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去医院做检查, 我10点钟就睡了,并硬是将四个小的拖去睡觉。乱步扑腾着四肢不愿意,说自己是已经工作的大人了,要进入11点才睡觉的大人作息, 都被我镇压了。
我们五个睡觉是这样的, 从左到右是我、太宰、陀思、中也和乱步。半夜我被乱步爬到身上, 嗯哼哼的说要小解, 他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张开双手要我抱他去, 我也迷迷糊糊的将他抱起来,准备下楼去洗手间。
然后, 在走出卧室大门时,我砰一声抱着乱步两个人摔在了地上,摔倒时下意识的让自己当了垫背, 那是不可承认之痛不堪回忆, 我觉得自己被一个秤砣给狠狠砸中了肚子。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 头垫着冰枕,嘴里含着体温计, 眼睛干涩喉咙干渴,只觉得浑身像冒了烟似的热得很,一看才知道自己身上盖了七八层的被子。
弟弟妹妹们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着什么我听不清楚, 因为耳鸣实在有些严重,深呼吸一下耳边一阵嗡, 嘴一张耳边一阵嗡, 只能同情的看着拼命想要挤进孩子堆里给我做检查的森医生。
“让我进去, 你们堵在这里有什么用!”森医生气急败坏, 白大褂都歪了, 听诊器也歪了一边,下巴冒着的胡渣飞扬的乱翘。“谁偷偷踩我的脚,站出来!”
没有人听他的。
“姐姐竟然会发烧?绫辻,你不是说笨蛋是不会生病的吗?”中也抓着绫辻的领子吼道。
其他人也怒瞪他。绫辻翻了个白眼,“你们不就都没有生病过吗?”
“行了,姐姐醒了,快别吵了。”红叶凑过来,她眼眶红红的,哭声低低的,“姐姐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们吗?别急,你不会有事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会救你的。”
我:……谢谢,别说得我就要死了似的。
这几个没照顾病人经验的小家伙,求求你们听听医生的话吧,让森医生过来,你们围在这里让我更热了。
说起来,是不是家里所有的被子都盖在我身上了?我觉得衣服和被单一定全部被汗浸湿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直接热死的吧。
森医生终于脱离了重重围墙,挤到我面前,他抓着我的手一阵哀嚎,那个九转十八弯就特别像唱戏的。“夏目小姐啊~~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被这群小混蛋给弄死了,我的脚都被踩肿了。”
我很想安慰安慰他,还想要掉两滴眼泪。
别说我现在病着,就是我还精力四射的时候,这些小家伙我也管不住啊。
头上的重量一轻,织田作换上了新的冰枕,就是比原先那个大了三圈,袋子被大量的冰块堆积成不规则的形状,都要挤破了。
“老师别担心,温度还没下降一定是因为冰块不够,我特地去海鲜市场买了足量的。”
眼睁睁看着四个冰桶被他们搬进来,围在床边,我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我试图抗议了,森医生也在旁边帮腔说他们过分紧张,然而天底下就是有一种不可理喻的爱,叫做弟弟妹妹觉得你热冷。
“医生……”我幽怨的看着森医生,他也幽怨的看着我。
“我努力过了,我打不过他们。”毫无大人包袱的森医生直接道歉。
最后森医生还是凭着过硬的专业知识,挨个考察了这几个小家伙,把他们弄懵圈后抢回了拯救我的主导权。他一手拿着体温计说,“38度7,降了一点点,我给你打个针吧,再吃点药,估计今晚就能退烧了。”
森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次性的针管和几个小瓶的药剂,手法专业的吸药入管后,拿起沾满了酒精的棉团问我:“对了,夏目小姐是想扎屁股针还是哪里?我建议屁股针哦,效果会更好一点。”
“……医生还挺幽默,不怕死。”我示意他看向身后几个跃跃欲试准备发动异能的小家伙。金色夜叉准备就绪、重力准备就绪、绫辻在推眼镜、乱步瞪大双眼抱着双臂,就连陀思都在活动双手。
你问太宰?他抱着森医生大腿呢。
森医生无语的扫了他们一眼,义正言辞的说:“小孩子别想些乱七八糟的,我只对十二岁以下的幼女感兴趣,你们全家包括夏目小姐没一个在狩猎范围内。”
我觉得医生要凉了,大家更加生气和警惕了。
皮了一把的森医生最后还是给我肘关节做了酒精消毒,就在针要扎进我血管时,我啊的一声说:“医生,你的白大褂新买的吗?挺好看的。”
森医生瞥了我一眼。“旧的,昨天刚洗过,被个醉酒的客人吐了一身。”
“我觉得我也快吐了,还是等我缓缓再打针吧。”
“你那是反胃,忍忍就行。”
“啊!天花板上那是什么!是蛇吗?!”
“病糊涂了么,就是有蛇也不会是在天花板。夏目小姐,你是个成年的女性了,打一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生理期的时候会比打针更痛的吧。”
“我觉得你在性·骚扰,红叶把他拿下,我要将这个无德医生送进警署去!”
“好的姐姐!”红叶挽起袖子,金色夜叉亮出长剑。
“打完了,你看一点都不痛吧。”森医生及时补了一句,我卡壳了。
太宰接过森医生手里的棉团按在我的针孔上,他的手指一直在抖,力气却很大,我觉得自己快要被按骨折了。他非常动摇的摇头晃脑扭屁股。“姐、姐姐宰、宰帮、帮你……”
别了,姐姐觉得你比我更需要休息。
森医生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夏目小姐,这几天都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哦。我刚才问过织田作君你们家的食谱了,你吃得太杂了,冷寿司和炖菜,汽水合米饭,螃蟹配白酒,炸鸡块薯条还有牛排披萨,这些还都是一起吃的,会把胃搞坏的,以种花家的中医来讲你就是虚火过旺,最近经常流鼻血吧。”
我不敢回应,森医生明明声音很平静,看着我的眼神却像中学教导主任,给他一把钢尺能敲破我脑壳的感觉。
“那怎么办?”
“喝中药。”
森医生平淡的说出这三个字,我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傻了。来了来了,自从森医生最近迷上了中医治疗法之后,我就有了这个不祥的预感,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还是落在我身上。
中药,那是人喝的玩意儿?
“别小看中药,味道不好效果还不错,也没西药那么损身子骨。我担任私人医生的那位客户,年纪一大把了眼看着都要蹬腿儿了,就靠着中药养着,最近都能下地走路呢。”
他碎碎念着,最后当着我的面儿将一个大大的袋子递给了织田作,嘱咐他怎么熬,拍了拍屁股笑眯眯的走了。
“我…我怎么觉得他是有预谋的。”不然哪儿能直接把中药都给拿出来。
“因为看不惯姐姐的饮食习惯,所以出手了吧。”乱步说着意味不明的话,他拍了拍我的手安抚道,“姐姐乖哦~以后要培养健康的饮食习惯。”
“哦,那你们排个表,今天起咱们家的伙食轮流做你们各自喜欢的东西。”
要不是你们越来越挑食,每个人饮食习惯差异大,这个中餐日料西餐,那个汽水当做汤无蟹不欢,还各个嘴大胃小,我也不用吃你们的剩饭闹得上火了。
总而言之,我不用去全身体检,却被迫喝了五天苦不拉几的中药,还吃了五天没滋味的清粥,连饭后一杯白酒的习惯都被迫戒了。
说归说,这场高烧好了之后,我觉得身体素质好了许多,一开始以为是心理作用,直到当晚我徒手捏碎了三个核桃。
陀思和太宰正排排坐在我面前嗷嗷待哺,张着小嘴巴等着接我敲好的核桃肉,看到我手心那碎成渣渣的壳子跟肉碎,震惊了。
在一瞬间,周围陷入了一阵难言的寂静,所有人的面色一致,仿佛受到什么巨大的刺激,纷纷看着我手心里的核桃残骸。
“怎、怎么会这样……”太宰双手抱紧了旁边的陀思瑟瑟发抖。“姐姐变成大力士了吗?”
日语学得很快但用词有点混乱的陀思也抱紧了太宰。“就、就很突然,明明以前是一拳就能撂倒的菜鸡啊。”
“啧,多了没必要的后遗症。”
“一定是药的问题,不行,名侦探要去找黄金之王算账。”
这是绫辻和乱步。
红叶把玩着手里新买的折扇,“哦哟~看来某些人以后想耍坏就难了~一拍一个小崽子~以后家里也能清静一些。”
中也啃着苹果歪头想了想,递给我一个进口的椰子。“姐姐试试这个。”
我狐疑的看着这群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小家伙,随后将椰子一捏,沾了一手的汁液。虽然不至于把椰子给捏碎了,四、五瓣也是有的。
“行了,没指望了。”中也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怜悯的扫过一圈。“以后你们互相搞事别拉拢我,再多草莓我都不会帮忙了。”
最后我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我一病醒来变成大力士了,跟织田作比划了一下,虽然我是打不过他,但据他说我现在这个蛮力一拳打翻一个壮汉不是什么问题。
我觉得我应该对自己力气变大这一点多些重视,可是这之后弟弟妹妹们突然变得很听话。不再是过去每次闹过了我出声制止都不愿意停下的无能姐怒,而是一个清咳就都乖乖去墙角站立面壁……
老实说,这感觉有点爽,我感觉自己终于重新获得了长姐和一家之主的威严。
就连一次抱三个小崽子也轻轻松松了。
夏目漱石:我家小音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宠孩子,饮食习惯也很差,饭后一杯白酒这是哪儿来的中年大叔嗜好,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治治
黄金之王:怎么回事,赤王剑和青王剑竟然选中了同一个人,对方连权外者都不是,这不是胡闹吗?德累斯顿石盘最近也是频频失控,是那个女人的缘故吗?
夏目漱石:看吧,果然上火了吧,喝中药吧,我去找找中华街的老朋友让他介绍个靠谱的中医
黄金之王:威兹曼博士你快帮我一起压制一下……靠,才几个月呢就已经压不住了,她闲着没事去巨坑干嘛啊,这不是在勾引那两把剑吗
夏目漱石:黄金之王你找我做啥呢,没看到我忙着处理(照顾)横滨的烂摊子(侄女)吗?
黄金之王:你家侄女被两把剑看上了,再不分离出来要么暴体而亡,要么德累斯顿石盘会因为出现第一位融合两把剑的王权者而失控,我这儿有威兹曼博士做出来的降低偏差值的药物,吃了能暂时分离出王之力,我给找了两个合适的继承人分别把两把剑勾引出来
夏目漱石:那对我家小音有影响不?
黄金之王:顶多会有点后遗力量的残余。对了,药有点苦,你得骗她吃下去别被发现了,还有最好是对方意志薄弱的时候更有效,比如生病啥啥啥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