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场盛大的婚礼直至结束后还在为人津津乐道、口耳相传。
无人不艳羡地说起那庞大的送亲队伍, 以及那坐在象车上美丽的黑公主, 还有那队伍去往的国土会是何等的广阔。
当然也有春心萌动的少女对黑公主身旁那英俊得不可思议的白发驸马内心小鹿乱撞, 甚至嫉妒地想要成为黑公主, 好和那俊美的驸马共度余生。
也有人尖酸刻薄地认为白发驸马和黑公主年龄差距太大了:“他们根本不可能会幸福的!我敢保证!”
不过这些人们的议论与想法完全影响不到希尔格纳与黑公主。
随着黑公主和送亲的队伍离开王宫, 她脸上的神情便变得愈发地放松, 笑容也真情实意了许多。
看得出来, 她在王宫中是真的憋得久了, 就像是刚刚被放出笼子的金丝雀般,高兴地扑扇着翅膀, 兴奋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随行的队伍中有不少侍女,但唯有黑公主和希尔格纳知道,到了必要的时候, 这些看似俏丽柔美的侍女, 便会拿起武器成为出色的战士。
这也要多亏了希尔格纳曾经作为老师教导出来的那些首陀罗, 他们在结业后都到了黑公主的麾下, 而其中有些首陀罗又称为了新的老师, 将知识教给了其他的首陀罗。
希尔格纳耐心教导出来的知识与武艺,再加上黑公主的庇佑, 即便他们是首陀罗, 也可以在这里大展身手。
当然,希尔格纳也很清楚人类到底有多么容易改变, 但他毕竟不是本土人,这个世界是属于他们的,在提点过黑公主这一点后, 他便放手不再干涉了。
而黑公主在知道自己的父亲想要召开选婿大会时,便马上意识到这是父亲在打‘奇货可居’的念头,也幸好她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被分到怎样的地方,早就让人手做好了部署。
这一只庞大的送亲队伍里,不仅仅有着贵重的金银珠宝,还有众多的工匠农民。
哪怕工匠和农民是被婆罗门和刹帝利所漠视鄙夷的首陀罗,但他们是服侍上层阶级的必要存在,所以黑公主悄悄对自己的嫁妆动了点手脚,让首陀罗的数量增多,也没有人发现半点异常——可能顶多只是在疑惑怎么陪嫁的贱民有些多而已。
而当他们来到了这个名为摩揭陀的土地上时,长途跋涉的不适也没有让黑公主精神萎靡。
希尔格纳打量了一下这个因为贫瘠才会被作为嫁妆的土地,沉默地意识到这里王室理念里的‘贫瘠’和他以为的完全是两种概念。
如果按照这里王室之人的想法,如眼前这大部分都是山岭的地方的确不如原野地区丰饶,也不是那种直接刨开土地就扔种子、而且还能够获得丰收的河谷之地,但要和乌鲁克与爱尔兰的土地相比较,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就希尔格纳观测到的,只需要加上一些农耕技术,在这里种植谷物和水果,甚至可以达到一年两熟到三熟。
不要小看这两熟到三熟,现在这片土地能够做到两熟的地方屈指可数,也不知道是因为王公贵族们对贱民压制得太狠了又或者是这里天赐的水与热太足,即便只是随意地清理出一片土地,然后把种子洒下,也可以获得足够的收成。
和隔壁某个东方大国比起来,耕种技术简直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程度。
更别提什么容土法、烧土法了,就连轮种这种基础中的基础都没有出现。
希尔格纳深藏在灵魂中的种田之魂在熊熊燃烧。
而且更为美妙的是,虽然摩揭陀的土地大部分是山林,但是它有河!而且是足够宽敞的河流!
虽然雨季可能会泛滥洪水淹没河岸,但这又哪里难得倒希尔格纳?
在连接着各个河域的摩揭陀建立起城市的话,这里一定会成为一个繁华又热闹的商业之城。
这个开局比希尔格纳预料中的好太多了。
“政事外交上由你来主导,内务就交给我吧。”希尔格纳对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说道。
马嘶当然也已经知道了希尔格纳和黑公主结婚不过是做做样子,在黑公主有意地讨好下,很快忘记了那份抗拒和排斥,也愿意听从黑公主的指挥了——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希尔格纳在黑公主的身后压阵。
“交给我?”黑公主怔了怔,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拒绝,“但比起我来,你来做不是更好?”
黑公主已经看出了希尔格纳对于处理政事的游刃有余,将这个国家交给希尔格纳治理,比其实没有多少经验的她来治理要好太多了。
“但这是你的国家,般遮丽。”希尔格纳轻声说道。
“你向我求救了,我也回应了你。如果我将一切都揽在身上,你所想逃脱的命运兜兜转转还是发生了。”
黑公主想要逃脱那被当做男人附属品、战利品、与奖励的命运,她不甘心自己只是男人们传奇的一个名字,一个衬托他们有多么勇猛的背景板。
希尔格纳当然可以全揽大局,一手操办,但所有的荣誉与称赞还是会落在作为般遮丽丈夫的希尔格纳身上,黑公主依然只是希尔格纳身边的附属品。
唯有她走出身旁男人们的阴影,来到众目睽睽之下,才会让人意识到,般遮丽并非谁的附属品,她的风采与实力亦是不容小觑的。
“我会教给你作为一国之主所需要的狡猾和计谋,但你将要面对着的,恐怕是无数的非难和难听的议论。”
在这片土地,女性的地位低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就算是首陀罗,男性也要牢牢压在女性之上。
一旦生出了女孩子,那么这意味着这个家庭在嫁出这名女孩时,需要给男方家里一大笔嫁妆。
对,嫁妆并不是给女孩傍身的,而是交给男方家庭的。
这样古怪而畸形的习俗使得弃女婴、溺女婴的行为屡禁不止,直到贵族们发现女性越来越少,而底层的男性因为娶不到妻子又开始暴丨动起来,才开始下令严禁抛婴溺婴,被发现的人不仅得付出高昂的罚款,而且还得承受牢狱之灾。
那么婆罗门和刹帝利的贵女应当会要舒服不少吧?
不,即便是高种姓阶级的女性,也依然是压迫重重。
贵女们固然不必操心嫁妆,但一旦她们嫁出去,那便是男方的‘财产’了,如果娘家人好心,或许还会施以援手,但更多的就没有了。
而且最糟糕的是,习俗却又鼓励她们高嫁来提高自身的阶级,但如果让一名高种姓的男人迎娶自己,就不得不付出高昂的嫁妆——即便嫁过去了,高种姓的丈夫也有可能为了和嫁妆谋杀妻子。
高种姓的女子不可嫁给低种姓的男子,嫁了的女性一家都将被同阶级的人所唾弃驱赶。
种姓和畸形的习俗形成了一条又一条的锁链,沉重地压迫在每一个底层人民的肩膀上——尤其是女性。
那些受到压迫的男人反过来压迫比他们更弱的女性,确保了上层统治者权利不会受到威胁的同时,也将矛盾转移到了底层人民与男女性别对立之中。
哪怕般遮丽贵为公主,但在某个尚未发生的未来里,也只能落到求救无望,被当做般度五子的所有物赌输给难敌羞辱的境地。
而现在,希尔格纳要让般遮丽去抛头露面,去站在明面上和那些狡猾的国主们周旋外交。
“唯有这样,你的国民才会承认你。”希尔格纳的声音近乎叹息。
“而一旦我出面处理政事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乌有,你也依然只会被认为是我的附属品。”
希尔格纳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黑公主,虽然心疼,但他也必须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讲清楚。
以希尔格纳的能力,将这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不过是小事一桩,但这样一来,摩揭陀的主人就会是他,而不是般遮丽了。
他当然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而他和般遮丽也不可能有后代,那么好不容易建设出来的国家没有继承人,顷刻间就会分崩离析。
但黑公主的身份注定了除非她是女王,否则哪怕希尔格纳死遁,她也不得另嫁或者纳面首——破坏了固有习俗所带来的非议与孤立可是难以承受的。
种姓制度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毒瘤盘踞在这片土地上,吸吮着每一个被压迫者的血肉。
黑公主在深思熟虑后,马上就做出了选择。
“请你教导我该如何做一个国主,希尔格纳。”
黑公主朝希尔格纳行了一个礼,并非是妻子对丈夫的,而是学生对老师的。
希尔格纳微笑了起来:“我的要求可是相当严格的。”
“那正如我所愿。”黑公主也坚定地说道。
比起希尔格纳曾经教导过的某些学生,黑公主要好上太多了,不仅用心刻苦,而且还会举一反三,以让希尔格纳惊讶的速度迅速成长着。
不管是和那些因为她女子身份明面上唯唯诺诺、暗地里却不屑一顾的官员周旋,还是以国主的身份与毗邻国家外交的沉稳与理智,都让希尔格纳刮目相看。
但问题也很快暴露出来——他们可以用的人手严重不足。
毕竟对于教育被婆罗门和刹帝利垄断的这个世界,想要一个能够听明白上级命令、并且忠诚实行、不随意解读乱揣测的官员,实在是太艰难了。
即便是希尔格纳提早数年做好了准备,培育出了不少人才,但相比起这个广阔的摩揭陀国,这点人手根本不够看,而且原本盘踞在摩揭陀土地上的官员又都难以胜任新的制度,许多压迫底层首陀罗的官员都被般遮丽找合理的理由拖出去斩了。
可以派得上用场的人手全都身兼数职,但这样依然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好几个。
黑公主的女子身份固然是一大阻碍,但同时她作为女王求贤若渴的名声传遍其他的国度后,反倒是吸引了不少前来投奔她的人。
虽然这些人能力参差不齐,但比最开始明明计划都已经写好了、却因为可用的人手不足导致迟迟无法开展的情况要好太多了。
这些人的观念也很好看穿:一个女人懂什么治国,他们只要成为了摩揭陀国的朝臣,再哄一哄这个曾经的第一美人,岂不是高官厚禄就轻松到手了?而且说不定还能够成为女王的裙下之臣呢!
什么?女王有丈夫?让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的家伙,肯定是个软脚虾、孬蛋!
尽管这些人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人才,但碍于人手实在不足,黑公主不得不捏着鼻子把他们收了下来。
“我当然不可能把重要的职位给他们。”
黑公主——或者该说般遮丽女王冷笑着道。
在这几年浸淫在政事之中,她的气势与威压愈发地厚重了,和曾经还在闺中的少女模样截然不同。
“不过无妨,千金买马骨,而且刚好宣传教育的歌谣与教材还缺了些编纂抄写的人手。”
当然,般遮丽对于信任的部下和同盟者是直言不讳,但对于这些投奔到她麾下的人,自然是给他们画了一个香甜的大饼,又送了几顶高帽子,就把他们哄得团团转,相信这是无比重要、又可以青史留名的重要之事,亦是自己得到高官厚禄的考验,各个干劲十足地行动力起来。
这其中的可用之才自然会被挑选出来去担任合适的职务,但如果半桶水都没有,那恐怕就只能做这种简单的抄写工作到死了。
而马嘶和迦尔纳作为般遮丽的将军,带领着的队伍和军队护卫着这个被诸国所垂涎着的新生国家。
自从般遮丽是摩揭陀女王这个消息传开后,马嘶和迦尔纳几乎是三天两头就能遇到前来攻打劫掠的‘匪团’。
不因为其他,仅仅因为般遮丽是摩揭陀的女王而已。
因为这些高贵傲慢的男性意识中,和女性扯上关系的,都与柔软、弱小有关联,而柿子挑软的捏,是谁都想要在摩揭陀上咬下一块肥肉,好丰富一下自己的腰兜。
土地贫瘠?河流湍急?没关系,反正他们想要的也不是土地。
黑公主出嫁时他们可是都看到了,那一长条送嫁队伍里的金银财宝简直闪花人眼,令人垂涎欲滴,如果不是碍于护送嫁妆的士兵们那锐利的长矛和坚固的盾牌,只怕黑公主的嫁妆还不到摩揭陀就会被抢光了。
现在黑公主在摩揭陀建国了,原本碍于黑公主父亲强大的国力而打消的念头,在耐心观望了一段时间后,又旧灰复燃了。
只是这种想法,在遇到实力强大,又被希尔格纳用先进的操练方式训练出来的马嘶和迦尔纳完全碰壁了。
而一旦想要硬来,就会把城内的两大煞神给引出来,最后被耀眼的黄金之枪和炽热的转轮之剑给追得狼狈逃亡。
哪怕是用法术隐藏了身形,也会在进入到内城时被发现,然后甚至可能被王宫的女侍卫长给打得抱头鼠窜。
摩揭陀看似是一块肥肉,但实际上咬下去便会发现,这块肥肉还没有吃进嘴,就会先咬到外层的坚硬保护壳,把牙齿都硌得崩掉。
在马嘶和迦尔纳这里碰壁数次后,想要入侵攻打摩揭陀的人发现了他们的难缠,便只得放弃这块肥肉了。
毕竟除了般遮丽那令人垂涎的嫁妆外,这里着实没什么可图的。
但这给摩揭陀了宝贵的修整喘息机会。
实际上按照摩揭陀的实力,能够打到这样程度,也多亏了开挂了的迦尔纳和马嘶。
一个是半神,一个是拥有湿婆之力,再加上希尔格纳在般遮丽的背后指导,暂时挺过了最开始的难关。
但如果要希尔格纳来形容,摩揭陀是建立在沙子上的城堡,一旦巨浪袭来,最后剩下的肯定只有一堆残砾。
他们的确是站稳了,但这大部分得依赖于迦尔纳和马嘶那超乎常人的强大实力。
但这样发展是极为不健康的,他们固然需要强大之人,但同时也需要作为基石的普通人。
前面已经说过了,这片土地比起其他的平原山谷来说,是十分贫瘠的,这也意味着在他们来到这里时,匆忙种下的粮食根本不够吃。
这些嫁妆换成了钱,然后又换来了粮食,先让这片土地上已经饿得皮包骨的贱民们好好地饱餐了一顿。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般遮丽带来的嫁妆里金银珠宝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而他们现在面临着一个大问题:摩揭陀已经没有钱买粮了。
毕竟他们到来的时候太仓促,许多刚开始的布置尚未得到成果,然而冬季就要来了。
般遮丽甚至有些埋怨起自己的父亲,如果她嫁出的时机再合适一点,现在他们就不会这么捉襟见肘了。
该庆幸的是这片土地的冬季并不是很冷,不会出现冻死人的情况——就算真的死人了,那也是因为粮食不足而被饿死的。
但对于什么都缺——最缺人手的摩揭陀而言,死一个人都是损失。
目前最紧要的,还是收集粮食,然后度过这个冬季。
也幸好,希尔格纳给焦头烂额的般遮丽女王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你说,你找到了可以让我们赚到钱的方法?”般遮丽在知道这一点时,真的差点高兴得扑入希尔格纳的怀中,狠狠地亲上一口。
不过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在部下们的面前失态。
因为摩揭陀是一个全新的国家,而国主又是唯一的女王,所以上朝也没有其他国家那样。
有资格参与朝政会议的人坐在一张圆桌上,然后按照轻重缓急的顺序,一件件地把政事提出再解决掉。
而现在最为关键的缺粮与赚钱的问题,便有希尔格纳提出了解决方案。
“对。”希尔格纳点了点头,然后示意部下把东西呈上来。
被小心翼翼盛放在干净白布和托盘之上的,是一块巴掌大的、淡黄中透着红的四方物体。
看上去像是某种矿石,但矿石是不会有如此整齐的形状。
“这是‘石蜜’,除非放入沸水,或者在太阳底下暴晒,否则的话是不会融化的。”
希尔格纳勉强让麾下的首陀罗们赶上了最后一趟甘蔗的成熟期,然后做出了石蜜——也就是红糖。
这个时代的甜品只有饴糖,即所谓的麦芽糖。
饴糖是用米和发芽的麦芽制成的,但十分容易融化,并且粘牙,而且能够享用到的也只有那些高层的贵族。
但希尔格纳弄出来的‘石蜜’就不一样了,不仅制作的时间短,成本低,而且还是结晶体,在阳光下不易融化,看上去晶莹剔透的。
虽然以希尔格纳的眼光来看,这块石蜜杂质还很多,味道也不够甜,但相对于只有淡淡甜味的饴糖,已经是惊为天人的美味了。
至少迦尔纳和马嘶在尝过一块后,半晌都没有说话,仿佛担忧自己一开口就会让嘴里弥漫着这股沁人心脾的甘甜溜走一样。
而品尝过无数美食的般遮丽,也被这份从未吃到过的浓郁香甜给迷住了。
一块石蜜很快就被分食完毕,般遮丽的眼睛也格外的明亮:“如果贩卖此物的话,的确可以大赚一笔——或者我们可以直接换来粮食。”
“婆罗门和刹帝利会愿意花大价格来购买这些石蜜。”
迦尔纳也点点头道。
“只是,该如何说服他们把这石蜜放入口中?我觉得他们不一定会愿意试吃。”马嘶问道。
这石蜜毕竟是从未有过的食物,还是要吃进腹中的,难免会有不少人产生疑虑和不信任。
“我们不主动去卖。”
希尔格纳接话道,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稳地说道。
“我们让他们主动地求上门来。”
希尔格纳点到即止,他笑吟吟地看着坐在眼前的学生们,开拓他们的思维。
“那么,如果是你们的话,会如何让他们主动求上门来?”
迦尔纳沉思了一会,随后便露出了然的神色。
虽然他有‘贫者的见识’这一技能,但碍于时代的局限,迦尔纳并不知道什么叫做营销,但类似的东西他还是清楚的。
毕竟迦尔纳曾经在市井之中,为那些受到磨难的首陀罗们解决过难题,自然也听说过商人们是如何包装自己的产品,让客人自动地送上门来。
马嘶对于这种弯弯绕绕的方式完全不感兴趣,他挠了挠头,倒是干脆地说道:“反正有希尔你在,这件事情就不用操心了吧!”
般遮丽和希尔格纳其他的学生们并未接话,而是分别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我们可以让王宫里的侍女装作不经意地把石蜜存在泄露出去,再禁止石蜜的消息流传,这样便可以引起他人的注意。”
想要让一个消息流传得人尽皆知,最快的方法便是禁止它。
“或者再给石蜜编造出一个神奇的来历——比如它是上天有感于女王陛下的圣明与美丽,所以让其在女王陛下的花园里生长出来的神赐之物,有美容、延年益寿、缓解疲劳等功效。”
希尔格纳之所以不直接公布方案,是为了让眼前的女王与朝臣们不养成依赖他的习惯。
固然希尔格纳碍于灵魂特殊的缘故,是站在了数千年后的角度来看待事物,但并不一定就完全适合这个世界。
单纯地照搬,很容易造成水土不服,然后落到失败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不如只提出一个大方向,而如何具体实施,则由本土的住民来思考。
这样才是最稳妥的方案。
作者有话要说: 种田是好文明!
顺带说一下可能没什么卵用的小知识,唐朝时期的王玄策就是从印度把甘蔗制糖的方法带回去,然后被改进得更加先进的制糖法又流传回了印度。
以及王玄策是个很厉害的、那种写进你会觉得怎么这么汤姆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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