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不亮,周宁没看清楚开车的人的样子。
她几步跑过去,愤恨地拍打车窗:“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敢撞坏我的车,你以后都不用在京城混了!”
谁料车不但没有停下来,又朝后退开出几米。
周宁以为车主要逃跑,气得大叫:“快,你们去拦住他!”
但是她的跟班没一个敢动的。
因为那部车再次加档,更狠戾地撞向周宁的车。
已经报废的车变形得夸张,场景很吓人。
就算周宁再嚣张,也只是个跋扈的小女生。她被这种阵仗吓到了,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被撞废的车。
脑中突然响起刚才薄颜说过的话,她会惹到她得罪不起的人。
那个扫把星说话这么灵?
黑色轿车的车门终于打开,一个身形笔直高大的男人走了下来。
这下子,周宁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是明越!
司靳夜身边的特助。
明特助缓缓走到她面前,一眼一板地说:“靳爷的车是全球限量版,刚才那样子撞法,严重刮伤,以前零件的维修,起码得赔……五百万。”
周宁反应过来,愤怒地叫道:“明明是你先撞坏我的车……”
“回去跟你的父母商量一下,赔偿款是用什
么方式递来。”明特助正了正西装外套:“还有,靳爷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周宁有怒不敢言,一声不吭地听着。
“颜小姐是靳爷的人,要宠还是要欺负,那也是靳爷的事。你一个外人,还想替靳爷做决定?”
明特助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却把周宁吓得一个哆嗦,额头在冒冷汗,牙齿都在打颤。
她都快哭了:“我错了。”
“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明特助笑了一下:“打电话给你的父母吧。”
等明特助转身回车上,周宁终于支撑不住,浑身瘫软跌倒在地上。
跟班连忙上前去扶她,“周小姐你没事吧?”
“都滚开。”周宁气愤地推开他们:“你们这些废物,刚才一个助理而已,竟然把你们吓得一动不敢动?我不是养着你们吃白饭的!”
跟班们不敢吭声。
心道那可是明特助,很多时候他的话,就代表着靳爷的意思。
这种人物,谁敢随便招惹?
恐怕是宋家大少,也不敢去轻易得罪吧?
明特助坐回车上,发现车里的气压不降反增,小心翼翼地问:“靳爷,现在是不是去找颜小姐?”
靳爷为了去机场找什么画中人,错过了颜小姐的演奏会,心情不好肯定在所难免。
现在恐怕只有颜小姐能让靳爷消气了。
司靳夜没应。
明特助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再次问:“那个从机场带回来的女孩,她现在还在司宅。所有人都等着你吩咐……”
司靳夜在机场找到了画中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认定,那个女孩就是画中人。
最诡异的是,那个女孩叫郑研,完全不认得司靳夜。原来她去年暑假的时候出过车祸,也忘记了一些记忆。
不过郑研也觉得司靳夜有些熟悉,说好像总是在梦里见过他。
司靳夜暂时把她带回司宅,之后就一路开车来到万豪大酒店。
明特助想问问他,难道真让那女孩住下来?
司靳夜的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你下去。”
明特助:??
他只是好心提醒靳爷,最好别让那个女孩住在司宅。如果让颜小姐知道,肯定会伤心的。
怎么突然赶他走?
司靳夜浑身气压越来越低:“听不懂我的话?”
明特助连忙打开车门,下车。
司靳夜叫道:“等一下。”
明特助立即坐回去,“靳爷还有什么吩咐?”
“今天晚上薄雯知和薄颜的PK结果,我要薄颜赢得漂漂亮亮的。你去找全网最好的公关,把薄雯知以前做的恶事,放大十倍
写出来。”
明特助精神一震:“收到。”
“这一次,我要让薄雯知在整个京城甚至整个服装界,都混不下去!”
“靳爷,有宋家大少帮着薄雯知,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不惜任何代价。”
“是。”
明特助领了命令后,再次被赶下车。
司靳夜自己开车,到了岭南大道西街的夜宴酒吧。
车随便一放,就下车去喝酒。
夜宴这种地方,什么时候来过这么高格调的贵客?司靳夜一坐下,就有无数双盯着他看,只是碍于他那一身低气压太恐怖,没人敢上前搭讪。
司靳夜叫了半打龙舌兰,一口一杯,很快就喝完,又叫一打。
他喝醉了。
有两个在旁边觊觎许久的美女,立即缠了过来。
“帅哥,一个人这么寂寞啊?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啊?”
司靳夜冷冷地盯着那只缠到自己衣领上的手,目光里透出阴冷厌恶的光。
“滚。”
没什么情绪的一个字,却让人不寒而栗。两个美女被这样的气势吓住,虽然不甘,但还是很识趣地离开了。
司靳夜满身酒气地回到司宅。
薄颜正坐在大门外面的台阶上。
凌晨一点多钟,周围都静悄悄的。冷风吹得她的脸红通通
,整个人缩成一团,像只等待主人归来的小猫咪。
如果不是注意去看,根本发现不了她。
司靳夜打开车门。
听到脚步声,薄颜抬起头。
先是笔直的大长腿,然后就是劲瘦的腰身,再往上,是他紧绷的下巴,还有他俊美无铸的脸……
她站起来,叫了一声:“阿夜。”
她想问他今天晚上为什么失约?
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
才刚开口叫出他的名字,司靳夜突然捧住的她,深深地吻下去。
浓郁的酒气弥漫。
薄颜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她想问清楚,为什么突然这样亲她?
可是下一秒,司靳夜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屋里,进了他的卧室。
万赖寂静,薄颜被司靳夜温柔地放在床上。
她一直呆呆地看着司靳夜。
好像知道他想对她做什么,好像又不知道。
直到衣服被撩至最高,她才猛然清醒过来,想推开喝醉酒的男人。
司靳夜一手抓住她的双手按住,俯身再次吻住她。
近乎略夺式的吻,薄颜被亲得头晕脑胀。
突然,司靳夜的腰身一沉。
薄颜瞪大眼睛,一股疼痛传遍全身,痛得头皮都在发麻。
她想叫喊,嘴唇却再次被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