸他们那里有很多这个,所以掉的路上到处都是。”
“到处都是?”时樱惊讶不已,这可是翡翠啊,挺值钱的,怎么可能随处都是呢?“那你还记得那个山洞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这种石头呢。”
“可以啊,现在去吗?要是现在去就赶紧走,要不然,我妈打完麻将就会来喊我回家了。”
时樱看了容隐一眼,而后点头:“行,那走吧,你不会怕黑吧?”
“当然不怕了,我可是男子汉。”
刘豪带着他们,从林子里一直往前走,离那些孩子有一段距离后,容隐拿出手机把手电筒打开照路,这才发现,刘豪带他们去的方向,正是沧兴山。
“你说的那个山洞在沧兴山里?”
“嗯。”
“你爸爸在沧兴山里工作?”
“是啊,以前我不知道,是上次悄悄跟着他才发现他是从这里去上班的。”
时樱看向容隐,容隐面色凝重。
他们上次来,几乎把沧兴山都走遍了,山里除了丛林就是野草藤蔓,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哪有什么工作的人?可刘豪说他们的爸爸就从这里去上班的,那可太诡异了。
时樱一只手牵着刘豪,一只手拿了根树枝去拨开前边的杂草,不知道一只什么小东西突然从她拿的树枝上跳过,时樱反应奇快地扔掉了树枝,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过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时樱扭过头,对上容隐紧张的脸:“是什么东西?伤到没?”
“没事,就是只小虫子或是青蛙吧。”手被他握着,时樱脸上莫名有些发烫,心脏也突然跳得有些快得不正常,她便准备把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
容隐却握得更紧:“太黑了,你来开路,你牵好小豪。”
刘豪咯咯咯地直笑:“姐姐,你就和哥哥牵着吧,这里太黑了,男朋友本来就要保护女朋友。”
时樱:“……”
她清清嗓子:“你个小孩子你懂什么,再说,我和这位哥哥可不是什么男女朋友!”
“我都十一岁了,我懂得可多了呢,你肯定是不好意思,才说哥哥不是你的男朋友,对吧?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时樱不想和一个小孩争辩这种问题了,便又去甩开容隐的手。
容隐不放,反而把她拉到跟前了一些,一双黑漆漆的深邃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低低地问:“我想成为他说的那种关系,可以吗?”
时樱:“……”
脸更热了,心跳也更紊乱。
太突然,完全没有预料……
“哦,好像就是那里!”刘豪突然手指着一个地方,欢快地嚷起来。
时樱和容隐齐齐扭头看过去,那里有三棵并排在一起的古树,在这样的林子里处处可见,三人连忙加快步子跑过去。
刘豪绕着三棵树走了一圈,小脸一阵懵:“我记得明明就是这里了,怎么找不到入口了?”
“嗷—呜——”突然,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团偌大的阴影从两棵树中间走出来,时樱牵着刘豪的手立马转成去捂住小家伙的嘴,不让他因为害怕而发出声音刺激到那黑影。
容隐及时将手电筒关掉,就着淡淡的月色,容隐和时樱发现那是一只高大的黑狗,应该有些年龄了,声音很是低沉。
这种丛林里的狗,都是野狗,就算有些年龄,可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时樱从容隐手掌里抽出手,这次容隐很快松开了她的手,两人同时伸手到身后的背包里摸匕首。
这时,雪团从容隐身后的背包里跳了出来,在草丛里像颗白色的球一样向那野狗飞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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