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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
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就这么说起来,会不会把她给吓坏了,好在,刚刚提到了简楚的名字,这会儿,回答起来也就毫无负担了。
“他说的。”
虽然只有三个字,可却出场自带泪点,曾尛抿紧红唇,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丁源撞了凌霄一下,“还说我不会说话,你看看你,把人说哭了吧?”
凌霄无奈的看了眼丁源,轻轻的摇了摇头。
因为就两个多小时的行程,曾尛不开口,他们俩大男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她也就在起飞和下降的时候觉得有些不舒服,之后就适应了这个状态。
曾尛没有着急离开,凌霄看她没动,也不着急动,等所有人都下去了,才转身对她道。
“我们也下去吧?”
曾尛点点头,凌霄随手就把她的行李拿下来递给了她,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客气的道了谢。
就在曾尛跟在丁源和凌霄后面往机舱外移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曾尛?小小?是你吗?”
曾尛扭头一看,但见来人着一身白色正装,光清白净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很帅气的机长,年龄应该三十多岁,只是,她认识他吗?
“你是……?”
声音的主人一愣,脸上的笑意也随着她这句话一下就回归了现实,“哦,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曾尛狐疑的注视着他,“不,你没认错人,我的确叫曾尛,只是,我好像没有见过你,请问,我们认识吗?”
男人看了眼曾尛身后的两个人,想了下,对曾尛道:“你先回家,改日我会登门造访的!”
话音一落,就转身进入了驾驶室,留下曾尛瞠目的看着他,然后转头看凌霄。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说要登门造访,却不问我地址,这,难道,”
话到这里,曾尛好像想起了什么,心也就在这一瞬间迅速揪紧,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往驾驶室的方向冲。
凌霄一把抓住了她,“你冷静点,他应该还有工作,他既然说会去找你,你安心在家等着就是了。”
凌霄的声音里带了压抑的颤抖,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间反应这么大,但直觉告诉他,曾尛应该知道什么。
有那么一刹那,连他都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了。
毕竟,经历过大悲之后,再见就是重逢,他内心的激动,根本不是能够用语言说得清的。
然而,到了飞机下机口,一步三回头的曾尛还是抓住一个空姐问道。
“你们机长叫什么?他刚刚在叫我的名字,可是我好像不认识他,我一年前生了一场病,醒来之后发现很多事儿都不记得了,他,”
这个空姐刚刚就站在门口,自然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所以深信不疑自家机长可能真的认识这位乘客。
是以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什么保留,“你也在一年前生病了?我们机长也是,之前他可是开战斗机的飞行员,后来在一次战斗中受了点伤,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调到了我们民航,他的技术可厉害了,叫古驰。”
又是一年前,还是开战斗机的,难道也是因为那场战斗?
曾尛心事重重的任凌霄拉着下了飞机,如果刚刚只是猜测的话,可是这一刻,不止是曾尛,怕是连凌霄也想到了什么。
摆渡车近在咫尺,曾尛却怎么也走不动了,她猛地甩开凌霄的手。
“对不起,我恐怕等不到他主动去找我了,我觉得他可能是我认识的人,你先走吧,我有事要找他!”
凌霄却按住她的肩膀,“你冷静点,咱们必须上摆渡车,因为他们还有他们的事儿,你若是等不及,就去他们下班的必经之路上等他。”
“是啊嫂子,这里不让咱们停靠的,你要是再上去,就影响他们工作了,我们去机场那边等着他不就行了?”
最终曾尛被两人劝下,曾尛回到机场内部之后,迅速找地勤确定了他们出来的线路,就跑到那边等人去了,走之前,跟凌霄和丁源打了招呼。
凌霄下意识的要跟过去,可是丁源却拉住他:“人家可能认识,你过去干什么?”
“她好像把他当成了,”他。
虽然他才猜到,在古驰的身体里,可能住着自己的兄弟,但他不希望她认错自己,明明自己就在眼前,为什么她只看到了他?
凌霄转身对丁源道:“你先走,跟我妈说一声,我有重要的事要去解决!”
丁源看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曾尛离开的方向,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
“兄弟,她可是咱们的嫂子,你昏迷的时候,虽然媳妇跟你离婚了,可你还有一个闺女呢,现在你醒了,你的闺女,你的父母都在家等着你呢,你怎么能,怎么能去追别人呢?”
凌霄猛地转头看丁源,“你不懂,有些事,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说的清的,她的丈夫是为了救我牺牲的英雄,我找她也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只是有一件事需要找她确认一下而已,”
“真的?”
“难道我凌霄的人品就差到这个地步?”
“不是兄弟,你听我说。”
“回去,等我说清楚了,我自己会回去,现在,你先走,跟我妈说一声,我晚上就回去!”
之后丁源就被推开,眼睁睁的看着凌霄紧追上去。
曾尛就坐在古驰他们工作人员下班的必经之路上,在古驰还没来之前,凌霄却先来了。
看到凌霄,曾尛微微皱眉,“你该走了。”
凌霄迈着大长腿站到她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却单膝下跪跪倒了她面前。
曾尛眼底写满了费解和震惊,“你……,”
“小小,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应该多看我一眼?也许只需要一眼,就会让你发现我与众不同的另一面呢?”
小小,他居然叫她小小?这个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先起来,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不起来,我之前答应过你,要把我的奖金和工资全部上缴,我的养家,你的工资你留着貌美如花,可是最后,我却食言了……,”
曾尛原本还在张望他后面的走廊,可是凌霄的这句话,瞬间就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声音有些颤:“对不起,我刚刚没听清,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咱们的儿子叫简默,女儿叫简静,你说他们俩个名字合起来,就是简静沉默的意思,大的叫团团,小的叫圆圆,你还说过,要让我自己去发现你的秘密,说这样才有趣味性,可是我没有等到那一天,就走了,现在,我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不知道,你还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曾尛崩溃了,彻彻底底的崩溃了,她顾不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高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扑倒在凌霄的怀里。
凌霄是半跪着的一个状态,被曾尛这么一扑,整个人蹲到了地上,即使如此,他也单手撑着地,右手紧紧的抱住她,一边听她哭诉的捶打,一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刚刚为什么不认我?”
“我怕突然告诉你,吓坏你了,原本我这次回京,就打算去找你的,可是我没想到,会在飞机上遇到你。”
“那又为什么转头又来告诉我了?害的我以为你这个男人没品,居然连我这个寡妇都敢勾搭!”
“这不是怕你跟着古驰走了?”
一提古驰,曾尛身子一僵,猛地从他的怀里挣扎着站起来,还顺带的把他也拉了起来。
看着周围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样子,曾尛也不去看,而是揪住他的领子问。
“对,古驰,我来这儿是等古驰的啊,既然他不是你,那他是谁?何栋和光明可以排除了,”
凌霄眸光微闪,带着期待又紧张的眼神询问:“为什么他们俩要排除?”
曾尛忍俊不禁,“我先给你卖个关子,这个啊,哈哈,很有意思,你回家就知道了。”
回家?两个儿子?该不会是……
凌霄的表情有些搞笑,“哈哈,我大概想到了,哈哈哈,这世界疯了,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事儿?”
曾尛嗔了他一眼,“既然不是何栋光明和你,那,那就是锡晨哥哥、池杉哥哥,还有姜擎哥哥咯?”
说曹操曹操到,凌霄的角度,正好看到古驰穿着帅气的机长装,修长的大长腿踩着自信的步伐就这么过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无意识的情况下,曾尛竟唱出了后世抖音的流行曲。
等古驰一出现在眼前,曾尛就迫不及待的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就往他们俩面前拖。
空姐和副机长吓了一跳,古驰一看是凌霄和曾尛,先是一愣,但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就朝同事挥挥手。
“认识的,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回去开会,稍等我一会儿。”
曾尛拉着古驰,古驰什么话也没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等三个人走到角落里,四下无人的时候。
曾尛深吸一口气,“你,是,谁?”
古驰唇角一勾,整张脸帅的啊,简直要迷死人了,曾尛再一扭头看凌霄,一脸嫌弃。
“你为什么不事先踩个点儿啥的?你看这个皮囊就很好,还是开飞机的,多帅气啊!”
凌霄冷不丁被嫌弃,有些郁闷:“拜托,我这个样子也很帅的好不好?难道不比从前帅气,还高呢,以前一米七三,现在呢,你看,你看,得有一八五了吧?”
曾尛哼哼了一声,然后掰着指头挑眉问古驰:“脸帅也就罢了,身材也好,职业也好,就连名字也好听,喂,哥们儿,你是锡晨哥、池杉哥,还是……?”
说名字的时候,曾尛一直盯着古驰看,发现她提及前面两个名字的时候,目光一瞬就放柔了,而提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紧,曾尛抬手就打了个响指。
“我知道了,你是姜擎哥哥,对不对?”
古驰诧异的看向她,眼底是满满的意外和钦佩,“这就猜出来了?”
“那是,你肯定是姜擎哥没错,因为剩下的仨都在我这儿了,你只能是锡晨哥、池杉哥和姜擎哥中的一个,而你刚刚在我未提及你的名字的时候,有下意识吞咽唾液的动作,这说明你很紧张,虽然这个名字对你来说再熟悉不过,可是当你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身份的时候,多少会有些不安和紧张。”
古驰轻叹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我们?那,站在你身边的这一位,应该就是……简楚了?”
凌霄伸出自己的胳膊,古驰上去就是一抓,之后兄弟俩胸膛碰胸膛来了个好兄弟才能做的贴胸礼。
曾尛觉得好开心,眼泪就没断过,“怎么办?突然之间就泪流不止了。”
古驰抬手摸摸她的头,“傻瓜,这不是都回来了吗?”
曾尛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没凑齐,锡晨哥,池杉哥没有回来,还不算完整,”
“何栋和光明呢?”
曾尛‘噗嗤’一声笑了,“啥时候上我家,我给你们抱抱!”
古驰和凌霄面面相觑,凌霄双手一摊,“我走了之后,她又生了一对双胞胎,还是男的,所以,嗯,你懂得?”
古驰愕然的表情简直可爱死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他发自内心的欢愉笑声,“天啊,可怜的难兄难弟啊!”
“行啊兄弟,四个孩子,有儿有女,你算是圆满了吧?”
凌霄也是感慨万千,“我们俩,在刚刚,才相认,我怕她先认了你,索性在你没来之前先下手了!”
古驰的表情一下就变得错综复杂起来,“合着我前世今世都是来给你当炮灰的是不是?晚一步,就差这么多吗?”
“琪琪和你儿子,你回去看了吗?”
古驰笑道,“那不是我的儿子,我和她当初结婚只是协议婚姻,那个时候我需要一个家,她需要一个名分,我们各取所需罢了,所以,也许姜擎的死,对她来说,也是个结束吧?”
曾尛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样突如其来的真相,“你……,”
古驰深深的看了凌霄一眼,“我以为,重来一回,我或许会有希望,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们俩好好的,也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好了,我接下来还要工作要汇报,等有时间了,我会再去家里找你们的,回吧,告辞。”
古驰站起来,拉着曾尛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轮到凌霄的时候,他却一脸嫌弃的道。
“你说,如果今天我在飞机上先你一步什么都说了,她会和我在一起吗?”
凌霄摇头,“对不起兄弟,你会找到一个更爱你的女孩子的。”
“爱情里面,从来就没有谦让,所以,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
之后,他强扯一抹笑,给了曾尛一道落寞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重生而来的古驰,一切都那么坦荡,把什么都没有隐瞒的说了,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对她表白。
这一瞬,曾尛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但她知道他的那句‘爱情无关谦让和对错’的话,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悟。
再见了古驰,再见了姜擎,希望重生之后的你,会拥有一片属于你自己的新天地!
——
凌霄为了避免这中间的差错,直接跟着曾尛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家。
和父母相认之后,一家人处在了一个又惊又喜又不真实的状态里,但是这件事却瞒住了吴婶儿和彭婶儿,不是说不相信她们,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和她们如何解释,索性先把人支出去买菜去了。
简爸简妈很快又被现实所打击,因为,如今的简楚,已经成为别人的儿子了。
“原主叫凌霄,是一名出色的军医,也是在那次战斗中波及受伤,导致头部受创,植物人了半年,妻子和他离了婚,闺女也没带走,所以,我还有一个三岁的闺女,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三院的妇产科主任乔主任,小小已经跟我说,咱们家老三老四都是她接生的。”
“那……,那你……,什么时候安排我们两家人见一面?这种事,只怕,瞒不过去吧?”
凌霄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爸妈请放心,我今晚回去会和他们说清楚的,”
“好好说,别着急,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儿子脑死亡,我儿子身体没了,灵魂还在,这个世界怎么了?太玄幻了吧?”
曾尛抱着老三老四使劲儿的亲了亲,却见他们俩看着‘爸爸’高大的背影,下意识的躲开了。
妈耶,太可怕了,便宜爹居然也活了?
可是,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他们都重生的那么完整,就只有他们俩是毛孩子?
还有没有天理了?
之后夫妻俩抱着四个孩子回了屋,没去管自己的老大老二,凌霄先抱起老三老四,然后认真的打量了他们一眼,随即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何栋啊何栋,光明啊光明,你们俩也有今天?当我简楚儿子的感觉如何?”
简栋翻了个白眼儿给他,恨恨吐槽:“小人得志!”
简明也白楞了他一眼,“就是,你现在是凌霄,当不当的成我们的爹,还得看很多人的意思呢!”
一语中的啊这是,凌霄忍俊不禁,“我就算再麻烦,也没有你们俩可怜!”
简栋和简明却同时道了句:“去,我们俩怎么可怜了?你比我们老三十多岁呢,我们返老还童,美得不要不要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这日子不知道多美呢!你们俩还得撅着腚给我们挣奶粉钱呢,嘚瑟什么啊嘚瑟,你们有啥可嘚瑟的?”
咻!
这扎心的一刀啊!
连曾尛都佩服这俩孩子的嘴巴,完胜啊这是!
——
凌霄回到凌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小闺女看到他就兴奋的朝他扑了过来。
凌霄能感觉到原主发自内心的高兴,孩子灿烂的笑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礼物吧?
再看凌父凌母在这一年之内,亦是消瘦的不成人形,鬓角的白发似乎更明显了。
凌父凌母并非只有凌霄一个儿子,他还有一个大哥,是物流研究院的科研人员,工作也是忙的脚不沾地,还有一个妹妹,是大学老师,这是一个文化底蕴非常浓郁的知识家庭。
没有受某革命的波及,很大程度上亦是因为他们家当时足够清贫,凌家上下反应迅速,该捐的都捐了,一穷二白的一个情况,就算找上门来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当然最重要的是当时凌霄的哥哥凌霖正处于某项研究的关键时期,搞物理研究的也是有气性的,你若搞我家人,我还怎么为你保家卫国?
所以凌家这才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活了下来。
因为今天凌霄回来,所以凌霖、凌霜都回来了,兄妹三人聚到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激动的哭了。
“哥,你别伤心,窦红霞那个女人走了就走了,咱没啥可留恋的,听说她已经另嫁且怀孕了,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再给你介绍个媳妇,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女人还能不好找?就我们学校,德才兼备的老师多的是,更何况,我哥这么优秀,窦红霞早晚得后悔!”
一家人吃完了团圆饭,将孩子们都哄睡了之后,凌霄才坐回客厅,看到大家都坐齐了,笑道。
“都在等我吗?”
“说吧,你一整晚都心事重重的,明显有话对我们说,而且我们也感觉到,你这次醒来之后,习惯什么的都变了,今晚咱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可是你却说你不吃辣,你以前最爱的就是川菜了,你怎么可能戒得了辣?”
凌霄佩服的看了凌霖一眼,心想,不愧是学霸,脑子就是转得快。
事已至此,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不是你们的凌霄,我叫简楚,是那次战斗中牺牲的特战队员,今天我坐飞机,旁边的那位女士,正好是我的妻子,上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却不成想,占据了你们家凌霄的身体,我很抱歉,不过我可以保证,以后我就是凌霄,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他的孩子,也会是我的孩子!”
简楚没有任何隐瞒,就将事实的真相吐露出来了,这一家人设想过一万种可能,却从来没有谁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
“这么说,我家霄儿他,他真的走了?”
“并没有,刚刚见到你们的时候,我有感觉的,热泪盈眶,满腹心酸和感动,我和你们没有半分的血缘关系,所以这些感觉应该是来自他,只不过他灵魂受创,无法以一个完整的人出现在你们面前,除了我的灵魂,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件都还是他的,我,我也很抱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成定局了。”
凌家都是知书达理的人,虽然这个场景很震撼人心,但毕竟这和简楚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凌霄既然能和简楚合二为一,那说明他也需要他才能活过来,他只有活过来了,父母兄弟姐妹,才能见到他,否则,他还不得像植物一样躺到那里一动不动?
凌家人很快就想明白了:“所以,我们很快就会有新的家庭成员了?”
凌爸爸一发话,简楚就站起身,朝他们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父母兄长在上,请受凌霄、简楚一拜!”
“好好好,好儿子,简楚也是好样的,你们都是英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失去孩子都要绝望,现在他能以这样的方式回到我们身边,我们不应该这么自私,上天怜悯啊,我,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都尊重你的意见。”
凌家人能够理解,简楚松了一口气,两天后的周末,在凌霄的牵线搭桥下,凌家人见到了简家人,而简家人见到了凌家人,两家人刚见面,凌妈妈就惊呼:“天啊,不会这么巧吧?你不是曾尛吗?”
“阿姨你好,我是曾尛,简楚的媳妇,很高兴认识您。”
“哎呀,好好好,真好,太巧了这是,真没想到啊,我们俩家还有这样的缘分?”
今天是简家人提着礼物上门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曾尛以及四个孩子都去了。
看到这么热闹的一家人,凌家人也是感慨万千,因为简楚是独生子,他们更能体会简家四位老人的心情。
虽说曾尛生了四个孩子,可是孩子们都还很小,就家族而言,还是凌家更大一点。
于是凌家二老当场就决定让简家二老认凌霄做了名义上的干亲。
但是谈到俩个孩子的婚事的时候,曾尛摇了摇头,“不着急的叔叔阿姨,新身份新工作,我们都需要适应,孩子们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而且怎么也得到简楚三周年以后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凌霄就是简楚,可是外人不知道啊,作为军s,丈夫才牺牲一年就再嫁,那她成什么了?
大家伙都转过来这个弯儿之后,越发觉得曾尛不容易,但都很尊重她的决定,事实上,只要凌霄不急,他们两家谁也不在乎那一纸婚约的事儿。
凌霄的回归,让曾尛焕然一新,重新有了活力,工作卖力,养孩子也是养的鸡飞狗跳,反正这人生啊,就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电视剧,惹谁都不能惹作者啊,否则再给你来个意外啥的,这部戏还怎么唱下去?
简楚回归之后,就辞去了军医的身份,到三院当骨科医生了,在他看来,不管是凌霄,还是简楚,都为国家奉献了自己的生命,那么二人合体之后重生,他不想再去干那些危险的事儿,只想守着他们共同的亲人一起好好过日子,踏踏实实的,平平安安的,也好让双方父母放心,毕竟,他们谁也经受不起再大的大灾大难了。
曾尛很支持他的工作,而且她也发现,姜擎的工作也没了危险性,就是不知道池杉和锡晨在哪里?
她相信他们还活着,但现在迟迟未现身,也许是重生到了别的年代,她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简楚他们都能活,锡晨和池杉也一定能活,只要相信他们还活着,那么人生还是充满希望的。
1975年,曾尛三十岁,曾淼二十五岁,军医大学毕业后进了部队,成为了一名军医,同年,就嫁给了同一个部队的一名文职军人,两人工作在北省,距离京城也近,姐妹们逢年过节也能聚一聚。
曾垚和曾蕊在1973年分别考入清大的化学系和北大的生物系,未来前途自然也是不可限量。
曾家六姐弟妹虽然天南海北各据一方,可是姐弟妹齐心,一起维持着互爱互助的家风传承。
他们之间,不管是姑嫂,还是一条船们的相处,都相当友好,从来没有谁家因为关系而降至冰点,这也是因为曾尛的正确引导,她用自己无私奉献的精神,把弟弟妹妹培养成才,不管是钱还是房子,也从来没有红过脸,正因为她的包容和大气,才使得曾家上下人人都过上了富足安乐的生活。
1977年,曾尛三十二岁,嫁给了凌霄,夫妻合体,同年他们的第六个孩子出生,凌霄的女儿凌雪是他们家的长女,简默是老二,简静是老三,简栋老四,简明老五,老六凌晨(儿子)的出生,为曾尛的生育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同年,曾焱调职入京,至此,曾家长房的兄妹几个,基本上都在一个城市了,曾淼虽然在北省,可是距离京城也近,相当于在京城了,而曾尛这两年又陆陆续续给弟弟妹妹们买了房子,而她自己,则趁着七七年知青们回城之前,给他们家的六个孩子,每人都买了一套房子。
曾尛从一九五五到一九七七年穿越至今,也有二十二年了,她出生于1945年,今年32岁,当她依偎在凌霄的怀里,看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开心的玩着鞭炮,夜空中一个又一个烟花灿烂绽放的时候,幸福的发声。
“老公,谢谢你陪我一路走下去,我们会一直幸福的,对吗?”
“老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对你食言了。”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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