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郭小美发怒的样子有模有样的。
“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我要投诉你”
服务员鄙夷不屑的说道:“你以为我们老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啊。”
“管你是不是偷的,我还不卖给你了。”
服务员才不怕得罪两个农村人呢,她把赵夏知的银行卡往桌上一拍。
“咔嚓”一声,玻璃展柜突然裂开,裂缝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在众人的错愕之下“哐当”一声,碎成一地。
服务员看着自己的手,惊的不知所措,面如死灰。
自己就这么轻轻一拍就打碎了展柜?
这可是店里刚刚装修做好的高档展柜啊,自己一个月工资才2000块钱,这可怎么赔得起?
她哪里知道,就在她用手拍桌子的一瞬间,赵夏知运用真气一振,将玻璃震碎。
这个服务员太可恶了,正好借机整治她一番。
眼看着整个墙面的展柜碎成一地,店里其他的服务员连忙跑进去向老板打小报告了。
一分钟不到,从楼上跑下来一个中年汉子。
劈头盖脸就骂:“特么的,你这是要作死吗?想死自己去跳河,别拖累了我。”
“你被开除了,给我滚。”
“等等,玻璃展柜一万块钱,你打个欠条再走。”
服务员欲哭
无泪啊。
就在她一阵阵内心针扎似的疼痛的时候,却看到老板走到瞎子面前点头弯腰,毕恭毕敬的说道:“对不起,小神医,底下的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啊,这是什么情况?自家的老板在这片开了好几个手机店铺,资产几千万,一向是眼高于顶,从不把人放在眼里,什么时候见过他对一个顾客这么客气过?
更要命的是老板拼命巴结的人,居然差点被自己赶出去。
服务员面色如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板掏出一张名片,转身递给郭小美,“小神医,这是鄙人的名片,我叫牛得草。可否赏脸,交个朋友。”
牛得草是卖电子产品的大老板,天然就对市场信息和县里的大小奇闻异事敏感。
自从赵夏知给胡伟庸治好病之后,这个消息就在县城的高层次圈子里传开了。
很多人不信,但是却也有人对此深信不疑,牛得草就是其中一个。
刚刚在楼上听到店员汇报,说有一个瞎子,拿着一张农村信用社的贵宾卡。
此人必是那个给胡伟庸治病的神医无疑。
这样的人,自己巴结还巴结不过来呢,居然被店员如此对待。
“来人啊,快点把最新款的威喔手机拿过来。”
牛得草接过
手机送到郭小美面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小神医,为了表示歉意,这两部威喔手机,就当做是鄙人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其他几位店员,看的呆了。
老板一向抠门,何曾见他如此大方过?
“我擦,这个瞎子竟然这么尊贵,好在刚刚不是自己去接待的,不然被开除的就是自己了。”
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庆幸不已。
郭小美却连连摆手,无功不受禄,她怎么敢收对方如此贵重的东西,两部手机价格差不多要两万了。
赵夏知对牛得草的表现颇为满意,示意郭小美安心收下。
“好说好说,你这个牛老板倒是有几分意思。”赵夏知叼着草棍。
“这样吧,你的礼物我收下了,我也不白拿。送你一个机缘,你是想摸骨看相呢,还是想针灸治病?”
牛得草一听,受宠若惊,脸上笑的如绽开的菊花。
这样的高人能主动送自己一个机缘,那真是可遇不可求。
可是选哪一项好呢?
牛得草一时间难以选择,好半天才弱弱的说道:“小神医,我可不可以把这个机缘让给家里人?”
“哦?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老婆这大半年,茶饭不思,每日夜不能寐。哎,原先200来斤的大胖
子,现在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去省城的大医院也看过,检查结果说是一切正常。可人都这样了,傻子也知道不正常啊。”
牛得草叹了口气,说道:“想请小神医帮忙看看到底是什么病症,在下感激不尽。”
赵夏知有些意外。都说男人有钱了就薄情。
像牛得草这样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老婆多半年老色衰。能经得住外界诱惑的不多,能对糟糠之妻不离不弃的很少了。
刚刚见他边哭边诉,对老婆的爱恋之心,情真意切。
赵夏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牛先生是真汉子,好,你这单业务我接了。”
他让郭小美先回店里去,跟着牛得草到他家去。
牛得草住在县城广场附近的巴黎世家,最好的一栋楼里的顶层,复式楼。
卧室内,真皮大床上躺着一个肥硕的皮包骨女人。
说她肥硕,是从骨头上耷拉着的一层层的枯皮,可以推断出,生病之前此人是个至少200斤的胖女人。
说她皮包骨,是现在看到的景象,就像是一套人形骨架上盖着一层雨衣。
牛得草一进卧室,就跑到床边,深情的握着皮包骨女人的手说道:“宝宝,你好些了吗?坚持一下,我请了小神医来,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伉俪情
深啊。
这幅模样,感觉不像是普通的疾病了。
果然,赵夏知打开神眼一看,眼前的景象骇然。
只见一团乌黑之气紧紧的糊在了牛地草老婆吴茜的脸上,再仔细分辨,这团黑气竟然是由数条软软的长臂组成,像是八爪鱼似的紧紧吸住了她的口,鼻和眼睛。
黑团藻。
天地之间有灵气,相反,也存在污秽邪气,这黑团藻就是污邪之气,在机缘巧合之下,凝结而成。
一旦被人粘上,便会附着在人的面部,吸取人体的精阳,直到宿主积销毁骨,生死魂灭。
“什么时候发病的?她有没有去过什么山丘野外?”黑团藻主要生于山林阴面,乱葬岗等处,吴茜必然是去过。
“半年前她同几个姐妹们去鸡公岭爬山,回来后就不想吃饭,刚开始还以为是普通感冒,可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
“哎,你看,现在成了这幅模样。”
“鸡公岭?”
“对,她那几个跳广场舞的老姐妹,之前在广场舞大赛上获了一个什么奖,得了一笔小钱。几个人意犹未尽,就去那里玩了一趟。”
“小神医,你看她这是什么病?”牛得草满心期待的问道。
“尊夫人不是生病,是沾上邪气了。”赵夏知装模作样的给她把了把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