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被小姐这一忧一喜的表情给震傻了的茗月,伸手在沈云苏面前晃了晃,出声问。
“茗月,待会到江州之后,你带着护卫们先行回洛阳知会我爹一声,我要改道去福安给皇后娘娘准备贺礼,听清楚了吗?”沈云苏想通了之后,把楚安安白桓通通抛至脑后,一心想创造些机会相处。
茗月点头应着,却疑惑道:“大小姐,那你一人...”
刚问出口,却觉得自己犯蠢了,没看到自家小姐的眼睛一直看着窗户的位置,那外面跟着的是谁,不言而喻。
于是,马上接话:“奴婢知道了,小姐万事小心!”
沈云苏看茗月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领会了,笑着道:“茗月你回府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帮我注意一二。”
茗月机灵的附耳过去,脸色严肃的点头应着“是,奴婢一定仔细打听。”
至于说了什么,除了沈云苏与茗月二人,当然还有一人也听到了,那便是耳力很好的晏铭,这一次他却宁愿自己没有听见。
大小姐他让茗月去打听那人做什么。
姜城的白桓,他当然是有所耳闻,白桓是天佑的四公子之一,文韬武略自是出色,但是人品也是绝佳的,生性温和,一笑如春风拂面,不知虏获了姜城多少姑娘家的芳心。
晏铭沉下脸色,心里想着传书让骅沉着手查一查,大小姐跟这白桓怎会相识。
这边厢沈云苏还在悠悠的想着上一辈子到底是怎么让晏铭入了心的。
却不知道,宿命的轨迹从她重生的那一刻便已经发生了改变。
上辈子沈云苏只是单纯的将晏铭当作兄长朋友对待,而且一味的沉浸在白桓编织的美梦中,哪还会注意到守候在身边的晏铭。
而这一世,只要沈云苏给出了一点一丝的可能,晏铭也不会如上辈子一样不声不响的守候着,感情的种子已经埋根在心底,发了芽,有了沈云苏的浇灌,终有一日会破土而出,显然,那一日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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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城门口,
茗月带着护卫们先行一步,只剩下沈云苏和晏铭站在乌央身边,一人望地发呆,一人望着乌央发呆,脑
海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良久,晏铭才好似想到了什么,对身前的女子说:“大小姐,今日还要入城吗?”
沈云苏侧头,生生从目光从乌央身上收回,想了想,回道:“当然,难得有时间,定要好好逛逛这江州城。”本性里她是极喜爱外出游玩的,只是前世最后的生活太过凄凉,让她的性子已经消磨了,如今想通了一些事,是该好好放松下自己。
“是”晏铭牵着马,一边应着,一边想要让沈云苏上马,“大小姐,此处离内城还有段距离,是否要上马?”
沈云苏摇头,拒绝了,声音娇软道:“不了,咱们便这样走着吧,时间还早,总是坐着我可受不了。”
“是”
沈云苏一口气堵在心口,又是这样一字一眼的回答,真不知他这样是怎么入了她的心的,大概她也中了一种名叫晏铭的毒。
无法自拔。
赌气的转过头,跟他保持几步的距离,走在前面。
跟在身后牵着乌央的晏铭一时无奈,不知自己那句话惹到了她,只能沉下心来紧紧跟着她,唯恐有人不长心的伤到了她。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内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想到,两人在客栈里又发生了争执。
“老板,一间上房。”沈云苏率先甩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对着掌柜的说道。
跟在身后的晏铭伸出手,按在掌柜要记录的薄上,沉声道:“老板,两间。”
沈云苏看晏铭又如此固执,无奈的对老板笑道:“老板,莫听他的,我夫君今日跟我赌气呢,就一间房便可,还劳烦老板着小二送些热水来。”
老板正疑惑着,看这姑娘穿着也是贵气的很,先入为主的便信了这姑娘的话,大笔一挥,一间天子号房,笑呵呵的收下那一锭银子,“三儿,快领二位客官去天字肆号房。”
晏铭被无视的很彻底。
刚打开房门,沈云苏跟小二哥嘱咐了几句,关上门回身。
就见晏铭一双深色的瞳孔静静的望着她,不解的问:“大小姐,这样做..于礼不合!”
“想知道原因吗?”沈云苏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反问道。
看晏铭双眸带着疑惑望着自己,沈云苏心情甚好,开口道:“
因为....我身上没多少银子了。”
“....”晏铭。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沈云苏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故意把装银子的荷包偷偷塞到了茗月的包袱里,身上只带了几锭碎银子。
“所以接下来能省则省,到了福安我便可以去找莞尔借些银子。”没有银子怎么置办贺礼,这也是必办的大事之一。
已经不知说些什么的晏铭,无奈他只是个暗卫,身上从不带也不需要银子那种东西,“大小姐,属下可以去筹一些银子。”
劫富济贫听过没,干这一行的往往都是武力值不错的。
显然沈云苏并不想晏铭破坏自己计划好的省钱大计,听到晏铭的提议,马上冷了神色,一本正经的阻止:“晏铭,我是沈尚书的女儿,你是我的暗卫,再不济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这不是知法犯法麽,你让我回头怎么跟父亲解释。”
“小姐说的是。”晏铭嘴上应承着,心里还是想着让大小姐这一路过的好一点。
看晏铭这语气便知道他没当回事,沈云苏好似不经意的道:“听茗月说这江州城夜间客栈都不安全,会有贼人出没,已经有很多户人家的女儿被抢了。”闻言,晏铭神情一震,再也不想出去筹钱的事情了,什么也没有自家小姐的安危重要。
私心里其实是欣喜的,为这难得的共处一室,更因为晏铭心里阴暗的角落里其实是想一直陪在沈云苏身边,不想她被别人转移了目光。
两人简单的用了晚膳,晏铭眼见小二送了许多的热水进来,便知道大小姐该沐浴了,于是在小二离开时也想起身离开。
“你干什么去?”沈云苏娇声问。
晏铭回身,“大小姐沐浴,属下自然要避开。”
沈云苏要被气笑了,噙着笑意看着晏铭尴尬的脸色,道:“你见过夫妻之间,夫君在妻子沐浴时避到门外的么,这被人家看到了,岂不是要怀疑我们的关系了,这下子我的清誉可无论如何都没了。”
“那...属下”晏铭一时也征住,竟忘记了在登记时沈云苏说两个是夫妻的事。
夫妻,多么美好的词,只是不知道此生能不能真的实现。
沈云苏看他那样,多半是不会再走了,于是淡定的拿了衣服,转到
屏风后,声音轻柔道:“你背过身去。”
晏铭愣愣的听着那边传来稀稀疏疏脱衣服的声音,一时有些脸热,转身坐在桌前,背过去,心里默念着内功心法。
沈云苏泡在木桶里,屏息听着那边的动静,心头还是有些羞涩不好意思,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在男子面前沐浴的经历,只是因为相信他,这个愿意为了她而死的男子。
等浴桶里的水已经变温了,沈云苏才不紧不慢的起身,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从屏风看过去,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如老僧入定般坐在桌前,似乎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心头好笑,这个呆子!
心里想着事情,正要伸手拿衣裳时,却被脚下的水渍一滑,“啊!”沈云苏惊呼一声,眼看着便要脸朝下摔倒,只见一道黑影略过,晏铭一手搂过沈云苏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急切的开口:“大小姐!”
沈云苏睁开眼,便见眼前男子平日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紧张,不知怎的,鼻头一酸,也不说话,双手一伸搂着他的腰便哭起来,“呜...晏铭,晏铭”
“...”怎么又哭了。
哎?为什么他要说又,晏铭开始思索起来,上次在山洞,大小姐也是这样抱着自己哭,这画面太过熟悉,一时让他的双手僵硬的放在她的腰侧。
可是,现实并没有让他呆立很久,因为他很快发现面前的女子身上仅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肚兜,所以...也就是说,他心爱的姑娘就这样穿着肚&DOU靠在他怀里,而且不止如此,他还能感受到掌下的肌&肤xiang腻&温润,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
沈云苏默默抬起头,微红的鼻尖,泪水浸染过通透湿润的眸子,委屈的望着他,yan色的双唇被她xue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声音也是婉转柔媚,“晏铭,你会离开我吗?”
“大小姐,属下会一直陪着你。”晏铭喑&哑的嗓音突兀的响在耳畔。
沈云苏闻言低头,才看到现下两人的处境,脸颊突的一红,触电般的收回手,拿着手里的衣裳挡住xiong前的春光,娇嗔道:“你,你快转过身去。”
“...晚了”声音带着丝丝sha哑。
沈云苏一愣,什么意思。
便见晏铭一把将沈云苏拉到怀里,薄&唇堵住了她未出口的惊呼声
,沈云苏手里握着的纱裙静静的落在地面上。
晏铭在此前二十四年从未触碰过女子,可是也许是男人天生的领悟能力较好,对于qin吻这种事情一开始可能不知所措,但是在片刻后便已经掌握了要领,一只手按住沈云苏的后脑,一手搂在腰间,薄&唇含住沈云苏的樱强硬的xi允,他本就不是温柔的性子。
沈云苏犹自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一言不合就亲上了麽。
虽然有点意料之外,但是....心头莫名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于是,渐渐的品尝到心爱女子芬芳的晏铭便惊喜的发现沈云苏张开小口han住了他的舌头,垂在身侧的手臂也攀上了他的肩头,一副jiao柔全然依赖的模样,口中的馨香感让他xin神巨荡,手上更是用力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舌&头紧紧追逐而上,han住她调皮的小舌,馥郁的甜意让他愈发舍不得放手,在她的口中掠夺她的津液。
两相纠缠的人影,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直到沈云苏将要窒息,才猛地抽回手推开他,喘着气拾起地上的衣裳套上,也不看他,径直绕过屏风坐到桌前。
端过一杯茶水小口的抿着,平复着波动的心绪,须臾,耳边听到浅浅的脚步声传来,沈云苏抬眼望去,便见晏铭停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声音却沉郁清冷,说道:“....大小姐,你该清楚属下的心意。”
沈云苏偏头,心头已经漫上了喜悦,却还佯作不明所以的样子,把玩着手里的瓷杯,低声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尾音上扬,嘴角却还悄悄抿了抿,忽的尝到口中还有晏铭的味道,顿时尴尬的盯着杯子上绘的锦鲤。
唉,看到这么作的自己,沈云苏都在心里唾弃自己了,可是她想亲耳听到他说。
看到大小姐低头的样子,摸不清大小姐意思的晏铭几步上前,蹲下身来,双眸幽深似无边无际的星空,眼中蕴藏着浓烈厚重的情意,他开口:“大小姐,晏铭会陪你到满头银霜,暮霭迟迟....”
沈云苏抬眼,刚想开口,突的脸色一白,想到了前世曾听莞尔说过的一桩秘事。
将军府段家的二小姐跟她的暗卫相恋,被段将军发现,按照暗卫营的规矩,暗卫是不能与主子发生感情的,若是对主子
产生了感情,想要脱离暗卫组织,必须自废武功,再鞭笞一百,如果能活得下来,便自行离去。
当然,那名暗卫也接受了惩处,可最终只剩了一口气,被段家弃尸荒野,而那小姐几欲自杀,却都被救了回来。
最终心灰意冷,自请去了那敬安庙长伴青灯古佛。
现在想来,纵然她的父亲沈大人绝非段将军那等残暴冷血之人,可是也必定无法接受晏铭的身份。
想到这里,沈云苏便迟疑了,看来,有些事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还是得先筹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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