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刚才。
莫宁溪没有错过厉玺丞的表情，他在看到手机的时候，有些不自然，这些都被莫宁溪看在眼里。
下了车后，莫宁溪往电梯口走去，这个点就是酒店人也不多，在她发呆的时候附近相当安静。这种不安感在莫宁溪进到电梯里以后变得更重，耳边传来一阵阵“嗡嗡”声。
打破这一室寂静的是莫宁溪的手机铃声。
“喂？”看也不看，莫宁溪就接通了手机。
“是我，褚予烁。”
听到熟悉的声音，莫宁溪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小溪，等下就要开会了，你还没来，汪导差点就要亲自给你打电话了。”褚予烁道，“你不知道，他这个人骂人可凶了，我怕你被他骂哭，赶紧把这活给揽过来了。”莫宁溪都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得意洋洋，“你现在在哪里啊？”
看着电梯显示的十六层，莫宁溪下意识地回答道，“抱歉，我马上过去，汪导那边我会去说。”
虽然这个解释并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但是褚予烁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和汪导说一声。”
莫宁溪自觉给别人添了麻烦，咬了咬下嘴唇，
道，“麻烦了。”
“这有什么。”褚予烁说完，就挂了电话。
其实连续开了好几天的会，已经差不多了，汪奈并没有着急，只不过是褚予烁自作主张，昨天旁敲侧击打听出来今天下午厉玺丞就会离开之后，他就一直在等莫宁溪。
可是这个时间莫宁溪还没有离开，褚予烁就有些着急，便借汪奈的名义给莫宁溪打了电话。
“汪导。”褚予烁坐回了他的位置上——这几天他一直坐在莫宁溪的身边，这个位置已经就默认了是他的。
汪奈看他回来，便笑着问道：“怎么说的？
”
借人家的名号，当然是要告诉人家的。褚予烁扯了扯嘴角，莫宁溪不在，他怎么也笑不出来，“说等下就过来。”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合作，早就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之前褚予烁是没有机会说，这次他一进到组里，就趁着一天给汪奈打了电话，把自己的心思和盘托出。
当时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汪奈是一愣一愣的。
厉玺丞和莫宁溪的关系，基本上没几个人不知道了，现在他的好友居然说自己已经暗恋了人家八年，这话光是听到，就已经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了。
不过毕竟
是朋友，汪奈也只是沉默了一阵，就问道：“现在还喜欢啊？有没有考虑喜欢别人？”
“没有。”褚予烁很认真。
这还是汪奈第一次看到好友这么认真的样子，几番思索之下，还是答应了。
“等下。”他叫住了正咧开嘴笑的褚予烁，迎着他疑惑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公平竞争可以，但是绝对不能直接插足人家的感情。”
“知道了，我是那么没底线的人吗？”褚予烁反问道。
“反正，这是最低要求。”
“好，我会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