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纸醉金迷,震耳欲聋的音乐,喝的醉醺醺的人。来这里的人妄想追求醉生梦死的同时有一场艳遇。
朱迪心情非常差的喝完杯中的酒,她推了推杯子,让酒保给她再倒一杯,朱迪是他们这里的常客了,每次来都一个人在角落里一杯又一杯的灌下酒,每次点的都是一种酒——黑麦威士忌。
她几乎成了这里常客口中的传奇,这个女人只喝一种酒,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让她不口味呢?或许是因为哪个男人,真是痴情的女人。
今天这个女人喝的比以往的还要多,醉醺醺的回去,连脚步都是踉跄的,酒保把人送出去,又回去忙碌,他不知道的事,这个女人才走了几步,就被一辆黑色的车接走了。
朱迪只觉得自己晃的难受,飘飘呼呼的,等她踏实了之后,手臂一阵刺痛,她眼前的事物慢慢清晰起来。
“呕……”
她干呕了几声,将胃里的酒都吐了出来,沾染在身上臭的难闻。
她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这是一间地下室,干净整洁却没有窗户,头顶的白炽灯亮着,旁边的耕山也在辛勤的工作,周围几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他们带着墨镜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宛如雕塑。
“你们是谁?要对我做什么?是克丽丝找来的吗?你们告诉她我手里并没有她出轨的这证据。”
她说了半天,没有人理会她。
她自己一个人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唯一的门被打开,两个保镖抬着一张沙发椅进来,随后是她白天找过的林逐水。
“林?你也被他们抓来的?”朱迪冷静问。
林逐水没有回答她,而是在放好的沙发椅上面坐下来,一双长腿自然交叠,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浑身脏污的朱迪。
这会儿朱迪是什么都明白了,她不是被克丽丝绑架了,而是被林逐水绑架了。
“林,你抓我来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深爱的男人,时隔四年,她已经看
不懂他了。
“嗯,你太碍眼了。”林逐水道。
“我,碍眼?”朱迪反问,她那里碍眼?
“当年你看着他们对车动手脚没有出声,我还以为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没想到啊,你居然那么不是。”谢晚音推门进来,嘴里都是调侃。
朱迪看着突然进来的男人,是林逐水的弟弟,他们要做什么?
“朱迪小姐,好久不见。”谢晚音露齿一笑,让朱迪毛骨悚然,她莫名的还在这个人。
“你们,要做什么?”朱迪强装镇定问。
“我们啊,我们什么都不做,我哥请你来,是想要警告你,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谢晚音笑眯眯的。
朱迪咽了咽口水,“我听不懂。”
“哈,你装什么呢,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谢晚音拿出一张收据,朱迪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拿到的?你想做什么?”
“是我们问你才对,你在黑市买河豚毒素想要做什么?给谁投毒?林长思?”谢晚音每一个问题都点名了朱迪的心里所想,她却是想给林长思投毒,并且已经付出了行动,只是计划被打乱了。
“我们在里的公文包里翻出了掺有河豚毒素的巧克力,你想给谁吃?林长思吗?”
“没有证据,你们这样说我可以起诉你们诽谤。”朱迪色厉内荏道。
“怎么没有证据?这不就是证据?”谢晚音摇了摇手里的收据。
“就凭一张收据就断定是我?”
“对啊,不然能是谁,今天白天要不是我大哥去的及时,你是不是已经把巧克力给她吃了,反正要五六个小时才发作,到时候人已经死了,巧克力也吃了,谁也查不到是不是?”谢晚音慢条斯理的道。
朱迪镇定的很,她坐在地上反问:“我为什么要害她?”
“这就要问你了啊。”谢晚音耸肩,把位置让了出来。
林逐水依旧是那个动作,平时带着暖意的眼里冰冷一片,仔细看去他的瞳孔也不是茶色,而是
黑色,如同黑曜石一般。
“你,你是谁?”朱迪颤声问,他绝对不是林逐水!
林逐水笑了笑:“本来林逐水这个人是要死了的,可惜了,你对她下手,谁给你胆子?”
“凭什么?林,我们曾经的恩爱都是假的吗?你不是最在意我的吗?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有敢告诉你,我怕他们报复我,我还不能死,你,你看你也不是没受伤了,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抓着不放?”朱迪强词夺理。
“抓着不放的那人不是你吗?”林逐水反问。
一开始,他恢复林逐水的身份后,这个人像是苍蝇一般怎么办都赶不走。
“林,看来我们以前的情分上,放我一马,我保证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了。”朱迪赶紧求饶,她知道林逐水的脾气,也知道他怎么对付那些伤害他的人。
“你不会。”林逐水斩钉截铁的道。
他了解朱迪,这个女人狠的很,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今天没有害成,保不齐那天就成功了,他赌不起。
“林,你要怎么样?”朱迪红着眼眶看他。
林逐水起身,道:“我不想世界上有你这个人。”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晚音朝保镖使了眼色,跟了出去。
外面的台阶上,林逐水抽着一根烟,目光深渊的看着漆黑的夜空,谢晚音故作轻松的走过去,道:“哥,你现在抽烟,越来越熟练了。”
“嗯。”林逐水看着手里的烟,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为了掩盖与生俱来的松雪香学会了抽烟,企图用烟草的味道盖过去,事实上,他也成功了,小黄莺并没有闻出来。
“她一直没有发现吗?”谢晚音问。
林逐水:“有,我岔开了。”
事实上,林长思开始的时候差点就认出来了,谢如珩跟林逐水本来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长得不一样,性格不一样,就连人生经历都不一样。
不会有人觉得林逐水是假的,他从小
学到大学到硕士都有学籍可查,有同学老师可以问,进入社会之后同样有工作单位,有同事和朋友。
而谢如珩,只是一个被困在谢家老宅的金丝雀,一直在那里从未离开过,老宅里的佣人都可以作证。
“你有没有想过,哪一天她发现了真相会怎么样?”谢晚音问。
林逐水眼神坚定:“她不会发现。”
倘若最后她还喜欢谢如珩,他就恢复谢如珩的身份跟她在一起,要是喜欢上了林逐水,那么林逐水会陪着她一辈子,左右不过都是他自己,什么身份和名字有什么区别呢?
猜到了他的想法,谢晚音心里一阵恐惧,惹上这个男人,不知道对林长思来说是幸还是不幸,他太霸道专横,他看上的不择手段也要拿到。
“哥,这样不择手段,不太好。”谢晚音提醒,生怕这人翻车了,火葬场都救不了。
林逐水:“男人可以不择手段,但不能下作。”
谢晚音:“……”这就是你不当人了的理由?
“我走了。”林逐水说完离开。
谢晚音留下来善后,哎,都是当年的他出的馊主意,
他们需要一个掩人耳目的人,对抗谢家,所以诞生了林逐水,为了更真实,各个时期都有不同的“林逐水”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不同的人同样的脸和身份。
大学时期为了“林逐水”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提议交一个女朋友,校花朱迪就成了首要目标。
不同的“林逐水”对待朱迪有不同的方法,可惜最爱朱迪的那个被她害死了,林逐水这个身份本来过几年就会宣布车祸之后脑死亡,家人放弃死亡的,哪知道谢如珩要跟着他的小黄莺跑。
“林逐水”不得不成为医学奇迹醒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当初的女朋友,居然会那么狠毒,要下毒害死林长思,不是他暗中盯着,就让人给得逞了。
谢晚音擦了把不存在的汗,进了地下室,他为他哥的爱情付
出了太多,自己都要感动哭了。
——
林长思完全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朱迪已经不来骚扰他们了,不来正好,来了才烦呢,不过按照朱迪那个样子,不来的话是不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阴谋?”林逐水一边开车一边问。
“是啊,她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啊。”林长思道。
“长思不知道吗?她前几天在酒吧喝酒,出来遇到小混混闹事,已经被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林逐水惊讶道。像是在惊讶林长思居然不知道前几天的新闻。
林长思一直忙着画画,当然不知道,她除了喜欢的电视剧,很少看电视的,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也太倒霉了吧?”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是啊,所以长思天晚了不要独自一人出门,不然会受伤的。”林逐水开始教育她。
林长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知道了,你好啰嗦呀。”
“还嫌我啰嗦,我这是为了谁啊?”林逐水佯装生气。
“好的嘛,不要说我了嘛,今天看画展我们开心一点呀。”林长思道。
“你啊。”
林逐水拿她没办法,林长思会对亲近的人撒娇,看到她对自己撒娇,自己非常的高兴,这么说来自己也是她亲近的人了吧?
学校画展展览的都是从学校毕业的名画家的画,每一幅风格都截然不同,林长思拉着林逐水看过去,林逐水在一副画面前停下来。
“怎么了?是喜欢它?林大哥,这里的画都是不参加拍卖的。”林长思小声提醒。
“长思,你仔细看看。”林逐水拉着她道。
林长思疑惑的看去,没一会儿就发现了端倪,“这跟威廉老师的《麦浪》好像啊,着风格简直就是一个人画出来的。”
“是吗?我只是觉得给我的感觉很相似。”林逐水道。
每个人画的画都不同,哪怕是临摹同一副,也是各有各的风格,两个不同的人,怎么会画出同一风格的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