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是致命一击,几乎将大半个咒术界给毁了的时溯很想抱着他三岁的小妹妹时翎溜之大吉,但是夏油杰这个不当人的家伙,放出咒灵缠住他们兄妹,哪怕他只用了一秒来偷取咒灵的操控权。夜蛾校长用铁拳揍了夏油杰之后,真正看清两个孩子的模样。
小乌鸦/时翎:啧,没用的大人,居然连区区一个硬汉都拦不住。
小乌鸦和时翎嫌弃的目光齐刷刷地戳向被夜蛾校长像是拖着尸体一样被拖着走的夏油杰身上。
什么叫做区区一个硬汉,夏油杰忍不住吐出一口老血。
时翎早就提前把特级咒灵收起来了,然后乖乖地把自己的小手塞到同样过来了的外公银古的手里。已经过了最佳的逃跑时间了,没看到时溯都没想着跑路了吗?
回到室内,大晚上的没睡觉,银古感觉自己的脑子痛得一抽一抽的。
“外公先睡吧。”时溯一副知心好外孙的模样,他用拇指比划了一下回来了还在后面教训叛逃弟子的夜蛾,“那边估计还有得忙呢,睡一觉明天会有惊喜哦。”
这么说着时溯主动走过来靠在盘腿坐下的银古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小枕头和一张小被子,躺在他觉得安全的避风港之后就睡着了。
和室大概还有一点好的就是,随便铺一下被子就能躺下去睡了。不过真的在喝茶的和室里这么干了,很大程度上是会被人骂不解风情的吧。
“睡得还真快。”银古满心无奈地揉了一下时溯那头毛绒绒的小卷毛,最终还是没有把小乌鸦叫起来问时深现在在哪里。接着手臂一重,时翎以一种绝对不会舒服的姿势像是一条毛巾挂在他手上睡着了。
“这样都能睡着,你也是厉害的。”银古任劳任怨地摆正女宝的睡姿,感觉自己凭空苍老了十岁,想要抽根烟平复一下继而想到他身边的两个虫宝宝,“算了。”
银古把时翎放到时溯旁边,从木箱里拿出小毯子给她盖上,“惊喜?不要给我惊吓就不错了。”
可想而知,从银古给自己做的心里预期来看他是很明白时之虫一家子的德性了。
“所以,这个就是小乌鸦你说的惊喜?”还是那一间和室,在众多造型诡异的咒骸玩偶的包围下,银古盘腿坐着,一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的手指哒哒哒地敲着大腿。银古的对面按着年纪大小跪坐着时溯,时翎以及穿着白色的宝宝服像只小仓鼠的时月。
早上便是两眼青黑的家入硝子送时月过来的,如果不是能一眼就能看出来时月长得和她不像,银古都要以为家入硝子是小深又一个的下手目标了。
时月明显长得更像父亲,而其他孩子分明长得更像时深。这在银古的眼中并不能算是一个好的信号。
“小深现在在哪里?说实话,不准敷衍我。”银古扶额,只觉脑袋比昨天晚上还要痛,他看向长了一副聪明相的时溯,眼神瞬间凌冽起来。
“昨天晚上天元结界刚被破坏,妈妈现在恐怕正在处理后续,毕竟关系到咒术界今后的存亡,很忙。”时溯眉眼含笑地下了个定论,完全看不出来自己就是昨天那个丧心病狂到破坏了结界导致所有咒术师暴露在危险的咒灵的眼皮子底下。
打算敲门进来的夜蛾正道便在门口僵住了,他自然从自己的弟子夏油杰的口中知道了一切都时溯这个半大的孩子计划好了的。虽然他在一开始便怀疑过夏油杰口中所说的真实性,但是揍了他三拳之后夏油杰还没有改口,那估计就是真的了。
而且,昨晚过去了那么久,高专并没有收到各地因为失去结界庇佑而收到咒灵袭击的报告。
难道说这也是这个孩子的手笔吗?这已经不能用心智过人来解释了。
下意识就把门口的夜蛾校长的心音给偷过来的小乌鸦:哦呀,我可没有那么好心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哦。
“早上好,夜蛾校长。”银古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夜蛾校长,心累地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通知悟过来了。”夜蛾正道郑重其事地说,墨镜后面的目光很快便捕捉到了时溯抓紧了膝盖上的衣料随后很快便放手的动作。
时翎马上扭过头去担忧地看向时溯,紧接着便看见哥哥竖起食指压在嘴唇上无声地嘘了一声。小时翎心下顿时安定下来。
小孩子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光明正大,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发现。银古在心里叹气,都说了不要在坏的地方学小深,在她不想说的时候和蚌一样难撬开的嘴。
他现在是真的想要点一只烟了。
不多时,咒术界的最强赶来东京咒术高专。
“噗哈哈哈哈。”五条悟对着被夜蛾老师揍成一颗猪头的夏油杰笑得直不起腰来,“杰,杰你怎么了哈哈哈。”
呵。被五花大绑绑到医务室床上强制养伤的夏油杰冷笑一声,便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你知道你家的孩子有多能挑拨人心吗?我这一身的伤可都拜那只乌鸦所赐。”
“小乌鸦?”五条悟摸摸下巴,墨镜后面的蓝眼睛盛着让人心动的笑意,“居然能被一个小孩子算计到,杰,看起来你不行诶。”
“哼,你现在到我这边来,也就是说你家那位在夜蛾那边解释吗?居然让你老婆去面对水深火热的局面,可真有你的啊,悟。”把自己的工作都推给老婆的最强是屑,夏油杰不客气地回敬五条悟。
另一边,时深来到了那件堆满了咒骸的和室。
推门进入和室的时深一眼便看见了抱着时月在哄的老父亲银古。像是梦游一般,时深轻飘飘地飘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仿佛归巢的幼鸟,依恋地将头靠在亲鸟的肩膀上。
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银古长叹一声,伸手拍了拍时深的脑袋。
其他几只团子也有一个学一个的学着时深的动作贴上了时深,气氛顿时温馨起来。
在父女重逢的场景里似乎变得多余了的夜蛾校长:……那我走?
“还以为自己是小时候呢,都多大了的人。”银古嘴上嫌弃着,却还是没有推开自己养的虫崽,没想到时深二话不说就回溯自己的时间,瞬间唰的一下变成幼深,面无表情地伸手要抱抱。
“我怎么就一点都不惊讶呢。”银古一边露出死鱼眼吐糟着,一边顺手把幼深和其他崽崽捞到自己的怀里贴贴。
“眼睛怎么了,我以前也没有看见你玩这种东西。”银古奇怪时深眼睛上为什么蒙着白缎,时深的眼睛很漂亮,充满了生机。
银古示意时溯把其他孩子带远一点,接着别过脸训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的时深。
“不要装自己听不懂,也别给我装哑巴。”
“帮我锚定时间。”时深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白缎,不确定地开口。
银古眉头紧皱,“你什么时候需要这种东西了。”时之虫天生便能掌控时间,它们的视角本来就和人类不同,并不需要这种辅助的道具。
时溯捏了捏自己的单片眼镜,笑眯眯地带着弟弟妹妹跑到当布景板的夜蛾校长身边。夜蛾校长眼神复杂地看着黑发绿眼的孩子凑到自己的跟前。
“夜蛾校长好。”笑得一脸纯良的小乌鸦对外表硬汉但爱好戳羊毛毡的夜蛾校长挥挥手打招呼。
“你好。”夜蛾校长不怒自威的神情几乎能吓哭小朋友,不过这里不包括几乎都遗传了父亲那边天不怕地不怕的搞事基因的几个孩子。
“夜蛾校长想要保住夏油杰吗?那可是袭击咒术高专的特级诅咒师哦。”不等夜蛾校长回答,时溯嘴角含着笑意自顾自地往下说,“虽然高专上头的烂橘子昨天晚上死的差不多了,但是肯定还有漏网之鱼没有死光,等他们缓过一口气,那群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蠢货绝对会将矛头对准失责的高专。其中重点就是在昨天晚上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出现在薨星宫的夏油杰。”
时溯用词极其刻薄恶毒,然而脸上始终是笑盈盈的,好似在夸奖他们身后的玩偶。
罪魁祸首难道不就是你吗?夜蛾校长脸上的表情差一点就绷不住了,他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脸上,不,赶紧问时溯他究竟做了什么,现在外面竟然还是这么平静。
底下还在训话的父女俩。
“小乌鸦没有告诉我。”时深委屈巴巴地开口,有了外孙们,她就不是爸爸最爱的崽了。深宝委屈.jpg
委屈到时深拨回自己身上的时间,重新变成大人模样。
“我知道小乌鸦有很多东西都瞒着我。”时深伸手摸了一下眼睛上的白缎,她有预感有很多谜题去问小乌鸦她就能得到答案,“我,不想知道。”她这么说着。
这是自己养的。银古在心里默念三遍,才能压下自己心里的火气。他接着伸手招来和夜蛾校长相谈甚欢的时溯。
“怎么啦,外公。”小乌鸦语气活泼,欢快得像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但他可是一只黑色的乌鸦崽子,再怎么活泼都不像是欢快的百灵鸟。
“小深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比起才见一两面的所谓的外孙,银古自然是会选择一手养了的时深。时之虫在离开光脉之前,是生活在永恒里的完美生物。
离开光脉,时之虫便像是缺了一角的环,会出现不可避免的缺陷。从前时深的眼睛从来都没有问题。
听见银古的质问,时溯抚上自己的左眼,并没有看银古反而看向神情平淡的时深,“妈妈想要知道真相吗?事先声明,我其实也是知道不久。”小乌鸦笑嘻嘻地讨饶。
而时深的眼前却忽然久违了的出现了一个系统弹框。
【是否要得知“时之虫的真相”】
【是/否】
沉睡在信息茧中的谜之生物躁动不安地拨动了几下触角,祂不喜欢这个选项。
一直都没有多少存在的系统,此刻仿佛突然变得人性化了一点,它对时深或者是在背后玩游戏的“我”,即谜之生物解释。
【选择是,您将得知一直以来被掩藏的真相,您将看到自己的真实,所有疑惑都将得到回答,这个世界在伟大的您的面前无所遁形。】
【选择否,您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将这场游戏进行下去,如果您玩腻了本次游戏,那么就投身于另外的游戏。就像您过去做的那样。】
——我应该选哪一个?我不知道。
系统解释的语气就像是看着小辈玩闹的长辈,无论她选择什么都不会反对。:,,.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