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学习到两三点又折腾了一回尾巴相当于没睡, 第二天一早顶着个黑眼圈到学校连连打了三个呵欠。
秦英悟看他一副被摧残过的样子眼睛都亮了, “哇班长这么狠啊?”
童倦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随便“嗯”了声。
秦英悟立刻伸手去扒拉他衣领, 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那枚鲜红的痣尤其扎眼, 吻痕呢?
“你找什么啊?”
“证据啊,你跟班长拼刺刀的证据, 按照班长这性子不应该啊, 怎么说都得给你种个草莓园出来, 怎么这么干净。”秦英悟还往下扒拉, 被童倦一脚踹开。
“滚。”
秦英悟一回头看到脸色同样不太好的顾松言,一下子冷静下来了,“啊你们昨晚……”
童倦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有尾巴的事,打了个哈哈绕过去, “那什么,下周是不是有考试来着,这次我要是考好了, 请你们吃饭啊。”
秦英悟把他的打岔当成是害羞, 暗搓搓跟刘眀意分享去了。
童倦这边跟顾松言艰难学习, 他真的落后了不止一点两点, 补起来实在花功夫。
一时间两人像个连体婴,除了上厕所哪儿都不分开,吓得商经纶把顾松言叫过去问是不是童倦找到新的对付他的办法了。
一周时间下来,他终于相信童倦是想好好学习了。
“天真的是要下红雨了啊, 童倦都能好好学习。”商经纶想给自己抹把泪,又想给顾松言抹把泪,他俩都挺难的。
童倦脑子本就好使只是不肯学,顾松言教起东西精炼,几乎是一点就透。
很快就到了月度小测,童倦捏着笔在桌上画简笔画,“顾松言啊。”
“嗯?”
“我有点紧张,考试对我来说那就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万一嫁了条狗,我怎么办啊?”童倦趴在桌上有气无力。
“紧张什么?怕考不好?”
他以前考试都交白卷,头一回想要认真做,废寝忘食学了一周他也知道什么水平。
“我怕辜负你。”
顾松言手一顿。
“只要你进步一名都不算是辜负。”
童倦一拍桌子,“行!那我走了。”
他的考场在楼下,顾松言这种成绩好的都在楼上,二中用行动告诉他们什么叫云泥之别。
童倦下楼的时候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紧张了,总觉得有东西盯着自己,一回头却什么也看不到,他怕这个,捏着笔手心都出汗了。
那种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好像要将他吞噬的感觉就在颈后,撩着他的汗毛。
他伸手摸了一把,一回头就感觉有个人影,刚一挥手发现是穆芃。
“穆老师,是你啊。”
“是呀,童倦童鞋儿以为是谁啊?怎么脸色这么差,似不似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医务四看看?”
上课铃响,童倦忙往下跑,“没事,我考试去了。”
穆芃收起笑意,略微皱了下眉看向后方,抬起来的眼睛微微发红,“廉君,我劝您不要轻举妄动,厌君已经知道了您的目的,有我在这里您休想伤害小主子分毫!”
低沉男嗓轻笑,“动了又怎么样?叶厌都动不了我,凭你一个小妖,呵。”
廉青隐去身子,外人看来穆芃只是呆呆看着天空,身体好像在轻轻发抖,下一秒猛地吐了口血,脱力跪在了地上。
好在学生们都去考试,没人看见。
“你回去告诉厌君,这个小孩儿和誉舟一样,是污点。”
**
童倦看着卷子,先神圣的双掌合十虚虚拜了下,“顾松言保佑。”
众人哄笑,一帮学渣有样学样,“学神顾松言保佑!”
监考老师无语,“好好考试别装神弄鬼!”
学生们安静下来,童倦深吸了口气拿起笔郑重的填上自己的名字,和以前证明这张白卷是自己的不一样,他这次要凭实力证明自己也可以。
考前顾松言帮他压过题,挑拣了一些可能会考到的内容重点帮他补习,英语很难临时抓分,只能靠着其他科。
童倦数学天分不错,语文好歹是母语,强行恶补也勉强能看。
商经纶这段时间被童倦吓着了,平常都只在前几个考场晃荡,这次特地跑下来溜达了一圈,发现童倦真的在认真考试,欣慰的热泪盈眶。
“小树修直溜了。”
童小树还在认真考试,丝毫没有感受到外面这个园丁的欣慰。
商经纶在外面站了一会,最后这个考场有不少九班的学生,他带的这个班年级第一有,倒数第一也有,拿荣誉的有让他挨骂的也不少。
他简直恨得牙痒痒,但有时候一想他们其实也有很多可取之处,没被社会磨平的棱角,没被生活打磨的平和。
他们身上的都是专属于少年的青春热烈。
“唉……能考大学就最好了,都考上大学,将来都过好日子。”
考了整整一天,中间休息的时候童倦没打游戏也没跟人去玩,认真拿出顾松言给他的笔记看,还临时抱佛脚背了会英语,不管有没有用先抱住。
晚上终于考完,童倦趴在桌上半点力气都没了。
“顾松言,你快帮我捏捏肩膀,我要被试卷掏空了。”
顾松言瞥了他一眼,真就伸手给他捏肩膀,惊的秦英悟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过来对答案的刘眀意本子也扔了。
“啊啊啊我……”
“打住!”童倦一下子坐直,他怕了这女的。
刘眀意“哦”了声,淡定捡起地上的书和顾松言对了一会答案,童倦也撑着下巴听了一会,发现自己正确率居然比想象中高。
顾松言一瞥眼看到他眼底的光芒。
童倦兴奋的跟秦英悟分享,没一会就开始大言不惭说自己这大学稳了,自己这智商不考个清北委屈大了。
“顾老师,你说我考这么好,会不会有人觉得我作弊了?”童倦撑着下巴哀愁,“这进步太大了,连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作弊了,不过我真的作弊了。”
众人一起看他。
童倦朝顾松言一偏头,指尖朝向他,“弊。”
秦英悟松了口气,“倦哥你想吓死我,我他妈还真的以为你作弊了,咱九班的优良传统可是你定下来的不许作弊,你不能自己打破。”
童倦一抬下巴,“废话,我那是凭自己实力!等着啊鹦鹉,下一步就把你按在脚底,年纪第一指日可待,到时候你就看学校的公告栏里贴着,童倦同学光荣录取。”
顾松言有些无语。
他虽然废寝忘食的补了一周多,但凭着他的押题和自己的灵活,能在年纪排名倒数二百都算他超常发挥,还清北。
也就他这么敢说。
“班长?班长你笑什么呢?”刘眀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下。
顾松言回过神,“没事,其他的题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刘眀意也对的差不多了,“嗯嗯,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再跟瑶瑶对一下答案,谢谢班长。”
顾松言懒懒“嗯”了声,小童学考得这么好,他应该给点什么奖励呢,上次借花献佛做对一题一杯奶茶,这次怕是不够了。
他这么得寸进尺的性子。
“班长班长,考完试明天反正周末,晚上出不出去吃饭啊?我最近又发现一个挺好吃的夜市,一块儿去呗。”
张乾一听这个就来兴趣,“我也去!”
“嗯,你们定,我先出去一趟。”
顾松言到走廊尽头拨电话,这个礼物得在成绩出来后不久就送,刺激一下他的学习兴趣,别学两天没热度了。
有人吃完饭上来,压低了的嗓音议论什么。
他不想惊喜被别人听见,便打算换个地方,结果突然听见一句话,脚步倏地一顿。
“哎你知道吗?童倦跟顾松言在好像谈恋爱。”
“传着玩儿的吧,大家磕cp的事情还能认真?去年还有人磕顾松言跟柴意远的双学霸cp呢,最后还不是发现一个冷淡一个有主。”
“不是女装的事儿,我听人说哎你近点儿。”声音小了一些,但还是能勉强听得清,“你记不记得上次圣诞晚会,他们说童倦跟顾松言在换衣间里,说什么尾巴尾巴的,正常人怎么能长出尾巴啊,肯定是……那个啊。”
“啊?哪个?”
“就……就是那种道具啊,肯定是追求刺激,塞进去的呀。想一想还真刺激,我只在新闻上看到过有些人会追求刺激塞着那种东西上学,没想到真的有人会这么干啊。”
那女生还是不信,“不可能吧,童倦跟顾松言看起来关系也不是特别好,而且他那个性格,也不太可能塞……塞尾巴来上学吧,你听谁说的,别以讹传讹了。”
“他们班学委啊,好像是亲眼见过的,那女生很喜欢童倦的,上次童倦还因为帮她把教导主任都打了,这应该不会有假吧?”
“而且我跟你说啊,我有一次看到他们俩一起回家,童倦脸特别红,走路姿势也不是很对,顾松言扶着他的腰,几乎半抱着走的,这要真是关系不好,那怎么可能让他抱啊?肯定在谈恋爱啊。”
“真的假的啊?那这样就有点不太正常了,不过谈恋爱这件事挺大的,还是别乱说的好,毕竟要处分的。”
“处分?对他那种家庭来说还不是随随便便摆平的事儿,不过你说顾松言怎么想的啊,放着那么漂亮的万望舒不喜欢,反而去喜欢童倦。”
“我听说的不是这样哎,好像是说他那个尾巴是真的,童倦是个男狐狸精,要不然顾松言怎么可能放着万望舒这么美不喜欢去喜欢他啊,除非他瞎了。”又凑过来一个女生。
“不可能吧,人怎么能长出尾巴啊?”
三个女生边聊边上楼,一抬头看到楼梯的尽头站着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她们。
“顾、顾松言!”
顾松言眸光冰凉的看着其中一个女生,“你说童倦什么?”
那女生几乎被他冻死,哆嗦着抓紧同伴的衣服,“没、没说什么啊,我只是……只是听到了一些传言而已,又不是、不是我说的。”
顾松言重复,“我问你,你说童倦什么。”
“不是我说的,是你们班学委辛亦瑶说的,你要是不高兴你去找她,我只是听说。”
**
“倦哥,出事儿了!”
童倦正和秦英悟打游戏,刚开没有两分钟,听见喊声头都没抬,“别吵,让我打完这局。”
“不是,你快点过来看看,班长跟十班的人打起来了!”
童倦手机都扔了,“你说什么?”
“我听人说班长好像在楼梯口跟十班的人起冲突了,还是俩女生,我怕闹出事就先回来找你了。”
童倦踩着椅子就出去了,顾松言性子虽然差,但自律极强几乎从不动手,更不会打女生,一定有什么触到他底线的事。
“倦哥等我!”秦英悟游戏也不打了,紧随其后差点把进来的商经纶撞出去。
“哎你们上哪儿!刚老实几天又开始疯!才觉得小树直溜又给我弯成麻花!辛亦瑶你一会过来帮着我把语文卷子批一下,其他人好好上晚自习,不要学童倦!”
“……哦……”
童倦到的时候,顾松言掐着一个女生的脖子抵在墙上,眼神冷得几乎能将人冻死。
“顾松言!”
围观学生自发让了一条道出来,童倦快步走过去,怕他真的一时失控把人掐死,用力去拽他的手,“你干嘛?”
没扯动。
童倦:“你发什么疯啊!”
顾松言眸子微颤,略微低头看他,指尖好像松了松。
童倦找准机会把他手扯开,那女生立刻瘫软在地,白着脸这才想起来哭,另一个女生连忙把她扶起来,“卢婉你没事吧。”
童倦突然想起这个就是上次欺负辛亦瑶的那个女生,不由得回头看了她一眼。
卢婉一哆嗦,一看就是吓坏了。
童倦冲旁边女生一摆手,“带她走。”
那女生立刻扶着卢婉走了,童倦拽住顾松言的手往楼下走,到了楼梯间一把将门关上,就着阴暗的空间问他,“你干嘛跟女生动手,不像你。”
顾松言挣开他的手,淡淡说:“一时冲动。”
“你不是一时冲动,从小到大你恨不得脑门儿上都写着克己自律四个字,不可能一时冲动,换个理由糊弄我!”
顾松言不想让他知道那些话,刻意放冷声音,“我也是人,一样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没事了,走吧回教室。”
“说不清楚不准走!”童倦一把攥住他的手。
“我说了没事,跟你无关不要问了。”顾松言放轻声音,“听话。”
童倦烦听见这两个字,好像自己和他之间隔着一道鸿沟,另一侧浓雾纠缠,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
“好,不让我问是吗?那以后咱俩永远不要说话,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反正以前那种互不搭理的日子也挺好的,我不管你了!”
童倦委屈的去拉开门,却被一个极大的力道扯了回去狠狠抵在墙上,“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你连男生都很少动手,今天却掐着一个女生的脖子差点把人杀了,这么反常我连问一句都不行,顾松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
顾松言手指紧了紧,“我……”
“从小你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藏在自己心里,高兴的不高兴的我都不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烦人,巴不得永远别看见我!”
“不是。”
“那你说,为什么你跟她起冲突!”
顾松言用力咬了下舌尖,尝到血腥气,催发了他心底深埋的戾气。
“好,不说是吧。”童倦也烦了,用力挥开他的手,手腕骨相碰,很疼。
“我说。”
顾松言再次握住他的手,放轻了声音将那些稍微能听的话说了出来。
童倦眼睛慢慢睁大,“我跟你谈恋爱?”说完皱眉,“不是,传言就传言,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还能掉块肉?”
“她可能知道你有尾巴,不过没事,她不敢往外说了。”
童倦僵了一瞬间,感觉这样的顾松言看起来可怕极了,浑身上下都缠绕着一股化不开的阴冷。
莫名的怒意陡然烧起来,“她知道就知道,难道有一个人知道你就杀一个人吗?万一有一天你离开我了,我自己没办法弄回去,你就把那些不小心知道的人全杀了?”
顾松言低头,“如果你害怕的话。”
“你是不是疯了!别人说我一句你就要杀人!你有病就去治,别在这儿发疯!”童倦下意识打了顾松言一巴掌,打完就愣了也发现自己说的过分了。
顾松言没生气,淡淡“嗯”了声。
童倦一时语塞,想了想又找话说:“以后你别护我了,为了我跟别人起冲突不值得,而且我又不弱,也不需要你这……艹你又发什么疯!”
顾松言一把将他抵在门上,后腰撞上门把,疼得童倦冷汗都下来了。
“你干什么!”
不需要三个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顾松言心底那个关着异兽的囚笼,刚刚被童倦压下去的嗜血欲望瞬间又腾起。
他可以允许童倦任性、打他骂他都可以,但不允许说不需要。
他不能不需要自己!
“撒手。”
不需要、撒手,看似平常的每一个字,都像细针扎在顾松言的心里,让他疼得难以忍受。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护你是吗。”顾松言眼底眉梢含着一丝冰冷的笑,吐出来的字眼冰珠子一般,“因为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你不是问我这些伤都是哪里来的吗。”
童倦被这四个字震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松了一只手。
顾松言一把扯开校服领子,崩掉的扣子四散,露出新结痂的伤口,交错着旧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童倦结舌。
顾松言一把握住他的手,用掌心贴住那些伤痕,带着他的指尖用力撕裂新痂,渗出鲜红的血。
“这里的每一道伤痕都是我想占有你的证据!每次我想要你却要克制的时候就在上面添上一道,这里有多少伤痕就有多少次。”
童倦蜷缩手指,顾松言却不允许他躲,更用力的按上伤口。
“我是恨不得把克己自律写在脑门上,不这样你就会离我很远,觉得我病态可怕。”顾松言发泄似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口气说了这辈子最长的一段话。
“你不需要我,我一直都知道你不需要我,秦英悟、徐恒任何一个人在你心里都更加重要,我算什么,只是你一个可有可无甚至并不喜欢的仇人,只是个工具而已没人需要!”
“你什么都不懂,我除了克制还能做什么,把那些隐藏在暗夜深处的欲望袒露出来,然后你怕的再也不肯见我?”
童倦呆呆地看着他,被这些话砸懵了。
他喜欢自己……还、喜欢了很久?
顾松言嗤笑了声,松开手,“害怕了是吗?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现在的理智还足够让我不去伤害你,就这样的程度吧,别再靠近了。”
童倦连喘气都快忘了,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顾松言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比万望舒还好看,喜欢了很久,性子不好还难伺候……指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超长的一章,夸我夸我【算了,夸终于不克制的松言哥哥吧,他比较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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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懂,我除了克制还能做什么,把那些隐藏在暗夜深处的欲望袒露出来,然后你怕的再也不肯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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