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林柏杨的爷爷当年在厂里做生意,走南闯北积攒了不少的银子,不知藏在了哪个地方,后来各种运动都没给他搞出来。”
“是不是哦……”
……
就连林二叔和林二婶都开始半信半疑了,看向贾二妹的眼光里都多了一丝疑问——难怪这女子出手就是这么大方,还扬言说给村里修桥,莫非是从她爸那里继承了金银财宝?!
如果真是从她爸那里继承了一大笔金银财宝的话,那她给我们这点钱就是太扣了!再说了,林柏杨的爷爷也是自己的堂爷爷呢,凭什么我们林家祖上的财产都要充公,他家就不充公?既然他家的财产不充公,那就应该分一些给我们啊!
瞧瞧,人心就是这样的贪婪,就是这样复杂,哪怕是再亲再淳朴的人在金钱面前都做不到不想入非非。
贾二妹当然深知这个道理了,所以在头挖出金条的时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保密,然后赶紧搬走藏好。
是啊,人都是自私的,贾二妹也不例外。
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贾二妹取走金条那是她应该的,是林柏杨遗言中留给她的。再说,她拿了这些金条还知道回馈社会,要是给其他人得了金条会怎么样呢?
不管是因为自私也好,还是为了回馈社会也好,反正贾二妹是咬定青山不松口的,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金条的事。
于是她大声说道:“各位老辈子们,你们千万别听这女人瞎说,我是昨天才在医院第一次看到我爸,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见到他,见到我爸时他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病入膏肓,请问他躺在病床上从哪里去给我拿金银财宝来啊?我进入病房去看我爸的时候我弟弟也在啊,我爸就只给了我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两封信和一张地契,还有一把门钥匙。这两封信一封是给我的,一封是给二叔的,这个可以问二叔,我爸在信中对他财产的安排有过清清楚楚的交待,在给二叔的信中也有说的,这个二叔是可以作证的。如果说爷爷曾经留下个什么金银财宝,弟弟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毕竟他跟着爸爸生活了那么多年,在爸爸住院期间他也是在爸爸身边陪伴了好些天。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一想,是啊,人家这女子长这么大才是第一次见到爸爸,而且还是在有兄弟在一旁的情况下,一个躺在病床上快死的人了去哪里给她拿来那么些金银财宝啊?想来肯定是那老婆子胡说八道,凭空捏造了!
林二叔和林二婶眼里的疑惑消失了不少,不过他们貌似也有这个怀疑,那就是林柏杨的爷爷和爸爸好像真的有金银财宝给他留下似的,不然没法解释他们家那些巨额财产去哪了。
所以林二叔和林二婶也很想知道个所以然。
只是,林柏杨在给他们的遗信中丝毫也没提到那笔金银财宝,大侄女也说得天衣无缝没有什么金银财宝,这就让他们心里又生疑惑了。
“是的,大侄女说得对,大哥就是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信上说到他在老家的房子就留给他的女儿了,还让我将这大侄女当成亲侄女,就这样的话。”林二叔说。
“是啊,没有提什么金银财宝啊!哪里有什么金银财宝呢?在哪啊?”林二婶也说。
“哼哼!”魏婆子又冷笑了一声,“有金银财宝会告诉你们?肯定不会让你们晓得了!”
“那让谁晓得呢?你们晓得吗?”林二叔反问。
“……”魏婆子一怔,没想到自己说出的话会被人逮了小辫子,于是干脆说到:“我跟林柏杨就只是结婚了一场,一点感情都没有,他怎么会告诉我!我儿子才十二岁就被我带走了,还改姓了魏,他当然也不会告诉我儿子了,至于那些金银财宝藏在了什么地方,他肯定是告诉了他的这个女子的。”
哈哈,她这下可是亲口承认自己跟林柏杨没感情了,而且还绝情带走了林柏杨的儿子,给儿子改姓!
“我已经说了,我爸就只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上面就是说了把房子给我,然后就是一堆忏悔的话……”贾二妹说。
“好啊,那你把信拿出来给我看,我看上面写了啥,也让大家检查一下里面写了啥。”魏婆子抢着说。
向国强脸上浮起了一丝怒意,“这是私人信件,凭什么要给你看?还要给大家检查,谁赋予你的权利?!”
“不敢么?不敢就是心虚!”魏婆子挑衅说,但却并不敢直视他的眼。
“大侄女,你就坦坦荡荡地拿出来给她看,念给大家听,了了她的猜测吧。”林二叔说。
其实他也想知道林柏杨究竟有没有在给侄女的信中提到传说中的金银财宝,如果有信中肯定会提到,这么短的时间信是做不了假的。
如果大侄女不敢把信亮出来,那就证明有鬼,林柏杨肯定有金银财宝留给她。
哦嚯,林柏杨还真在信中给贾二妹留下过这样的遗言——
“女儿,我将老家农村的房契给你继承,房子现在是我农村的隔房兄弟在帮忙看顾着,你去收回来。挨着堂屋的那间卧室床下面,你撬开中间那块石板,下面埋有东西,那是我祖上留下来的,都归你吧,别告诉任何人,也别告诉你弟弟,你弟弟的妈很贪婪无情的,切记不要让她知道。”
怎么办?
贾二妹会拿出这封信来吗?
令人意外的是贾二妹竟然从包里拿出了那封信,并将那张信纸递到了队长面前,对队长说:“队长,请你和二叔一起来看看这封信,看我爸是怎么对我说的,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念出来。”
“哦,好。”队长双手接过了信来。
这队长是个中年男人,也是读过书的,认识字。
废话,现在可是九十年代了,不识字的老队长都退休了。
院子里的人顿时都拉长了耳朵,眼睛里也放出了吃瓜群众的精光——这么大的瓜,不吃白不吃啊!
林二叔凑到了队长身边看,内容果然很平常,就是说了一些对女儿忏悔的话,又叮嘱她以后要好好生活,希望她认下小辉那个弟弟,两姊妹在这世上也有个照应等等……
一封再普通不过的信了,连房子的事都没说。
“这信里没交待房子的事啊。”队长说。
这时林二婶也将脑袋凑了过来,虽然她并不识字。
“我大哥在给我的那封信中提到了房子的事,说他家的老房就给大侄女了……”林二叔开腔,又对一旁的林二婶说:“你进屋去把那封信拿出来,在床头桌子的抽屉里。”
“哎,好。”林二婶答应着往屋里去了。
“没交待房子,也没交待其他的吗?”魏婆子一点都不信,就像兔子一样窜了过来,伸手就要往队长手里去抢那封信。
队长伸出另一只手挡住了:“我说你这个大娘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动不动就抢?土匪出身啊!”
他对这个老女人很不满呢,还城里人呢,撒起野来比农村老娘子还蛮,半点修养都不搭!
“我不看清楚万一你们串通起来哄我呢!”魏婆子拉着一张脸说。
队长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我说你这老娘娘还讲理不讲理啊,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你还要人跟你念出来么?”
“不要你念,我自己晓得看。”魏婆子闷声闷气地说,她不信啊,不甘心啊,林柏杨怎么可能不在信上交待他家藏起来的那些财产呢,难道就抱着这个秘密去阴间了?!
可是,当她将一张胖脸快要凑到那张信纸上一字一行仔细看完后,真的没发现信里交待了什么家产财产遗产的事。
而且这张信纸末还署了林柏杨的名和落笔时间的,也就是说这一张纸就是有头有尾的一封信,并不存在还有第二张信纸别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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