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重生六零年代】第226章灌粪催吐
于是,一个婆娘顺手从旁边的鸡食盆里抽出一根搅拌米糠的筷子来,递给了压住马秀英腿的那个婆娘,“快,拿去!”
那婆娘接过那根沾着米糠的筷子,动作麻利而凶悍撬开了马秀英的嘴。
尼玛,这动作狠啊,马秀英感觉自己的嘴巴和牙龈都快被她戳烂了似的。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马秀英已经没法反抗了,连一句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迟了!她只有抵死反抗了!
可是她的英勇反抗根本抵挡不住这群担水挑粪的婆娘们的见义勇为的英雄壮举——
撬开了她的嘴没用么,那两排牙齿咬得紧紧么,根本不容筷子探进口里去么,怎么办?
好吧!危难之际显身手嘛!
只见几个婆娘硬是使出了挖地挑粪的蛮力将马秀英的牙齿撬开了,连马秀英那两颗镶上去的假门牙都给撬脱了!
“啊呜……啊呜……”马秀英痛得发出了叫声,而且怒目圆瞪。
“快灌水啊!都已经回光返照了!”一个婆娘惊惶地叫到。
旁边的人也开始惊惶了,“按好,按好,赶快拿来灌!”
“是啊,是啊,都开始扳命了!”另一说,“动作快点,再迟就要死刮了!”
在她们看来马秀英的垂死挣扎就是中毒临死前的扳命。
为了不让马秀英扳命,几个凶悍的婆娘更是使出了全身的蛮力将马秀英的四肢死死地压住。
耶,向母跑哪去了呢?
是进屋抱被子去了吗?
非也!
只见向母拿着一个水瓢,一路跑着过来了,水瓢里是黄橙橙的东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屎尿水水啊!
原来向母回过神来后去她屋里的尿桶里舀了一瓢翔水端着小跑过来了。
几个婆娘一看,顿时兴奋了——这么好方法,怎么没想到呢?灌屎是个绝招哇!
“往嘴里灌!”一个婆娘发出指令。
“不怕她不吐!”另一个附和。
“让她把药吐出来就好了!”
个个都兴奋不已啊!
给人灌屎,生平第一次!还是如此正义!
然后……
一个婆娘捏着马秀英的鼻子,马秀英出了气就张大了嘴,向母的屎尿汤水就直接灌进了她的口中。
“哇——”
马秀英吐了。
“哇!哇!哇!”
马秀英大吐特吐,整个人满血复活了。
“放开她,快放开她!免得把她呛死了!”有人嚷嚷。
身上溅满了粪水的几个婆娘赶紧松手跳开。
然后,马秀英侧翻在地吐得个天翻地覆。
整个院子里臭气熏天。
这时,堂哥等人将简易担架也做好了,问了句:“还送医院吗?”
马秀英突然从地上坐了屋来,满脸污秽,双眼瞪得血红,“送你妈进医院!老娘没喝药!”
啊?看着马秀英复活了,一院子的人都面面相觑惊诧不已——这究竟什么情况?
这时,向父才注意到从发现马秀英喝了农药到整个施救过程中,始终都不曾闻到有农药味,而现在马秀英吐了一地也只有浓浓的屎尿味。
“啊!”他一拍大腿,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原来这农药瓶子里根本就没农药了,农药已经施完了的。他之所以把这个农药瓶子拿回来是准备洗干净了拿去装冬瓜种籽的。
这种深褐色的瓶子最适合拿来储存蔬菜种子,避光又防潮,还防虫蛀。
那天傍晚他拿回来的是个空瓶,空瓶里装了小半瓶水,还未来得及倒掉清洗的水向母就叫他去吃饭了,他就将瓶子放在那就走了。
后来因为想着瓶子里也没农药也就没放在心上,加上又要过年了,所以就忘了那个瓶子了。
刚才见到马秀英“喝农药中毒”的样子,他一时慌张根本就无暇想到农药瓶里装的是水那回事了。
不得不说马秀英装中毒装得实在是太逼真了!
其实当时她拿到农药瓶的时候是以为瓶子里的那些水是农药的,她只是打定主意要吓唬人的,并不是真的想喝农药,于是她将瓶里的“农药”倒掉了,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面粉兑的水灌进了嘴里,这才有了后面的“口吐白沫”。
向父往她嘴里灌冷水的时候,她紧咬牙关,冷水顺着她的脖颈全都流进了她的袄子里,那个冷啊,冷得她直抽搐,不用装都自然抽了。
其实当几个婆娘上来按住她手脚时她已经不想装下去了,奋力挣扎啊,可是人家却把她当扳命!她越是挣扎那几个婆娘越是把她死死按住,让她根本就动不了!
然后她的门牙也被撬掉了,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紧接着又是铺天盖地的粪水灌上来……
我的妈呀,地狱酷刑也不过如此!
此刻瘫坐在地上的马秀英顺了口后又开始吐,胃里那半锅面糊糊早就吐完了和屎尿汤水成了屎,再吐就是黄疸水了。
再说这时这时节可是寒冬腊月间,冷水和粪水湿透了裹在身上,冷得马秀英瑟瑟发抖。缺了两颗门牙的上牙和下牙抖得磕碰在一起,发出了“叉叉叉”的声音。
“大伯,究竟……还送不送医院……”堂哥捏着鼻子问。
“送过铲铲啊!”向父气得七窍生烟,对着大孙子吼:“那桶去河头提水来给你妈冲身上!”
大家这时才都明白过来,原来马秀英是喝的假农药。
尼玛,折腾了半天,屎尿都折腾了一身,原来是闹着耍的啊?!
“大嫂,你这是……”
“马秀英,你想霉死我们啊?!”
堂哥和那几个婆娘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马秀英只是坐在地上不停地呕,浑身不住地抖,根本就无暇说话。
这时向国强冲进院子来了,看到眼前这情形连眉毛鼻子都快皱成一堆了,“爸,这咋回事啊?怎么这么臭?”
那几个浑身溅满粪水的婆娘嘴里嘀咕着:“真他妈背时哟,弄了半天是喝假药嗦!臭死劳资了!这下可能只有跳到河里才洗得干净这一身了!”
“你要跳进河里去洗吗?这么冷,水那么冰,这一身袄子打湿了恐怕十天半月都晒不干哟!”
“不然要咋整?就这么臭哄哄的一身回家么?”
“哈哈,你这么臭哄哄地一身回去,恐怕你男人今晚不得要你上床哦!”
几个婆娘一边嘀咕一边自嘲地笑着出了院门,往河边上去各人收拾自己身上去了。
有啥法呢,遇都遇到这溅粪水的倒霉事了,再冷的水也得去洗一把吧。
向国强听了那几个婆娘的嘀咕,又见父亲脸都气青了的样子,大概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就对愣在一边的向母说:“妈,你去烧锅热水给嫂子洗个澡吧,就不要闹了,从昨天闹到今天还没闹够哇?!”
真的是呢,昨天那场打滚撒泼就已经在乡邻间成笑话了,今天又搞成这样子,他们向家怕是要远近闻名了。
“这都是她折腾出来的事,哪个在闹了?”向母不服,用一双厌恶的眼光盯着坐在地上还在呕的马秀英。
向国强也不与他妈再掰下去,没用的,越掰只会越带劲,他只是对着大侄子说:“兵娃,我们俩个去河头提水来给你妈冲冲身上,再把院子地上冲了……”
“给她冲什么冲,她还没冲够吗?让她直接跳到河里去洗算了!”向母没好气地说。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昨天打了一架不说,今天这院子幽折腾得像个茅厕,还有一点吉利气气吗?
闻言,马秀英气得要命,真想跳起来抱着向母吐她一身粪的,无奈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实在是有心无力,又冷又臭,嘴里还痛,她就连想骂一句脏话出来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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