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助理小姐姐打开了一点车窗,冷风吹进来帮单薇醒了神。
“这是去哪儿?”单薇迷迷糊糊问道。
“送你回家,我们薇薇第一次喝酒就喝多了呢, 回去好好睡一觉, 让妈妈给你冲杯蜂蜜水, 明天一早就好了。”
单薇躺在后排座位上似梦非梦:“哦。”
到家楼下时,单薇的脸上已经无法看出醉意, 助理小姐姐很纳闷地看了又看,明明刚才还醉得跟滩烂泥似的, 怎么现在又没事儿了?
“你自己能上去吗?”她不太放心地问。
单薇神色如常:“可以, 我没问题。”
能听懂话, 能回答, 应该是真没事儿了。
助理小姐姐安心地开车走了, 她还得负责送2ne1剩下那三人。
单薇踉踉跄跄地摸索到自家门前, 半天输不对密码, 嘀嘀嘀的响声吵得她脑仁疼。
“哔~”终于输对后,门开了。
进了门, 她没急着换鞋, 嗯……也是因为脑袋太晕找不到鞋, 张嘴就叫:“妈~姥姥~”
没人理她。
蹲在墙后听到单薇声音的琻泰亨吓得拖把差点砸脚上,整个人仿佛受惊的喵咪般缩了缩身体, 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一动都不敢动。
只听外面“哐当”一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单薇撞翻了。
“啊, 好疼。”单薇柔弱的呻·吟声传来。
琻泰亨急忙丢下拖把快步走向她,顺手还打开了玄关的灯。
已习惯黑暗的双眼因猛然出现的光亮而下意识紧闭,单薇双手捂着眼睛,软声道:“嘤嘤嘤…好刺眼…”
琻泰亨:!!!
他就觉得哪里有点奇怪,现在才反应过来是单薇说话的方式不对!
怎么能这么软这么娇弱?仿佛每句话都在撒娇一样。
橙黄色的灯光帮助琻泰亨看清玄关的一切。
原本竖立在门口的伞架被撞倒,两三把雨伞散落一地,单薇躺在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今天她穿的是白色高领毛衣,下身是黑色短裤、黑色长靴,短裤和靴子间露出一截大腿,白皙光滑。微卷的栗色长发披散在木地板上,小部分遮住她的脸颊。
琻泰亨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叫她:“单薇…努那?”
单薇依然“嘤嘤嘤”“哼哼哼”的,手没从脸上放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琻泰亨的鼻子动了动,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喝酒了。
她不是才成年吗?怎么喝这么多?
想明白缘由的琻泰亨半蹲下身伸手去扶她,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一只手放在她后背,轻轻一用力就把她的上半身扶了起来。
他打算一鼓作气把她从地上拉起,却没想到单薇竟然顺势扑进他怀里,两只手很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这一突然的动作令琻泰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顺着她前扑的力道,琻泰亨的后背撞在墙上,后脑勺狠狠磕了一下。
要是平时他早叫唤喊疼了,可比起后脑勺的疼,现在他感受更清晰的是单薇贴着他的身子。
“啊……”两个人同时发出呻·吟。
单薇的长发从脸颊两侧拂开,她的右脸贴上他的左脸,烫得他身体微微颤抖。
“努、努那,你、你先放开我。”琻泰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的双手虚环在她背后,不敢真的碰触到她。
喝醉了的单薇怎么可能听话呢,她不光紧了紧手臂,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困。”
说话呼出的热气喷在琻泰亨的脖子上,那块皮肤上的鸡皮疙瘩纷纷站起,小小的绒毛晃来晃去。
“这、这样不行,努、努那你起来。”琻泰亨的气息都不顺了,他双手撑地试图站起来,又是一次徒劳。
屋里的暖气烘得二人口干舌燥,不知过了多久,单薇松开环着琻泰亨脖子的双手。
琻泰亨只觉怀里空了一块,淡淡的怅然若失涌上心头,不待他进一步深思就看到单薇双手交叉握住了毛衣衣底,然后上拉,迷人的人鱼线一览无遗,甚至连蕾丝内衣的底边都……
“呀!”琻泰亨慌得差点骂了人,他一把按住单薇的双手,死死抓着她,“不能脱衣服,我是泰亨啊,不是李阿姨。”
泰亨是男生啊QAQ!
危险的男生啊QAQ!
“我热~”
被阻止了动作的单薇不满地嘟着粉唇,眉心蹙起。
她化了妆,眼线和眼影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琻泰亨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红着脸盯着地面沉声道:“热也不能脱!”
单薇噘了噘嘴,也不坚持脱衣服了,而是抬腿去扒拉靴子。
长靴过膝,脱起来很麻烦,单薇弄了半天都没弄下来,又急又难受。她伸手去拽琻泰亨,眼巴巴地向他求救:“鞋子……”
就算她不说琻泰亨也准备帮她脱了,可她这么看着他、向他娇滴滴地求救他怎么受得了。琻泰亨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摸了摸因急剧加速的心跳而微微颤动的胸膛。
手心里,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挠得他浑身发痒。
琻泰亨鼓足勇气单手握住单薇的右脚踝,然后愣住,她的脚踝好细,他居然能一只手圈起。
他没了动作似在发呆,等不及的单薇软绵绵地催他:
“脱~鞋~子~”
琻泰亨回过神,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挥散掉脑内乱七八糟的念头,左手扯上她大腿的靴子。
靴子里面没穿丝袜,他尽量不去碰到她的皮肤,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好几下。
两只靴子脱完,琻泰亨背上全是汗,发丝也湿了,晚上的澡算是白冲了。
“嘻嘻。”
被解放出来的两只脚丫粉嫩粉嫩的,看着还没琻泰亨的手掌大,单薇抬起脚很自然地搭在琻泰亨腿上。
他穿的是短裤,两个人的皮肤再次碰触在一起。
琻泰亨心底有团小火苗呼啦啦地燎了一片,往常早就冒出头说骚话的小恶魔今天被他压得死死的。
现在的他连一句骚话都承担不起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在克制。
单薇把光着的脚收回来,换成脑袋枕上去,脑袋下面那因跳舞而愈发坚实的大腿肉枕起来很舒服,她舒适地呼出一口气,又晃了晃脑袋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单薇的头发丝搔痒着琻泰亨的大腿,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摸上她的脸。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现在就躺在她怀里被他抚摸着。
怀里的人还很配合地露出享受的表情,并且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宛若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咪在讨主人的欢心。
“努、努那,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的。”琻泰亨低叹。
这回他没回避她看过来的眼神,直直回视着,单薇的双眸依然朦胧似有雾气,琻泰亨的眼睛则是清亮且……好像带了点危险。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鼻、脸颊慢慢滑下,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头也慢慢、慢慢地低了下去……
***
单薇醒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房间内的设施熟悉又陌生,以至于她想了许久才想明白自己在哪。
有关昨晚的记忆似乎断了片,只到喝着果酒看见全志龙来找她截止,后面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神奇的是,她并没有宿醉后的头疼,四周也没有令人恶心的呕吐物,身上更是整整齐齐地穿着睡衣。
“啊,估计是妈妈照顾我的吧,难怪志龙欧巴没送我回去宿舍。”
单薇推断道。
她从床上坐起来,准备走出房门时突然反应过来——
妈妈和姥姥不是去旅游了吗?!家里不该有人啊?!
所以到底是谁照顾她的?彩琳?还是志龙?
忘记发生过什么真得是件令人恐慌的事,单薇咬着手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
昨晚也是怪她,她以前从没喝醉过是因为可以跟系统兑换解酒药,一时还当自己是千杯不倒呢,没想到这具身体不太行,没喝多少就醉了。
也不知道她喝多后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实在想不起来昨晚情形的单薇干脆放弃,拉开房门到厨房找水喝。
冰箱上贴了张便利贴,是没见过的字体。
单薇皱了皱眉,一字一句地读了七遍:
“努那,锅里有醒酒汤,我第一次做,万幸的是味道不错,起来记得喝哟。——泰亨。”
等等,等等,泰亨是谁……
单薇用拳头砸了砸脑袋,试图从脑海里捕捉到些许蛛丝马迹。首先,根据已知信息,昨晚有个叫泰亨的男生or女生,Emmm…泰亨这个名字应该是男生,在她家,还替她做了醒酒汤。
她认识的名叫泰亨的人只有一个,但那个人现在应该在居昌上高中呢,不可能会跑到首尔来。
排除掉他的话……
阿西,她该不会昨晚喝多了随便从街上拐了个孩子回来吧?叫她努那就说明比她小啊,比她小就是未成年啊!
天啦噜!她到底干了些什么啊?真是要疯了!
这么穷思竭虑地想下去也不是办法,单薇简单洗漱了一下,给全志龙拨了个电话。
全志龙还睡着呢,他们今早6点才散场,结束后几个男生搭伙吃了个早饭,接着就各回各家。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