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卓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喜欢一个丫鬟,若非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都想一把捏死这丫鬟。
青枝被他扯开后,差点再次摔倒,她扶住池壁,站稳后,才察觉到傅鸣卓的眼神有多恐怖,他眼神冰冷,望着她的目光,犹如看着死物,青枝吓得一颗心都快要从胸膛中跳了出来。
陆锦仅着里衣,衣服湿哒哒黏在她身上,将少女完美的曲线勾勒了出来,她意识并不是很清醒,原本本能地抓着青枝,青枝被傅鸣卓扯开后,她就顺势搂住了傅鸣卓的手臂,往他怀里钻,“表哥。”
陆锦一边喃喃喊着他,一边去亲他,因个头比他矮小,这个吻落在了他喉结上,傅鸣卓眼眸微微动了一下,直到此刻,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他蹙了下眉,青枝吓得出了一身汗,连忙解释道:“姑娘今日服了一颗绿秀姐姐送来的药丸,吃完后两刻钟就有些不对劲了,她没让喊大夫,青竹已经去豫王府找绿秀姐姐讨解药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傅鸣卓冷冷扫了她一眼,哪怕意识到之前是他误会了,这会儿他望着青枝的目光也不是多友善,毕竟表妹主动亲他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刚刚却亲了她。
她一个丫鬟,此刻却与表妹一同进了汤池,表妹神志不清,她是死的吗?就不会提前躲开?说不得她就是贪图表妹的美色,傅鸣卓甚至觉得他若再晚来一步,这恶毒的女人,只怕会引诱表妹多亲她几口。
若非表妹浑身湿漉漉的,有些衣冠不整,傅鸣卓都想命令护卫将青枝捉走,直接关起来,这会儿打着秋后算账的主意,他才冷声道:“滚出去!”
青枝快被他吓瘫了,好不容易从汤池中爬到岸上后,还滑了一下,直接摔到了地上,她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连忙逃走了。
虽然震怒,见表妹并非对青枝有意,傅鸣卓的身躯倒不如之前紧绷了,他垂眸看了一下怀中的美人,她眸中氤氲着雾气,可怜巴巴地喊着表哥,一直在笨拙地往他身上缠。
傅鸣卓眼眸暗了暗,虽然喜欢她的投怀送抱,他却并不希望,他们是在这种情况下圆房,他从
怀中掏出个药瓶,取出一粒解毒丸,喂陆锦吃了下去。
这解毒丸可解百毒,陆锦服下没多久,脸上的难受之情就好了许多,她晃了晃脑袋,眼睛都清明了一些,“表哥?”
见她恢复了意识,傅鸣卓摸了摸她的脸,“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吃这种药?”
尽管强烈的渴求感被暂时压了下去,陆锦的身体依然有些难受,她软绵绵靠在了傅鸣卓身上,小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脸颊埋到了他怀里,低声道:“不是答应了你回京城后咱们就圆房吗?绿秀帮我制作了止疼药,今天中午交给了我,我估摸着你快回来了,就提前服下了。谁料,这药好奇怪。”
傅鸣卓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上次听她提起止疼药时,他就觉得有些不靠谱,想到绿秀极其擅长制毒,他才以为她什么时候研制出了止疼药,这个时候,自然明白了绿秀的想法,必然是觉得服了这等药后,会失去意识,肯定也记不得疼痛了,才给了她。
他脸色有些难看,就在这时,青竹赶了回来,她跑得气喘吁吁的,得知陆锦还在汤池中,就连忙闯了进来,她还拿着一个药瓶,冲进来后,见傅鸣卓也在,下意识松口气,随即才请安。
陆锦让她起来说话。
见姑娘状态还算不错,青竹紧紧提着的一颗心才放松些,她如实转告了绿秀的话,“绿秀姑娘说给您的药没有解药,您与姑爷圆房后,自然就可以解毒了,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同房时,您也不会感受到疼痛,第二日才能记起之前的事。”
她说着偷偷看了一下傅鸣卓的脸色,见他冷着脸,青竹连忙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陆锦,补充道:“绿秀姑娘说了,虽然没有真正的解药,不过可以服用解毒丸,解毒丸可以缓解一下药性,让人不至于完全没有意识……”
她越说声音越低。
傅鸣卓脸色冷得瘆人,自然清楚今晚只能圆房,他是想圆房不假,前提却是建立在表妹的自愿上,却不希望,两人的第一次竟然是因为药性。
青竹已经察觉到了他周身的冷意,早在听了绿秀的话时,她就惊讶极了,自然推测出了两人尚未圆房,她多少有些震惊,怎么也没料到,成亲这么久了,
他们竟没有圆房,她多少有些心惊肉跳,一想到这事若是被夫人知晓了,眼皮也忍不住颤了颤。
清楚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她低下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陆锦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这才发现自己竟被绿秀坑了,她虽然服了解毒丸,药效被压制了些,却不代表彻底好了,这会儿身体又有些难受。
她虽然有些羞赧,因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倒也没太排斥,她主动搂住了傅鸣卓的腰,踮起脚尖就去吻他。
傅鸣卓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又难受了?虽然没法完全解毒,也不是没有旁的法子,呆在水中会舒服些,你坐下,实在忍不住时,再起来,到时我会帮你将毒性再逼出来些。”
陆锦有些懵,傅鸣卓却已经将她按到了水中,她坐在汤池中时,水位恰好到她肩膀处,除了脑袋,她的身体皆沉在水中,入水后,她又觉得身体稍微舒服了些。
陆锦慢了半拍才意识到表哥什么意思,“不圆房吗?”
傅鸣卓眉心跳了跳,没好气道:“怎么圆?你若中途没了意识?我跟谁圆?”
傅鸣卓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跑去豫王府暴打绿秀一顿的想法。
陆锦不由瞄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无辜,“绿秀不是说服了解毒丸就能有意识吗?”
见她直到现在还对绿秀极其信任,傅鸣卓心塞不已,他手指动了动,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陆锦,你是傻的吗?这种药都敢吃,还指望会有意识,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什么时候被她拐卖了都不知道。你就不怕,我今晚万一有事回不来?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傅鸣卓越想越气,想到她甚至亲了青枝,就忍不住想发火。
陆锦被他吼得有些委屈,粉嫩嫩的唇,嘟了起来,好好的止疼药变成了媚药,她也委屈呀,清楚绿秀肯定不会故意害她,她才压下了心中的郁闷,“你干嘛这么凶?”
傅鸣卓也就只能吼她两句,打不得骂不得,他几乎要憋成了内伤,她吃了这等药,他若晚回来一个时辰,后果不敢想象,傅鸣卓硬逼着才没让自己往下想。
“这就凶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陆锦也没料到绿秀给的是媚药呀,见他神情冷
峻,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她又委屈了几分,她清醒起来后,就记起了错把青枝当表哥搂着亲了一下的事,委屈的同时,她又有些心虚。
她长长的眼睫颤呀颤,最终垂了下去,可怜巴巴道:“我以后再也不找她寻药了,你凶什么呀?这不是没酿成大错吗?”
傅鸣卓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语气也有些暴躁,“你还想怎么酿成大错?都逮着丫鬟亲吻了,我再晚回来一步,你是不是要跟她圆房?”
他暴躁如雷,陆锦不由缩了缩肩膀,莫名有些理亏,心中想的却是两个女子要怎么圆房?根本不可能呀。
她眼眸转了转,才突然道:“表哥,你不会是吃味了吧?”
傅鸣卓明显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瞪着她没说话,那眼神仿佛在说,他堂堂国公爷会跟一个丫鬟计较?怎么可能吃味?
陆锦是觉得他过于暴躁了,不爽成这样,怎么看怎么像生气了,绿秀是豫王的人,对豫王妃也忠心耿耿,她跟表妹关系又那么好,绿秀怎么也不至于害她,绿秀又说了这药对身体无害,表哥的怒火应该不是针对绿秀。
陆锦这才猜到青枝身上。见他不承认,她也没再追问什么。
她在水中泡着,原本舒服了些,如今身体却又有些不适了。见表哥根本没有跟她圆房的意思,她皱了皱小鼻子,直接解开了身上的衣衫,将里衣脱掉了,脱掉后,她就站了起来,莹白如玉的身体,就这么裸露在了空气中,她上前一步,就搂住了他的腰,“好啦,你不要生气了。我现在意识清醒着,我们直接圆房好不好?不是说,圆房后,药效就解了吗?”
大概是前两日,身体早就被他瞧见了,陆锦的羞涩也不如之前浓厚了,因为圆房的事,折腾出一堆事,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陆锦的胆子本就不是太小,之前只是怕疼而已,发现没有止疼药后,她就多了点儿破釜沉舟的架势,早晚都要圆房,择日不如撞日。前段时间她头上仿佛一直悬着一把刀,让她多少有些魂不守舍,这种不安的日子,她当真过够了,不若直接上。
表妹说的对,她总不能拖着一直不圆房,好吧,最最主要的是,前几晚的经历,让她对房事没这
么紧张了。
她肌肤如玉般雪白,身上还挂着点点水珠,就这样抱住了他,傅鸣卓呼吸都顿了一下,一时之间,眼睛都不知晓该往哪儿放了。
她脸颊有些红,眼睛却很清明,确实不像没有意识的模样,傅鸣卓喉结滚动了一下,哪里还忍得住?
陆锦看过不少话本,瞧见过不少姿势,对场所也没什么要求,反应过来时,她就已经被表哥推到了池壁上,冰凉的池壁和他火热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锦直到第二天午时才睁开眼睛,醒来时,只觉得某处凉凉的,倒也不是太疼,清楚他肯定帮她上了药,她脸颊又有些发烫,她动了一下,打算起来时,才察觉到腰肢酸软得不像话,后背也有些疼。
见她醒了,青竹连忙走了进来,她挂起帷幔时,陆锦被太阳强烈的光芒照耀得有些睁不开眼睛,这才发现都已经午时了。
“都午时了,怎么不喊我?”
她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想到昨晚情绪浓烈时,她呜咽着讨饶的声音,她脸颊不由有些烫。
昨晚,她求饶过后,他却更加失控了,不仅没松开她,还更紧地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兴许是在水中的缘故,也可能是洞房花烛夜时,她已经恍若撕裂般疼了一次,昨晚她并没有疼到想杀人,虽然还是不舒服,难受之余,她却体验到一股别的滋味。
不知何时,药性也悄悄发挥了作用,陆锦也有些意乱情迷,两人格外疯狂,哪怕傅鸣卓有心体贴他,依然多要了一次,最后,陆锦甚至失去了意识。
她揉了揉鼻尖,没敢过多回忆。
青竹道:“姑爷走时,特意叮嘱了让您睡到自然醒,不许打扰您。”
陆锦坐起来时,并未穿好衣服,瞧见她身上布满红痕时,青竹的脸腾地红了,昨晚是她守夜,她自然也听到了一些以往不曾听到的声音,哪怕捂住耳朵,她都羞得满脸通红,这才明白,圆房真正意味着什么。
见青竹脸红得厉害,陆锦揉了揉鼻尖,也有一丝窘迫,她正打算让她退下,今天不必服侍她起床时,就见傅鸣卓大步走了进来。
他目光深邃,扫到她时侵略性十足,陆锦心中跳了一下,身体都莫名有些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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