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等我一会儿啊,我洗完澡了,咱们再说话。”
然后他又哒哒地跑到厨房去对保姆说,“阿姨,我妈妈来了,你早饭多做一点。”
贾二妹一把拽住了儿子,说到:“小尾巴,不用了,家里有事,我来是接你回去的,所以洗澡吃饭都顾不上了,回家去再说。”
“可是,我还是去给师父说一声吧……”小尾巴说。
“不用跟你师父说了,回头我会跟他说的。”说着贾二妹拉着小尾巴就往外走,又对从厨房里出来的保姆说:“阿姨,你给古老说一声,儿子我就先接回去了,家里有事。”
“哎哎······”保姆追了出来,本想留着他们的,不过贾二妹母子已经奔出院门去了。
“妈妈等会儿,我还没跟师父说一声呢!师父会生气的……”小尾巴焦急地说道,不过他看到妈妈脸上的神情,又有些惶惶不安,生怕家里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就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不用了,你师父家的保姆阿姨自然会告诉他的。”贾二妹继续疾步如飞,头也不抬的拒绝了,当着儿子的面,有些事不能摆在台面上说,她怕古老会把不明就里的儿子扣下。
“那好吧,妈妈你别扯着我跑,小心摔跤。”小尾巴乖巧地说,一路走又一路问到,“还有,妈妈,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他觉得妈妈今天突然跑来很反常,想问个清楚明白,免得心老是在半空中晃荡着。
“没什么事儿,就是妈妈想你了,想接你回家待几天。”贾二妹解释道,虽然这个借口很干巴,但是真实的原因她一时也说不出口,万一古老不是姚家一伙的呢,那自己岂不是有点搞笑?
不过带走小尾巴是对的,以防万一。
“哦!这样啊……”小尾巴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却有点担心,不是自己不愿意回家陪妈妈,而是自己这么莫名其妙地就走了,古老会怎么想。
再说古老那儿,他才不过在屋里打坐了一会而已,发现小弟子竟然不见了,而且还是被小尾巴妈妈急匆匆的接走了,联系到那天古老婆给他说的事儿,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小尾巴妈妈知道了小钱和那啥姓姚的那番勾当了,把自己也给连累误会了,现在把自己也当成贼防了。
他这一寻思就怒了,老小儿的脾气就上来了。
他竟然直接就找上姚父的工作单位去找他理论去了。
其实他本来是去找钱教授的,但是钱教授出国去做学术研究去了,他扑了空,所以才气势汹汹地来找姓姚的来了。
姚金生的办公室。
“古老,你这是怎么啦,有话咱能好好说不,年纪都一大把了,你这样气鼓鼓的跑来不怕伤身体啊!”姚父头疼地对着虎着脸坐在自己办公室已经闹了一通正在歇气的古老说道。
这老头子一来就横冲直闯,被警卫拦了还打了警卫一巴掌,警卫看他一把年纪了也不敢还手,就只有把他送他办公室来了。
唉,姚父有点脑壳痛,外孙子的事儿还是一团乱麻呢!外孙的师傅又来搞事。
“哼哼······”古老冷哼了一声,“你放心,我身子好着呢,没那么容易被你们的阴谋所打倒。”
自己的徒弟跑了,徒弟妈妈误会自己是贼,自己能不做点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吗?要不是眼前这个姓姚的搞阴谋诡计,他这会儿还在家教徒弟呢!哪儿有时间浪费在这儿!
“古老哎,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呢,有什么事咱下班后家里去说,好吗?”姚金生用手捏了捏印堂,不服老不行啊!以前三天三夜没睡照样精力充沛,现在不过一两个晚上没睡好,头就有点发沉。
可是你看眼前这古老,比自己大着一二十岁呢,为啥精神这么好?
“你还有脸说,”古老气呼呼地说道,“你昨天是不是去找我徒弟的妈妈闹事了?你想干嘛?以权压人?”
“咳咳,”张老有点尴尬了,有种被人当众拆穿了鬼把戏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得要为自己圆面子,“古老,我其实也就是关心小尾巴而已,因为他毕竟是我的亲外孙嘛……”
“你敢说你只是出于关心的目的,而不是打着关心的幌子去抢人家的儿子?”古老毫不留情地将话扔他脸上。
“小尾巴本来就是我的亲外孙……”
“我呸!”没由对方说完,古老就给他呸上了脸,“当初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人亲孙子呢?人家现在养到这么大了,你看着眼红了,就要去抢回来了,脸呢?你的脸呢?”
姚金生被古老骂得脸上青一杠红一杠的,无言以对,又尴尬极了。
可是古老还在教训他:“我跟你说,收起你这霸道的心吧,抢别人孩子这行为甭说别人家长愤怒,就是我都要誓死捍卫,因为那是我的关门徒弟!”
关门徒弟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他觉得自己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古老就是这么一个有责任心的较真的人。
面对这样较真的人姚金生也没有什么办法,骂回去吧,好像人家字字句句都有理,而且还这么大的年纪,又是个德高望重的人。
真没办法,姚金生就只有打起感情牌来,“古老,息怒,息怒……我这几晚上啊睡眠不好得很,古老是大名医,可否为在下……”
“你要看病可以上医院,或者上我的家里来找我,我古老头子从来不上门给你问诊,”古老又是没等他说完就怼过去,“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没这个特权!对了,你睡不着就是心虚,心里有病。”
姚金生被他怼得又气又拿他没法,门口就站着警卫呢,听着他这个领导像被爷爷训孙子一样的训,心里该咋想?
“古老,你听我说……”他只得陪着笑对古老示弱。
古老大概也是骂够了,胸中的气出了,倒也一下子变得气定神闲了,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你要说什么,说吧,我听着。”
姚金生苦笑了一下,便向古老娓娓道来,讲起了他的大儿子姚明远的故事……
他也只有把他的这个英雄儿子拿来讲故事了,也只有这个故事才能打动人。
“你知道吗古老,这么多年明远一直都梗在我的心里啊,在这心里梗着啊……”姚金生将拳头横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讲真的,我应该为儿子感到骄傲的,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可是,我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啊……我心里也会痛会思念……就过不去这道坎……正好小尾巴这个外孙跟我明远儿小时候长得太像了,我就想要是将孩子要回来我这心里也多少有些安慰吧……”
听到这里古老的心绪平静下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有点同情他了,但也出言指出他的错误道:“你这是心理疾病,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有情有可原的地方,但是,你的手法太过激了,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呢?人家养了孩子这么多年,与孩子相亲相爱如亲生的一般,你贸然上来就说要带走别人的孩子,别人会同意吗?你这岂不是将自己的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
“嗯嗯,是了,是了,我承认我有错,可我就是没法克服心里的这种……算是思念和牵挂吧……”姚金生叹着气说。
“姚同志,你说你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做事儿怎么能这么冲动啊!人家小贾同志能让小尾巴给你家外孙女捐献骨髓,这就证明小贾同志是个善良而通情达理的人,对这样的好人你应该心怀感恩,要付出感情,以感情换感情,而不是巧取豪夺,你这样做叫耍手段啊!你是向国强同志的领导,你这样做如何令人心服?”古老开始给他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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