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请求你一件事,你能回四方老家一趟吗?”
“发生了什么事吗?”贾二妹问。
“也不没发生多大的事,就是大姐打电话来跟我说了下小玲的事,说那个黄小建跟她闹离婚呢……”
“闹离婚好啊,刚好可以休了那个男人。”贾二妹说。
“可是那死女子就是不肯离婚啊,随便人家怎么嫌弃她,她就是不肯离婚……”向国强有些气恼地说,感觉相当的丢脸啊,自己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侄女,又是大学生,又是机关单位上班的,却被人如此糟蹋,关键是还如此作践自己。
哎,说起这个廖小玲来贾二妹也是很无语,既然自己还没回x安,那就回四方去看看呗。
贾二妹回到了四方向国强的老家,说起这个廖小玲来向父向母全没办法。
向母说:“这女娃子看着那么聪明一个人,咋个就一头栽进黄家那个坑头去拔不出来了呢?哎,简直是鬼迷心窍了,要是跟着叶家军娃不晓得有多享福,哎——”
“当初就不该让她去读那劳什子大学,我看读书就是没用得,简直越读越迂,人家那些没读过两天书的女娃子跑去去打工的,多精灵啊,就像我们对上的周家那女子,就读了个小学,人家出去打工,进的那个服装厂,现在回来自己都开服装厂了,还嫁了个水电局的干部,大学生……”向父摇头说。
贾二妹一边拿出给他们买的衣服让他们试穿,一边说:“爸,你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路人,读书不好咋这么多孩子还在削尖了脑袋读书考大学了!只能说一百个读书人里就出了她这一个迂的,而且还不能怪在读书上,只能怪在她的脑瓜子上,人家读了书出来当官当当官,有出息的有出息,只有她这副样子,丢人现眼。”
“是啊,国强媳妇你说得对,就是她瓜得很。”向母马上站在了儿媳妇这一边,“我说老头子啊,你以前不是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吗?哼哼!国强媳妇,你看你又给我买衣服干嘛,上次买的衣服我还没穿呢,你又买来了一件。”
一边说着向母一边将脸都笑开了花。
“是啊,我也不是说读书无用,我只是说世兰(廖小玲)那死女子……”
向母马上打断了向父的话,“快别说那死女子了,说她干嘛!对了,国强媳妇,咱暖暖还在那美国啊?她什么时候回来啊?都二十几的人了,该找对象了吧!还要咱阳阳,也该找对象了……”
“找对象,找对象,你一天到晚就念叨着人家找对象,你以为这是在农村头哇?人家娃娃些都有志向,都是做大事业的人,特别是我们暖暖,人家是女中豪杰,将来是医学家,是为人类做大贡献的,找不找对象又咋的了?就像那个世兰一样,找了一个对象又一个对象,结果咋样?”向父给她吼了过去。
向母马上反击:“你咋能把咱暖暖跟那个死女子比呢?我家暖暖是咱向家的种,那死女子是廖家的种,是啥子种子就长成啥样的人……”
这老俩口真好玩,年纪大了天天吵嘴,你不满意我说话,我不满意你说话,一言不合就掐架。
贾二妹也知道他俩个不吵不热闹,所以也不管他们,让他们吵,只是催着他们:“快,快穿上试试,动一动胳膊,衣服袖子合适不合适?大小合适不适合?”
“合适,合适。”向母不住地点头,但是满上又说到孩子们的身上去了:“国强媳妇啊,你还是要跟咱暖暖物色对象了,不要听你爸的啥女科学家女医学家的,女医学家不也得结婚生娃娃吗,你让暖暖快点找对象结婚,生了娃娃我去给她带,趁着我现在还身体好……”
“你还身体好啊?”向父马上顶了过去,“每天晚上都喊睡不着,要不睡着了就咿呀咿呀地叫,就像鬼叫一样,还身体好!”
“你放屁,我好久天天在咿呀咿呀地叫哦……”向母不依。
“……”贾二妹——黑线,黑线,黑线。
“好了,好了,妈,你晚上还在做噩梦啊?我给你寄的那些药呢,你有没有坚持吃啊?”贾二妹问。
“她?晚上咿呀咿咿叫了才会想起吃药,平时喊她吃她都不吃,要不就吃一顿又忘了。”向父说。
“哎呀,我晓得吃药,”向母马上避重就轻地说,“国强婆娘,阳阳找对象没有啊?该找得对象了!还有,小乔子,我的小孙子,你让他不要去打拳了,打拳危险啊,打得头破血流的又啥好啊,那个钱咱不挣!你看还是小尾巴聪明,人家学医,挨在你们身边学医,多好哇,又有父母照看相持……”
“人家那是打拳吗?那是拳击,是拳击冠军!为国争光呢!我说你这个老婆子,心眼就跟针尖儿那么点大,一点国家荣耀都没得,一天到晚就想着抱重孙子,婆娘家思想,头发长见识短。”向父又杠她。
“我说你这样子说就不怕得罪人吗?人家国强婆娘也是女的,是不是也头发长见识短啊?你看人家是不是头发长见识短了?人家比你儿子弱吗弱吗?”
“……”贾二妹,“好啦,好啦,妈,你去给我烧点水吧,我洗脸洗脚。”
“哦,对了,还没给你烧洗脸洗脚水呢……”向母这才打住,马上转身往厨房去,走了两步又想起身上还穿着贾二妹给她买的新衣服,马上就脱了下来,“我先把衣服拿去收捡好,免得烧火给弄脏了,你等一下,我收捡好衣服马上就去给你烧水。”
“我也拔衣服拿去收捡了。”向父也马上往寝室方向走。
看着这老两口的背影,贾二妹真是觉得有些好笑,老小孩老小孩原来是这样得来的啊!
第二天,贾二妹就去了廖家。
向大姐和廖大哥没想到贾二妹会亲自来他们家了,还是为他们女儿廖小玲的事,他们自然是热情款待,但是一说到廖小玲的事两口子就只有叹气。
廖大哥说:“算了,不管她了,我们都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了。”
向大姐就是垂头丧气不言语。
说是不想管那个女子了,但背着丈夫向大姐还是偷偷央求贾二妹道:“二妹,姐求你了,你还是帮我去看看世兰吧,劝劝她,离就离了吧,离了回家来,她还是我们的女儿,没了男人她还有父母呢。”
“好,我去劝劝她看。”贾二妹答应了她,不是因为廖小玲,而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在廖家吃过午饭后贾二妹就去了四方县,一秒钟的事情而已她就在四方县街上了。
廖小玲大学毕业后分配在了县畜牧局,坐办公室的,算是事业单位编制人员,工作单位还比较好。黄小建进修回来后调到了县城里的农村信用社,工作单位也是比较好的。
他们的家安在了县城里,就在农村信用社的家属楼里。
贾二妹来到了信用社家属区,门外要求她登记一下,她就站在门卫门口接受登记。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了家属楼的某处传来了一道不和谐地尖叫声,随即就是一个女人欲哭却又强烈压抑的抽泣声——
“尼玛又来了,二楼那窝囊婆娘又挨打了!”门卫老头嘀咕了一句。
“要哭就给我滚出去!”
马上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的喝呼声又旋即传入耳中。
门卫老头摇了摇头,让她进去登记。
“老同志,这是谁家吵架了吗?”贾二妹进去后随口问道。
“什么吵架哟!”老头翻了一下眼睛说:“我来了这里两年了,几乎天天都这样了,有啥大惊小怪的!那婆娘的丈夫不喜欢她了,瞧不起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想离婚,她死活都不离,于是男人就讨厌她呗,后来就经常打她,习惯了,懒得去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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