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的人。”谢如珩赶紧澄清,他觉得自己很委屈,但还是要好好开车,不然他肯定抱着小黄莺亲。
林长思也觉得自己的问法不太对,谢如珩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她笑了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也是在我们这边的?”
他还是委屈,林长思居然不信任她,就连语气都显得可怜巴巴的。
“嗯,她一直在我们这边。”
林长思有些不好意思,居然不信任他,简直该打,为了不影响他开车,还是等回去再哄吧。
“她也是谢家的人吗?”林长思问。
“不是。”谢如珩道。
“怎么回事啊?”林长思更加的懵逼了,怎么越说越不懂了,楚星河到底为什么要帮他们的忙?
还牺牲那么大?
“风幸,是她的朋友。”谢如珩道。
心里阻止了语言,然后慢慢的说给她听。
当年的坠落真相浮出水面,林长思惊讶不已,原来风幸并不是被欺凌过后跳楼,而是被人按着推下去的,当时全班都看着,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
楚星河跟风幸是一起长大的,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风幸性格内敛,长的不好看,楚星河性格活泼,长相甜美,两个相反
的人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楚星河处处护着她,即便是高中其实她被欺凌也站在她身边,帮她出气;因为楚星河是校花,追求她的男生很多,遭到了女同学们的嫉妒,她们不敢欺凌楚星河,所以就变本加厉的欺负风幸,哪怕被楚星河发现会受到报复。
一个午后,风幸等楚星河回家又被按着欺负,这次救她的人不是她的好友,而是谢锦秀,他救下了这个女生,从此进了她的心里。
“谢锦秀跟你一个高中,他比你小那么多?”林长思问。
“跳级。”谢如珩道。
这个人当年一直想要压他一头,他觉得没意思,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这人差点害死谢晚音。
风幸喜欢的是谢锦秀,她告诉了楚星河,好友的支持跟帮忙,让她很快在谢锦秀面前有了姓名,谢锦秀喜欢上了这个内敛的同学,并且准备跟她告白。
转机就在日记被公布出来的那一刻,一样的字迹,一样的姓名,不一样的是暗恋的那个人从谢锦秀变成了谢晚音,而谢晚音只是好心帮助同学被牵连。
风幸对外宣称被欺凌无法跳楼自杀,导火线就是因为她暗恋谢晚音,谢晚音成了间接杀害她的凶手,所
有人风言风语传来,在有意的引导非常猛烈,谢晚音信了,以为真的就是因为他,风幸才会跳楼。
四面的压力压的才十六岁的谢晚音喘不过气,闭上眼都是她惨死的画面。
那个时候谢如珩还没有掌权,谢晚音被学校叫去谈话,被谢二爷下令关在家里,除了谢如珩没人相信他是无辜的,都在说他不学无术,杀人凶手,就连他的亲妹妹,都厌恶他,说他是个废物。
谢晚音得了抑郁症,整日呆在房间里,承受不住自杀的那天,谢如珩冲进了他的房间,将人救了回来。
他用强硬的手段将这人拉了回来。
本该承受这一切的谢锦秀,因为看到风幸面目全非的尸体,刺激到失忆,他心安理得的生活,让无辜的人替他背锅。
“原来晚音也有这样的时候。”林长思听完无比心疼他。
谢晚音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满脑子都是钱,原来曾经也那么难堪。
“楚星河要给她报仇,这些年一直在奔走,花光了积蓄,我给她一个等价交易的机会。”谢如珩道。
他跟楚星河,就很正常的合作关系,楚星河要让当初伤害风幸的人都不得善终,谢如珩答应了她的条件,换的
这人给她卖命。
“她们真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林长思感叹。
上次见到那么柔弱的女人,居然为了自己的朋友付出了一切。
“嗯,我跟楚星河,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林长思无奈,她就一时间嘴快说了这句话,看把他委屈的。
她还是心里可惜,他们高中时期,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是那姑娘还活着,肯定会走出来的。
“你说,谢锦秀一开始,喜欢的是风幸,怎么到了后面……”林长思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后面他失忆了,忘记了这段,所以爱上了风幸的好友?
“他一直喜欢风幸。”谢如珩道。
“啊?”可他身边的人,明明是楚星河。
“楚星河在模仿风幸。”
她以他深爱那人的神态,进入了他的世界,一言一行,都在模仿。
林长思唏嘘,原来里面的事情那么复杂,谢如珩要是不说,她肯定什么都不知道的。
到了谢宅,谢如珩陪着她逗了一会儿木岳,就被加班的工具人谢晚音叫走。
头发的鉴定出来了。
书房里,几人站在书桌前大气不敢出,谢如珩手里拿着鉴定报告,手指因为用力泛白,他脸色阴沉,眼里似乎在酝酿
风暴。
鉴定送来的时候,谢晚音看过,他被吓出一身冷汗,这捡回来的谢锦秀,居然跟谢如珩同父异母。
良久,谢如珩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鉴定报告撕碎,谢晚音开始盘算这次鉴定经过了几人,怎么封口。
“他父亲?”谢如珩冷道。
谢晚音咽了咽口水,“不知道。”
说实话,要不是楚星河发现,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种事情。
“给她发信息,拿谢雨林的头发。”谢如珩气的脸色铁青。
他首次为了林长思意外的事情这么愤怒,那个人渣!
谢晚音猜到了他的想法,心里的震惊就没停下来过,难不成,谢锦秀是谢老狗跟谢雨安的孩子?
怎么可能?谢雨安明明对沈念死心塌地,怎么会跟别人生孩子?而且谢老狗跟谢雨安根本没有感情纠纷。
“出去。”谢如珩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让所有人都出去。
谢晚音不敢质问,带着人离开。
门外,谢戚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声道:“家主是怀疑?”
谢晚音捂住了他的嘴,“不想死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几个听见没有?”
跟着几个谢家人点头,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