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音听出来厉玺丞的意思是要自己去坐牢。
她根本不想要去坐牢!
哪怕是她去警察局,如果被狗仔拍到了,自己这辈子都完蛋了。
宋佳音一想到这里,就已经慌不择言的承认了。
容梓红见宋佳音这样沉不住气,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明显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比较好。
见宋佳音说了真话,厉玺丞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佳音,你该庆幸自己是厉司锟的母亲。”
否则的话这件事情被警察局知道了,不可能简单的算了。
别说是宋佳音的娱乐事业,她这辈子也没指望了。
厉玺丞这句话带着点可惜的意味,宋佳音听得明明白白,更加不敢说话。
“明天中午和我去警察局一趟。”
“不行!”宋佳音这次是真的着急了,她站起来,身子都因为这话有点摇晃,“我不能去!我真的不能去!”
看出来宋佳音对这件事情的确是害怕,厉玺丞觉得更加讽刺。
她当初敢做出来杀莫宁溪的计划,难道就没有想到会被发现吗?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担心如果坐牢会影响厉司锟以后的生活,厉玺丞根本不想要插手来
管。
“你在司锟监护人上面的名字可以划掉了。”
厉玺丞冷漠的说出这句话,根本不管这件事情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
见不是因为布朗的事情,宋佳音松了一口气。
随后缓缓意识到了厉玺丞的意思,眉头紧紧的皱着:“为什么?我是司锟的母亲。”
宋佳音明白自己在厉玺丞这里的特殊都是因为这个。
如果没有了厉司锟,以后还不知道要有多糟糕。
厉玺丞看出来了宋佳音前后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心里头一次升起一个想法。
一个母亲怎么在听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反应这样冷淡?
真的是因为自己这五年没有要宋佳音和厉司锟来往?
厉玺丞觉得不对劲,可现在不打算这样就纠结下去。
他想好的事情当然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事后我会把南城的项目给莫氏。”
厉玺丞只想把这件事情当做是一场交易,至于别的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宋佳音这样的品行只可能把厉司锟带坏,好在厉司锟不亲近她。
现在自己愿意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给足了面子。
一直沉默的莫永康在这个时候无法再不说话了
。
“厉总说的是北宇那边的南城?”
莫永康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好几个调,脸上有些意外,但是更多是兴奋,肥头大耳瞬间就因为这样的情绪挤在一起,显得油腻而贪婪。
“嗯。”厉玺丞心想,莫宁溪大概是没有随着莫永康的长相,这倒是不错。
而莫永康的反应却是要宋佳音和容梓红心中警铃大作起来。
宋佳音马上就给容梓红递了一个眼色过去。
容梓红立马就拉住了莫永康,双眼含着泪水:“永康,你可不要一时糊涂,佳音是司锟的母亲,你这样把他当做一笔交易,也要人觉得太寒心了。”
被容梓红这样一哭,莫永康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太明显了。
于是摸了摸容梓红的手以表安慰。
宋佳音趁着没有莫永康捣乱,也和厉玺丞说:“玺丞,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答应,司锟是我的孩子,你就算不要我见他,也不可能要我失去母亲这个身份。”
说着,宋佳音倔强的看着厉玺丞。
而厉玺丞对她这样的神情心里没有半点的动容。
在他看来,此刻的这一家人,满脸都是虚伪两个字。
“我不是在商量。
”厉玺丞的耐心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站起来看着宋佳音,居高临下显得他的气场更加强大,“明白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说着,厉玺丞没有理会这一家人的哭嚎,满心烦躁的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到莫永康在劝说宋佳音:“你就答应厉总吧,这件事情对我们家有好处的……”
厉玺丞扯了扯领带,没由来的不舒服。
那天晚上到底是谁设计的?
宋佳音那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进的房间!
王宁宇坐在驾驶座,看出来厉玺丞现在心情不好,连呼吸声都小声起来,生怕遭遇这无名的怒火。
厉玺丞阖眼,想到监护人的事情,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厉司锟好了。
否则的话他估计要天天闹着让莫宁溪来做妈妈了。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莫昕卓和莫昕蕊不是历城晟的孩子,但是他对莫宁溪……
的确是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厉玺丞到厉宅的时候莫宁溪和孩子们刚刚吃完饭。
保姆正在收拾,看见厉玺丞的时候有点意外,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笑眯眯的问:“先生吃过饭没有?需不需要我现在做点?”
本来厉玺丞是想要说不用了,但是
想着今天确实没怎么吃东西,揉了揉眉心,点头:“好。”
莫宁溪却是因为厉玺丞的这句话,上楼梯的脚步一停,一脸不解的看他:“你是没有吃饭吗?”
厉玺丞点了点头,觉得莫宁溪疑惑的样子实在是强烈了,只能说:“忘记了。”
这话一说完厉玺丞更加觉得自己没清醒,不等到莫宁溪再接着问就直接把电脑拿出来,做出一副不打算理会的样子。
莫宁溪有点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终于没有再说什么的离开了。
第二天,莫宁溪和厉玺丞早上到了公司的时候就看见了张寒余的身影。
对方穿着白色的西装,衬得一股子的贵气。
想到这里,莫宁溪不免看着走在自己旁边的男人。
他一如既往的黑色西服,一身衣服都被熨烫得平整,皮鞋也被擦得蹭亮,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极度严谨的人。
如果稍微的说得深意点的,就是禁欲。
可是偏偏他又长得好看,上天给了他一张足够要女人尖叫的脸。
女人对待这样的人总是喜欢浮现一点粗鲁的想法。
譬如……
撕开他的衣服。
莫宁溪是都从来没有见过还有谁可以把西装穿出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