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溪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这是应该的,“那,外公说了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期冀,会不会是外公想起来了。
可是下一秒,厉司锟的话就打脸了,“太姥爷说,狗子。”
“什么?”莫宁溪又问了一遍,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厉司锟也很好脾气地又说了一遍:“太姥爷说了一声,狗子。”字正腔圆,莫宁溪再没有办法否认,一转头,她和厉玺丞对上了视线。
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理解,吃过饭后,厉玺丞把莫宁溪带到书房里,和她讲了自己爷爷今天下午过来
的事情。
“难道我外公说的狗子就是——”那个称呼还是没有说出口,莫宁溪瞪着眼睛向厉玺丞求证。
厉玺丞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十有八九是这样的,他点点头,说道:“老一辈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他们不愿意说我们更不能多问。不过既然爷爷和外公说的这些话有用,那不如让两位老人家多聊聊天?”
厉玺丞的这个想法还是很有根据的,医生也说过让亲人朋友多陪陪容乐松,可以刺激他的记忆。
“我现在给我爷爷打电话。”厉玺丞毫无愧疚,毕竟他心里也清
楚,自己家这位老爷子肯定是对人家心怀愧疚,不然也不会眼巴巴上门来聊天了,还带了东西。
厉景天一听他的来意就炸了,“没门。”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没有挂电话。
厉玺丞也不挂,爷孙两个就这么耗着,对自己的爷爷,厉玺丞足够了解,
果然,大概十分钟左右,厉景天“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声:“行吧,这是你求我的。”
“当然。”
“就算这样,我也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我也不在乎你们是不是订婚了,反正你们两个不合适。”到现在为止,厉景天还
是不能接受莫宁溪做厉玺丞的妻子。
他有多倔,厉玺丞心里清楚的很,不过巧的是,他们的性格可以说是一脉相承,“爷爷,没关系,我们可以这么耗下去,直到你点头答应为止。”
厉景天骂骂咧咧的,干脆挂了电话,自己在诺大的厉宅生闷气,却又在之后莫名平静下来。他想,他是羡慕容乐松的,容氏已经不复曾经的辉煌,但是那股人情味却重了许多。
“先生,您该休息了。”秦淮走到他的身边,手里还拿着药瓶。
厉景天已经习惯,喝过药之后没回房间,一个
人在沙发上靠着,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突然开口:“以前老大,还有老大媳妇还在的时候,厉家特别热闹。”
秦淮年纪小,也就比厉玺丞大不了几岁,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厉景天需要的,正是一个倾听者。
“后来出事之后,老二就搬出去了,老三也结婚,和那小子过,我身边只剩下了玺丞。”他的声音苍老又茫然,“我手把手地教给他怎样管理公司,怎样处理文件。他比他爸还要聪明,所有人都说他一定是厉家最优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