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的场景简直如同恐怖片和鬼片的结合体,由魔力驱动着的骷髅龙牙兵挥舞着兵器前扑后拥地朝着英灵们围去,就好像要淹死大象的白色蚁群一般。
尽管这里的英灵都是以一当百的强大之人,但这种分明要生生耗死他们的凶狠也难免让从者们觉得麻烦。
rider美杜莎有天马尚可在天空中飞行,但是她的魔眼对这些龙牙兵的杀伤力不强,手中的锁链反倒是一扫就倒下了一大片。
“红方到底从哪里得来这么多使魔?!”
达尼克皱紧了眉头,所幸还不需要他再开口请求,被激怒了的拉美西斯二世alter便已经让自己的漆黑神殿发射出了一道足以让大地上一切生物都蒸发的强烈光炮。
光炮朝着berserker斯巴达克斯与龙牙兵们的所在地重重砸下,一旦被击中就算是berserker斯巴达克斯恐怕也会来不及发挥初自己的能力,就直接化为光粒返回到英灵座上吧。
只是和那光炮同时亮起的,还有阿周那的甘狄拔神弓,以及迦尔纳的黄金之枪。
红方的英灵也随着berserker斯巴达克斯清扫出来的路途前来进攻了,只是这对异父同母的兄弟在看到冲天而起的光炮时便知晓了自己决不能让那光芒落下,便也解放出了自己的宝具,对抗着那灼热的白芒。
光炮所到之处皆为荒土,原本还长满了野草的地方也全都变成了黄沙。
就仿佛一瞬间,这里便从郁郁葱葱的山岭之地,变成了炎热的沙漠。
但是没有被光炮袭击到的地方依然是翠意盎然,这极为强烈的丰盛与荒芜的对比,让躲避及时的某个红方从者caster莎士比亚也微微松了口气——虽然阿喀琉斯、阿周那、迦尔纳那样强悍的身体基础能力能够及时地避开,但是莎士比亚可做不到。
如果阿周那与迦尔纳没有发出攻击抵消掉了那光炮的话,那恐怕莎士比亚是一定会在这里被消灭掉,怀着没能看到这个故事结局的巨大遗憾返回英灵座的。
“不愧是古老历史文明中孕育出来的熠熠生辉的法老王啊!差点让吾辈吓得要摔跤了呢!”莎士比亚哈哈地笑了一声,继续施展宝具为战场上提供着龙牙兵。
他作为caster被召唤出来,却并没有阵地做成的能力,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技能,能够增幅从者和其所拥有物品的强度与技能。
这些龙牙兵就是莎士比亚与女帝赛米拉米斯的共同之作。
不过有了拉美西斯二世alter的出手,战场上龙牙兵瞬间被清理了不少,同时也让莎士比亚便是它们制造人的身份这件事暴露给了在天空中搜寻着异状的rider美杜莎。
“master,我已经发现了红方的caster,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恐怕是操纵着那群龙牙兵的宝具。”
美杜莎骑在天马之上向自己的御主考列斯汇报道,同时也向着已经察觉到自己被发现,正拼命往树林里跑的莎士比亚俯冲而去。
“做得好,美杜莎小姐!请你务必将那个caster解决掉!”
考列斯喜道,向着美杜莎汇报的方向奔去,同时也向其他的伙伴报告了这一好消息。
而berserker斯巴达克斯却是不管不顾,按照直线路径向着自己眼前的压迫者发起反抗。
引以为傲的攻击被迦尔纳和阿周那所拦下,再加上beriserker斯巴达克斯那不停歇的喊叫声,拉美西斯二世alter终于愿意屈尊从漆黑神殿的王座之上走下,站再斯芬克斯兽的背上,出现在了众英灵的眼前。
而他刚一出现,迦尔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拉美西斯二世alter:“上一次的战斗还没有分出胜负——法老王!”
拉美西斯二世alter看到迦尔纳出现时,更是冷笑了一声后直接挥舞起权杖迎击了过去。
“汝竟还有胆子出现在法老王的面前——这一次你别妄想能逃过王的惩戒!”
或许是同样为了了结在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夜所结下的孽缘,阿喀琉斯找上了迪尔木多,而阿周那对上了马嘶,而美杜莎去追杀莎士比亚,各种只有在幻想中才能出现的武器相互碰撞出了绚烂的火光,那激烈的震动让人背脊发寒、心跳加速。
而黑方的御主们更是紧张地关注着战场,时刻准备用令咒辅助自己的从者。
喀戎一边支援着战场,一边寻找着机会击败阿喀琉斯。
黑方的caster阿维斯布隆驱使着魔偶想要拦下斯巴达克斯,但终究还是让这个某种意义上即便狂化了,也坚持着自己信念的狂战士一路来到了黑方城堡的根据地。
拉美西斯二世是压迫者,而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又何尝不是压迫者?
那些因为他的命令而不断出来送死的人造人,难道就不是被压迫者吗?
斯巴达克斯看到了眼前那华美的城堡建筑,也看到了在城堡主人的命令下不得不白白出来送死的可怜人造人们;斯巴达克斯听到了高高在上的尤格多米雷尼亚家主在喝令更多的人造人拖住阿喀琉斯和阿周那,也听到了人造人们在濒临死亡时发出的嘶嘶嗬嗬的气音。
“啊啊啊!!向压迫者发起反抗!为弱小之人打开一条通向自由的道路!!”
斯巴达克斯呐喊着、狂啸着,他的身体膨胀得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峦,而身体上也插满了各种深入血肉里的武器,留下了各种被伤害的深痕。
斯巴达克斯即便是被狂化了,但至始至终,他永远是站在弱小者和被压迫者的这一方。
“——轰轰轰!!”
震天动地的暴鸣声尖锐地刺过在场所有人的耳朵,等到由耳鸣所带来的眩晕消退后,呈现在众人眼中的则是被斯巴达克斯的自丨爆轰掉了一半的欧式城堡。
所幸城堡本身的结界术式并未让建筑就此崩塌,但造成的损失完全无法计算。
跟着从者在外战斗并未待在城堡中的黑方御主们倒是因此逃过了一劫。
天草四郎知道自己等待已久的时机已经到来了,他看向assassin女帝赛米拉米斯,平静地开口问道:“你的宝具已经准备好了吗?”
“呵,你以为我是谁啊——当然已经准备好了。”
女帝挑了挑眉,纤纤玉手轻轻一挥,他们所在的房间忽然也开始震动起来。
在晃动停止后,这座看似是教堂的建筑竟然腾空飞起,不仅如此,当埋藏在泥土中的部分也彻底袒露在空中时,这根本就是一个巨型的空中要塞。
天草四郎站在了可以将这片战场收入眼底的地点,随后转过身朝着女帝说道:“如果我的计划违背了上帝的话,我将必定会在这战场上被讨伐的吧。但如果,一切都一如我意料的那样顺利的话,那就意味着神明原谅了我的所有行为。”
assassin赛米拉米斯微微瞠大了眼睛,天草四郎的背后炸裂开了各色的火光,同时让他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唇角的笑容明明那么柔和,却让亚述的女帝的背脊蹿上了一股寒意,但同时心脏也为这个笑容而加速跳动。
出于直觉,狮子劫界离并未和天草四郎联手,而是带着亚瑟王在外隐藏着行踪,也使得他和亚瑟王是最晚达到战场的。
亚瑟王抵达到这个战场时,先是扫了一下周围,在没有看到白发ruler的身影时,微微地皱了下眉。
希尔格纳当然已经到了,只是他在中途,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抱歉了ruler,为了我的同盟者,不能够让你去往战场。”出现在希尔格纳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约书亚。
白发的圣人在帽兜底下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他的目光从约书亚的脸庞上扫过,ruler的真名识破技能发动,却并未显示出约书亚的真名和技能——这也意味着眼前的这名曾经是自己弟子的男人不是以英灵之身受肉,而是单纯的以人类身份一直活到了现在。
约书亚的头发稍稍长了些许,但是那铁灰色的头发和橄榄绿的眼睛和希尔格纳记忆中的所差无几。
就连那温和而睿智,饱含着柔和与怜悯的神情也那么熟悉。
但希尔格纳知道的,约书亚并非看上去那般柔软,相反,他的内心十分坚韧,一定决定了要去做一件事,那么就会全力以赴,直到达到目的为止。
即便是曾经让希尔格纳也觉得棘手的耶哥利之城,最后也被约书亚攻陷了。
希尔格纳并未与约书亚相认,他已经隐约意识到了自己之所以会被召唤成ruler,并不是因为这一场非常规的7vs7的圣杯战争,而是和约书亚有极大的关系。
而就算他与约书亚相认了,他这个向来坚韧并且顽固的弟子在做好了决定后,也并不一定会听自己的吧。
要是千里眼的技能还在就好了,那样的话就能够推测出红方的御主和约书亚到底想要做什么了,希尔格纳皱起眉心想着。
不知道是因为附体的缘故,还是因为中岛敦其实并没有魔术回路的缘故,包括摩西十诫在内的几个超常规技能希尔格纳都无法使用——不,不是无法使用,是不能使用。
一旦使用了,实际上并没有魔术回路的中岛,他的躯体就会因为无法承受这过于强大的力量而崩溃。
约书亚在这么宣告后,并没有恋战,而是不知使用了什么魔术离开了这片地方,但是隐藏在黑暗中,挥舞着武器悄无声息朝希尔格纳扑来的静谧哈桑,却是阻挡住了希尔格纳想要追上约书亚的步伐。
希尔格纳认识静谧哈桑,同时也知道她手中挥舞着的短匕实际上并非她真正的武器,真正危险并且棘手的,应当是那触之即死、遍布着静谧哈桑头发、肌肤、甚至是汗水血液的剧毒。
没有错,静谧哈桑知道自己并非是ruler的对手,但是她的御主已经对她下令了,要让ruler毙命于此,哪怕是必须付出自己的性命。
所以她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用武器伤害到ruler,而是接近他,利用自己的躯体、自己的肌肤、自己的血液和汗水,来留下这名神秘的ruler。
希尔格纳尝试着用圣杯赋予ruler的令咒,来命令静谧哈桑停下对自己的攻击。
但是在使用了一划却毫无作用后,希尔格纳便意识到了恐怕约书亚是特意来堵他的。
并且约书亚为了防止作为ruler的自己用令咒阻止下静谧哈桑,恐怕是使用掉了全部三划的令咒对静谧哈桑下达了指令。
而看静谧哈桑的神情,她并非完全是被令咒所控制,而是出于自愿来杀害ruler的。
即便是被静谧哈桑瞄准上了性命,希尔格纳也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约书亚大抵是因为触碰了静谧哈桑却并未死亡,而被她真心地奉为了主人吧。
但约书亚却恐怕只是把静谧哈桑当做了一个好用的兵器,他的弟子底细希尔格纳当然十分清楚。
力量暂且不提,速度、技巧、以及判断力,静谧哈桑都不是希尔格纳的对手,别说刺中了,就连碰触都做不到。
“放弃吧,你无法杀死我。”希尔格纳只是平静地这么告诫道。
静谧哈桑却并未理会希尔格纳的告诫,而是继续地挥舞着手中的短匕朝ruler刺去。
就在希尔格纳不准备和静谧哈桑在此纠缠,打算狠下心将她送回到英灵座时,静谧哈桑朝他逼近,露出了一个如同幽谷芷兰一般恬静的笑容,随后使用了宝具。
随着一声“砰”的巨响,静谧哈桑让自己的身体分为了无数的碎块,体内的毒血也同时如同瀑布一样向着希尔格纳淋去。
这是有且只有一次可以使用的底牌,但静谧哈桑却为了约书亚毫不犹豫地使用了。
她没有办法将匕首刺中ruler,也没有办法将嘴亲上ruler的唇,这样下去只会是她的败北。
所以为了那位大人的愿望,静谧哈桑哪怕是要献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在此阻拦下ruler。
在快要消失的最后,静谧哈桑看到了被自己紫红色的血从头淋下的ruler,那洁净的白色斗篷已经彻底脏污了。
作者有话要说:然而希尔格纳不知道,在约书亚的面前自己如果摘下兜帽的话,这场圣杯战争就是他这个ruler的胜利了【震声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