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事让厉玺丞放松了不少,他从前几天开始就默默加快了速度,甚至在好几次会议上显得相当有攻击性。
“你真的很像是一匹狼。”吴喻在休息时间逮住了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奇怪的是,厉玺丞听懂了。
他没什么感情地看了吴喻一眼,“你还挺敏锐。”
“还行,这一行待久了,其实有时候感觉比专业要求更高。”这也算是吴喻的经验之谈,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准确预判股市变动。
有可能前一天还是世界五百强的公司,第二天就被爆出欠
了债。
“那你的感觉,确实很准。”厉玺丞并不介意自己的心情被人看穿。毕竟一个人强行把这些事情压在心底,那种压迫感更让人难受。
“谈谈?”吴喻道。说实话,她其实不是很像和厉玺丞说这些,不过如果任由厉玺丞继续这么高的攻击性,那Rikan的人很有可能借此把厉氏提出的价格翻一倍,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为了钱,吴喻也要把厉玺丞的心情给掰回来。
厉玺丞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对,既然有人愿意帮他,何乐而不为。
两个人在大厅找了一个角
落坐下。
“什么时候开始的?”吴喻单刀直入。
厉玺丞倒是很快调整好了,“前几天昕卓回家之后。”
吴喻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厉玺丞,让他继续。
厉玺丞顿了顿,接着道:“你应该知道那些事情。”
“如果你是说,和你的身家性命有关的那件事的话,对,我知道,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她是个聪明的人,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全然信任厉玺丞,毕竟她要给自己留后路。
只不过让人查出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对。”厉玺丞点点点,默认了
这一点,“其实也是一种直觉,无形之中他给了我太多的压力。甚至在看到小溪和孩子们的时候,我会害怕,害怕那人把他们当做目标。”
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家人。吴喻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说什么都有些无力和苍白。
“不用这么看着我。”厉玺丞突然说道,“其实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吴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才能让向来没什么好话的厉玺丞反过来安慰她,不过她向来要强,也就短暂共情了一瞬间而已,“既然还能承受
,那厉总,开会的时候最好和颜悦色一点,我不想让我们的底牌被掀开是因为你太着急了。”
“我当然着急。”厉玺丞相当坦然,“我要是不着急,他们怎么会露出马脚来?”
听到这话,吴喻才恍然大悟,是她想错了,厉玺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把弱点暴露给其他人,除非他就是故意的。
“你心真黑。”她下了结论。
厉玺丞的表情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语气却轻快不少,“是他们逼我的,我只是自保。”
从某各方面来看,他说的并没有错,甚至还仁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