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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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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一边串珠一边在偷瞄着年清芷的动作, 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她手中的珠子一个都未串上去, 就算她速度再怎么快也是没办法超越自己。

李氏娇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却是在下一刻见着年清芷将细钢丝放进去,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细钢丝已经装满一个食指长度的珠子。

李氏微张了嘴,这怎么可能……按照这个速度年清芷很快就会追上她, 她忙是将眸光收回去,不敢再轻敌串珠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然而待最后的香灰落下,李氏再往年清芷那边看时, 她串好的长度已经是自己的三倍有余, 根本无需裁判计数便能确定究竟是谁赢。

她脸色一青一白,指向年清芷对着裁判说,“她作弊,那珠子根本不是她串的!”

年清芷好奇地扬起头问道:“比赛规则有规定不可以用工具串珠吗?”

裁判摇摇头,笑着道:“当然没有, 谁串的珠数多谁便是赢家。”

“那不就好了。”

年清芷扭过头对李氏, 颇为无辜的模样, “侧福晋是生气了吗?您不是想要得到第二名的绣线才来参赛的吗?若是我得了第一, 您可就得不到第二名的绣线了。”

李氏气得牙一直在震,合着她靠小聪明取胜, 自己还要感谢她了不成?

只是四阿哥还在旁边看着,她只能将委屈硬生生咽下,强颜欢笑地道:“当然没生气,我还要多谢七月姑娘助我得到绣线呢。”

“那就好。”年清芷点点头, 便想从座位上离开。

却是在下一秒被裁判拦住,“姑娘请留步,您的奖品还未领呢。”

“我手脚粗笨,学不来这些绣法,我领了这奖品倒是会让贵坊为难呢,不如顺延至第四名,将奖品送给第四名的姑娘吧。”年清芷笑着道。

“姑娘,这可不符合规定,规定既是定下了就是拿来遵守的。”裁判想了想从袖口拿了块丝帕递给年清芷,“这是柳如云大师亲手刺绣的,是世间独一份,若是姑娘日后改了主意,便可以拿这丝帕前来我们绣坊兑奖。”

年清芷虽然觉得多半是不需要,仍旧还是收下了丝帕下了台。

彼时李氏也让婢女领了绣线下台,又站到了胤禛面前,四福晋正在和胤禛说着什么,年清芷遥遥看着他的妻妾正围绕着他,她什么也不是,不过是胤禛的一个贴身婢女,不过是因为常年侍奉的缘故与他熟稔了些。

可她却是忘了礼数、放纵了彼此间的熟稔,要说这世间的熟稔哪里比得上夫妻间的耳鬓厮磨。

若是自己此时回到胤禛身边,胤禛必定会送自己回去,相当于再让四福晋和侧福晋难堪一次。

年清芷想了想方让裁判帮她给胤禛带话,自己则是顺着台的另一侧下去。

她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地图,顺着地图往着宅院的方向走去。

好在年清芷想到今日街上必定人头攒动,自己又是第一次上街,担心不小心走丢了便让冬尽给自己备了份地图。

她看清了方向便顺着街道走,时间稍晚了些,这街上还是那么热闹。

年清芷想提起兴趣再逛逛街市,却是发现心头像是一颗大石头压着,闷得她如何也透不过气来。

她偷偷溜走倒也不只是担心四福晋和侧福晋下不了台,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方才那种难堪的境地,年清芷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骨子里的傲骨原来没有被常年的宫廷生活所磨灭。

现代的时候她是天之骄子,从小便是从金银堆里浇灌出来的花朵,便是后来落败了,也是靠着自己的绝活,让故宫里的专家院士都对她独得青睐。

年清芷一直是这般骄傲的,纵使后来这份骄傲害得念慈姑姑去世后,也仅仅是将这些骄傲隐藏、从未消灭。

分明可以接受康熙的宠爱和庇护,就可以逃离佟佳皇贵妃的魔爪,可她根本不屑,谁生在这世上也不是给人做妾的,靠着美貌和小聪明得到那所谓的恩宠,便是身居高位那又如何,被平分的爱……她不想要。

若是当时屈从了佟佳皇贵妃,真的成了康熙的嫔妃,便是她自己也会觉得屈辱,可是方才在四福晋和侧福晋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又是嗅到了那深入骨髓、绝望无助的屈辱感。

她一瞬间清醒过来,她究竟在干什么呢。

胤禛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他对自己的感情不过是依赖,而自己也依赖着他。

所以她才能毫无防备地沉浸在与他的暧昧中,享受着那一丝丝从心底渗出的甜蜜,甚至忘了他是已经有妻妾的人。

身为包衣奴才的时候她都未觉得自己卑贱,可是她现在觉得自己卑贱。

年清芷恍恍惚惚地走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个无人的巷落来,她忙是将地图从袖口中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下,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不小心拐了个弯。

她看完地图便往巷子口走去,却是走了几步便看到迎面走来一个喝了酒的兵痞,那人双颊通红一双眼睛贼溜溜地朝着她身上兜转。

年清芷的心提了起来,忙是加快了脚步往巷子口跑,却是在擦肩而过时手臂被那人抓住,她害怕地转过头,却是看到那兵痞嘿嘿一笑,“小美人,别着急走呀,陪大爷玩玩。”

说完便用另一只手来想要撩开她的面纱,年清芷正在气头上,方才在台上临走的时候不小心将剪刀给带走了,如今倒是有了用武之地,她毫不犹豫地将尖利的剪刀刺向兵痞肩头,伴随着血的迸溅兵痞吃痛的叫了起来。

这般经不住痛,想来也是个酒囊饭袋在军营里混日子的。

年清芷忙是一脚把他踹倒,便往巷子口跑去,只要跑到了大街上便是那人想怎么样也不敢了。

却是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影,那人穿着华贵,身型高大健壮,脸型端正坚毅,一身得贵气和正义,年清芷的心却是突然沉了下来。

是胤褆。

年清芷瞬间将巷子里那个酒囊饭袋的兵痞与胤褆联系起来,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想来是胤褆上次便疑心她的身份,今日刚好碰见了亦或是一早便在宅院门口设下了埋伏,正等着她进陷阱呢。

既然是想要借用英雄救美的计策来搞清自己的身份,看来胤褆还没有做下与胤禛撕破脸的决心,年清芷果断地装作不认识他一般,绕开他往街外走去。

“姑娘的面纱脏了。”胤褆突然在身后出声。

年清芷方才在慌乱中,也没注意面纱的状况,经他这般一提醒才发现面纱上竟是溅上了那兵痞的鲜血。

若是此刻还不理人,倒让胤褆徒增了怀疑的机会。

年清芷停顿住脚步,十分自然地道了句谢,“多谢公子的提醒。”

胤褆转身,笑着开口:“姑娘是不记得在下了吗?”

“我与公子从未见过,又何谈来得记得。”年清芷看都未看他一眼,便又抬起脚步准备离开。

“若我没认错,姑娘是胤禛口中的妻眷,我乃胤禛的大哥,城门处我们见过,你记不得了?”胤禛转到年清芷面前,“我还以为姑娘对我印象会十分深呢,毕竟是我阻挠了你的出逃。”

“原来是大阿哥,妾身给大阿哥请安。”年清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心底却是有些恼,胤褆自报了身份,她却又不能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她顿了顿,“大阿哥却是误会了,那不是什么出逃,不过是妾身与四阿哥耍性子呢,不然四阿哥也不会追上来您说不是?”

胤褆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眸光落在她的面纱上,狐疑几乎要渗透出来。

“姑娘的面纱被血沾染,纵使这般也不摘下,莫非是真的身份有异?”

“妾身一介平民百姓,何来的身份有异,不过是……四阿哥不喜欢旁人见我真颜。”

胤褆却是不以为意,“可姑娘你戴着沾染鲜血的面纱不难受吗?你现在揭下,胤禛有不会知晓。”

他顿了顿,“我去帮姑娘你买张新的来。”

胤褆兜兜转转的无非就是怀疑她的身份,可她的脸怎么般也不能让他看到。

“四阿哥问询的时候,妾身不想欺骗四阿哥。”年清芷轻福了下身,“多谢大阿哥的好意,妾身还要回去,不然四阿哥要着急了,妾身先行告退。”

年清芷绕过胤褆,重新走到大道上,感受到身后阴冷的视线一直停留着,直到她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胤褆没有强行揭开她面纱不过是因为不确定,下次便就不好说了。

被胤褆这般一捣乱,年清芷方才心头的惆怅这才消散了些许,只是忧心若是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若是连累了胤禛便不好了。

要不还是……早些走?早些离开这个纷扰的地方,她的心才能真正归于平静吧。

按照地图年清芷终于拐到了属于宅院的那条街,只是让她意外地是,远远地便看到一个颀长的人影站在门口灯笼下,灯笼的光将人影拉得极长。

年清芷慢慢走近,透过灯笼微弱的光才看清是胤禛,他眸中阴沉沉的,戾气满得几乎溢出来,直到看到她时双眸才重新有了色彩。

年清芷忙是将脸上的面纱摘下来,这才走到光源下开口,话语间有些意外,“四阿哥将福晋们都送回去了吗?”

胤禛却是未说话,快步走了过来,猛地将她按进了怀里。

因为一直憋着火,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我以为你走了。”

胤禛的胳膊箍得极紧,似乎要将她箍进血肉里一般。

年清芷微咬着唇,狠了心轻声道:“奴才还未知会四阿哥一声,怎么会离开呢。”

胤禛一怔,松开了她,“为什么……”

改了自称。

自从那一次胤禛说了不必自称奴才后,年清芷便改了自称,如今又恢复了奴才的自称。

她这是想和他划清界限。

胤禛迅速反应过来,“清芷你生气了?”

“奴才没有生四阿哥的气,奴才只是觉得……”

年清芷顿了顿,“先前有些逾矩了,四阿哥既是有了福晋和侧福晋,这般佳节应该去陪她们才是,不该在奴才身边。奴才纵使是您的忠仆,但您的礼遇奴才承受不起。”

胤禛气极反笑,“忠仆?从小到大我虽是嘴上说你是奴才,可哪一点当你为我的奴才了?”

他眸光沉了下去,“你是介意福晋和侧福晋?”

年清芷退后一步,话语间疏离有礼,“奴才没有,先前是奴才不对,也是四阿哥的不对。奴才注定要走,四阿哥不应当将心思放在奴才身上。”

“你撒谎,你就是介意。”

胤禛声线涌动,有些暗哑,“年清芷,乌拉那拉氏可是你亲手给我挑的,如今却是因为她要与我疏离,你有没有半点良心。”

“就算奴才不给您挑乌拉那拉氏,四阿哥终有一日也要娶其他人为福晋。”

年清芷睫毛微垂,轻声道:“就算奴才今日不见到福晋她们,终有一日也要离开。”

胤禛本着温水煮青蛙的想法,多留她段时间,说不定她便会改变想法,可听她今日所言是铁了心要走。

他眸光沉了下来,“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走了。”

“回四阿哥的话,是。”

听到了年清芷的准确答复,胤禛的心头像是落了冰冷无比的深潭,他静默了半刻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你既自称是奴才,那我还是你主子,若我一日不允你离开,你一日都无法离开。”

“四阿哥,您三年前愿意放奴才回去,如今为什么非要强留奴才?”

“三年前那般情况你尚且愿意留下来,为什么如今改了念头?”胤禛反问道。

年清芷没有片刻犹豫,“奴才年岁大了,该是成婚的年龄。”

“你嫁与我,我会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对你好。”

年清芷抬眼,瞧清他淡褐色的瞳仁尽是认真的光芒。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胤禛的话,她纵使未嫁他,他已经是比世上任何人都要对她好了。

年清芷避过他的眸光,“奴才对夫君的唯一要求就是他今生只能有奴才一人,若是无人达到这要求,奴才宁愿不嫁。”

虽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胤禛的心还是震了下。

她一句话直接给他判了死刑,让他永无翻身的余力。

“好。”

年清芷有些意外地看过去,胤禛薄唇微开,“明日我就亲自给你挑选夫君,你一日不嫁便一日别想离开这里。”

“此、此、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年清芷急了。

“你离开的理由不就是想要嫁人吗?”胤禛反问,“我养的起你,我定会帮你挑到满意的夫君为止。”

***

胤禛的办事效率真的没的说,年清芷原本以为那话只是胤禛要强留她想出的理由,没想到没过十日这夫君候选人的名单就被他亲自送了过来。

年清芷翻了翻名单,这名单足足有半个巴掌那般厚,还是按照当日给胤禛挑福晋的名单格式来的,记录极其详细……不仅有生辰八字、相貌品性、连祖宗十八代当得官职都给列了出来。

她眉角微抽了下,四阿哥还真当是记仇得很,两年前她给他挑福晋,今日他给她挑夫君。

“你翻那么快作甚,这可是你的终生大事,可要仔细一些。”胤禛抿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

看来是真的要给她挑夫君了,年清芷随意翻了翻奇道:“四阿哥,这名单里头的男人,怎么都是年龄比奴才小的?”

“按你的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年龄比你大的基本都娶妻,就算是未娶妻或是妻子早亡的府内都有了姬妾。”胤禛将茶盏放下,“全京城家世好又符合你要求的皆在这了,慢慢挑不着急。”

年清芷翻到一页,满头黑线地伸出手指指向那页,“那您也不能将十岁的也写上去吧?”

“不着急,定了亲等他到年岁再嫁也不迟。”胤禛说的理所当然。

“什么叫不迟,奴才都比他大一轮了都。”年清芷眉头拧起。

“万贞儿可是比朱见深长十七岁。”

胤禛的话略有深意,年清芷眼神有些闪躲起来。

万贞儿十九岁时身为朱见深的贴身宫女,待朱见深登帝时,立刻册封万贞儿为他的皇贵妃,若不是太后阻挠,万贞儿成为皇后都是有可能的。

万贞儿和朱见深的关系像极了现在她与胤禛,只是这关系让年清芷感到罪恶又尴尬。

年清芷忙是换了话题道:“纵使他们现在不纳妾,往后奴才嫁了过去,他们纳妾如何?”

“这个好办。”胤禛的话语轻松,“谁敢纳妾,我便杀了谁。”

“那奴才可就是寡妇了。”年清芷轻吸了口气,忙是阻止道。

“你不是说若是无人达到这要求你宁愿不嫁?这么快就忘了你说的话。”

胤禛轻笑,“所以要好好选。”

年清芷瞪他,他都这么说了,她哪还敢真选夫君。

更何况旁人不知晓,她是最知晓的,她活不过康熙三十四年了,如今是三十二年,也就是还有两年的时间……她嫁谁便是祸害谁。

只是此事绝对不能让胤禛知晓,她也不能死在他面前,不然他该……多伤心呐。

“好,我慢慢选。”年清芷轻声道。

年清芷本是想用此事拖拖,再找个时机溜出府内,谁知胤禛似乎真的动了给她选夫君的心思,时不时地便邀请一些名单上的青年才俊聚在这宅院中举行诗会之类的活动。

在特地让人在高处安一扇屏风,让她躲在屏风里头看。

年清芷不懂诗词,却是碍不过胤禛的要求,每每躲在屏风后不过半柱香时间必定睡熟,直至诗会结束才醒。

好在她没有睡觉打鼾磨牙的怪癖,不然可就惨了。

然而也不是次次这般幸运,在第四次诗会时,年清芷睡得太香一脚蹬过去,屏风便从高处砸了下去,好在她冷不丁地清醒过来忙是溜了,下面的青年才俊们不过是只见到了姑娘的身影却是见不到样貌。

年清芷跑远了方才松了口气,好在她机敏立刻便逃了出来,只是似乎最近染上了嗜睡的毛病,不知是不是与自己的死有关。

她偷偷叫冬尽给自己找了些医术高明的民间大夫来,她自己也会些医术,可皆是查不出有什么毛病。

年清芷正沉思着,身后传来了个一个清扬的声音,“姑娘打扰了,不知姑娘可知晓诗会在哪里举行?”

她扭头看过去见是一个小麦肌肤、长相端正英俊的少年,刚想开口回答,对方确实微微一怔,“你……姑娘好生面熟。”

年清芷微微一惊,此人莫不是认得她?可是记忆里却是找不到有关此人任何的信息。

她沉稳下心开口道:“天下相似的人千万,公子觉得面熟倒也不奇怪。”

少年挠了下头,笑嘻嘻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为姑娘与我娘亲长得像,所以才觉得姑娘面熟。”

“诶?”他突然顿了下,“姑娘是不是与我娘亲见过?我娘亲好像提起过姑娘,说陡然见到姑娘你时也是惊了下,似乎像是照镜子一般,但是仔细看姑娘要比自己年轻十几岁,这才反应过来。”

娘亲?不知怎么回事,年清芷冷不丁地想起三年前在首饰店见过的那位女子。

她开口问道:“公子莫不是姓年?”

少年极为实诚地点了点头,“我叫年羹尧,你呢?”

年清芷一愣,竟是没想到会这般巧合地认识这位传说中的年羹尧,他运筹帷幄、驰骋沙场,立下赫赫功劳,成了“震慑西陲,享誉朝野”的年大将军。

那历史上记载的趾高气扬、气势凌人的年大将军,彼时不过是个年轻俊朗、眼神明亮的少年。

“我叫……七月。”

她原本的名字是无法用了,只能暂时借用小猫“七月”的名字。

年清芷打量着面前的年羹尧,他未来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既然是将军,武艺应当不差,说不定能借他的力从这宅院中逃出去。

年清芷眸光微转,笑着开口道:“年公子,那日我与您的娘亲一见如故,只是可惜后来还有事,没办法细聊,真当是太可惜了。”

得到年清芷的回应,年羹尧也笑了起来,话语中透着亲切,“七月姑娘,我娘亲也是这般说,她也时常念叨着你,不如我回去跟我娘亲说,让她前来拜访。”

“不必不必。”年清芷忙是摆了摆手,她可是还想借着去拜访逃跑呢。

她顿了顿道:“自然应当是我上门拜访才是,只是最近我家主子看得紧,我没法出门……”

“这有何难?”年羹尧极是爽快,“我去与四阿哥说,四阿哥为人清和,这不过是小事,再说有我年家担保,他应当是放心的。”

就是不能让胤禛知晓。

年清芷找了个由头,“既然是小事,便不必知会四阿哥吧。我不过是个做粗活的丫头,没了一天也不会有人管,还请年公子能不能偷偷带我出去?”

好在她今日穿得是春菱给的旧衣,倒是符合婢女的配置。

年羹尧想了想,爽快的答应了。

年清芷与年羹尧约在十天后,预留了时间做通关文牒,之前春菱找黑市帮忙造的全被胤禛给没收了,此时她只能自己做身份文件。

好在那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不然这会子没个样板还真的没办法做出来。

只是到了临走那天发生了一件事,小猫初二不见了,与她同窝而生的七月见不到初二急得是颗粒未进。

满宅院的人都在偷偷找猫,年清芷也急得不行,忙是偷偷地见了年羹尧一面将走的时间推迟,便一道找猫。

终于在花园的一棵树上找到了初二,初二畏畏缩缩地躲在枝丫上颤着不敢下来。

年清芷将裙摆在裤腿上打了个结便爬了上去,哄着初二慢慢地往她这边爬,就看着初二颤着小短腿往她这边爬,终于在还有半臂距离时,她手疾眼快地将初二抱在了怀中。

年清芷气呼呼地捏它的小脸,“你怎么这么不乖,小初二,知不知道你可把我的逃跑大计给破坏了!”

她点了点它的小脑袋,“以后可不许乱跑了。”

年清芷“教训”了下初二,方才心满意足准备下树。

然后——

才发现她落了和初二一样的境遇,爬的上来下不去。

她,年清芷,好惨一仙女。

年清芷观望了眼附近,又叫了会儿仍是没有人,只好坐在树上等着有人经过把她弄下去。

只是等着等着,上下两个眼皮就开始打架起来,浓浓睡意袭来,她竟是忍不住将眼睛闭了起来。

再次醒来是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吵醒的。

“四弟,你还有没有良心!”

年清芷猛然惊醒,看了下周围发现已经是夜幕降临,灯笼也都架起来。

远远地看着两个人站在庭院里说话,方才说话的……是胤礽,还有一位自然便是胤禛。

年清芷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视角不太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树干上。

她脑子有些懵,她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年清芷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为了救初二才爬了上来。

诶?初二呢?!

年清芷惊醒地睁开了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搜集了一会儿,看到她正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腿上蜷缩着,咕噜咕噜着舒服地打着呼噜睡觉才安心下来。

这只小蠢猫倒是随自家的主子,爱睡觉,她眸光柔软下来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却是被胤礽的话吸引去,“清芷的尸骨未凉,你便是妻妾都有,如今竟是还金屋藏娇一个,时不时还举办诗会。不要以为我不知晓,你这都是为了讨那位外室的欢心!你连伤心的功夫都没留下,一心在别的女人身上,可曾对得起清芷?”

诶?年清芷眨了眨眼,没想到胤禛的所作所为在胤礽眼中竟是会误会成这般。

“二哥,您醉了,我送您回去。”胤禛的声音依旧这般沉稳。

胤礽一把将他手给甩开,冷笑着道:“我虽是喝了酒,却是比你清醒的多。真可惜清芷这般全心全意待你,你却是这般模样!”

他拿起酒壶一饮而尽,“你却是……这般清醒沉静的模样。她死了,你可曾为她掉半分的眼泪?你不配清芷对你这般好。你知不知晓,清芷为了你可是拒绝了我多次,若不是为了照顾你,清芷早就是我的人了!”

“清芷已经死了。”胤禛沉下声音,“二哥你便是喝再多的酒也无济于事。”

胤礽笑起来,笑声有些癫狂,“是啊……她死了。”

他喃喃道:“是我害死她的,若不是我向老祖宗要她……她也不会落到去守陵的地步,落到红颜薄命的下场,都是我……都是我。”

胤礽竟是觉得是他害死自己的,他又何必钻如此的牛角尖。

年清芷手微微一颤,树上的枝丫也跟随着猛地一颤,树枝的颤动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如此明显。

就连胤礽这个喝醉酒的人都察觉到不对,低吼了一声,“谁在那里?”

好在他的低吼声吵醒了年清芷怀中的初二,初二因为受到惊吓连连瞄了好几声。

胤礽这才恍然,“原来是猫。”

他扭头看向胤禛,“你什么时候喜欢过猫?莫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在此地养的?”

见着胤禛不答,胤礽冷笑三分,“果然是如此,你待清芷都没这般认真过。”

他揪起胤禛的领子,逼问道:“为什么?”

胤禛回避着胤礽的话语,“二哥,您再不回去,就要宫禁了。”

坐在树上看着胤禛送走胤礽的背影,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声。

胤礽每次来清东陵见她都是笑呵呵的,没想到他心底竟是藏了这般心思,可她从未怪过胤礽,终究都是时事造人,怨不得他人。

被胤礽这般一闹,年清芷的心情也不由有些低落起来,缓了好久这才打起精神来环顾四周,或许是因为胤禛和胤礽在这儿喝酒,这儿根本没有人路过。

她低下头摸着初二的毛,轻声道:“你说说,我们该怎么下去呢?”

“上去的时候不着急,现在急了?”胤禛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下面突然出声。

年清芷吓了一跳,忙是望下去,他双手交叠在背后站在树下,俊逸的脸庞少见的温柔宠溺。

她开口,“四阿哥不是去送太子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

年清芷怪不好意思,“四阿哥方才就知道是我了?”

“初二受到惊吓,若无人安抚必定会一直叫下去。”胤禛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可它今日只叫几声便安静下去,也未乱动……说明有人在它身旁安抚着。”

他抬眼,“所以现在轮到我问了,你们怎么会在树上?”

年清芷忙是将锅甩给初二,将手点了点它的额头,“当然是它!它偷偷溜上了树不敢下来。”

“你呢?”

“我、我为了救它。”年清芷声音越来越小,“才上去的,结果上来才发现自己也不敢下来了。”

胤禛笑起来,展开臂膀,“跳下来,我接着你。”

“就你那个小胳膊小腿的要如何接住我?”年清芷笑着下意识反驳道,却是想起在家宅门口那个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再瞧着胤禛往日纤细的肩膀如今却是结实了不少。

这是她没法忽视的一点,她的四阿哥终于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大肥章哦,开心吗!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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