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软软糯糯的嗓音像是加了蜜糖的年糕,又甜又黏,直击心底,让人甜得发颤。
小小的手抱住他的腰身,小脑袋后仰着,眼睛像是落入星辰,嘴角勾着甜甜的笑,可可爱爱,乖乖巧巧。
从来没有过的全身心依赖,从来没表现过的满心欢喜。
眼里除了星星,还有他。
今朝僵直了身子,心跳飞快,似要从胸腔里震出来。
她说,想他。
过去的六个多小时里,不是他一个人在彷徨无措恐慌焦灼,至少她没有因为他的莽撞而被吓得远离他,不愿再接近他。
紧绷的下颌缓缓松开,嘴角因为心底炸烟花一样的惊喜而不受控制地牵起,总似覆着一层薄冰拒人千里之外的凶冷脸色似融化的雪山,如沐春风,连眼里都是柔和的光茫。
“好。”
由于骨子里的含蓄,在周边这么多人观看的情况下,尽管心中已经愉悦得想要绕着基地围墙跑上十个圈,表面上嘴角刚刚牵起的笑意却又很快压下,然后矜持而略显傲娇地应了一声“好”,手臂却越发搂紧她。
旁观者看了都想打人。
然而傻傻的小姑娘却因此笑得更甜了,小脑袋往她怀里蹭了蹭,抱着他不撒手了。
“你是不是生我气啦?”
“没有。”
他怎么可能会生她的气,他更担心她会生他的气,况且她这么软萌,心都融化,满城找了她六个小时也不是什么事。
身边都是人,此时除了还在地上嚎叫的那伙人,都在看着他们这对人儿,羡慕有之,友善的姨母笑有之,更多的是像穆倾城这样,默默捂着嘴,扶着牙,眼睛不想直视。
狗粮吃得有些饱,牙齿还有些疼。
远远的,有一队人正朝他们这边跑来,肩上都带着红袖章,是公会负责巡城维护治安的执勤队闻迅过来了。
就像末世前的巡警一样,是要带回“局里”喝茶的。
“阮软醉了,你……先带她离开吧。”
穆倾城看向今朝,让他先带阮软走,否则待会被一起带走,阮软醉得迷迷糊糊,不好跟着一起去公会被谈话。
今朝看了一眼怀里乖巧窝着明显是不太清醒的软软,没有拒绝,打横抱起阮软,在执勤队到来之前,快速离开了这里。
穆倾城是腾泽兵团的队长,对这种事有把握,不会出事的。
今朝一走,跟过来的慕青等人自是自行退了,周边看戏的人一部分怕殃及池鱼也散得散,最后只剩下穆倾城和满地哀嚎的男人还在街道中央。
今天执勤的巡逻队队长是穆倾城的熟人,还曾因某些误会,被她狠揍过一次。
队长来到她面前,看看姿态懒散丝毫不惧的穆倾城,又看看地上那伙人,沉默片刻,对身后的人挥手:“全部带走。”
他身后的巡逻队成员上前将地上的人全部架起,动作可谓十分粗鲁,因此还牵动了那些人体内还未完全消失的金属针,二次刺激,惨叫更甚。
执勤队的队长伸手朝穆倾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态度和对那伙人时天差地别:“穆队长,跟我们一起去公会谈一谈吧。”
穆倾城高冷地点了一下头,迈着步子走到他们前面,一点都不像是被带走谈话的违纪者,更像带着小弟炸街的大姐头
另一头,今朝径直带着阮软回了别墅。
将她放到床上,想要去打水给她擦脸,起身时发现衣角被拉住了,回头一看,阮软正睁着大眼睛一瞬不移盯着他看。
已经看了一路了。
心底像是塌了一块,柔软得不可思议。
虽然是醉了,但是显然没醉彻底,至少还一直保持着没有睡着。
他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她醉酒后红红的脸颊,有些烫烫的。
沾酒必醉,却又总像小猫儿一样贪杯。
想起前世的种种,他不经轻笑出声,声音低沉,似从胸腔发出的,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一点都没有变。
“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听见了他的笑声,轻轻用脸颊蹭着他的手掌,醉了酒之后所有往日不敢言语的心声都在这个时候口直心快地说了出来。
因为她的一句话,他心底又颤了颤。
喝醉的软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甜的,毫不自知地撩拨人心弦。
“嗯。”他轻轻应了声,“没有你好看。”
只要她笑,星星和月亮都想摘给她,命都可以不要。
“你可不可以只对我一个人这么笑?”
她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子一样抖动着,像挠人的羽毛,刷得心底痒痒的。
她为什么能这么可爱?
想……
他哑着声音明知故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对别人也笑得这么好看,我想把你藏起来。”
床上的小人儿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地捧着他凑近的脸,严肃地说道。
像是怕被人抢了去,难得带着娇娇气霸道地说,想把他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他觉得想笑,问她:“那要藏去哪里?”
她继续拧着小眉头,似在思考这个难题,然后茅塞顿开,眉眼一展,笑了起来:“把你藏进我心里,好不好?”
今朝呼吸一滞,周边所有的色彩仿佛都成了灰白,眼中只剩这个笑得有些狡黠的小姑娘,耳边回荡着她的声音。
藏进心里。
“好啊。”他听见自己语气愉悦地回答。
醉酒之后的小夫人,总是那么让人惊喜,像是打开了所有心防,用尽了清醒时积攒的勇气,开朗得让人出其不意。
得到他肯定的回应,即使是酒精给了她勇气,心情也会忐忑的软软立刻笑得更灿烂了。
果然,小倾倾说的是对的,他也是喜欢她的,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快就答应了呢。
想到小倾倾说的直接表白,阮软鼓了鼓勇气,从床上坐起来,今朝急忙扶住她,怕她摔倒。
“我跟你讲个小秘密。”她神神秘秘地朝他勾手。
今朝依言低头靠近。
小手立刻环上他的脖子,小脸猛地靠得很近,让他以为她是要亲他,粉唇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体喷在敏感的耳侧。
她说:“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今朝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像是脱离了主体已经变成单独个体烫得不像话的耳朵,心跳一声一声如擂鼓,而他像个情窦初开十五六七岁的少年人,脸竟然不争气地红透了。
他知道,这个世界和他那个时代不一样,上辈子,如果两个人两情相悦,又没有阻拦,他们会很快结发为夫妻可以白首不相离。
而在这里,成为男朋友只是一个算不上什么的开始,因为确定这种关系的男女随时都有可能分手,然后从此天涯是路人。
尽管对这样随时还会分离的关系十分不满,但他知道不能把阮软逼太急,应该知足,反正……无论如何,她都是他今朝的小夫人。
而且光小夫人会主动坦白心意这一点,他就觉得死而无憾了。
阮软见他许久都没有回应,心下一紧,委屈巴巴地又皱着眉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啊!”
是不是不同意啊?
她要被拒绝了吗?
想到这里,阮软忍不住鼻子一酸,泫然欲泣。
今朝慌忙回神,手忙脚乱地给她擦去快要溢出来的眼泪。
“说什么?”
“我都向你告白了!你都不说,答不答应做我男朋友吗?”
今朝心想,我又不想做你男朋友,我想做你的夫君,然而实际上他说的却是:“中午的时候你跑得太快,没有听我把话说完。”
“嗯?”阮软不明所以。
他没把话说完和她问他做不做男朋友有关系吗?
“软软,我心悦你。”
他俯身,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将那时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告诉她。
心悦你,想再做你这一世的夫君,做你一个人的将军。
阮软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好几圈,才听明白他的意思,缓缓眨了眨眼睛,然后安静下来,没有别的反应。
今朝低头去看,发现小姑娘已经害羞得从耳尖红到脖子,装死一样窝在他怀里,脸一半埋在他怀里,一半露出来,全是粉红色。
刚刚还借着醉酒大胆问他答不答应做她男朋友却又心他一句心悦你而变得害羞。
真是……
该死的可爱。
“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软软地嗓音从怀里的传出,六分喜悦四分羞涩。
今朝手臂一点点扣紧怀中的她,声音郑重而虔诚:“永远都是。”
你也一样。
永远都只属于我。
……
五杯低度数果酒的威力对正常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沾酒必醉的阮软来说,一觉睡到了次日清晨。
早上七点。
阮软从床上惊醒,睡前的无数记忆回笼,她清晰地记住了醉后的每一帧画面。
包括她像变了一个人撒娇一样没脸没皮的示爱告白,而今朝说,心悦她。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就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她,和今朝,在谈恋爱。
心里想着这些,她脸色控制不住地绯红。
尤其是,回忆起他低下头,又一次亲吻她,以男女朋友的名义,温柔且绻缱……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门被打开,今朝出现在她视线里。
“醒了,早膳做好了,过来吃。”
他还和以前一样,万事为她考虑周到,没有因为确定的这一层关系而有什么不同,就像没发生昨晚的事情一样。
阮软从床上走下来,走进舆洗室刷牙洗脸,而今朝就倚在门边,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她。
“软软。”
阮软放牙刷的手一抖,心跳随之加快。
“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嗯……”
他轻笑,然后将她身子转过来,突然俯下身,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唇上是他的温度,热气却似蔓延了整张脸。
她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吻,心颤着想,怎么会没有变化呢,以前,他可从来不会突然这么吻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哼,我不管,按头说甜!
不甜的,我就继续撒!
——
终于写到这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小剧场】
阮软:男朋友。
今朝: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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