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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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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以沈望舒的跳脱,也硬是没听懂裴在野这话,她茫然道:“四哥你是不是发癔症了?”

裴在野扫了她一眼:“你只要知道,我比你那孙县令高就行了。”

沈望舒怪郁闷道:“我又不瞎,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你还高的。”

她个子也不算矮啦,但是和四哥站在一起的时候,才到他胸口那里,以至于站在四哥跟前都有点小自卑。

这话让裴太子龙心大悦,唇角不觉扬起,屈指轻敲了下她的脑门:“快吃药。”

沈望舒在他的逼视下,捏着鼻子灌了一碗苦药汤,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拿块孙县令送来的糕点甜甜嘴,但在裴在野仿佛死了人的臭脸下,她硬是把手缩了回来。

裴在野轻点下颔,终于有点满意了,他抬了抬下巴:“你说,是你孙表兄送的糕点管用,还是我亲手熬的药管用?”

沈望舒:“...”

这有啥可比的!

她听说有的男人还会拿谁嘘嘘嘘的远来比较一番,她本来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幼稚之人,但见了四哥之后,她真的信了...

显然正确回答只能有一个,沈望舒在他逼视下,无奈道:“你的管用,你的最管用了。”

裴在野终于听到想听的,此方心满意足地走了。

......

齐总督虽贵为豫州总督,但此次乔装进入巴陵王的地盘,也是冒了风险的,裴在野虽觉着他有些多此一举,但毕竟是自己的亲舅父,两人便敲定入夜在城根的一处宅子相见。

裴在野之前早把沈府派来伺候他的下人打发走了,又令一个身形声音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手下躺在床上,假作入睡,确定无误了,他才趁着夜色赴约。

齐总督已经侯了一时,见裴在野抬步进来,他不觉神情激动,却还是谨守臣礼,深深弯腰:“殿下。”

等裴在野虚扶他起身,他才趁机上下把这位殿下看了好几眼,红着眼道:“自听说殿下遇刺,臣多日不得心安,如今见着殿下无恙,臣也就放心了。”

他不禁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是国祚之本,无论何时,万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裴在野缓声道:“舅父不必挂心,孤自有分寸。”

他心下对这话颇是不以为然,什么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是不坐垂堂,他们老裴家的江山是如何一刀一枪打下来的?若是皇族只一心困守皇城,什么时候刀宰到头上了,只怕才知道厉害。

齐总督略跟他寒暄了几句,沉吟片刻,方道:“听叶统御说,您如今乔装之后寄居在沈少尹家,不知您预备何时离开沈府?”他怕裴在野多心,忙补了句:“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沈少尹区区一少尹,只怕不能护驾。”

裴在野自从乔装成陆清寥的那刻起,就预备着等到合适的时机离开,计划早在脑内过了无数遍。

他自然而然地答道:“再过些时日,等摸清了巴陵王及周边异族的情况,我会离开沈府暗中布置,彻底解决巴陵王与西蛮之事后,我再动身返回京城或者平州,应当快了。”

这倒不是他话多,主要是此事需要齐总督的配合,因此他说的格外详细。

但是这回似乎有些不同,他说完之后,莫名迟疑了下,仿佛有什么东西闷在心口一般。

可是有什么可迟疑的?他本身就没打算在沈家待多久,之前假装陆清寥也不过是伤重之下的无奈之举,如今他伤势好的差不多了,离开是顺其自然的才是。

齐总督想了想:“您乔装之事最好别让沈家知道,这样对您,对沈家都有好处,您可曾想过如何脱身?若有需要之处,臣自当全力配合。”

裴在野不着痕迹地停顿了一瞬,淡淡说出早就想好的法子:“放一把火,假死离开。”

说到‘离开’二字,他呼吸微顿了下,眼前莫名闪过小月亮哭红的眼皮和含泪的眸子。

她是那么的依赖他,如果,如果她知道他‘死了’,定然会十分伤心的吧?

他离去之后,或返回京城,或去往平州,两人身份又这般悬殊,说不定此生再不会相见了。

她那么傻,谁给块糖都能把她骗走,连自己来月事了都不知道,万一他走了以后,别人哄骗她欺负她,该怎么办?

还有那孙明煦,对她倒是百般殷勤的,也不知道按的什么心,万一他存心诱骗了她,那又该如何?

裴在野心头像是被人擂了一拳,不重,但是出奇的不舒服。

他沉吟片刻,忽问齐总督:“当年宫中执教的冯女官和几个得用宫人还在舅父府中当差?”

齐总督怔了怔,忙道:“正是,冯女官年纪大了,也不欲再入宫当差,所以帮着臣调理调理几个不成器的孙女,她还是殿下您安置到臣府上的。”

裴在野若有所思地轻轻颔首:“冯女官在我少时服侍过我几年,确实出众。”他神色如常,嗓音平淡地吩咐:“想法把她和那几个宫婢送入梁州,我有个差事要让她去做。”

齐总督不敢多问,忙应了个是。

冯女官处事周全,颇有手腕又忠心耿耿,把沈望舒交给她照料,自然无有不周全的,裴在野以为自己会很放心,但奇怪的是,他心头的窒闷之感并没有多少缓和,反而越发沉重,好似一块大石堵在心头。

当真奇怪。

他有些疑惑地轻轻蹙眉。

齐总督神色犹豫,欲言又止半晌,终于发问:“殿下...是否是想让冯女官去照料那位救过您的沈大姑娘?”

裴在野神色几乎顷刻便淡漠下来。

他支着下颔的手突然放下,看起来只是调换了一个坐姿,屋里的气氛霎时凝滞,齐总督不觉站起身,神色也拘谨起来。

裴在野并未让他坐下,略略抬眼,以一个斜视的姿势,轻轻问道:“总督对我的事很好奇?”

齐总督知道他不喜别人干涉,显然定然心下不悦,但是那沈家大姑娘的出身...

齐总督纵使心惊肉跳,顶着满身的冷汗,仍是行了个叩拜大礼,咬牙问道:“臣,臣只是想说,若殿下对那沈大姑娘有意,臣愿意帮您照拂沈少尹一家。”

这话是极委婉的探问了,他咬着牙说完,冷汗几乎湿透了后背。这也是他仗着几分亲缘才敢问出这话,要是旁人来问,怕是早已经倒了大霉。

裴在野羽睫不觉动了下。

有意?

他对沈望舒有意?

他骤然心跳如擂,陡然生出极为荒唐和恼怒的感觉,甚至想直接发作了眼前敢问出这话的舅父,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陆妃嫡亲的外甥女?

即便他对她另眼相待,那也只是因为她救了他,在不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对他很好很好,所以他承她的情,也愿意护她平安顺遂,他从未往男女之情的地方想过,这也绝非男女之情。

真是荒唐!

他一时翻江倒海般的恼怒,却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不过任他心思如何翻涌,面上还是半点不显,和声道:“总督这是管豫州一地犹嫌不够,还想向我的后院伸手?”

齐总督从他的脸色和言语猜不出他的心思,忙叩头请罪,半分没有国舅的体面:“殿下恕罪,臣绝无此意,是臣糊涂了,这才多嘴,臣甘愿受罚。”

他对这位殿下的脾性有几分了解,这时候老实请罪才是正道,万不敢伺机狡辩,更不能仗着是他舅父就想蒙混过去。这位殿下或许会因着两人的舅甥关系多照拂他一些,但他要是想以舅父的身份拿捏他,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裴在野垂了垂眼:“你是糊涂。”他瞥了他一眼:“先记着吧。”

齐总督又出了一头的冷汗。

裴在野心下还是恼怒莫名,甚至生出几分羞耻之感,他面色淡然地起身:“时候不早了,总督早些回豫州,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他自然未意识到,他这般恼怒到甚至可以说是恼羞成怒,已是十分不同寻常。

往日类似的话并非没人说过,他身为太子,亲事自然又不少人上心,譬如‘殿下可是对那齐家表姐有意?’或者‘殿下瞧辅国公家的女儿如何?’抑或是‘苏阁老的孙女德容言功俱是上等,殿下当真不做考虑?’

女人只会影响他料理朝政的速度,平日他最多嗤上一声,或是懒得回答,但眼下齐总督不过委婉问上沈望舒一句,他心里便翻江倒海,这可太不对劲了。

齐总督不敢吭声,诺诺应是,眼见外面夜深风大,他忙取出一件玄色鸟羽织就的斗篷,要为裴在野披上:“殿下仔细受凉。”

裴在野抬手便要让他退下,但目光无意触及他那双和自己母后相似的眼睛,他顿了顿,淡道:“舅父客气了。”

倒是没再拒绝他为自己披斗篷的动作,齐总督稍稍松了口气,恭敬又细心地帮他系好了黑金系带,又亲自送他出去。

此时气氛和缓了些,齐总督却不敢再稍作逾越,只是窥着他的神色,小心说些家常:“多亏了殿下给的机会,大郎和二郎在外任上都学了不少东西...”

他顿了下,一边看着裴在野的神色,一边轻叹了声:“我膝下二子二女,我如今只挂心玥娘,殿下有所不知,她的丈夫卫三郎已经病重过世,玥娘才嫁过去不到半年,转眼又得回家寡居,眼下还不知如何是好。”

裴在野心绪正烦乱,有一搭没一搭地道:“两位表兄颇有才干,日后自不愁前程,舅父若是舍不得表姐,将她另嫁就是,以舅父的门第,表姐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齐总督顿了顿,笑:“您说的是。”

他目送裴在野远去,这才重新折返回院子,他身边亦步亦趋跟着的心腹犹豫了下,低声问道:“方才您说女郎夫婿过世一事时,太子似乎并未表现反感,您为何不将女郎的书信交予殿下?说不准...此事仍有希望。”

齐总督道:“殿下若真是表现出反感倒还好了,方才殿下的表现,哪里将玥娘当回事了?”他皱眉道:“我把她亲手做的衣裳交给太子,已经是有些冒昧了,这也是为了全她一番痴心,以后休要再提此事!”

这事儿说来还是他们家的不是,曾有方士断言,女儿命格旺夫极贵,他确实有意让女儿和太子结为秦晋之好,一来可以照料太子周全,用她的旺夫命格辅佐太子,二来更是想使舅甥联系更为紧密。

只是当年太子只是嫡皇子的时候,不慎在平州钟邵,朝不保夕,今上有意另立大皇子为储君,所以...此事便未成,最后女儿与卫国公家的三郎定下婚约。

他们家做的事不地道,当初太子落难的时候他们未曾做到不离不弃,如今太子如日中天,哪怕女儿眼下独身,他也不敢肖想一国太子,若非见女儿这么多年一直惦念太子,痴心一片,这件衣服他今日都断不会送出的。

他叹了声:“今上不喜齐家已久,也因此和齐皇后不睦,不然他昔年也不会掌权不久就陆续发落了齐家,若非太子掌权之后想法搭救,我的儿子便得入朱门为奴,女儿更得入教坊为娼,我自己更要戴罪流徙千里,人得知足才是,回去我会劝她,莫要再纠缠了。”

......

裴在野满脑子都是齐总督那句‘殿下若对沈大姑娘有意,殿下若对沈大姑娘有意,殿下若对沈大姑娘有意...’,在他脑子里如同念经似的回响,这让他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这时他突然闻到一缕极淡的寒梅幽香,这香气不但没使得他心绪安稳,反倒越发烦乱。

他低头瞧了眼,发现淡香是从斗篷上发出的,他扯下来随手扔给叶知秋:“拿走处理了。”

叶知秋正要应是,忽然咦了声:“殿下,斗篷上有您的名讳。”

裴在野顺着他展开的地方瞧了眼,果然见角落处绣了个‘烺(ng,通朗)’字,他名为裴烺,小字在野。

他略扫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这跟他方才受到的冲击比,简直无关紧要,他哦了声:“烧了吧。”

齐家虽是他舅家,但因为齐总督瞻前顾后的性情,他跟这位舅父一直不大亲近,改帮的地方他自然会帮,该用的地方他也不含混,只是懒得搭理他们的小心思。

叶知秋应是,裴在野忽然想到沈府那位‘孙表哥’,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又挑了下唇角:“罢了,留下它,放到我屋里。”

“要放到显眼的位置。”

他慢慢地补了句。

......

沈望舒身上一干净,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她想着这几天没少折腾四哥,便去院里的小厨房做了一盘粉糯糯的山药糕——由于沈望舒跟沈长流反应了自己老吃不饱饭的事儿,沈长流索性给她修了个小厨房,又拨了两个厨子过来。

四哥吃东西那叫一个挑嘴,就连又肥又香的大肘子他都不喜欢,只有这山药糕,他之前虽然各种嫌弃,不过每回还能多吃两块。

她做好之后又淋了一勺桂花蜜上去,兴冲冲地提着食盒跑去了东跨院。

要说裴在野那件披风放的还真挺显眼的——他直接把它搭在窗户上了,乍一看跟窗帘似的!

所以沈望舒一进来就瞧见了,好奇地问:“四哥,你啥时候买的斗篷啊?还怪好看的。”

“不是买的,”裴在野抱臂,斜倚在门框上,偏了偏头:“是一位远房表姐帮我做的。”

他说完,目光便落到她的脸上,等着她的反应。

沈望舒一脸的羡慕,伸手摸了斗篷一把:“这料子一看就是好料子,绣工也精致,拿出去卖得值不少银子吧,我要是有这么灵巧又大方的表姐就好了。”

裴在野:“...”

他仔细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口是心非或者阴阳怪气等情绪。

他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哼了声,随手把斗篷扔到一边:“有事?”

沈望舒打开食盒:“你最喜欢我...”

裴在野现在的心态简直可以称得上做贼心虚,听见什么风吹草动都要胡思乱想。

他感到自己心头砰砰乱跳,厉声打断:“别自作多情了,我喜欢你什么?!”

“最喜欢我做的山药糕...”沈望舒被他凶的有点委屈:“我自作多情什么了呀,我每次做你都能吃好些,你干嘛突然骂我。”

裴在野:“...”

他脸色直要烧起来,又不想被她看到,直接转身回了屋,有些粗暴地撂下一句:“我不喜欢!”

......

沈望舒脸都气红了,咬着小牙气势汹汹地拎着食盒走了。

四哥这讨人厌的狗屁,狗人,死狗!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

亏了她早上特意起来给他做的糕点,她以后要是再给他做吃的,她就跟他一样是狗!

她又气又急,就没顾得上看路,到街角拐弯处的时候,不留神和一个高大人影撞上了。

她今儿带的是一只有些尖锐的花枝金钗,脑袋晃了一下,就听‘撕拉’一声,直接把对面的袖子勾出一条小口子。

沈望舒终于回过神来,忙道歉:“我不是有意...孙表兄?你怎么在这啊?”

孙明煦先问她:“没伤着吧?”

他见沈望舒站稳,才笑道:“我上午忙着去衙署交接公文,早饭没顾得上吃,姑祖母心疼我,特地唤我过去用膳。”

沈望舒想着反正她是死都不给讨人厌的四哥吃了,还不如让孙明煦拿去充饥,她忙掀开食盒:“正好我做了点山药糕,表兄要是不嫌弃,吃几块糕点垫补垫补吧。”

孙明煦倒是没拒绝她的好意,冲她一笑,捏起一块山药糕吃了。

沈望舒看着他大氅袖子上的小口子,有些过意不去,拿出随身带的小针线荷包:“我帮你缝两针吧,几下就好了。”

......

裴在野在屋里缓了缓神,又不由得懊恼。

她听到他说不喜欢,肯定颇为伤心。

她现在是不是在他的院子里哭的满脸是泪?

他指尖轻点桌案,抬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

裴在野微微错愕,又几步追了出去,脚步忽然一顿。

沈望舒看起来没有半点不高兴,把本该给他的山药糕全给她那该死的孙表兄吃了,两人坐在梅花树下的石桌边,她一边缝补着衣服,一边和他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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