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了晚饭去院子里看花,尼尼也跟着,此外还有木霆琛的儿子木岳,小家伙现在已经上中班了,自从谢如珩搬到木家之后,小家伙天天放学粘着他,也粘着林长思,在他的记忆里,最深刻的是姑姑和姑父,也就是他的干爹干妈,这是之前大家都以为木霆琛死后,老爷子决定的。
他怕他走了,阿岳没人照顾,长思照看被人说闲话,只好让他去认,现在人回来了这件事记不了了之,但是小阿岳的心里,还惦记着呢。
“姑姑,这个给你。”木岳拿着一朵大丽花,递到了林长思面前。
她看着橙色的花,就跟今天的夕阳一样,她接过揉了揉木岳的头,道:“谢谢阿岳。”
木岳脸色涨红,害羞的说:“不,不客气,姑姑快点好起来。”
他很喜欢看见姑姑朝他笑,姑姑是最漂亮的人,连姑父都比不上。
“好,去玩吧。”林长思点头,答应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儿。
“嗯。”木岳带着尼尼跑远,一人一猫在绣球花丛里玩耍。
林长思远远看着,跟身边的谢如珩说:“我看见阿岳,就觉得亲切。”
“他是你带大的。”谢如珩解释说。
林长思嗯了一声,问:“我带大的?”
“阿岳没出生前,我们婚礼前一天,我跟木霆琛都出了事,他失踪了很久,我们都以为他出事了,蒂娜生下阿岳过后,伤心过度去了,这孩子你就一直带着。”谢如珩轻声说,眼神看向远去玩耍的孩子。
他也带了一段时间,他是真的很喜欢孩子,天真活泼的,像个小天使,可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还发生了这种事?”林长思不可置信的问。
“嗯。”
“那,那个蒂娜,是我的嫂子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呢?”林长思道。
谢如珩收回目光,解释:“她全名蒂娜·安德烈斯,曾经是克里斯蒂安学院的副教授,你去留学的时候,受过她的照顾,与她关系很好,你的老师道森先生也夸赞过她。”
林长思瞪大眼睛,谢如珩几句话,她差点消化不了,那位蒂娜是非常有名的油画家,在国际油画协会有很高的地位,而且道森先生,那位米歇尔·道森,可谓是油画界的神话啊,至今还没人能够超越他的成就,这两个举足轻重的人,居然跟她关系那么亲密的,一个是她大嫂,一个是她老师?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等你好了,就能全部记起来了,走吧,我们去那边走走。”谢如珩打断她的
回忆,带着人往前走。
林长思也就先放在一边,夜先生也说了要好好的放松,不要强迫自己去回忆,想不起来,就等好了就能想起来了。
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木岳和尼尼也跟着他们,木霆琛今晚加班,打电话回来让他们不用管,刘茉莉想要去送晚饭被老爷子拦下来了,他要跟姑娘说些话。
刘茉莉诚惶诚恐,在木家住了那么久,老爷子对她很好,很慈祥的一个老人家呢。
木老爷子看着漂亮年轻的刘茉莉,越看越喜欢,问道:“茉莉有对象了吗?”
刘茉莉被一记直球,打的昏呼呼的摇头,老爷子笑道:“我有个老朋友家的孙子也正好单身呢,小伙子人不错,家里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家底厚着呢,你看要不要见一面啊?”
这下刘茉莉知道老爷子什么意思了,她干笑了两声,道:“不用了,木爷爷,我暂时还不想这个问题。”
“哎呀,茉莉25了吧?比长思小不了多少,长思这个年纪都定亲了,不小了不小了。”老爷子殷勤道。
“不不,我,我暂时没有这种打算的。”刘茉莉道。
她就没想过结婚,就想留在木家,留在木霆琛身边,就算这个人永远不会跟自己在一起,她能看着对方
,照顾他们父子就心满意足了。
“茉莉啊,爷爷给你说句心里话,你别嫌我烦。”老爷子叹了口气道。
“您说。”
“我知道你的心思,老头子不瞎,可是我那孙子他,他实在是配不上你,你是个好姑娘,你还年轻,我那孙子大你十几岁,都是你爸爸那个辈分的了,听爷爷的,找个好小伙儿,好好过日子。”
刘茉莉握紧了双手,道:“木爷爷,木大哥很优秀,是我痴心妄想,我不会缠着他,我就想,就想留下来看看他。”
“那你怎么办呢?你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啊,要是以后你年纪大了怎么办?身边连个知冷暖的都没有。”木老爷子道。
要不是刘茉莉实在年轻,他可能会考虑跟木霆琛提这件事,再娶一个,但他也知道自己孙子的死心眼儿,大概率是不会考虑个人问题了。
“我已经决定好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失陪了。”刘茉莉起身跑开,她怕慢上一点就要哭出来。
木老爷子叹气摇头,易管家给他倒了杯水,问:“先生,说成了吗?”
“犟的很呢。”
“少爷优秀,有很多姑娘喜欢。”易管家道。
木老爷子叹气:“算了算了,我老头子该
说的都说了,年轻人的事,我也不管了,老易啊,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看看长思他们在干什么。”
“好。”
刘茉莉的心思,木霆琛怎么能不知道,这个人对他有救命之恩,还帮了他很多,他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人赶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动了动酸疼的脖子,收拾了之后起身回家。
现在是晚上八点过,回到家也是八点四十左右,还能跟长思说一会儿话,对于个人问题,他更在意的是家人。
将车开出来,还没等出停车场,就见不远处有人求救,木霆琛停车看过去,确实有几个人围着谁,他下了车赶紧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呵斥的声音在停车场响起。
那三人回头,见到木霆琛,看他冷着一张脸,脸上还有疤痕,有点怂了,他们几个本来就是十几岁的不良少年,欺软怕硬,这次也是拿钱办事。
“没,没干什么!”三人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
木霆琛等人跑远,才去看被他就下来的那位,这一看,就将他定在原地。
被欺负的是个女人,她长得跟他死去的妻子有七八分相似,此时满脸眼泪的看着她,不停的说着谢谢,木霆琛抿了抿唇,将外衣脱下来,递给了对面人,道:“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