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兵沉默了几秒,这才沉声道:“算了。”
“好的,苏哥。”那保安退了出去。
“苏哥,你不要去找吕小兵的麻烦,好不好?”王艳向苏大兵求情,“是我对不起他,他打了我也是情理之中,我和他的夫妻情分从此被打没了。”
“好。”苏大兵点头,答应了她,“我听你的,他现在就是来打我一顿我也认,绝对不还手。”
谁叫自己偷了人家的老婆呢!
“他为什么打你?”苏大兵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心痛地问。
“大兵,我怀孕了……”王艳说。
“真的?”
“嗯。”王艳点头。
“那你离婚吧,我娶你。”苏大兵想要握她的手,但却无从下握,她的手因为在挨打时抱住头,手也被打了,手背肿得就像发面馒头一样。
“但是这孩子可能不是你的。”王艳用一双肿胀的眼睛看着他说。
其实肚里这孩子有绝大可能是吕小兵的,从时间上来算的话能够吻合得上,现在孩子怀了有差不多快一个半月了,但她和苏大兵发生实质关系的时间没超过一个月。
吕小兵不认这孩子,那也没办法。
“不是我的我也认。”苏大兵说。
王艳心里荡起一丝感动来,“你真的不介意?”
要知道现在政策只允许一对夫妇生一个孩子的,苏大兵要是认了这个孩子的话他可能就不会有再生一个的资格了。
“不介意,不管那么多,只要是你生的就是我的孩子。”苏大兵说。
不用说了,苏大兵虽然撬了别人的妻子是不道德的,但是他的仗义那是没得说的,正因为他的这份仗义和担当才是贾二妹信任他的原因。
……
贾二妹是第二天去医院时才得知王艳被打的,对于这件事她也不好说啥,王艳是有错在先,但吕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家暴这种事只有0容忍,没有姑息的余地。
“你考虑好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贾二妹对王艳这么说,“这事我和你幺舅也不好管,你和苏大兵好好去处理吧。”
“二妹姐你不用操心,这事我来处理,一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苏大兵忙说。
“行,就这样,也别耽误和影响了工作,不然我也不依的。”贾二妹说。
“是,明白。”
……
苏大兵用相机拍下了王艳的惨状,并拿到了医生开具的王艳被打伤的鉴定,叫他手下的兄弟伙去找吕家谈判去了,吕小兵先是一口咬定不离婚,但苏大兵这边的人拿出了证据说要去告他家暴,又说王艳被打得快流产了,孩子恐怕也保不住,就算王艳有错在先,但吕小兵的这一系列伤害行为也构成了犯罪,如果吕小兵执意不离婚的话,他们就只有上法院起诉了。
吕家害怕担责,便都怂恿吕小兵同意和解,于是吕小兵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王艳和吕小兵就这样互不相欠地离婚了,离婚时王艳没有带走留在吕家的任何一样东西,包括衣服都没能拿回来一件。也就是净身出户。
当然,那些东西也不值钱,这场短暂的婚姻就当是王艳自己给自己一个教训吧,而苏大兵那边还真的就赔偿了苏对象一万元钱青春损失费才算买了个自由身。
不过,苏大兵这些年跟着贾二妹混还是挣了些钱,不说多有钱,存款也有那么好几万吧,而且现在他又成了大觉医院的保安经理,是贾二妹企业的元老级员工,贾二妹自然是不会亏待他的,将来有的是钱途。
对于王艳和苏大兵在一起,向国强和贾二妹还是比较满意的,王艳跟了苏大兵比在吕家那是幸福多了。
“这个艳子当初也是太不听话了,若是她当初不那么死活要嫁给吕家小子的话,哪里会搞出这么些恶心事来。”贾二妹对向国强发感慨说。
“还好,她迷途知返了,还有苏大兵接手,不然她那苦日子就有得过了。”向国强总算是舒了口气。
……
曾经秋天一过,贾小弟便给贾二妹打过电话来,说是老家要建一个大型的汽车制造了,家里的老房子准备拆迁了,开发商一直都在诱惑他们卖老房子。
贾二妹的老家离县城比较近,距离几公里而已。
贾二弟便问:“我们卖不卖啊?”
贾二妹说:“卖了多可惜啊!贾家大院可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建筑文物啊,让开发商拆了多可惜啊!还不如建议让政府规划了修葺了,把整个一大片贾家大院的明清建筑群保留起来,开发成一个景点。”
贾大弟却说:“可是,开发商给的钱高呢,这里的好几家都心动了……”
贾大弟盘算过,如果是开发商占了,他可以以各种名义至少要到两套80平米的商品房吧,还有那些雕花的窗棂、古朴厚重的木门、大木头圆柱、天井里的刻字石碑、盛水的雕刻着花鸟鱼虫的古老的大石头缸子等等,这些都是文物,都是他用来讨价还价的筹码。
贾大弟和王家英是一对精于算计的人,他们早就琢磨和估算过了,若是院子被正府收回,他们得到的利益远远比开发商给的少得多。
……
“可不,现在眼前的景象就是,到处山丘、路边都已经撬得乱七八糟的了,大型的推土机开进来了,主干道已经在开始打水泥路面了……开发商已经在部分地方开土动工了。只有贾家湾这一带,一直存在“留与不留”的争执,所以还暂时保留着。”贾小弟汇报说。
“依我说,还是让给开发商好,每家每户可以住上新的居民楼,还有一笔拆迁款——”贾大弟在电话里抢着说。
不过他的话令贾二妹翻了一个白眼,“电话里不是商量事的地方,等我们回来再商量吧。”
“房子不能卖给开发商。”贾二妹对向国强说到:“我们贾家以前是大地主,贾家叔叔伯伯好几户都是住在老祖宗修下的房子里,那一圈的房子虽然解放后被分割开来,但整体都没被破坏。你看三伯他们房子后面就是石孔雀,是整片岩石雕刻成的,那雕刻简直是太精美哦,也不晓得是哪一年雕刻的,听我爸说大概是明朝时期吧,也许还更早,小时候我们还去爬过那石孔雀,爬到石孔雀头上去玩……”
石孔雀下面就是三伯他们搭的猪圈,猪圈旁边是他们搭建的厨房,就在石孔雀下面煮饭,石孔雀都被他们烧火给熏黑了,但并不影响石孔雀的栩栩如生。
这样的用整个岩石雕刻出来的石孔雀简直就是祖先留下来的宝贵财富,作为子孙后代应该将它保护下来才是。
“还有二爷爷他们家,原本是贾家的祖宗祠堂改的,当时土改分家时没有人愿意分到那块祠堂里去住,二爷爷耿直,自告奋勇地带着全家住了进去,当时他就给上头提了个要求,要让他家住祠堂的话就不准允许打砸里面的东西,上头就同意了,然后祠堂里的东西才被保存了下来,里面的很多东西二爷爷家都保留在了现在,就是大文化运动的时候也没人来动,因为二爷爷的大儿子是当年的起义军的一员,后来参加过解放战争,为咱祖国解放作出过贡献的。”
“还有,大爷爷他们家现在码柴的地方当年就是我们贾家的戏台子,听我爸说,以前我们贾家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请一班戏班子来场戏,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可以来看,我们家还免费提供茶水等。”
……
向国强陪着贾二妹回的老家,一起回去的还有贾二弟夫妇和回来休假的阳阳。
向国强已经围着老屋前的莲花池走了好几圈了,莲花池里的水都快干了,因为它的上游——佛儿崖的一边已经被炸平了,那股从佛儿崖注入的清冽泉水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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