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豪跪在地上,抖动如筛糠,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傲慢样。
“刘爷,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子卖的东西有这么好啊。”
刘峰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胡经理,你坏了我的计划啊,我之前砸下了那么多的钱,就差一点点就搞垮乡味情了。
现在就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反倒是让他们火了。
你说,现在造成的损失,谁来承担?!”
刘峰的语气越说越冷,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反而比高声怒骂更加可怕。
“刘爷,我明天就去找那个瞎子,让他把货卖给我们”胡峰豪跪行到刘峰的面前,鼻涕眼泪一大把。
“还要等明天?”
“不,不,我马上,我马上就去找他。”
刘峰用力踢了他一把,说道:“这件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去处理干净。不然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胡峰豪连忙滚出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才发现后背全浸湿。
他知道刘峰原来是混江湖的,深藏不露,心狠手辣。
他连忙掏出电话,打听赵夏知的消息。
胡峰豪担任福临阁大酒楼的采购部经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
打了几通电话,问到了赵夏知的信息。
“在悬崖
村?”胡峰豪皱了皱眉。
本地人都知道,那个地方没有公路,只能靠两条腿走路,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胖子,要他攀登上去,简直是会要了他的老命了。
但是没办法,现在有求于赵夏知,就是让他去登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胡峰豪开车到了山脚下,望着那通往悬崖村如天梯一般的台阶,欲哭无泪。
等他费尽千辛万苦,到最后几乎是手脚并用,爬上悬崖村的时候,几乎虚脱。
但一想到刘峰那眸中迸出阴鸷冷冽的寒光,便不敢再耽搁,就是爬也要爬到赵夏知的家里啊。
胡峰豪一瘸一拐进入村子,见田里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生在摘黄瓜。
他脸上挤出一笑容,问道:“小妹妹,请问你知道赵夏知住在哪里吗?”
小女生眨巴着眼睛,反问道:“大叔,你找赵瞎子有什么事吗?”
“我找他有大生意要谈。”
小女生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伸出嫩细细的小手。
胡峰豪会意,连忙掏出一百块钱,笑着递过去。
小女生收了钱,说了一句:“赵瞎子上山打猎去了。今天可能不会回来了,你明天再来吧。”
“噗”胡峰豪只觉得胸口一痛,喷出一口血来,两眼一黑,再也支撑不住,哐当倒
在地上。
那小女生吓得吐了吐舌头。这个大叔叔也太小气了吧,怎么给了自己一百块钱,就心疼的晕倒了?
“妈妈,不好了,有一个大叔晕倒了。”
小女生边喊边往回跑。
云嫂在家做饭,听到小女儿的叫喊,擦了擦手,连忙跑过来。
“小玲子,你又惹啥子祸了?”
这小女孩是云嫂的小女儿,名叫小玲子,今年才11岁,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屁孩。
这会儿指不定又是惹事了。
云嫂看到晕倒在地上的胡峰豪,大声骂道:“你这个死妮子,这是怎么回事?!”
小玲子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他是来找瞎子哥哥的,我告诉他瞎子哥哥去后山了,他就这么晕倒了。”
“这人还说是来找瞎子哥哥,谈大生意的。”
云嫂说:“去找陈爷爷他们来,把他抬到赵瞎子家里等他吧。”
……
小玲子说的没错。赵夏知是去后山打猎去了。
今天早上一起来,村民们来诉苦。
村里好几个种植绿灵菇的地方都被野猪糟蹋了。
赵夏知去查看了现场。
种植床被破坏的一塌糊涂,基材散落一地,长出的绿灵菇幼苗也被踩踏,眼看着还有几天就可以收成,可惜就这么毁了。
赵夏知气的七窍生烟
。
特么的,好你个畜生,还挺挑食的呀,旁边的玉米苞谷,西瓜地都看不上眼了,就专门吃我绿灵菇!
野猪这东西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聪明的很,它会找食会记食。
不把它灭了,今后这绿灵菇也没办法种了。
赵夏知决定到后山去捣毁野猪的老巢。
回家拿上一把砍柴刀,就进入了后山。
他神眼开启,看地上的脚印,这群野猪,领头的是一母猪,带着4只小猪。
仔细观察泥地上野猪脚印的痕迹,草丛灌木折断枝叶的方向,赵夏知顺着野猪的脚印痕迹,不知不觉进入了一片苍茫的原始森林。
到了。
闻到一股强烈的猪骚味,野猪的窝就在附近。
“呼噜呼噜”,赵夏知屏气凝神,听到不远处传来野猪崽子的声音。
他慢慢靠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山洞。
这山洞掩盖在一片灌木林后面,只不过洞口光溜溜的,草木皆无,早被野猪踩出一条通道。
赵夏知拔出背着的柴刀,准备一探究竟。
我擦,人还没到洞口,一股臭味扑鼻,差点被熏倒。
是这里,错不了。
突然间,“轰隆轰隆”从洞里传出一阵动静,紧接着,只见一个黑影冲了出来。
它快,赵夏知更快,他闪身往旁边跳开
。
一只硕大的野猪,顶着獠牙便朝他拱了过来,像坦克一般,震的大地震动。
这野猪,全身发黑,毛如钢针,獠牙似剑,四条腿堪比四根铁柱子。
这头野猪是这片山林的霸王,平日里连野狼和豹子老虎都不敢惹,此时见有一个人形动物居然敢来挑衅,不由得野性爆发。
野猪爆发力特强,短时间的冲击速度足足超过一百码,这么一冲过来,獠牙借助巨大的体重,威力巨大,中者必死无疑。
却不料被赵夏知躲过,野猪冲出十几米才刹住车。
见一击不中,野猪狂怒,“嘎嘎”!
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唤,野猪调转身子再次向赵夏知冲过来。
赵夏知神情自若,站着不动,将手上的柴刀挽了一个刀花。
等野猪冲到近前,纵身一跃,从野猪后背翻过,人在空中,头也不回,伸手一刀狠狠的斩在了它的屁股,飙出一股黑乎乎的血线。
野猪皮厚肉糙,再加上常年在松树上蹭出一身油脂铠甲,寻常猎枪都伤不了它分毫,没想到却被一把破柴刀劈的皮开肉绽。
鲜血更是激发了它的疯狂,野猪双目通红,猪鼻子喷出几口污浊的闷气。
獠牙在地上磨了一下,轰隆隆,轰隆隆再次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