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长思惊讶的瞪大本就不小的眼睛,谢晚音冲她笑,然后转头跟谢如珩说话:“哥,叫我过来做什么。”
“长思回房休息。”谢如珩道。
既然谢如珩都这样说了,林长思总不好死皮赖脸的跟着,只能点头,“好吧,你也别太累。”
她走的时候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谢如珩坐在那里,裸露出来的皮肤白的反光,这是班上女同学常说的冷白皮吧?有点羡慕怎么回事?
她回到房间,这偌大的房间,其中的一个角落,她带回来的画具已经拿出来,原封不动的摆放在那里,一时间,她还以为自己还在出租屋里面。
上面是她未完成的假期作业,这应该是谢如珩做的,只有他进过出租屋的卧房,她瞬间没了睡意,走到画架边,想要继续完成她的作品。
画的是花团锦簇的花园,彰显着春日里的勃勃生机和无限希望,阳光洒在花朵上,就连上面的露珠,都亮晶晶的,绚烂的阳光下,盛开着月季与蔷薇,渲染成一大片暖色调让人心情愉悦。
画很精致,很唯美,给人视觉上的享受,但是林长思就是不满足,她觉得似乎少了什么,捏着画笔站在画架前皱眉。
谢如珩回来的时候,她还保持那个动作,以为她是在创作,轻手轻脚的拿了书坐在阳台上看,直到看了好几页,她还是个
动作,担心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放下书长腿一迈往她那边去。
画还原封未动,她皱眉一副苦恼的样子,感觉到身边人的靠近,她抬头看去,惊讶的发现这人已经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不舒服?”谢如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自己的问题。
林长思点头:“就觉得差了点什么。”
谢如珩不懂,他漂亮凤眼看了画,中肯的评价:“很好看。”
“对,就是很好看,但是,除了好看呢?”林长思眼巴巴的问他。
谢如珩不懂这些,他从记事开始,记住的都是与家族生意有关,与金融有关的东西,像这些艺术性的,他碰都没有碰过,不是不让碰,而是连活着都是奢望,其他的根本不敢想。
“你不懂?”林长思不可思议的问。
像谢如珩这样的人,顶级世家公子现在又是家主,这些东西不是应该懂一些吗?
“看画展吗?”他并不觉得尴尬,只是问了这个问题。
“啊?你是说要跟我去看画展吗?”林长思突然get到他的意思问。
“嗯。”
看着谢如珩点头,林长思有点尴尬,她扭捏的了一会儿,道:“不用了吧?画展的门票很贵,而且我快开学了。”
言下之意是,没有多余的钱去看画展了。
“去吧,一上午。”谢如珩质疑要去画
展,林长思只能硬着头皮的答应了,她盘算着自己还能拿出多少钱,心里疼的在滴血,主要是谢如珩刚才那样子,让她说不出话来反驳和拒绝啊。
“嗯。”他嗯了一声就继续回去看书了,留林长思一个人在原地。
真是美色误人,谢如珩没事长的那么好看做什么?是生怕自己不够惹人注意的吗?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阳台看书的人,她这里可以透过落地窗看见阳台的景色,老宅的装修虽然偏华国风,可谢如珩的房间有一大片落地窗能看见花园的景色,清晨的时候,是最漂亮的。
谢如珩惬意的坐在小沙发上,修长好看的手指翻动着书页,黑色碎发服帖,精致漂亮的五官,深灰色的衬衫因为伤口开了脖颈出的口子,袖子挽到了小臂,尤其是他的腰,林长思觉得比她这个女人还要细,一双笔直的长腿包裹在黑色的裤子里,脚上穿着毛绒绒的拖鞋,有点可爱。
感受到了这边的视线,他看了过来,正好就跟林长思对上了视线,后者害羞的转移视线,她暗自懊恼,怎能就看呆了?
不想了,快画画!
一边逼迫自己不想要,一边忍不住去看,最终林长思暗搓搓的,换了张新的画纸,画了起来。
她将阳台上的景色画进了自己的画里,悄悄的,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直到夕
阳西下,谢如珩收了书,林长思也赶紧的将画遮盖起来,收拾了了自己的画具,为了不弄脏地板,她在周围铺上了废纸,这会儿正好收了扔掉,省的打扫起来麻烦。
不用谢如珩提醒,她麻溜的去洗手准备吃晚饭,每次吃饭她都绞尽脑汁儿的让谢如珩不去吃那些下毒的,吃自己的那份,可是自己那份又少的可怜,根本不够两个人吃,导致她每日三餐都不怎么饱,好在房间里的水果是随便吃的,还很新鲜,不然她早就饿的不行了。
照旧跟着谢如珩去餐厅,门口站着的人,是今天下去跟在那位谢晚音的老头,听他喊“权叔”。
“家主,夫人,可以用餐了。”权叔笑的温和慈祥,跟尖酸刻薄的原管家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新管家。”谢如珩道。
林长思立刻点头:“好的,管家好。”
“夫人好,您叫我‘老权’就好了。”权叔笑道。
“嗯,我听谢晚音叫您权叔,我就跟着他叫好了。”林长思赶紧道。
这人的年纪能当她爸爸了,可不敢这么叫,至于原管家也是差不多年纪,林长思对他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还叫叔?没叫他王八是她家教好。
晚饭很丰盛,重点是谢如珩再也不是单独一个人吃一份了,林长思端着碗,米饭蒸的刚好,菜也十分和胃口,比原来的还要好。
一顿
饭吃的很满足,就连谢如珩在她的影响下,多吃了半碗,林长思直到他喜欢吃竹笋,一片的清炒鲜笋都被林长思拨到了他的碗里。
吃过晚饭,权叔笑眯眯的说:“家主,画展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明日清场,您跟夫人可以慢慢看,画展附近是购物中心,夫人可以逛逛买些东西。”
“啊?”林长思惊讶的抬头看谢如珩。
后者拉过林长思的手点头,“叫医生,能去再去。”
她才刚好,画展已经包场了一个星期,她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主要的是她的身体好,没事就行。
“好的,我这就去。”权叔麻利的离开干活,没有多说一句别的。
林长思心里犯嘀咕,什么不能吃其他食物不能接触外界,都是那位管家自己的问题,什么不能?明明是他居心不良,他奈何不了谢如珩,就拿她撒气,想想就好气。
“没人能欺负你了。”谢如珩看出了她的心事,忍不住道。
林长思抬头看他,在他那无悲无喜的眼里,看到了心疼和关心,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随即清醒过来,挣脱了他的手,道:“我们快去散步吧,一会儿医生就过来了,不能让他久等。”
谢如珩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太理解,他好像没有说错什么啊?不理解归不理解,最终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