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啥茅厕,就拉在院子的菜地里呗!正好帮我施肥”
赵夏知惊的张大了嘴巴,吧嗒一声,嘴里的草棍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
直到刘佳欣方便完,提上裤子,系好腰带,转过身来,赵夏知差点忘了闭上眼睛。
好在刘佳欣没有发现异样。
这刘佳欣应该是好生养的女相啊,怎么过门两三年了,还没有生孩子?
看来问题出在她老公身上了。
刘佳欣拿好药瓶,羞答答的告辞说:"赵瞎子,谢谢了"
说完 扭着屁股走了。
刘佳欣回到家,公公陈富贵躺在床上,疼的打滚。
“佳欣,药拿来了吗?快点帮你爹涂上”
刘佳欣害羞道,公爹你蛰的地方我不方便,你自己弄吧。
说完,将药瓶塞在他手上,转身跑开。
她老公到县城去打工,家里只有公爹和她两人。
平日里陈富贵总喜欢动手动脚,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占儿媳妇的便宜。
陈富贵见她跑开,不禁暗骂了一句,不下蛋的鸡,迟早让我家小虎休了你。
无奈,
只得自己动手涂药。
这“生肌散”专门用于水火刀伤,活血化瘀,生肉复肌有奇效。
陈富贵涂上后,只感觉火辣辣的,肿的更大。到了半夜,更是灼热的火燎火燎的,痛的实在受不了了。
“快,快打电话给小虎,送我去医院!”
……
第二天清晨,东方现出一缕轻柔的光亮。
悬崖村的人大多还在睡梦中。
而赵夏知已经在一块悬崖上吞气吐纳,准备收功了。
“不知陈富贵这老王八蛋怎么样了,要是等他反应过来,说不定要找我的麻烦。正好,下山去县城一趟,找我那便宜老婆去。”
赵夏知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他蹦跳的走在山路,疾步如飞,这条路已经走了十几年,真是闭上眼睛都不会错。
快到家的时候,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冲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这么早就有人来找自己?
他放慢脚步,等来人走近。
又是刘佳欣。
刘佳欣显然是跑过来的,累的大喘气
“赵,赵瞎子,我公爹昨天用了
你的药,好像更严重了,小虎半夜回来送医院去了。现在我公爹怀疑是我故意害他的,哎呀我真是冤枉了。赵瞎子是不是你拿错药了?”
“拿错了吗?没有啊,不应该啊?”
“等等,村长他为啥会怀疑是你故意害他的呢?莫非……”赵夏知捕捉到她话里表露出的一丝不寻常。
家丑不可外扬,刘佳欣当然不好意思说,是平日里陈富贵对自己动手动脚,被自己严词拒绝,从而怀疑是自己故意安了什么手脚。
“哎呀,不说了,反正咱们两人都脱不了干系,我是来告诉你一声的,你赶快去躲一躲吧。我也要回娘家去躲难了。”
说完,刘佳欣头也不回,跑了。
赵夏知也不慌,刚刚刘佳欣说村长和他儿子半夜去的医院,现在估计还在住院呢。
他回家收拾了一番。
“大白,这几天我也要出去一趟了,你自己去村里找食吃吧,我去看看我老婆长的啥样,要是不漂亮的话,我还是回村里。”
大白就是家里养的那只大公鹅。村里人养的
鸡鸭鹅都是散养,就算家里长期没人,也不用担心会饿死。
半小时不到,赵夏知收拾妥当,出门。
从头到脚一身拼夕夕版耐克运动装,背着一个不合时代的土布包袱,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拿着一根竹竿。
要不是他五官长得英气逼人,看上去和叫花子没啥两样。
这个悬崖村,坐落喀斯特地貌山脉中的一处半山腰,地形独特,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近乎90度的山路,出行非常不方便。
赵夏知十六岁办身份证那年只和爷爷下去过一次。
他有一种天赋,但凡走过一次的路,都会印刻在脑海中,更何况现在觉醒了神眼。
因此,下山的路走的非常轻松。
七点钟不到,赵夏知就出现在了山下的国道上。
如果班车时间不变的话,他记得再过二十来分钟左右,就有一班长途客运车经过这里。
没过多久,上风处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飘过来。
来了一位少妇。这少妇上身罩着一件亮晶晶片的短袖,腿上穿着一条水墨蓝牛仔裤,风韵十足。看
情形也是一大早来这里等车的。
只是脸上涂着厚厚的粉,薄唇细眼,赵夏知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
山路弯弯,一辆大巴车如老牛拉破车,摇摇晃晃的开过来,再“嗤”的一声,稳稳的停在了赵夏知的面前。
“去县城,去县城,还有一个位置。”售票员探出半个身子,破锣似的吼叫。
那少妇眼疾手快,欺负赵夏知是个“瞎子”,侧身挤到他们的面前,捷足先登,一只脚就先上了车。
这里离县城三十多公里,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况且又全是山路,谁都不希望没位置,一直站着啊。
赵夏知也不和她争抢,将手中的竹棍往地上一戳,看上去似乎不经意,却正好按在她的凉鞋后跟。
那少妇一抬脚,凉鞋脱落在地上。“哎呀”一声,扭着水蛇腰,反过身子蹲下去捡。
等她穿好鞋子,赵夏知早就上了车。
“哎,现在的人,连残障人士都要挤啊。”赵夏知装作弱势群体,念叨一句。
其实心里鄙视道:哼,想和我抢位置,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