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不好入门。”穿好鞋子的严卿元笑着看了秋昀一眼, 余光瞥见桌几上的画,眸光闪了几闪,推着车出了大门。
秋昀跟着他出了门, 全然忘了那副画,直接把门带上:“怎么说?”
“嗯……”严卿元想了一下:“你滑板玩的怎么样?”
“……没玩过。”
严卿元笑了一声,歪头看他:“那你平时玩什么?”
秋昀说了燕寻擅长的:“打游戏,篮球,台球。”
“你要是想学, 我可以教你,但学这个首先要有耐心,其次要能吃苦……”严卿元说着,隔壁的门‘哐’的一声拉开, 露出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年。
青年顶着鸡窝头, 挂着两个黑眼圈,眯眼打着哈欠:“元哥,王英俊在你那吧, 让他给我送份炒面——草!你他妈的还敢过来?”
汪凯哈欠还没打完就瞄到严卿元身边的秋昀。
他下意识扭了下酸疼的脖子,无神的眼当即瞪得老大, 顺手就从屋子里摸出一根手臂粗的棍子, 绕过小轮车直接冲秋昀的头打过来:“你个狗日的, 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爷爷, 老子就是你孙子!”
严卿元见状放开车龙头,抬手就要去接——却有一只手比他更快接住兜头而来的棍子。
车子倒在地上的瞬间,秋昀右手抓着棍子用力一拉,一声‘哐当’中,他抡起拳头砸在拉到近前的汪凯的鼻子上。
把人砸的双眼发蒙,鼻管飙血还不停手, 而是一脚踹向汪凯的肚子,在他疼得弯腰时,又抓住他的头发,擒住右手的胳膊,一个闪身绕到后面,用力把汪凯的脑袋和半个身体摁在楼道边的栏杆上,手中的棍子也脱落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这一套动作又快又狠。
叫严卿元没半点准备,就已经结束了。
汪凯整个人都懵了。
反应过来后,开始挣扎。
挣脱不开,就扯着破锣嗓子失声喊道:“你他妈的快放开老子!”
秋昀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谁是谁老子?”
“你他妈敢打老子的头?”
“打你怎么了?”又是两巴掌招呼过去,直接把汪凯打得哇哇乱叫。
动静传到屋子,就听到里面有道虚弱的声音着急地喊着:“凯凯,凯凯怎么了?”
有不少老太太听到动静端着饭碗跑出来观看,之前送菜的张奶奶织着毛衣走过来,好奇地问:“男娃娃,这是咋地啦?”
“张奶奶。”秋昀扭过头,笑得一脸乖巧:“他想打我。”
老太太都不带瞧吱哇乱叫的汪凯一眼的,只探头朝屋子看了下,听到里边焦急地呼喊‘凯凯’,撇了下嘴,凑到秋昀耳边,小声说:“男娃娃,听奶奶的,差不多就行了,他那奶奶最在意这个宝贝孙子,现在卧病在床,要是知道孙子被你打了,着急上火给气死了,还得怪你头上。”
“那我听张奶奶的。”
秋昀踢开脚边的棍子,把人拉回来,往尽头方向甩去,毫无准备的汪凯就这么一个趔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捡起棍子,在手上敲了两下走了过去,用棍子挑起对方的下巴,看到对方一脸血,挑了下眉,弯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说我要是把你从三楼丢下去,你会不会被摔死?”
汪凯痛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听到这话,他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秋昀笑眯眯地说:“我还没满十八岁,判不了死刑,而且,我家有的是钱,到时候请最好的律师辩护,说是你失足掉下去的也不是不可能。”
汪凯对上他幽深的眼,一股寒意从脚底喷涌而上,冷得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知道他怕了。
秋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少来招惹我。”
说完,把手中的棍子丢在他脚边,转身扶起地上的车,对傻愣在原地的少年说:“走吧。”
严卿元神情恍惚地看向秋昀。
走道里的人见没热闹看,渐渐散开了。
他迷迷瞪瞪地跟在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修长挺拔的背影。
真帅啊。
他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感受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心想,不笑的时候,跟个洋娃娃一样,笑起来可爱得像小王子,打起架来更是帅得一塌糊涂。
他……
他好像知道小狐狸为什么会被小王子驯服了。
“严卿元。”出了楼道,秋昀扭头问:“我打汪凯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会。”严卿元定了定神,上前接过车头,歪头看着挑眉的少年:“汪凯在这片的名声不太好,不,应该说他们家除了汪晴,奶孙俩名声都不好。”
今天的天气很好,金灿灿的,映照着少年身上,将他蓬松的小卷毛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对方闻言,弯起猫眼儿,盈满笑意的眼中透着光,像是缀满了星子一般璀璨,稍不注意就会沉醉在那双好看的眼眸里。胸腔里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比他玩bx时跳动得还要激烈。
“那就好。”秋昀初时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但俩人并肩而行时,对方总盯着他看,被他撞破了还会冲他弯眉一笑。
虽然对方掩饰得很好,但他还是看出了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了变化。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想慢慢培养感情,这是他上个世界答应的,可他的感情还没培养出来,严卿元似乎就先动心了。
……
秋昀对bx的印象很片面。
只知道什么平地花式、u型台、街式等这种常见的花样。
所以当他跟着无泱泱的一群人来到一片被拆得只剩下高低起伏的地基的面厂时,还心想着这地儿怎么玩?
“我们这个算是极限场地。”严卿元站在他旁边,跟他一块望向场地。
面厂的基地被这群小伙子们改造成了场地赛道。
入口用水泥铺了一大块平坦的地,拆除面厂的那些砂石砖瓦和混凝土石块都叫这些人给搬走了,墙边还铺了厚厚一层沙子,这应该是防止人摔下来给摔伤。
“这是你们自己动手改造的?”说着,秋昀瞥见有人抬着两个纸箱上前:“这又是做什么?”
“牛逼吧,小老弟!”热完身的乔迪从后面钻出来,叼着烟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光清理这片地儿就花了我们——”话还没说完,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直接夺走他嘴上的烟。
“谁啊!”他皱眉扭头。
秋昀也跟着侧头,就见严卿元抬起手腕挥了一下:“一边抽去。”
“就你瞎讲究。”乔迪没好气地从他手里接过烟,挪到旁边王英俊身旁,半边身子靠在王英俊身上。而那边的人拆开了纸箱,从箱子里取出三角小红旗,间隔十数米或数十米地插在地基上。
“这是给赛道设置障碍。”严卿元不着痕迹地抬起胳膊,搭在秋昀的肩头,微微靠了过去,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气前仆后继地飘进他的鼻息里,很清新,也很好闻。
他扭头看了看少年精致的侧脸,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地跳了起来,为了掩饰异样,他继续说:“等会比赛时,我们从这边上去,过红旗就要跳跃,一圈下来,谁撞倒的红旗少,谁获胜。如果倒下来的红旗一样,那就算谁用的时间更短。”
“最牛逼的还是咱元哥。”抽完烟的乔迪又凑了过来,搭在秋昀另一边的肩膀上。
这一幕看得严卿元眉头紧皱,手指开始发痒,恨不得一圈打在乔迪那张嘚瑟的脸上。毫无所察的乔迪抬了抬下巴,眉飞色舞地说:“跑完全程一个红旗都没倒。”
他们玩的这个看的是技术,时间倒是其次。
秋昀没说话,他只是看着那些人有条不紊地插旗,再目测了一下面厂的面积,大约有两千平米,地基高低不等。
最矮的不到半米高,最高的却有三米左右,这要是连车带人摔下来,就算下面有沙子,也够他们疼一阵子了。
马小波也走了过来,摸出一包烟发了一圈。
轮到秋昀时,他还没开口,严卿元就替他说了:“燕哥不抽烟。”
马小波斜了秋昀一眼,咧嘴一笑,把烟盒递到乔迪面前:“我懂,乖宝宝嘛。”
“什么乖宝宝?”乔迪把烟夹在手指上,好奇地问了一句。
“就是这位新朋友咯。”马小波发完烟,站在三人面前自己点了一根。乔迪‘嘿’了一声:“你这个称呼还真是贴切。”
马小波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仰头吐了个烟圈:“严卿元,你到底从哪认识的乖宝宝啊?”
“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乔迪接过话茬:“是小老弟自己送上门的。”
“嗯?”马小波用眼神询问什么叫‘自己送上门’的。
“就昨天那场暴雨……”说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走过去,搭着马小波的肩膀:“我跟你说,小老弟昨天把汪凯给揍了。”
秋昀看着嘀嘀咕咕的两个人,摇了摇头,余光瞥见身边的少年嘴里叼了根还没点燃的烟,眉头一皱:“你也抽烟?”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包已经发送了。
另外,是我断更太久,宝宝们都跑了吗?还是你们不喜欢这个调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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