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前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希望,可是这几件事情的发生让她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否真的就像易母说的那样,跟自己待在一起只能接收到自己身上的坏运气。
踉踉跄跄走回了病房,她就看见黑眼圈特别严重的林雅蓉在病房等她了。
“你看见他了?”她的声音很平淡,可是在看见亲人的这一刻林清的心里更加的委屈了。
这件事情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发生的,宴会被搞砸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小姨也特别辛苦的给自己擦屁股。
心里格外的难受,这一刻她只想抱着最爱的人好好的哭一场,她终究是忍不下去了。
林雅蓉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就看见了她脸上的痕迹了,这一巴掌可是不简单,一定是下足了力气了,她虽然很心疼,可是她也不允许林家的人这样作贱。
知道小姨生气了,可是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走过去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
本来还想训斥几句的,谁知道林清这样抱住了自己,原本心硬的林雅蓉一秒的心软了,这个孩子受了太多的苦了。
感到抱着自己的人肩膀在微微的颤抖,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傻孩子。
发出一声叹息,她抬起手轻轻的拍着身上人的背,努力把温暖传送给她。
哭的越来越大声,林清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仿佛要把这几年没有哭过的眼泪都给哭出来,把心底得委屈都给苦出来。
虽然心痛但是她这个样子是非常好的,林雅蓉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给她温暖,好不容易她消停下来了,无力的靠在病床上面,两个眼睛又红又肿。
“小姨,我是不是很失败,我一直都没有成为我想要的样子,宴会上面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成为了一个笑话,我活了这么多年活成了一个笑话。”她声音哽咽的控诉着,这一刻她只想当一个孩子在大人的庇护下面成长。
知道宴会上面的事情对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林雅蓉一直知道这个孩子对儿子都多么的看重,这种知道亲生父亲却不能公开,还要被别人给污蔑真的很不好,而且外界永远只会相信弱势的人。
恰好那个疯男人就是弱势群体,他在宴会上面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侮辱林清,更何况网络上面永远不会都是正义的。
“这件事情公司会尽最大的努力压下来的,不过小清然然的
身份如果被爆出来的话好处也有坏处也有。”林雅蓉一脸老成的道。
其实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都格外的清楚,只要把林然生父的消息一说出来这件事情就解决了,不过这一定要非常的慎重。
所有的人都知道易安已经有了未婚妻,这个时候爆出来他们母子的身份和他的关系无疑就是在雪上加霜。
脑袋特别的昏沉,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她也怕自己的孩子以后在外面抬不起头来,这一切的问题都特别的严重。
“小姨,我会和他商量的。”林清说完这句话就看向了窗外,从出事到现在她一直都拿起手机来看,她不敢去想网络上面是什么样子,外面又有多大的风波等着自己。
在病房里面忙来忙去的打水给易安擦脸和手脚,安晴俨然一副好妻子的样子,看的一旁的易母一脸的满意。
这样的妻子这样的贤内助才是易家真正需要的,那种倒霉女人一辈子都别想得到自己的认可。
“安晴,休息一下吧,你刚从飞机上面下来好歹也要休息一下。”易母有些不忍的道,从这个孩子进病房开始就一直在忙里忙外的,她这个母亲一直都看在心里。
摇了摇头安晴微微蹲在病床边上,小心翼翼的执起了男人的大手,在温水里面拿起了毛巾正准备给他擦拭。
突然感到他的手动了一下,她立刻起身看着病床上面的人,眼神一点也没有移动。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梦里面那张熟悉的脸,是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厌恶的一张脸,易安不免皱起了眉头。
以为他是哪里不怎么舒服,易母立刻凑了上来道:“儿子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
心里有些无奈,易安本来体质就比较好,再者拿把刀刺的的又不深,所以他此刻感觉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只是麻药刚过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而且一睁眼就是讨厌的人他也高兴不起来。
很快易母就带着一群医生走了进来,他们直接就开始给他检查,半个小时过后得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易家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赶快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周围的所有易家人,他们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可是家主,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他们下面这群人该怎么办。
“儿子,你以后也别干这样的傻事了,那个女人不值得,你不知道我们
两个老年人给吓的。”易母苦口婆心的道,他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他做事情一向都是特别有分寸的,所以他知道轻重,可能是知道让父母担心了,易安勉强的笑了一下。
脑海里面想起晕过去的时候小女人的表情,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在病房里面看了好几眼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知道两个年轻人相处需要时间,易母笑着道:“安晴可是一直在照顾你,我也得回去了。”
跟着她走出了病房,安晴看着易母上了车这才回到了病房。
刚才易母在这里,易安也没有多眼前的女人说什么不好的话,不过现在这里可没有人了,他本来就讨厌这个女人,所以怎么对她都无所谓。
“林清呢?”他出声质问道,一听见他一醒来关心的就是那个女人,安晴的嘴角不免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这个男人果然对她用情至深。
可惜了她已经把那个女人给毁掉了,她没有回答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手机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在水盆里面拧着毛巾。
见她一副不想回答自己的样子,易母直接把手背上面的针管给拔了下来,血液滴在了地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