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Q “嗯~?这拳很不错呢,猗窝座阁下是不是比以前更强了?”树枝状血管冒出, 童磨脑袋恢复, “放心啦猗窝座阁下, 我并不是想笑,我受过专业训练,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笑的噗——”
于是童磨脑袋再次被打爆。
黑死牟:“只剩……这些了吗,堕姬……?”
腰间别着长剑的黑死牟,是最强的上弦壹。他曾是战国时期的武士, 继国家家主, 即使变成了鬼,还是能看出属于武士的庄严骄矜。
“主体正在我的带子里恢复。”堕姬回答。
但也没多少。
她跟那个橘发矮子拖延时间, 挡在身后的带子就悄悄在捡无惨大人的肉。
可惜很快, 小矮子就把她定住了。
堕姬沉声:“那个人类, 很强。”
气氛沉重。
最胆小的上弦肆·半天狗甚至抱着栏杆嘤嘤嘤哭不停。
只有童磨还笑盈盈:“嗯……无惨大人现在到底还剩多少块呢?”
得到鬼舞辻无惨血液的他们知道,无惨大人曾在战国时被继国缘一逼入绝境, 为了逃脱, 瞬间分裂成1800块。
谁知对手强得不似人,也在瞬间把无惨大人的1500多块肉灭掉了。
剩下的肉片实在太小,拼合起来只有人类拳头大小,逃过一劫。
即便如此,鬼舞辻无惨还是异常强大。
“也许是鬼杀队隐藏的‘柱’。”
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众鬼抬头一看,鬼舞辻无惨不知何时已经出来, 正坐在高台上。
“无惨大人。”
“您身体怎么样?”童磨笑嘻嘻, “我愿意把眼球献给您, 助您恢复哦。”
“谁要你的眼球。”鬼舞辻无惨很嫌弃。
他甚至懒得跟童磨计较。
“明明只是个人类,居然也有异能,前所未闻,”鬼舞辻无惨脸色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这份力量远远超过柱……”
“——出现了这种怪物,为什么你们此前没人传达他的情报?!”
鬼舞辻无惨青筋暴起,怒火开始抑制不住。
“杀不死小鬼,葬送不了产屋敷一族,青色彼岸花也找了几百年都没找到!我——开始搞不懂你们上弦的存在了!”
上弦集体感受到了生命威胁。
“嘤嘤嘤……请您息怒!请您息怒!”半天狗快尿了。
其实,若此刻上弦集体暴起,力量衰竭的鬼舞辻无惨能否应付他们所有人还说不准。
但没人有那种想法。
即使不跟随鬼舞辻无惨,也没什么别的选择。
活了几百年,越来越像一具行尸走肉。
“真是难办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此前唯一见过中原中也的童磨,用折扇敲了敲脑袋,有点苦恼。
鬼舞辻无惨虽能掌控他们的位置和想法,但也不是实时监控,效果还跟距离远近有关。
童磨没有感情,自然也不知恐惧,还想再和橘发小矮子玩玩,于是就没上报给鬼舞辻无惨。
没想到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
他一把揽住猗窝座肩膀:“为了将功补过,我申请和猗窝座阁下一起去对付那个小孩!”
被拉下水的猗窝座:“……放开。”
童磨:“无惨大人说他是柱,但鬼杀队的柱不是大部分都被//干掉了么,听说最近新来了一位‘岩柱’……嗯?”
“放开你的手!”
童磨被爆头X3。
“无惨大人有命令你吗,”猗窝座毫不掩饰厌恶,“滚。”
猗窝座看童磨非常不顺眼,童磨又偏要往对方身边凑。
“‘岩柱’的情报我有收集到,”玉壶道,“这个月才成为柱,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与无惨大人印象里的形象不符。”
话说……无惨大人印象里那小孩有一米吗?
鬼舞辻无惨:“或许他是被产屋敷隐藏起来的杀手锏,并非九柱。”
那个男人非常狡猾。
“产屋敷这一代家主好像是七年前,八岁时当上家主的吧,还是个孩子呢,”童磨凉凉地笑起来,“没办法,毕竟产屋敷每届家主都短命哈哈哈——”
“……”鬼舞辻无惨脸色在阴影中扭曲,周边空气战栗。
那句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
【我就是神,我就是佛,我就是你的天罚。】
橘发孩童的身影,与多年前的男人重叠。
神之子。
被神宠爱的男人。
鬼舞辻无惨的情绪,黑死牟最能产生共鸣。
嫉妒的黑焰在胸口燃烧,五脏六腑仿佛置身焦热地狱炙烤。
那个名字就是噩梦——
继国缘一继国缘一继国缘一!!!
童磨仔细观察:“奇怪,黑死牟阁下好像要流鼻血了……”
他视线在在场的鬼身上晃了一圈,定格:“堕姬,你把衣服穿好。”
“才不是我的关系好吗!”堕姬怒吼,“闭嘴!离我远点,丑八怪!”
虽然她和哥哥的生命都是因为童磨才得以延续,但这并不妨碍她讨厌对方。
“丑八怪?!”
童磨夸张捂心,疑似遭受重创。
“童磨,堕姬。”
一声铮然出鞘之响。
两只鬼瞬间定住。童磨笑容微僵,而堕姬身体明显颤抖。
黑死牟,仅仅是用拇指将剑推开了一寸。
“会议……还没结束,你们……闹得太过火了。秩序混乱……会导致从属关系出现裂痕……”
“你们没看到……无惨大人……还有话要说吗……”
“看来是我太照顾你们上弦了,以后还是拼命一点比较好,”鬼舞辻无惨手心出现一颗勃勃跳动的心脏,“在酿成更严重事态之前,把橘发小孩给我抓住。”
“接下来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别让鬼杀队接近我。希望在我出来的时候,能听到你们把那个小孩杀死的消息……不,是一定。”
“否则——”
心脏被捏爆,血液从鬼舞辻无惨指缝流下。
众上弦俯首:“属下得令。”
鬼舞辻无惨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蹙眉:“童磨,你朋友呢?”
童磨微愣:“诶?”
什么朋友……?
“……啊!您是说他啊,”童磨反应过来,带上了虚伪的笑容,“他今天刚好出去呢,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正因为是朋友,所以不能过多干涉人家啦。”
“回来后让他来见我。”
落下这句话,鬼舞辻无惨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童磨佯作失落地喃喃:“总感觉比起我,无惨大人更喜欢我朋友呢……”
两年前——
那位少年出现在他面前。
“这里就是‘万世极乐教’么……”
少年说着,在室内四处扫视。
这人与其他信徒不同。
尤其在对上对方眼睛时,童磨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他职业性假笑:“特地赶来辛苦了,我是教主童磨。你有什么烦恼吗,我会用心倾听的。”
和那些正襟危坐的教徒不同,少年很随意地在他对面盘腿坐下了。
四目相对片刻,少年嗤笑一声,“真是可悲。”
童磨:?
“听说万世极乐教能为人带来救赎,可我看教主阁下才是那个最麻木之人,”少年问,“阁下究竟是为什么来到这世上呢?”
童磨笑容僵了一瞬,试图掩盖:“当然是为了让世人得到幸福而诞生的。”
“所谓‘世人’,究竟是何物?是人的复数吗?世人的实体究竟在哪里?”
“还是说,‘世人’就是人与人的斗争?而且是现场之争,人活着只是为了在斗争中取胜。”
“……”童磨一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呐,请教主大人告诉我,”少年没有高光的鸢瞳紧盯住他,“人的存在……真的是具有某种意义的吗?”
童磨展开折扇,半遮住脸:“……”
聪明人之间无需说太多话。
——没有意义。
——值得延长这沉闷生命去追寻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看来阁下想法与我一致。”少年撑着脑袋,笑。
其实不算完全一致。
童磨是打一开始就体会不到人类的感情。
而他,则是看得太远,太透。
“还以为终于能到天国了呢……没想到还是没能从这腐朽的梦中醒来。”少年叹了口气。
“天国与地狱都是不存在的。”
童磨开了口。
“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毕竟恶人为非作歹,却能逍遥度日,自己又无力降下惩罚,那就至少宽慰自己,恶人死后定下地狱,否则,精神脆弱的人哪承受得了?”
童磨叹气:“我愈发觉得,人类真是可悲呢。”
“……”少年保持托腮姿势片刻,勾唇,“是这样啊。”
两人一拍即合。臭味相投,一见如故(童磨单方面感觉)。
少年在寺庙住下。
时间一长,童磨吃教徒的事暴露。
“这是善行——”
“我在拯救她们。她们再不会有痛苦和难过,化为我的一部分,与我共同度过永恒。”
因为此前琴叶的事,童磨试图解释。
琴叶是个可怜的女孩。因为被家暴,带着孩子来到万世极乐教。童磨将她养在身边,原本不打算吃她,谁知被对方发现自己吃教徒的事。
琴叶愤怒地责骂、唾弃童磨,带着孩子逃走。走投无路之下,将孩子抛下悬崖,自己被追来的童磨吃掉。
说了半天,发现少年不为所动,童磨不禁有点扫兴。
“你变成这样的时候多少岁,十九?二十?”少年突然问。
“二十,”童磨眯眼,“你早就知道?”
统筹全局,万全准备。这是少年的行事准则。
来到万世极乐教前,他就先打听了一番,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异常。
例如,虽然隐匿极深,万世极乐教确实存在了百余年,教主未变。
少年没有回答童磨,低声喃喃:“这种毫无意义的生命,你居然活到了二十岁,还将它延长到永恒……可怕,太可怕了,换我的话完全受不了啊。”
童磨:“……”
怎么回事,感觉在放嘲讽呢:)
但对方眼里某种恐惧又是真实存在的。
少年继续说:“我曾无限贴近暴力、死亡和**,想要能看清人类的本质,想要借此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但事实是……”
根本找不到啊。
拼命地找,像在寻找救赎般,但总是找不到。
“为何还要活那么久呢?”
有一瞬间,童磨明白了少年的心情。
“活多久都没关系。毕竟人类感情对我而言,只是无关痛痒的幻觉。”
他站起身,微小的冲动让他向少年讲述了尘封的往事。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创办了‘万世极乐教’。从那时起,就常有大人蜂拥而来,向我寻求救赎。你说,他们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居然向一个小孩哭诉自己有多辛苦?”
“说完那些令人哈欠连天的事后,他们还会低下头,求我引领他们去极乐。”
“什么极乐、神明和佛祖都是不存在。这些人活了几十年,连这些道理都不明白,脑袋这么笨一定很辛苦吧。”
“——所以,我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拯救他们。”
“你是拯救世人的教主,而我……”少年淡淡一笑,“恰好是害他们痛苦的恶人呢。”
“既然如此,”童磨兴奋地一拍手,“要不要像我一样成为鬼?”
少年用没被绷带遮住的那只眼看他。
“作为人找不到的意义,或许做成鬼能找到哦。”
“……”
“我们很合得来呢。虽然不是女性,但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了。”
“是吗,抱歉我没有抱男人的兴趣,更没有抱男鬼的兴趣。”
童磨将少年介绍给了鬼舞辻无惨。
不知道少年和鬼舞辻无惨聊了什么。那位暴虐的大人虽嘴上没说,却对少年青睐有加,甚至还赐予了血,允许他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
遇上大事还要向少年咨询,类似顾问。
待遇比上弦都好。
……
堕姬翻了个白眼:“什么‘更喜欢’,无惨大人从一开始就看不上你!”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猗窝座忍不住问。
“哎呀,瞧我这德性,说起朋友太自豪了,都忘了说他名字了。”
“他叫……”
童磨以扇掩唇,眼里意味不明的光划过。
“——太·宰·治。”
几个香炉全翻倒了,香灰洒落一地。
万幸的是没有鬼闯进来。
悲鸣屿行冥立起手掌,心有余悸:“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香炉怎么会倒?!”
“差一点就被鬼吃掉了呜呜呜……”
“好可怕啊,我们离开这里吧。”
四岁的沙代挤进来,稚声稚气道:“我……我看到了,是怪物做的。”
所有人,包括中原中也,都望向她。
悲鸣屿行冥:“沙代,把你看到的告诉我们。”
沙代点点头:“今天早上我肚子饿了,醒过来了,天还没亮……”
她谨记悲鸣屿行冥的叮嘱,没有出门,睡眼惺忪地坐在床褥上。忽然,她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声响,便从窗户格子看出去。
——一道黑影飞快地蹿入森林。
孩童们惊恐不已,七嘴八舌:
“香炉已经对鬼没用了吗?”
“果然,我们还是走吧,继续待在这里也会被鬼吃掉。”
“别到处乱走,那样只会更危险,”悲鸣屿行冥努力说服众人,“我会保护你们的,不要害怕。”
孩子们面面相觑,脸上流露出不信任的神色。
好说歹说,悲鸣屿行冥终于安抚好众人。
之后就跟往常一样,有人砍柴,有人打扫寺庙,有人去镇上买东西。
“大家记得太阳落山前一定要回来。”
……
中原中也将富冈义勇带到崖边一处平台,那里森林边缘有几个木桩,估计是以前伐木留下的,用来练习体术刚好。
“中也在想香炉的事?”训练间歇,见中原中也神色凝重,富冈义勇问。
“……啊,”中原中也回神,“嗯。”
“我也觉得很奇怪,”富冈义勇道,“香炉一直很管用,鬼闻到味道就会走开,怎么可能突然克服香炉?”
但沙代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她是最年幼的孩子,大家平时都很宠爱她。
“因为鬼的能力不一样。”
中原中也坐在木桩上,晃荡着小短腿。
像之前碰到的童磨,明显与其他鬼不同,远距离熄灭香炉根本不是难事。
说到底还是这周围的鬼等级太低。
“那是有很强的鬼混进来了吗?”富冈义勇问。
“不是鬼。”
怎么可能是鬼?
这附近的鬼早就对寺庙垂涎已久,既然已经灭掉了香炉,为何不多走两步?即使天快亮了,抓个孩子再走也绰绰有余。
而且,中原中也对自己的本能有极大自信。
像鬼这样的杀气,还没接近,自己就能醒来。
他在看到现场的瞬间就知道了答案。
很简单。
——有内鬼。
至于沙代为什么会说是鬼?
天色将亮未亮,光线极差。鬼的印象又根深蒂固,那孩子只有四岁,又刚刚醒来,没看清也是自然。
中原中也此前出神是在想别的。
同样的事,在黑手党内部也曾发生过。
***
那是一间昏暗的房间,空间开阔,却死气沉沉。四壁、地板、天花板全是黑色,像是一口巨大的棺材。只有办公桌上那盏欧式复古台灯发出浅金色的光。
却丝毫不让人感觉温暖。
“什么?立原是卧底?!这……”
中原中也沉下脸,“不可能。”
“事情可不是你说了算哦,中也。”
桌后的男人半边脸浸润在黑暗中,围巾搭在脖子上,颜色像是黯淡的血。那是前任首领森鸥外的遗物。
他单手支腮,另一只手随意翻弄报告:“事实便是如此。”
同样的报告,中原中也手上也有一份。
就算中原中也把报告毁掉,他也对这个局面毫无办法。
更多的证据和布局,早已存放在太宰的脑子里。
立原道造是黑手党游击队“黑蜥蜴”十人长,平时并不起眼,但与中原中也私交不错,经常一起喝酒。
这人真实身份是军警,“猎犬”第五人。
中原中也看向太宰治,对方也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鸢色的眸里没有一丝暖意。
中原中也将视线挪到太宰桌上那盘国际象棋。
……很可怕。
一切在太宰看来就像游戏。
所有的阴谋阳谋,都会变成透明的网,被太宰治看得彻彻底底。
中原中也闭上眼,再睁开时,他已做好觉悟:“需要铲除卧底吗,首领。”
“嗯?不需要哦。”
太宰治的回答倒有点出乎中原中也意料。
“我很期待他们要玩什么。”
发现卧底只是最基本的一步。
碟中谍,反间计,感情感化……对策有不下五百种。
直接铲除是最笨的,真不愧是中也。
顺利的话,能动摇军警力量也说不一定。
太宰治玩耍着手里的棋子。压力与高强度工作让他瘦得有些过分,手指修长,手骨微凸。
中原中也明白首领此时神色是正在思考,没有说话。
“……”太宰治用他没被绷带遮住那只眼睛望过来,“你不会泄密吧,中也?”
中原中也平静回答:“不会。”
他就没想过。
身份和私情,他拎得清。
“是吗,干部很忠诚,这是好事。”太宰治一丝阴阳怪气。
中原中也微微皱眉,没空在意太宰的语气:“首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太宰完全可以不告诉他,自行布局。
“因为中也酒量很差,要是哪天喝醉,把高层机密透露给了立原,那就有点头疼了。”
“而且……”
太宰治双手交叉支在下巴:“看着在朋友和组织间挣扎的中也,真是非常有趣呢哼哼哼……”他低哼的笑声呈现出病态的怪异。
“不过,你做了对的选择,中也。在黑手党里命令是绝对的,等级体系要好好维护才行,”太宰治看上去很愉悦,“下去吧。”
中也的这个“朋友”,从今天开始就不算啦~
“属下告退。”
沉重的大门阖上,太宰治被继续留在黑暗中。
中原中也轻轻呼出一口气。
看来和立原一起喝酒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了。
成为首领后,太宰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更多冰冷的压抑感,还有喘不过气的疲惫感,感觉他就像背负着整个世界。
但太宰怎么可能去做拯救世界这种事——
呐,你有真正在意过什么东西吗,太宰?
……
***
“中也——”
富冈义勇的声音将中原中也思绪唤了回来:“我们要告诉悲鸣屿先生吗?”
中原中也眸色暗下来:“不用。”
富冈义勇搞不懂中原中也在想什么,仰头看他,深蓝色的眼瞳睁得圆圆的,格外可爱。
中原中也:“……”
看什么看。
他没好气地把人踹开:“继续训练。”
魔鬼训练持续——
“腰腹用力!”
“手臂姿势不对!我之前教的是这样吗?!”
“又慢又僵硬,你是想成为第二条青花鱼吗!”
富冈义勇:中也一下变得好严……话说为什么是青花鱼,自己比较喜欢鲑鱼啊。
中原中也没有一直守着富冈义勇练习,教完今天的内容后,就让对方自生自灭了。
走之前,他往森林某处瞥了一眼,收回视线。
富冈义勇训练得忘乎所以,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意识到太阳快落山了。
“不好,得快点回去!”
富冈义勇一走,崖边恢复寂静,只剩夕阳的光洒在深棕色的木桩上。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