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知被她赶出门外,嘴角邪魅的一笑。
这小姐姐有意思。
叼上一根草棍,哼悠悠的走下楼去。
楼下,坐在前台里的民宿老板,正在探头探脑。
见赵夏知走下楼来,嘿嘿先是讨好两声,羡慕道:“兄弟,你行啊,牛啊。”
再递上去一根烟,满脸淫邪的问道:“怎么样?这姑娘带劲吧。”
“什么乱七八糟玩意,你脑子咋这么肮脏呢。”赵夏知瞪了他一眼,说道:“那是我媳妇!”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动歪主意,我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民宿老板慌不迭的答应说不敢不敢,腹诽道:特么的装什么装,你这样的捡尸客,老子见得多了。
“我来问你,你在这里开民宿开了多久了?”赵夏知斜靠在柜台上,问道。
“关你什么事”民宿老板脖子一耿。
“不说是吧,那好,咱们报官吧,看看变态偷窥客人隐私,要判几年。”赵夏知伸手去拿柜台上的电话。
民宿老板吓出一声冷汗,这家伙不知道弄了什么手段,居然轻易就洞察到了自己见不到光的秘密。
“别别,哥们,有话好好说。”老板连忙伸手挡住。
“我问,你答,要是有半点隐瞒,我就报官。”赵夏知见他肯配合自己,慢
慢收回手,下巴一翘,说道。
“你叫啥名字?”
“我叫鲁梁。今年40岁,未婚,家中还有80岁的老母亲……”鲁梁一连串的报出来。
“行行,我问啥你说啥就行。”
“你在这里开民宿多久了?”
“有七八年了吧”
“到底七年还是八年!”赵夏知眼珠一瞪。
“七年,七年。”
“有七年,那你应该见过这里有一些被幕后势力控制住的苗女经常在这里接客吧。”
鲁梁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想都没想,连忙摇头,否认:“不知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赵夏知不用动用神眼,就看的出鲁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不说实话,咱们就没得谈了。”赵夏知作势,又要去拿电话。
鲁梁牙齿一咬,说道:“你就算是报官,我也是不知道的啊。”
报官大不了坐几年牢,要是得罪了那些人,恐怕连命都要丢。
两权相害取其轻,鲁梁不知道眼前这家伙的来路是啥,打定主意不说了。
赵夏知见他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冷哼一声道“呦呵,不说是吧。”
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怪怪的开口。
他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根拇指大小的竹管子。
虫豸笛。
这是蒙把家族送给
自己的礼物。
据说在大山里能控制虫蛇鼠蚁。
赵夏知拿到后一直没怎么用,这回拿出来,正好想试试威力。
看看除了在深山老林,能不能在镇子里,城市里用的上。
要是在镇子和城市里用不上的话,那就是个鸡肋玩意了。
“呜呜。”吹响虫豸笛,发出一丝低低的怪音。
这虫豸笛笛可以正反两个方向吹,正着吹是驱虫,令附近的虫蛇鼠蚁退避三舍。
反着吹是聚虫,召唤附近的虫蛇鼠蚁。
赵夏知呜呜的吹了几声,见不到什么动静,嘀咕道,什么垃圾玩意。
正准备扔掉。
这时,“沙沙沙”,从天花板,墙壁,地沟里传来一阵阵嘻嘻索索的声音。
来了。
鲁梁见他一言不发就吹笛子,一脸的懵逼。
可接下来的场景,令他脸色大变。
只见从天花板里争先恐后的爬出十几条蜈蚣。
硕大的蜈蚣,张牙舞爪的扭曲身体,顺着墙壁迅速爬下来。
还有地沟里,也爬出密密麻麻的各种虫子,蟑螂,四散开来。
赵夏知一看,有了效果,又将虫豸笛放进嘴里,加大几分力气呜呜的吹。
这一下,密集的蟑螂蜈蚣好似听到冲锋号角的士兵。齐刷刷的爬过来。
就在鲁梁惊恐万丈的叫声中爬
上了他的裤腿。
“啊,不要啊。”
鲁梁一边跳脚,一边告地求饶,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我说。”
太骇然了,这小哥哥会苗疆邪术。
眼看着蜈蚣就要爬到脸上来了,鲁梁崩溃嚎啕大哭。
“我只知道有一个叫张老三的,他的手上掌握这一批生苗女人,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啊。呜呜”
“张老三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啊,呜呜,他喜欢赌钱,一般情况的话他都会在镇子里最大的那家赌场里玩。”
赵夏知见问到了想要的情报,将虫豸笛倒转过来,试着吹了几声。
“滋滋”的发出几声截然不同的声音。
只半分钟不到,刚刚还满地的蜈蚣蟑螂,四散而逃,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夏知把玩了一下虫豸笛,暗自点点头, 这小玩意还不错。
“要是等会我发现你在欺骗我,回来有你的好看。”赵夏知威胁道,“还有,要是你再敢偷看我媳妇,把你眼珠扣下来!”
“不敢不敢”鲁梁高举双手,裤裆里已经一片咸湿。吓尿了。
赵夏知问清赌场的方向,直接出了门。
此时已临近午夜,小镇其他的地方沉寂,只有一个地方,灯红酒绿,依旧喧嚣热闹非凡。
酒吧一条街,艳遇天
堂。
来自全国的青年男女,在这里肆意放纵,宣泄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给这个偏僻的边陲小镇带来畸形繁荣。
赵夏知正准备拐进酒吧街,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砰”的一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橡胶摩擦地面的焦糊味。
赵夏知扭头望去,马路上,一辆大卡车横梗在人行道。
前方十多米处,有一个小小的身躯趴倒在地,血肉模糊。
出车祸了。
赵夏知瞄了一眼马路上两道长长的刹车印痕。
特么的,这卡车时速至少在100码以上。
要知道,这里是旅游区,卡车本该是限制通行的,更何况还开的这么快。
卡车的门打开,从驾驶室跳下来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其中一人骂骂咧咧的说道:“日你姥姥的,真晦气。”
三个男人很快就走到“尸体”旁边,厌恶的踢了踢,骂道:“日你姥姥的,丧命鬼,死了活该。特么的把老子的车都蹭脏喽。”
“去,丢车后面,等会交了货,丢野地里喂狼。”
赵夏知本不想管这事,可这三个男人如此做派,实在是令人义愤填膺。
再看那个倒在血泊之中的躯体,淡淡的青色之气,如烛火般,正忽闪忽闪,快要熄灭了。
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