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姜湛的心‘咯噔’一跳。
总觉得夏老这句话中有什么深意, 可他又担心是自己想多了。
夏老口中的姜白……
是这个高一的花季少女姜白，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姜白呢？
姜湛还想继续问。
但夏老已经戴上老花镜，从案牍上拿出一本世界顶尖出版社发行的数学杂志开始研究了。
很明显不想再跟这个弟子说一句话。
——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 还非要他说出‘你要找的姜白就是这个姜白’吗？
夏老觉得，自己要是直接这么说的话……
被姜白知道了, 那孩子肯定要哭给自己看。
十几年前他就总是觉得这孩子可怜, 亲生父母都没了，寄人篱下, 还不敢把天份都表露出来。
因此, 也格外疼惜姜白，想给姜白补上这份长辈的关怀。
姜白一哭，夏老就拿她没辙。
夏老想，姜白不让自己告诉姜湛她的身份……
那自己……刚刚那句话也不算说吧？
姜湛要是能想明白就好了。
想不明白，就当他没说。
不过现在看姜湛这个反应, 大概就是没听懂的类型。
夏老正在看着英文文献的摘要，脑海中陡然蹦出来一句话——
“朽木不可雕也。”
姜湛来的时候只牵着三七，回去的时候手上多了报纸和放大镜。
数学系有的老师认识姜湛。
看到他还主动打了招呼。
这里都是夏老的同事，姜湛自然抱有十分的敬意，驻足打招呼。
就在这时, 一个男生突然开口，语气颇为惊讶。
“这只狗, 不是那个燕京流浪动物小屋第一条微博的宣传照吗？！”
可萌可萌了。
但是这里大部分都是老师，搞学术研究的。
对其他社会事件反应慢了半拍。
因此，还不知道姜白搞出来的那个活动。
姜湛眼皮猛地一跳, 迅速打完招呼就走了。
开玩笑，他堂堂一个总裁，怎么可以因为一只狗跟这个姜白继续保持联系？
那个学生的话没人附和，他只能呆呆地挠挠头，“可能是我看错了，天底下两只相似的狗也不是没有。”
出了数学系的大门，姜湛朝自己的停车位走去。
现在的三七跟当时他刚领养那会儿已经大不一样，浑身胖了一圈，皮毛油光水滑，看起来威风凛凛。
但……最有识别度的还是那双眼睛。
仿佛一直掬着一汪水，尤其是在它乖巧蹲坐在地上看着你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去它脑袋上揉一揉。
不知怎么着，姜湛脑海中蓦然出现了当时自己领养三七的那个晚上。
姜白抱着三七，一人一狗，四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姜总面无表情的想，为什么姜白不能被领养？
这个念头刚出来，姜湛立即就把它摒弃出脑海，同时告诫自己——
“不能因为一个名字就对这个人这么上心，要保持距离！”
夏老这边看了半个小时，文献摘要还没看完。
满脑子都是什么‘眼瞎这个病，放大镜好像治不了’。
那他岂不是等于赔了一份报纸和一个放大镜？
亏了亏了。
姜白这边，看着头版头条的报纸，整个人脸色都是木然的。
——之前不是说好只给自己拍一张照片，其他都是陈正大夫的么？
可、为、什、么、报、纸、上、只、有、她、的、照、片！
他们把陈正大夫的照片吃了吗？
简直太凶残了。
傅萌拿着报纸，眼睛放光。
安慰好友：“头版多好啊，报纸只有第一页是彩印的呢，我家白白真的美呆了！”
姜白：“……”
可是她没想出名啊。
傅萌又拿出手机，给姜白看微博粉丝的数量。
“白白，你看，这张照片一出，我们官微的粉丝数量已经突破一千了！”
“就连‘帝都每日新闻’都关注了我们。”
说着傅萌就给这位官方大佬回关了一下。
结果那边很快就发来私信。
“你好啊，流浪动物爱心小屋！”
小屋就小屋，加个爱心做什么？
傅萌战战兢兢的跟着粉丝三百万的大佬私信聊天，整个人都是飘的。
直到那边突然来了一句——
“我看到了东方报纸的报道，你们做的很不错，加油哦！”
“还有，你们的小老板真的太好看了！”
“期待我们以后有机会合作哦！”
傅萌已经被惊呆了，果然，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不过‘帝都每日新闻’的大腿都伸过来了，现在不抱更待何时？
傅萌赶紧回复：“谢谢大大的支持！我们会更加努力，期待以后我们可以合作呢！”
没错，就是要这么有野心！
“好哦，你们加油，以后申请微博认证的时候可以圈我。”
傅萌尖叫：“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迄今为止，‘燕京流浪动物小屋’已经与两个微博大v互关了！
一个就是昨天来采访姜白的‘东方报纸’，另一个就是在网络上很有影响力的‘帝都每日新闻’。
等等，好像还有一个神秘的大v不显示名字。
傅萌确认大佬不会再发私信过来之后。
激动的上前抱着姜白：“白白！你就是我的幸运锦鲤！”
而自从看到报纸之后已经唉声叹气一早上的陈正：“……”
渴望得到小老板们的关怀qaq
姜白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特意在公众号上转发了东方报纸在网络发布的推送。
当然，虽然里面的图都是陈大夫的，但封面，依然用美女小老板来吸睛。
姜白看着东方报纸对自己‘美女小老板’的介绍，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傅萌赶紧说：“是我这么跟他们介绍的，我们小屋能火起来，你功不可没，这家店有你一半多的功劳！”
姜白还想说什么，但事已至此，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老板了。
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傅萌的行为也是超级超级暖心了！
果然不愧是可以影响到世界壁障的红颜知己之一，就是这么甜！
而这条推送刚被发出来。
正在睡午觉的黄珂惊了。
“！！！！！”
看着这个封面就很想点进去！
——小老板真是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只是最近天冷了，一定要注意保暖啊。
看这大长腿……真好看。
黄珂登时睡意全无，眼睛却还没缓过来，有点迷迷糊糊。
他手指都在颤抖，点了好几遍才点对。
结果——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只有封面是小老板的照片，里面全都是陈大夫……
给小动物检查的陈大夫、给猫咪打针的陈大夫、坐在店门口抱着猫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陈大夫……
所以最后一张仰望天空是什么鬼(′д｀ )…彡…彡
黄珂：“被骗了qaq”
还是倒回去继续看封面吧。
看了半天，黄珂才想起来公众号还有留言这个项目。
他心痛的用手指滑倒最低端，这才看到已经有大概十七八个人留言了。
“我兴冲冲地点开了链接，然后……我妈问我为什么看手机看着看着就哭了。”
“我也是，暴风式哭泣！”
“撒泼打滚求小老板皂片！”
“陈大夫最后一张还是挺上相的，我的狗已经不吃饭两天了，现在终于恢复。感谢陈大夫免费救助，感恩。”
陈正很感动，终于有人记得自己的好了。
他往下滑，看到这条评论被‘作者回复’了——
“谢谢您的支持，陈大夫医术精湛医德高尚，我也同样感恩。”
陈正觉得，他也想向傅萌一样，流着两行面条泪去给姜白一个抱抱。
姜白小老板怎么可以这么甜！
傅萌这边动作也不慢，把这三天活动简要的总结了一下。
最后发了一个九宫格微博出去。
——八张陈正大夫的照片环绕一张姜白。
姜湛不常用微信，也很少去看别人的朋友圈。
自己的朋友圈也看上去格外高冷，大概只是偶尔觉得这个app一个半月没点开了，无聊看看吧。
微博倒是还经常用，而且也是个认证的大v。
因为充了钱，贵族等级高的缘故，姜湛在关注‘燕京流浪动物小屋’的时候直接设置了隐私。
——“所有人不可见”。
姜白处理完公众号的事情，开始登陆网页微博清理僵尸粉。
结果看到一个明晃晃的大v，可惜这个大v等级权限太高，设置了隐私，她看不到。
这种权限简直就跟微博是他家开的一样。
姜白：“……”
还有这种骚操作？！
不让她看是吧，那她就直接移除关注。
姜总这边突然弹出来一条通知——
“您已经被‘燕京流浪动物小屋’博主移除关注。”
姜总愣了半天，窒息。
姜总看着三七，‘手滑’再次点进了‘小屋’的微博。
第一眼就看到九宫格图片中的姜白。
这下根本不需要放大镜，这张图高清□□。
姜总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长按几秒，保存了。
姜白这边清理完粉丝，开始跟傅萌筹备第二项工作计划。
既然第一次要全免费来打响口碑。
那第二次活动就只收成本医药费，然后在门口放一个募捐箱，箱子上照例贴了二维码。
姜白也在为钱发愁。
“且不说你之前借你哥和朋友那么多钱，还不还得上是个问题。”
“我们现在再不想着赚钱，宠物店就真的要过不下去了。”
短期炒股虽然来钱快，但也没有说昨天炒了今天就能拿钱。
就算是姜白，也得等至少一周。
姜白说：“不如这样，我们在募捐箱旁边再放一个登记表，到时候雇佣一个学生来登记，只要是捐了钱，我们都会在公众号和微博上发出来，感谢募捐者。”
“如果募捐者真的想要隐藏姓名，我们也不刻意要求。”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们要给大家保证，每一笔款项都花在了小动物身上。”
“一分钱都不能私吞。”
傅萌想，这时候除了点头赞同，还能干什么呢！
白白真的好厉害！
何薇薇这边依旧在拍戏，只是最近有点心不在焉。
因为姜湛的事情，何薇薇都没心思吃饭，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小圈。
导演目瞪口呆：“薇薇，你这不是可以瘦下来的吗？”
之前还老说自己肯定瘦不下来，让导演早早的请替身。
经纪人也在为何薇薇发愁，虽然何薇薇不说，但经今人猜到这肯定跟姜总有关系。
——难道闹掰了？
经纪人心里惶惶不安，旁敲侧击之下。
何薇薇怒道：“跟感情没关系，我们家传手艺被人偷师了，我害怕我师父知道会骂我。”
经纪人这才放下一点心来。
只要还抱着姜总这个大粗腿，什么都好说。
而且，经纪人跟了何薇薇这么久，也知道何薇薇家里好像是某个古典文化传承的大家族。
何薇薇有次拿了影后，那天晚上很开心，喝醉了。
经纪人送何薇薇回家的时候，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终于要火了！我要进入每一个人的视线，然后再把即将消失的古琴传承宣传给每一个人！”
经纪人这才知道，原来何薇薇进入娱乐圈的目的居然是这个。
那时候，他就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了。
七年来，何薇薇确实也不负众望，越来越火。
但国民度依然需要继续提升。
只是人无完人，这姑娘你说她敬业吧，她可以把台词背得一丝不苟，上场前就把今天要演的那几幕戏练个好几遍。
力求一遍过，绝不给导演和剧组人员添麻烦。
但她也有自己的缺点，那就是能吃……
体型能一直保持‘在微胖的边缘展翅高飞’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要让她节食去演形容消瘦的模样，那真的难于登天。
可就是因为何薇薇这样认真努力又毫不做作的性子，才吸引了无数粉丝。
“我们家薇薇瘦不下来找替身，总比你家xx嫌外面太热找替身好很多吧？”
“就是，薇薇可是在泥坑里打滚拍戏的人，xx家粉丝居然敢跟我们薇薇比敬业精神！”
不过何薇薇确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在这件事情上的回应也很坦然。
接受批评，绝不强词夺理。
“这方面确实是我的错，是我管不住我的嘴，它就是整天不嚼个东西就难受，我也很绝望！但请大家监督，以后我会努力改正，力求给大家拍出更好的剧。”
粉丝们都要笑疯了。
“哈哈哈我也是，我终于有跟我爱豆一样的特质了。”
“我美不过薇薇，但是我比薇薇还能吃。”
“我家薇薇就是这么清纯不做作，好稀饭！”
何薇薇这边刚瘦下来，粉丝们就眼尖的发现了。
“震惊，薇薇是因为被那家粉丝说了才瘦的吗？心疼！”
“薇薇你已经很棒啦，不要强迫自己。”
何薇薇主要是担心自己奶奶那一关过不了。
奶奶这个人，为古琴坚守了一辈子。为了练习古琴，她每天早早都去山上弹琴。
这份意志力正是无数人所缺失的。
可何筝先生坚守的并不只有这一点，她还坚持了收徒的严格性。
天赋不够、灵气不足、心术不正、礼数不周绝对不收！
当年姜总就被何筝先生批评过‘灵气不足’。
何筝先生说过：“姜老板记忆力过人，技巧学得很快，但你的琴没有感情，没有灵气，我教不了。”
何薇薇虽然也觉得姜总弹琴没有感情，但她比师父有耐心多了。
她觉得那是姜总缺少对曲子的理解。
这不，她才把奶奶的笔记偷偷发给姜总，姜总就可以弹得像模像样的了。
事实证明，何筝先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姜总只是在技巧方面能力太强大了，所以才掩盖住了弹曲子时候的共情。
但是何薇薇了解自己的奶奶，她偷偷的把‘师门秘籍’传给姜总。
回去之后奶奶肯定会生气……
可是这件事也不能瞒下去。
人啊，一定要诚实。
何薇薇终于下定决心：“反正都要走这一遭的，我绝对不虐亏待自己的胃，先去吃一顿好吃的小龙虾吧！”
何薇薇找舟裴要了那家店的地址。
舟裴担心极了：“老板要是不卖的话你也别用美人计啊。”
虽然用了也不管用，何薇薇虽然好看，但跟当年的姜白也就不分伯仲吧。
魏老板不至于把持不住。
何薇薇想，哪有用钱吃不到的东西？
还需要美人计？
于是她把脸色擦得暗一点，眉毛也画的很粗，这样基本上就不会被认出来了。
她没带口罩，打算偷偷溜出去吃小龙虾。
姜白这时候正好跟傅萌讨论好第二波活动的具体计划和时间。
一眨眼，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001立即上线：“嘀，您可爱的小系统回来啦。”
“前方出现剧情人物何薇薇，宿主是否要跟上？”
姜白：“……”
不是，怎么突然这么正经，她还有点不习惯。
001说：“升值正式系统之前都要进行培训，我已经培训一天啦。”
姜白：“……你以前说话没有这么萌的，你肯定不是001。”
伪装成001的世界意志：“……”
胡说，001本来就很萌很萌好不好！
你这个宿主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姜白：“……”你怕是对001有什么误解。
姜白其实只是这么诈上那么一诈，哪知道001居然不说话了。
姜白心里也有点虚，这不会真的是哪个新系统吧？
可……虽然001污污的又不靠谱，她还是很喜欢001啊！
姜白还是选择相信这个系统，毕竟她真的不想失去001：“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只是……你怎么转性了？”
真·世界意志，伪·001高傲的哼了一声。
“人家本来就是这么萌，只是你以前没发现！”
姜白：“……”救救001吧，qaq
世界意志想，001不在的第一天，好想他。
世界意志很难过：“上次我就不应该直接给他吃那么多带着能量的涮羊肉，谁知道他吃完之后居然全部吸收了，这下终于可以升级正式系统……可那个操/蛋的系统培训部门还要培训个十天半个月，最后还得考试……”
担忧001的成绩。
因为考不过好像要重修。
其实这件事还是怪世界意志。
瓜子儿锅巴烤肠这些都是从外面顺来的，没能量。
系统吃了最多就胖一点，没什么大的影响。
但他可是世界意志，从‘如何投喂小系统的一万种方法’中学来的东西，那可都是可以让系统升级的！
饱含了巨大的能量。
这也是世界意志始料未及的事情。
他以为001还有很久才能升级，哪知道这家伙就差临门一脚，来了一点点能量，蹭蹭蹭就被系统培训部门拉进去培训了。
至于系统培训部门新派下来的系统，世界意志没让他接触姜白。
开玩笑，001的宿主也是其他小系统可以染指的吗？
这么看来，世界意志也可以说是很an了。
可是这么很an的世界意志现在满脑子都想的是，001培训完之后，一定可以化成一个穿着粉色lolita裙子、头上绑着大蝴蝶结的可爱小妹妹！
何薇薇走了几步，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她很悲催的想，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今天已经专门在扮丑了，可怎么还是被认出来了qaq绝望。
姜白小跑着从后面追上来。
她假装这才确认就是何薇薇的模样，眼睛亮闪闪的：“薇薇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何薇薇有一点防备。
姜白指着身后的宠物店，说：“我在这里上班，正好看到您，想着来跟您打声招呼。”
店里傅萌正对着这边招手，何薇薇有点心虚，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说：“我想去吃小龙虾了，你下班了吗？就是上次舟总带的那一家，我们一起去吃？”
何薇薇本来是要搭计程车过去的，结果现在高峰期，她只能让司机把她放在这里，自己跟着导航过去。
要不然，自己很可能要在车上坐三四个小时才能吃到小龙虾。
——小龙虾的魅力是无穷的！
为了小龙虾她宁愿走路！
姜白有些害羞，腼腆地问道：“我也可以去吗？我现在下班了，正好没事。”
何薇薇心大，也是真的喜欢姜白：“走啊，一起去，外面在堵车，我们走这些胡同穿过去，大概只要二十分钟。”
姜白点头：“好。”
正愁没法接触到影后何薇薇呢，结果居然给她送到店门口来了！
姜白白决定要带着何影后吃霸王小龙虾啦！
根本不需要什么美人计！
不对，好像是……姜白白的美人计起作用了。
毕竟在魏老板这里，只有姜白有这个资格——可以随时吃到麻小。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并】
【因为有大大提出来本文收藏已经过7000啦，那以后收藏跟评论一样，都逢千加更好了，所以收藏满8000也会加更哦。】
【感谢丫小糕大大的地雷~~~】
小剧场：
和姜白在一起之前，遛狗被人认出来三七，姜总想，怎么可以被认出来！三七已经变化很大了！千万不要再跟那家店有联系！
和姜白在一起之后，姜总天天发自己跟三七的合照，期待网友雪亮的大眼睛可以发现他和店老板在一起的事实。
日常刷微博期待被发现恋情上热搜
三七：“我也很绝望啊我能怎么办呢，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拉着我拍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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