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听到动静,悄悄把放在卫生间门把上的手,收回来。
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想偷听外面是什么情况。
只听到屋子里,赵夏知的声音说道:“去去去,不需要。”
接着,那个女人噗呲笑了一声,充满魅惑的说道:“别这样啊,小哥哥,我的手法很好的,保证让你飘飘欲仙的。”
“而且也不贵,全套大保健,才800,姐姐我看你这么帅,就收600好了。”
玉玲珑一听,顿时羞红了脸。
呸呸呸,原来这女的是做皮肉生意的。
玉玲珑鄙夷不已,要说起这种失足妇女,只在他们汉人的世界才有。
她们白苗的女人,可从来不会用肉体来交换金钱。
不过,玉玲珑从来没想过的是,她们白苗的女人在男女之事那方面,要比汉家的女人放的开。
两情相悦就可以在一起做,没有汉家文化的那一套儒家礼法束缚。
男女的天性得到极大的释放,自然也就不存在这种以金钱交换的买卖了。
赵夏知见这个敲门而入的不速之客,尽管浓妆艳抹,擦着一脸厚厚的粉底,但仍然遮蔽不住眼角的鱼尾纹。
这是一个快要四十岁的女人。
虽然,残留着几分年轻时候美貌的痕迹,但无情
的岁月,以及她这份不正常的工作,令她的脸上已经过早的爬上了苍老的皱纹。
赵夏知摆摆手道:“走走,不需要。”
老女人心有不甘,似乎还想争取一下,嘴角微微一翘,说道:“小哥哥,我可是正宗的苗族女人哦,你难道不想尝个新鲜吗?”
“什么?你是正宗的苗人?”赵夏知心念一动,问道:“黑苗人,还是白苗人?或者只是镇子附近的熟苗人?”
“哎呦,小哥哥,看来你懂得还挺多的嘛。”老女人撒撒娇,道:“我给你大保健,我就告诉你,咱们边做边说吧。”
老女人不由分说,推开门缝,挤了进来。
“等等”赵夏知抓住她脱衣服的手,说道:“别在这里,你还有别的地方吗?”
“怎么啦?小哥哥,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额,”赵夏知悄悄指了指里屋的卫生间,说道:“我女朋友还在里面洗澡,不想被她知道了,所以……”
老女人噗呲一笑,善解人意般说道:“那好吧,就到我那里去。”
老女人一把拖着他的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两个人出门而去。
玉玲珑在卫生间里听的真切。
气的肺都要炸了。
好你个窝囊废,贪财好色的色狼。
呸呸呸
,真猥琐。
放着貌美如仙的“女朋友”不去碰,偏偏要去玩老女人。
真是羞于与他为伍。
玉玲珑气鼓鼓的,发泄般的把浴缸里的水撒的到处是。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按理说,赵夏知与自己非亲非故,他想玩什么女人,与自己无关。
可自己为啥心里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这个男人一无是处,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坏吧,至少,刚刚自己昏醉的时候,他没有趁机侵犯。
玉玲珑心中五味杂陈,脑子里乱糟糟的,患得患失。
穿好衣服,十分钟过去了。
玉玲珑对自己说:臭小子,你还不回来,我就走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玉玲珑又对自己说道:臭小子,我数一二三,你还不回来,我就走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
玉玲珑屁股往床上一坐,狠狠的说道:哼,臭小子,我还就不走了,等你回来给本姑娘说清楚!
……
赵夏知跟着老女人,七拐八拐,来到她的住处。
初略的打量了一下,这里就是一间不到十平方的狭小单间。
房间里最大的家具就是一张不大的双人床,占据了一半。
屋子里很乱,内衣,以及
方便面的空碗随意丢在地上。
角落里的垃圾篓,堆满了一团一团的卫生纸,不知道包裹了多少游客的污秽。
老女人趁赵夏知没注意,飞快的脱去上衣,胸前两团像是没装水的水囊,干瘪瘪的挂着。
赵夏知差点吐了一地。
“等等等等”连忙制止,“咱们就坐坐聊聊,不干那种事”
老女人脸色一变:“你是来消遣老娘的是吧。”
正想破口大骂,张大了嘴,话也说不出来。
赵夏知递过来一沓钱,足足有几千块。
“拿去。”
老女人疑惑的接过钱,问道:“小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老女人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有接到生意了。
上供的份子钱,还没有着落。
干这行的,吃的都是青春饭,现在来镇子里接生意的年轻漂亮姑娘越来越多,像她这样人老珠黄的,哪有人光顾。
这一沓钱足够她一个月的花销,因此,尽管猜到,这钱恐怕没那么好拿,但是金钱的诱惑,还是战胜了恐惧和未知。
“你之前说自己是正宗的苗人是吧?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你为什么非要问的那么清楚干什么?”老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真正的生苗人,是不
会做这样的生意的。”
老女人顿了顿,先是眼睛里噙着泪水,渐渐的情绪失控,嚎头大哭。
“我是黑苗的人,我死后没脸见九黎老祖了。呜呜。”
“黑苗的女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去?又怎么做了这样的生意?”
赵夏知骇然,一连串的发问。
“呜呜,我……”
老女人哭的泪流满面。
“小哥哥,你是好人,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一个外地游客,惹不起的。快走吧。”
赵夏知一听,果然有隐情。
老女人身后,一定有某种势力在掌控着她的命运。
这段时间和邑水苗寨的人共同生活,心中不知不觉的建立和深厚的感情。
要是真有什么势力集团,在暗地里干些拐卖黑苗女人,逼良为昌的勾当,一定要捣毁它!
“别怕,阿姐,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我非灭了他不可!”
老女人哭着回忆道:“我本是大山里邑水苗寨的一个普通人,五年前的一天,我和同伴去深山里采掘葛根,不知怎么就走散了。”
“后来我迷了路,越走越远。”
“遇到两个假扮野狼的男人,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就被卖到了这个镇子里。”
“啊!一定是钱耙子了!这畜生真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