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昨天是亲身感受过时樱手上的劲道的,平常没有按摩推拿过的人可能不知道,真正懂推拿的老手,那手上的劲道可是大得很。
一般第一次去做推拿的人遇到老师傅,就算提前说好了要轻点轻点可一开始后还是会吃不消,因为老师傅手上那力度都已经练出来了,一下手就可见真章。
李太太这种经常让老中医推拿的人,十分清楚他们手上的劲度力度,时樱手上力度可不比那些练了大半辈子的老中医小上多少,而且这么多人亲眼目睹时樱制服了自己犯病的老公,可想而知,她这力气得有多大,还有可能,她还是个练家子,从小就练武练出来的。
要是这样,照顾自己老公那样的患者就再好不过了。
请时樱当主治医生李太太是考虑过了的,时樱不仅能制服自己的老公,她还是中医,昨天一下子就诊出自己的病因,并能及时治好,这医术不容置疑,自己老公病情特殊,就算有个病痛什么他犯病的时候根本没法说清楚,时樱不用懂心理,只要在他身体生病的时候帮他治好,也能减轻他的痛苦。
黄义平还在努力找理由帮时樱推辞,李太太笑着说:“我也没说不要心理医生,时樱她当主治医生,另外心理医生也还要,让他们一起给我老公治疗不就行了,时樱的诊疗费我另外出,这样总行吧?其实我早就想跟你们院提议了,给我们患者配心理医生的同时,再配一个中西科的医生,好些时候有突发状况,你们都要临时调人,根本都来不及好吧,就比如上次我老公感冒,你们派的人过了半个小时才来,我老公从低烧都烧成高烧了。”
“这……”
暖泉医院的中西综合治疗科都只是辅助治疗,没有患者固定过这方面的主治医生。
要是跟心理精神科的医生一样,都是一对一主治,那中西综合治疗科室现有的医护人员根本都不够。
可要再增加人员做到一对一,医疗成本就得增加,其他患者家属不一定会接受,毕竟暖泉医院除了精神病患者和老年疗养以外,并没有接收一般患者。
要想达到那样的效果,而且不给现有患者增加费用,那就得中
西综合治疗科也能对外接收一般患者,摊平费用,那样就可以再增加医护人员,扩大科室。
可整个海城谁不知道暖泉特殊医院是精神病医院,就算是再另建一栋楼只收一般患者,那也不会有人来,要是来看一趟病,还得被人当成个疯子,谁心里会舒服?暖泉又不是拥有什么特牛比特逆天的过人之处,人家背个疯子的骂名都非得往这儿钻不成,而且这么大的海城也不是除了一个暖泉医院,就没其他的医院了。
所以李太太提的这个意见,在暖泉是行不通的。
黄义平跟李太太说明了医院的难处,李太太也就没再提后面那个提议了,不过她还是要求,让时樱做她老公的主治医生,费用她单独给时樱加。
这种事情黄义平他一个人事科的科长可做不了主,他还要去请求医院的更高领导还有时樱科室主任苏昂的意见。
李太太板着脸:“我不管,反正我就要时樱,要不然,我就给我老公转院,还要跟其他几个患者家属联合起来,一起去卫生监督局投诉你们医院不人性化!”
“李太太,咱们这是医院,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哈,您还是别为难我们了。”时樱刚才也听了黄科长的话,已经了解了医院的情况,她是能理解的,于是就劝李太太,“这样,往后您先生那里有什么事,我只要有时间我第一个就去。”
“黄科长,就按李太太要求的来吧,让时医生做她先生的主治医生,直到她先生病情稳定下来为止。”清冷干净的男人嗓音在食堂门口那边响起。
声音太动人,惹得食堂里的人都看过去,尤其是女性瓜民们,脖子都抻到了极致。
直到终于等到声音的主人,女性瓜民们好些忍不住直咽口水,就凭这盛世帅颜,哪怕把自己的脖子抻断那都值了!
要不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世上还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帅到简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感觉任何词搁他身上,都不够生动也不够贴切。
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好看,整张脸都好看,大长腿也好看,真是哪儿哪儿都好看,就连他穿的白衬衣和黑西裤都好好看。
他身旁还有本院公认的男神心理医生叶景洲,
可两人这么一起走进来,叶男神活生生地被秒成了背景板,脸部轮廓没那男人明显,皮肤没那男人白净,鼻梁没那男人高,嘴唇没那男人薄,就连身材都没那男人高大性感挺拔。
叶男神的铁杆颜粉们看得心都碎了一地,好好的独自美丽不好么,干嘛非要找虐,还跟这么完美的男人走在一块儿出场……唉,好心痛。
“容——”黄义平看到两人,一声容公子都到了嘴边嘴生生被他咽回肚里,换成了容先生,而后迎上前去。
有容隐的亲口首肯,也不用找院长副院长那些大领导,更不用找苏昂苏主任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
“时医生,他是谁?他是谁?他是谁?”
“时医生,我就不指望要他的电话号码了,我想象得到我不配,你就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时医生,他在哪里上班的?”
“时医生,他有女朋友吗?他女朋友一定也长得特别特别好看吧?”
……
时樱跟着李太太去了趟她先生李值住的18号小楼,又给他初步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就回来了,往后每天一天三趟过去问诊就行,她一进到自己的诊室,就被昨天还各种高冷的同事们给围住了,纷纷打听容隐的信息。
主要是因为刚才在食堂,容隐含着笑跟时樱打了个招呼,问了一句‘吃过没’,时樱回了他一句‘嗯,吃过了’,然后时樱就和李太太走了,也没有过多的交集。
他那样的贵公子圈子广朋友多,来这里看一个医生朋友也不稀罕。
可就因为这么简单的一来一往,足以把众女性瓜民们心里的星星之火给撩了原。
时樱不得不感慨,果然还是职场八卦盛哪。
之前在新民区的小巷子里,容隐也出现过几次,也就隔壁的老板娘来八卦过几句,后面就没人再关注了,应该也不是不关注,毕竟人的本性都是爱好美好事物的,只不过新民区那儿的人为了生计都忙得很,除了跟生计有关的事,类似男帅女美风花雪月的事情早就被生活的烟火气给磨灭得透透的了。
在他们眼里,再帅的男人也会老,再美的女人也会迟暮,最后终归尘归尘土归土,没什么稀罕的。
可职场里的年轻人可不
一样了,心里还充满了浪漫情怀无限憧憬,爱情还是诗情画意的,与心仪的恋人同时拥有诗和远方的梦想还是在熊熊燃烧着的。
“他叫容隐,容易的容,隐居的隐,他上班的地方好像挺多,具体在哪里我也说不清,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对他了解的也不多。”时樱老实地回答。
“容隐吗?容隐,容隐,好好听的名字。”
时樱:“……”
就一个单字名而已,哪儿就好好听了?
她还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呢,时间的时,樱花的樱,多粉多好看呀,那也没听她们夸过她。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地方告诉我,我想去看看他上班的地方。”
时樱想了想,就说了他开的餐厅,“‘隐’餐厅。”
没说崇悟区的医院,毕竟只是挂牌,容隐也不常去,要是这帮同事真去看,估计也蹲不到他人,不过隐餐厅的机率就会大些,那毕竟是他开的。
“‘隐’餐厅吗?地址在哪?”
时樱摇头:“那我还真不记得了,好像有点偏。”
“时医生都说得这么祥细了,你自己去网上搜不就行了,干嘛还追着问嘛,时医生你人真好,这是我最喜欢的饼干,给你一包,中午饿了吃哈。”
直到苏昂突然出现,终于中结了这场饕餮八卦盛宴,诊室里也终于回归清静。
苏昂一反昨天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笑得很慈祥,“时樱哪,你这回可是给我们科大大地争了口气,从我进这医院起,这么多年了,咱们科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扬眉吐气过,患者强行要求咱们一对一治疗这种事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现在可算是有人明白我们科的重要性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你昨天下班救了李太太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会给你算到这个月的绩效里,你放心,我们科从来不会亏待有能力的员工。”
时樱一听还有绩效分呢,挺高兴:“谢谢主任。”
“这是你应该得的,好好干,加油!”
“是,主任。”
苏昂呵呵直笑:“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个医生,而是个军人呢。”
时樱:“……呵呵,呵呵。”
苏昂出去没多久,一直在隔壁诊室盯着时樱这儿的柯有光立马就猫了过来,“时
樱,时樱,跟你说件事,刚才我师傅亲自找我了。”
“找你干嘛?给你派活了?”时樱刚从兜里掏出颗棒棒糖要吃,看到他来,就又掏出一颗,递给他。
柯有光毫不客气地接过去,撕掉糖纸,塞进嘴里,边唆边说:“不是给我派活,他想给你派活,他让我来问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组,往后他也会给你派活干,他还说了,你要是加入我们组,往后有外面的患者,他也会斟酌着推荐给你,外面来的患者绩效分要比咱们院患者的绩效分高哦。”
因为外面患者都是凭着医生们的本事给招揽过来的,要不是充着信任医生的面子,可没人来暖泉看病,这种患者是额外给医院创加的收益,所以给医生算的绩效分要比院内患者的高。
外面又有两个同事敲了敲门跑进来,和柯有光问的话一样,他们各自跟的师傅也想请时樱入组,问时樱的意向,承诺的好处比柯有光师傅这边更优越更丰厚。
时樱想了想,都回绝了。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像是在拉帮结派,她独来独往惯了,而且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还是别跟他们搅太紧了,而且他们都一起来,选哪个都不好,索性都不选了安逸。
而且这加入哪个老前辈的门下,也不是医院的硬性规定,只不过是医院不成文的规矩而已,新来的医生没有患者,就想方设法拜到老前辈的名下,以求更快地适应这里,能早点接到患者争取拿到绩效分,新来的都这样拜,那些老前辈名下的人越来越多,然后就以老前辈们的名各自成组了。
下午柯有光还是没活,便继续留在时樱诊室里玩儿。
容隐进来时,时樱正跟柯有光打听外来患者会增加绩效分的事儿,因为这种事不好让别的同事听见,于是两人一个坐在电脑前,一个坐在桌子旁边,正脑袋挨脑袋压低声音地聊得可起劲。
直到柯有光眼尾突然扫到门口一道高大伟岸的阴影。
他一扭头还没看清已经吓得凳子都差点翻了:“妈呀,这什么时候有个人了?走路都没声音的啊?!”
时樱这才看到容隐,她站起来,笑着打了个招呼,又问他,“怎么样?我这诊室还不错吧?单人诊室,
就我一个人用。”
容隐环顾了一圈,微笑,点头:“嗯,不错。”
他慢步走到她的办公桌边,目光似随意地落到柯有光身上,而后,又落到他正唆的棒棒糖上。
柯有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嘴里刚才还特别好吃特别香甜的棒棒糖,愣是被这男人迫人的视线给盯得有些辣嘴。
他下意识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站起来,对容隐伸出没有拿棒棒糖的右手,笑着自我介绍,“你好,你是我们时樱的朋友吧?我也是她朋友,我就在她隔壁的诊室,我叫柯有光。”
容隐知道柯有光嘴里的‘我们时樱’是对时樱的一种亲意,证明两人的同事之情甚好,可从一个年轻男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语句,他第一次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膈应,像是本来选好的熨平的东西,突然成了磨砂面,让人心里不太舒服,但也不至于接受不了。
他礼貌地伸手与柯有光轻握了一下,表情很淡地点了下头,便没再说什么,也没报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清淡的眼神就继续又落到了柯有光手里捏着的水蜜桃味棒棒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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