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看三个二头身可爱小人凶残地打架是一种什么感受?
庄溪:心惊胆战。
新来小人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小人, 明明只有一个健康值,却敢以一挑四,在一个陌生地方逞凶斗狠。
只是这里小人没一个是好惹,泽泽又是一只脚把他踹出去, 礼礼撸起袖子, 拿着尖锐木簪就骑到他身上,修长漂亮手举起簪子,毫不犹豫要插进他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礼礼和泽泽都被按住了。
庄溪双手出动,一只手按住一个小人, 不让他们动一下。
被礼礼骑着小人, 发现两个人都动不了后,想都不想地伸出两只手去抓礼礼, 他竟然还没放弃,还想继续。
庄溪头疼,这个小人看着呆呆, 其实有点凶。
庄溪移动了一下礼礼, 确保洋洋抓不到他, 又能坐在洋洋身上,按住不让他起来。
他这边一下制止了三个小人,万万没想到远远他爬起来了。
摸摸后脑勺, 手指上鲜红血刺激了远远, 他一步步走过来, 脸上一点点聚集起凶残杀气。
庄溪一只手分成两只用, 手掌撑开,手指按住不同小人,任他们挣扎着,手指跟山一样压得稳稳,就是撑开得像劈叉一样,有点辛苦。
一分钟,五分钟……看到小人们终于安静下来,庄溪动动手指,左手移动远远和泽泽,把他们移到远一点地方放下,摸摸头。
然后一只手移开礼礼。
他随时注意着洋洋,生怕他再跳起来,不要命地跟他们打架。
好在,小人可能认清这个几人没有一个好惹,还有一股神奇力量能控制他,然他反抗徒劳无功,所以他躺在地上没再有什么动作。
小心翼翼地松开手,庄溪急忙打字。
小溪:“你们不要再打架了。”
小溪:“谁打架一个月不能戴小帽子。”
三个小人冷着脸不说话,对地上这个小人充满敌意。
一人塞一把止血草,小溪走到新来小人面前,蹲下。
小溪:“你没什么事吧?”
很奇怪,这个健康值只有1小人,经过一场这么激烈打架,健康值还稳稳地保持着1。
你怎么那么虚弱,又那么强悍呢。
经过刚才那一场凶残打架,庄溪对于他身体有了新认识,不像对待易碎水晶娃娃一样不敢碰,他小心翼翼地把小人扶着坐起来。
小人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他眼里那种奇怪情绪又上来了。
黑漆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溪放在自己胳膊上那只小手,身边手指微微颤抖。
远远:“不会说句话吗?”
礼礼:“不要理他了,他不理我们,我们也不要管他。”
说不说话,对于庄溪来说都无所谓,他注意到了更重要事。
这个小人身上穿得破破,像个小乞丐,让人只注意到他脏兮兮,没细看其他地方,经过一场打架,衣服更破,有地方碎了,露出身上苍白肌肤,上面伤痕清晰可见。
他太瘦了,瘦皮包骨。
裹在又破又脏衣服里是让人心疼枯瘦身体。
再仔细观察,还有更多,比如他胳膊弧度是扭曲,他身上温度非常低,他头骨可怕地开裂了一道可怖口子。
小溪:“洋洋。”
靠在他身上一直没有表情小人,听到这两个字,身体忽然僵硬了,他直勾勾地看向小溪,干枯嘴唇缓缓蠕动,没发出任何声音。
小溪:“你不要怕。”
两个面无表情小人互相看着,洋洋先移开视线,垂着头不说话。
礼礼:“他怎么一直不说话?踹了我一脚,现在才心虚?”
远远:“怕是个傻。”
泽泽:“不是,很奇怪。”
远远看向泽泽,别看泽泽眼睛看不到,可他能“看”出可比别人还多,就像之前礼礼刚来,他就看出礼礼不是个漂亮女孩。
泽泽摇摇头,他也说不清具体奇怪在哪里。
远远蹲在小人身边,满是兴趣,“你来自哪里?”
远远头顶一片绿油油止血草,“我们们以后就是邻居了,别不说话。”
小人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远远不甘心地站起来,拉小溪手,“脖子会疼吗?”
三个小人,包括坐在地上小人都齐齐看向小溪脖子。
小溪摇摇头,“不疼。”
小溪:“这么晚了,你们先去睡吧,我送他去房间。”
哪里晚了?
三个小人心怀不满,知道小溪是要陪这个小人,对他仇恨不由地又上升了一层。
刚来就砸场子,还高傲地不说话。
哼。
等着。
三个小人幽怨地走回自己房间。
庄溪没按着小人把他移到房间,而是操作着小溪背着他去后山上温泉。
小人又脏又冷,睡前泡泡温泉最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开始小人先主动碰了他,小溪没被阻隔,可以触碰他,只要点击互动选项中【背】,还有些体力小溪,轻而易举地背起小人朝后山走。
他本来也没多少重量,太瘦了,也不是很高。
月光下,小人瘦削扭曲胳膊垂在庄溪胸前,而小人直勾勾地盯着小溪,脸上依然平静无波,脸上皮肤和肌肉好像是固定住,从来不会动一下,只是他眼里装满了疑惑。
他小脸苍白,唇色浅淡,头部靠近小溪脖子,想闻一闻他身上味道,鼻子碰到了柔然头发。
小人愣了一下。
小溪:“我们快到了。”
背上小人慌乱地移开头。
他茫然地看向前面陌生一切,像是在梦中,有树有草,有虫叫。
他被背进一个小房子里,房子里有一个冒着热气温泉,清澈温泉水从上面流过,从房子另一端流出,周围长着青翠草和鲜艳小花。
小溪把他在温泉边,笑眯眯地,“冷吧?”
小人呆呆地看向他。
小溪:“泡泡就暖和了。”
小人视线转向那个温泉,那里很干净,也一定很暖和,他手指微动,再次看向面前人。
小溪对着他笑。
洋洋真太奇怪了,一句话也不说,连游戏旁白也没有,好像没有情绪。
小溪就只能多说一点。
小溪:“泡得暖暖,再好好睡一觉,多舒服啊。”
小人一动不动。
小溪:“你能泡温泉吗?”
庄溪刚才忘了这只是一个健康值只有1小人,身体可能有某些他不知道问题,他一心想让冰凉小人暖和一下。
小溪:“如果你不能泡,我们就就回去。”
小人第一次跟庄溪有了互动,他摇摇头,不走。
终于得到回应庄溪,心情不错,他按着小人,轻轻把他放在温泉里。
温热泉水没过小人双腿,暖意一下把他包围,小人呆呆地站在温泉中,氤氲热气恍惚了他脸。
一个热毛巾忽然盖上他脸,小人条件反射地狠狠抓住头上那个手,想把人甩出去时停住了。
是他。
少了两个指甲手缓缓放下,小人继续看着温泉水发呆。
小溪给他擦擦脸,“坐下。”
恍惚中小人竟然真坐下了,等他反应过来,又立即站起来,表示不能听他话,他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小溪疑惑地看向他。
这样再站起来有点傻,小人又面无表情地坐下了。
庄溪眨眨眼,眼里满是笑容。
小人好像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属性。
小人坐下后,小溪拿着毛巾开始给他擦头,温热水沾在头皮上,小人打个颤,头上手停了一下。
小溪:“还凉?”
小人摇摇头。
不凉,虽然他没法精准地感觉得到,但一定是不凉,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会比他凉。
头上动作继续,小人低着头都看泉水,泉水里有两个人影。
头顶上房顶是透明,月光透过房顶照下来,在温泉中倒影出两个人样子。
他在给自己洗头。
洗头。
洗头这样温情事,从小时候就应该是母亲来做。
遥远记忆铺陈而来,小时候,他去小朋友家玩时候,在门口看到他妈妈正在给他洗头。
小孩皮肤稚嫩,眼睛敏感,害怕地闭紧眼睛,双手握成小拳头,怕热水和泡沫流到自己眼睛里。
妈妈在他身后,动作温柔,轻声细语地说:“宝宝不怕,你看妈妈不会让它们进到你眼睛里。”
紧张小孩松开了攥得紧紧手,虽然依然不敢睁开眼睛,但没那么害怕了。
温温水轻缓地冲掉头上泡泡,流过每根头发,滋润发根,小孩露出稚嫩笑,“妈妈。”
妈妈笑出轻柔宠溺。
当时他站在门口看着,眼里装满羡慕和好奇,心想如果是他一定不会怕。
如果只是如果。
没有泡沫,只有水贴着头皮,额头碎发被打湿,一只手护在眉毛处,拿着毛巾不时地擦过,他睁着眼睛一直等着。
没有等到,即使没有泡沫也没让水流入眼睛里。
身后人站了起来,他起身离开温泉。
小溪:“洋洋,你在这里泡一会儿,我去给买衣服。”
小人垂下眼,眼里没有情绪,只是觉得又冷了,再次回到那个冰天雪地里。
温泉这里有四身衣服,他们都有,后来连礼礼也有一身穿着泡温泉,洋洋也该有一身。
临走时,小溪再三叮嘱,“洋洋,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看小人后脑勺,小溪无奈地跑着下去,熟练快速地从宝宝那里抱回一身衣服。
因为担心小人,他一路小跑,直接推门而入,没想到会看到门内这样景象。
本来该在温泉里泡着小人,站在温泉旁边,他没穿上衣,那个破破烂烂上衣被他放在地上,上面装满了花和草,两个袖子被移开,看起来是要用上衣包住这些草。
而他手里正抓着一把草,嘴里也塞着草,呆呆地看着去而复返人,似乎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黑漆漆眼里好像有光闪过。
愣了一会儿,小人把手里和嘴里草放到上衣上,把两个袖子系上一个结,里面草被捆在一起,背在光溜溜身上,这样就要朝外走。
小溪傻了。
怎么背着小包裹就要走了?
你那么小一点,上衣也小小,能背多少走啊?
小溪:“那个,你要不要多带一点走?”
【洋洋心情值-1。】
嗯?
终于有情绪波动了?
可是为什么是减1?他说错了什么?
难道是还想泡一会儿?
小溪:“我衣服都给你买回来了,你再泡一会儿吧。”
小人背着包裹,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
庄溪只能推测这个建议没让他不开心,于是按住小人把他移向温泉,还没落下时,庄溪还在担心他背上小包裹怎么办,却发现小人自己将包裹悄悄滑到温泉边上去了。
这一个悄咪咪小动作让庄溪轻轻笑了起来。
他也是想泡温泉啊。
刚才自己让他多带点走,他才会不开心,不开心不是“多带点”,而是“走”。
把衣服给小人,“你换上衣服多泡一会儿,我在门外等着你一起回家。”
走之前,他弯腰摸摸小人头,小人现在面无表情脸看着都很可爱。
通过他小动作,庄溪觉得他面无表情不是冷酷,反而有点天然呆感觉。
又忽然被摸头了。
小人条件性地又伸出手,这次手还没伸出温泉就停住了。
洋洋转头看向他背影,站在温泉里一动不动。
而小溪走到门外,一边等他,一边拔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洋洋喜欢这些草,但庄溪想给他多准备一些。
初来乍到,他紧张,庄溪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想相处,只能多为他做一点小事。
绿油油小草被分类放好,圆叶子一堆,长叶子一堆,根部泥土被甩很干净,规规整整地放在一起,小溪还蹲在地上一棵一棵认真拔。
小人穿着新衣服出现在门口,那个小包裹还被他背在身上,甚至还多了一个,裤子包裹着草卷成。
他看向地上两堆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两堆草很可爱,比他背着要可爱许多,视线从草堆移到那个人身上,他正好转身,弯弯眼睛对上他,手里花朵递向他。
月光下背着两个小包裹小人就僵住了。
有什么无可躲避东西柔软地将他包裹住。
那个人弯着眼睛,眼睛里脉脉笑意,好像有温度,比温泉还温暖,暖到一身冰寒开始有融化迹象。
小溪:“泡好了?我帮你拔了这些草,我们一起带回家吧?”
洋洋看向那些珍贵草,又看向这个暖呼呼人,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他穿着泡温泉泳衣,背着两个小包裹,包裹着上插着刚才小溪递给他小花,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溪笑笑,什么也没说,只给他盖上一个大毛巾,抱着一堆草带着他朝山下走,他走得很慢,生怕只有一个健康值小人忽然出现什么问题。
小人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发呆。
回到房间后,小溪把草放在床脚边,“洋洋,你今晚就住在这里,不对,不止是今晚。”
庄溪按着小人,把他放到床上,小溪坐在床边他专属小板凳上,面对着洋洋,“你看到那个正在建设小房子了吗?那是给你建造。”
小溪:“在房子建好之前,你就一直住在这里,等你房子建好,再搬到你自己房子里。”
小溪:“和你房子挨着第一个是礼礼,就是那个穿着小裙子,另一边两个,少了腿是远远,蒙着眼是泽泽。”
小人坐在床上盯着自己手不说话。
庄溪叹了一口气,怎么就不说话呢。
小溪:“洋洋,不管怎么样,这里以后就是你家了,你没法选择。”
【洋洋心情值+2。】
嗯?
庄溪眼睛一亮,终于有反应了,还一下加了2个!
本来挫败庄溪,心情立即上涨。
小溪按倒洋洋,给他盖上被子,“洋洋你快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小溪:“我给洋洋做一身衣服吧!洋洋喜欢什么颜色?”
小人愣了一下,苍白手指指向了小溪抱回来那一堆草。
小溪点点头,“原来洋洋喜欢绿色啊,绿色好看。”
小人一直看着这个人,没想到他真开始做衣服了。
桌子上放着他搬来小篮子,小篮子里装着各种型号针,各种颜色线,剪刀,米尺等工具,他裁好浅绿色布,坐在床边,一针一线地缝衣服,做这种只有奶奶会做事。
窗外一片静谧,没有痛苦撕喊,没有刺耳枪声,没有慌乱脚步,只有风吹草动声。
暖暖灯光打在他脸上,他垂着长长睫毛,轻抿着唇,绿色线在柔软面料上留下细密针脚。
温馨让人恍惚,温暖到让人想落泪。
时间过得很快,一身简单衣服很快就做好了,小溪把衣服叠好放在床头,“明天就穿它啦。”
小溪做衣服时候,庄溪一直注意着洋洋,他依然不愿意跟自己说话,一副面无表情不领情样子,只是会一直偷看,看一眼再看一眼,好像小溪做是什么能让他耽溺其中事。
他在这里安静下来了,一身防备尖刺偃旗息鼓。
小溪摸摸他头,果然那双手没有条件性伸出来打他。
小溪笑眯眯地,“晚安,我们明天见。”
话语落下,小溪转身离开,可他一步都走不掉,一只小手拉住了他袖子。
小溪又转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那只苍白小手,从袖子上移开,没有被他收进被窝里,而是被他举在他们面前。
伸出那个没有指甲大拇指,缓慢地弯曲了两下。
那只苍白手指缩回被子里,一动不动,主人低着头,以为对方看不懂。
一般人都看不懂,就是因为他看不懂,所有他才愿意做出这个动作,可没想到那个人一直没走,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
他抬起头,看到一直弯着眼睛笑得像小太阳人,神情复杂,眼里满溢着让他心脏酸酸涩涩恢复跳动东西。
庄溪本来想退出游戏了,没想到小溪被洋洋拉住。
对于这个一直不愿意开口跟自己说话,健康又堪忧小人,庄溪其实有一点点挫败。
只有一个健康值,肯定是有什么致命问题,可是不管他做什么,洋洋都不愿意跟他说一句话,庄溪安慰自己,他刚来时候还那么凶残地打架,现在在自己面前放下防备已经很好了。
安慰好自己,没想到被拉住了。
庄溪期待地等着,小人拉住他,是不是愿意跟他说话了?
没想到他用残损拇指,比了一个庄溪再熟悉不过手势。
手语,“谢谢”。
一股酸涩情绪在胸腔里发酵,游戏外庄溪眼眶有些涩,小人低着头,手指缩进被子里,庄溪脑海里一时出现无数个过往场景。
他知道刚到一个陌生环境里,要伸出手指对陌生人比划哑语有多难。
小时候来到新班级,他经常不说话,宁愿让人误会,冷嘲没礼貌,也安静地站在一边,躲避异样眼神。
那种自卑又懦弱,害怕又倔强感觉,以及那些场景,从来不曾在他脑海里消退过。
在洋洋看过来时候,游戏中小溪伸出一只手,掌心面向小人,缓缓地摇了两下,双手掌心向上,再次微微摇摆了两下。
“不用谢。”
小人愣了一下,被子里手动了一下,再次缓慢地伸出来,食指指向小溪,另一只手握拳,伸出拇指。
眼里复杂情绪脉脉流淌而去,凝成小溪眼里笑意,他双手掌心向上,往旁边移动了一下。
“你好。”
“欢迎你。”
房间里,两个小人一坐一站,洋洋黑漆漆眼里好像多了一点光,小溪笑得很开心。
所有挫败,都被这些简单幼稚手势打散,变成又酸又甜感觉,他有一个小人和他一样。
小人在第一天就愿意用手语跟他交流,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何止是满足。
小溪离开后,小人坐在床上像窗外望去,眼睛里映着明亮月亮。
刚从房间走出来远远和泽泽看到了这一幕,远远脚步忽然停住,他向这边走了两步,问:“你想吃东西吗?我带你去吃东西。”
他以为洋洋绝对不会答应,毕竟刚才他们才你死我活地打了一架,头破血流他,头上还顶着绿油油止血草。
一定对他又恨又气又防备吧。
没想到小人点了点头,换上一身绿色衣服出来了。
【远远:怎么又是绿色?】
远远盯着他若有所思,是真非常饿了呢,还是吃对他极其重要?
他可不相信这个面无表情小人,会不计前嫌。
他们四个都不会。
泽泽听到远远话,脚步停住了,礼礼门也被打开一条虚缝。
远远带着洋洋朝前走,泽泽放缓了脚步,跟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正好能看到远远给洋洋野葡萄吃时,洋洋脸上表情。
泽泽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回过头,鬼鬼祟祟跟来藏在树后礼礼,穿着小裙子,伸长脖子朝这边看,脸上露出期待小表情。
泽泽无事发生地转过头。
到了两个小人最熟悉,最关键时刻。
远远“贴心”地把大蒜皮剥干净,递给洋洋。
洋洋面无表情地接过,放入嘴巴里。
礼礼捂住眼睛上面伤口,目不转睛,眼睛冒光。
泽泽双手背在后面,盯着洋洋脖子,想到那红痕,眼神冰冷也火热。
泽泽嘴巴动了起来,他认真地咀嚼着,然后一点也不浪费地全部咽下去,直勾勾地盯着远远手里剩下蒜瓣,还想要。
远远:“???”
泽泽:“???”
礼礼:“???”
趁着远远愣住几秒钟,洋洋飞快地抢走他手里大蒜,飞一样经过泽泽身边,跑到路另一边,生怕别人抢一样,蹲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吃大蒜。
三个小人百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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