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如珩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我怎么觉得越走越偏僻?”林长思有些怕了,刚才说故事吓唐棠,她自己这会儿也有些毛骨悚然了。
权叔笑了笑,“夫人放心,这里是谢家,什么牛鬼蛇神都进不来。”
被看穿了心事,林长思尴尬的笑笑,话是这样说,可是还忍不住害怕,这就是典型的自己吓自己。
到了地方,权叔神秘兮兮的离开,留林长思一个人在原地。
看着满院子的树枝,林长思心里害怕,脑海中浮现曾经看过的无数恐怖片镜头,天啊,会不会因为她刚才恶趣味的吓了唐棠,所以现世报了,要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说了。
“哇!”林长思面前突然有光,吓的她后退两步,等回过神来,看清之后,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面前的空地上,是一大片开的正艳的月季花,在灯光下无比耀眼,冰天雪地里,这突然出现的生机让林长思惊叹不已。
“喜欢吗?”
谢如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长思转身扑进他的怀里,前者将人抱了个满怀,他没有再问,这答案显而易见。
过了很久,林长思感动完,抬起头看他,眼里仿佛有坠落的星辰。
“喜欢,很喜欢。”
“嗯。”谢如珩微微勾起嘴角,她喜欢就好。
林长思离开他的怀抱,转身去看那些花儿,一朵朵十分娇艳,“好漂亮啊,都是怎么种的啊?”
“温室里,是甜蜜邂逅。”这是林长思第一次跟他说的那种花,她一次问自己问题没答上来,还说了自己的喜好,他都记在心里。
“谢谢你。”种这么一片肯定很辛苦。
谢如珩眼底满是温暖的情谊,他看着面前的身影,觉得那么辛苦都是值得的,“想让你看看。”
他种了很久
,花了很多时间,才在这种时候全部开放。
“不过,快点把它们搬到温室里吧,会冻坏的。”林长思心疼的摸了摸花朵。
谢如珩将人拉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本来是想过几天带她去温室看的,可是她今天给木霆琛扫完墓之后,心情不是很好,虽然很好的克制住了,他还是能感觉到她的难受,他想让她开心一些。
无论用什么方法,只想要她开心一些,再开心一些,要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才好呢!
林长思有些脸红,这人怎么就在外面就亲她,暗处肯定还有很多人看着呢。
看过了花,林长思的心情确实好了一些,至少不会一直想着木霆琛的事了,木止水死后,姜琪投案自首,声称刹车是她弄的,背后的主谋是文言。
这两人都进去了,一起进去的,还有文言她妈和继父,也不知道木止水是怎么养的女儿,养到最后都六亲不认。
林长思不止一次庆幸当年在苏家给她吃喝的保姆阿姨,虽然阿姨现在已经不在了,她的乐观感染了自己。
她点点头,肯定是这样的,幸好她没有长歪。
谢如珩看她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只能心里暗笑,她在自己面前这样放松,真的非常好了。
他们这边蜜里调油,被吓的唐棠就不怎么好了,她紧紧挨着陆爻,这人上哪儿她上哪儿,反正就是不要自己一个人。
陆爻有些头疼。
“糖糖,要不要吃宵夜啊?”陆爻最后提议,希望宵夜能驱散她的恐惧。
唐棠猛摇头:“不要不要,会不会开门进来的那个根本不是人,送的也不是什么外卖?”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啊,林小姐肯定是骗你的,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鬼啊?”陆爻无
奈。
唐棠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那个字,长思说的好吓人啊,城南高中真的发生过那种事吗?”
陆爻拿下她的手,亲了亲,安慰道:“跳楼是有的,但闹鬼是没有,旧教学楼就是电路老化了才会去修新的。”
“你怎么知道?”唐棠怀疑问,这人肯定是骗自己的。
“我的好宝宝,我的母校就是城南高中,当年跳楼的那个是小我一届的学妹。”陆爻好声好气的解释。
“什么?你怎么不说啊,到底有没有闹鬼啊。”唐棠惊讶的差点跳起来。
“没有没有,就是修了新的才没有用旧的,那位学妹据说是被推下去的,闹得很大,最后不了了之了。”陆爻回忆道。
他们都以为是学弟,结果是个学妹,就是常年做男孩子打扮。
“呼~”唐棠松了口气,没有就好,她还在旧教学楼说过大话,其实她胆子小的不得了,脑补能力又强。
“长思居然敢吓我,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回过神来的唐棠恨恨道。
“好啦,别怕,要不要吃宵夜?”陆爻问。
“要!”
——
关于谢如珩高中时的那件事,林长思心里一直很在意,总觉得跟谢如珩本人脱不开干系,不然当年都压下来了,也有了顶罪的,怎么在时隔三年后又被提起,还查的那么彻底?
之前谢如珩不说的那么详细她都没怀疑到他身上,但是直接去问谢如珩他肯定不会说的那么清楚,她绝对去找夜尧离,谁让他们三个平日里关系那么好呢?
所以,当夜大导演收了工之后,坐到高档餐厅,看着对面的林长思,心里直发毛。
他单独见了如珩的心上人,是会被如珩掐死呢?还是被他掐死呢?
“夜先生,你在紧张?”
林长思看出了对面那人紧绷的面部肌肉,他紧张什么?
夜尧离接着喝水的空档调整了心态,道:“不紧张,就是有点累,林小姐约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的话让他走吧,他不会给兄弟戴绿帽子的!
“先点菜吧,夜先生忙了一天,肯定饿了。”林长思不着急说。
她越是不着急,夜尧离心里越没底,但还是维持着人设点了菜。
“林小姐有话还是直说吧,我们单独见面,让如珩知道,不好。”夜尧离正襟危坐。
林长思差点就笑出来了,这人看自己一副洪水猛兽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但她还是忍住了,于是问:“我就想问问,当年如珩在城南高中读书时,发生的那件学生坠楼案的具体情况。”
夜尧离肚子里各种拒绝的话一句也没用上,他愣了几秒,才发现自己会错意了,他尴尬的笑了笑,道:“林小姐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你可以问如珩,他也知道。”
“我问了,他只说个大概,我就想知道的详细一些,我想夜先生应该也知道。”林长思有些无奈。
夜尧离也拿不准该不该说,最后看着林长思的眼神,还是一咬牙告诉了她。
“那是个叫风幸的女孩儿,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所以市场被班上的人欺负,她跳楼的前一个星期,她给晚音写的情书被公布到了学校的公示栏上,当时我跟如珩都在,是他替风幸拿回了情书,送人回的教室,不过小嫂子你别生气,如珩就只是好心,觉得她很可怜。”夜尧离急着解释,连称呼都变了。
林长思也不在意称呼问题,而是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晚音帮过她几次,她被欺负的更狠,她在学校里都是以男孩儿的装扮示人,容易
让人误会,她跳楼的那天,我们班还在开班会,突然就听到声音,人就没了。”
“之后怎么解决的?”
“出了这种事,谢家就让如珩退学了,所有人咬定了她是自杀的,也没有证据,就警告了一番,找了个欺负过风幸的顶罪就这样过去。”
“后来翻案,也是如珩帮忙?”林长思继续问。
夜尧离笑道:“小嫂子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呢?”
“我想知道的详细一些。”
“这事有蹊跷,她答应过晚音要一起自习,根本没有轻生的念头,如珩后来才知道的,他很可怜风幸,这人死的不明不白,他只需要说一声,自然会有人帮他办好。”夜尧离说着。
林长思明白了,然后继续问:“说完了风幸,我们来说说楚星河。”
她没有错过夜尧离脸上的惊愕,虽然只是一瞬间,跟权叔的表现一模一样,肯定有问题,这个叫楚星河的问题还不小。
“小嫂子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人?”夜尧离欲盖弥彰的道。
林长思:“是吗?可是如珩说,她是你们的同伴同学,还是学校的校花,你不可能不记得。”
“小嫂子,不是我不说,而是不能告诉你,如珩不希望你卷进来。”夜尧离要投降了。
谢如珩就是希望她能够永远这么天真下去,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开心就好,其他的他会解决。
“我已经卷进来了不是吗?我有权利知道吧?你放心,我不说,如珩不会知道你说了什么。”林长思循循善诱。
夜尧离苦笑:“可是他不会放过我的。”
谢如珩不允许任何人给林长思透露一点点他们正在做的事。
“你只需要告诉我,楚星河是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就好了。”林长思也不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