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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杀手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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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山洞已经毁了。”玉雪峰下,侍卫朝夏侯翼禀报。

夏侯翼嗯了一声,面露快意,总算又弄死了2系统手下一个宿主, 现在只要将任务人蕊儿杀死,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只是杀手楚天死了,蕊儿会去了哪里呢?

对了, 她一定在那里!

夏侯翼梳理了一遍这个世界的故事内容, 想到了一条支线,猜到蕊儿的去处,他立即命道:“跟本宫去连营镇!”

蕊儿在江湖百晓生家等着荣楚, 可是她的眼皮一直跳得厉害, 心里也越发焦躁慌乱了,天都快黑了,荣楚还没有回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她豁然起身, 准备去找江湖百晓生带也去玉雪峰下找荣楚,这时江湖百晓生一家三口急匆匆进得门来,江湖百晓生道:“蕊儿姑娘,不好了,皇宫的人找来了。”

“他们怎么找到这来了?难道是荣楚……楚天出事了?”蕊儿也听到了外面撞门的声音,急问。

江湖百晓生道:“刚刚我出去打探消息,听说玉雪峰半山腰上传来坍塌声, 那声音巨大,将玉雪峰附近山林中的野兽都吓得狂奔而出。”

“是山洞塌了,他出事了!”蕊儿急得就要朝门外跑。

江湖百晓生的妻子张氏拉住她,“蕊儿姑娘,先不说恩公是否出事,你这样跑出去一定会被皇宫的人抓住的,这不就让恩公的一番心血白费了吗?”

“对啊对啊,蕊儿姑娘,你赶紧和小石头到密室里躲一躲,皇宫的人我们来应付!”江湖百晓生也道。

蕊儿也知道荣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若是这样跑出去被抓,就太对不起荣楚的一番谋划了,她压下心中的痛意,含泪点点头。

江湖百晓生搂住儿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然后将儿子和蕊儿带进了密室。

刚将密室的门关上,院子里的门就被撞开了,夫妻俩对视一眼,忙迎上去,“官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蕊儿在哪?”夏侯翼领着人来到院子里,开门见山的问。

江湖百晓生装傻道:“什么蕊儿?我们不认识啊,官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就三口人,我儿子刚刚也去他外祖家玩了,家中就只有我们夫妻俩个。”

“说是不说?”夏侯翼锐声问。

张氏被他身上的森寒杀气吓得躲到丈夫身后,江湖百晓生拍拍妻子的手安抚,赔着笑脸回道:“这位大人,草民说的是真的,您们要是不信可以搜一搜。”

“给我搜!”夏侯翼扬手命道。

侍卫全部散开,将屋里屋外翻了个底朝天,连只蚂蚁也没找到,朝夏侯翼禀报,“殿下,没找到。”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蕊儿的下落,否则你们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夏侯翼盯紧夫妻二人威胁道。

原文中的一支线,天下第一杀手楚天救过江湖百晓生的儿子,两人明面上情份淡淡,可私下交情极好,因此他猜测,蕊儿一定是在这里。

张氏脸色发白,咬紧嘴唇没作声,江湖百晓生也一阵心颤,但楚天于他们家有天大的恩情,他们不会恩将仇报,他压下心中的恐慌,再次笑道:“官爷恕罪,我们真的没见过叫蕊儿的人!”

夏侯翼朝旁边的侍卫投去一个眼神。

那侍卫会意,拔剑就刺进了江湖百晓生的胸口,又再次把剑拔出,顿时血流如注。

“当家的!”张氏搂住丈夫,与丈夫一块坐倒在地,身上脸上都染了丈夫的血,她泪如断线的珠子,哭喊道:“当家的,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江湖百晓生握住她的手,想说话却吐出了一大口血,他好一会儿才道:“我不后悔,你也……”

“我知道,我知道!”张氏猛的点头,她当然不会出卖楚天的。

江湖百晓生笑了,他扫了密室一眼,张了张嘴想叫儿子的名字,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手无力垂下,断了气。

“当家的,当家的,你不能死啊,你不要丢下我们母子,当家的!”张氏扑在他身上哭得肝肠寸断,可是不管她怎么哭喊,丈夫都再也活不过来了,她哭了片刻,然后直起身子,擦去眼泪,袖中掉落一把匕首在手中,眼神一凛,她突然站起身冲向夏侯翼。

“保护殿下!”侍卫们冲向前拦住了张氏,将她手中的匕首打掉了。

夏侯翼恼怒命道:“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刁民碎尸万段!”

“是!”侍卫们个个拔剑,齐齐刺进了张氏的身体,再将手中的剑用力一挥,将一个完好的人划成了无数段,无数块,血流了一地。

密室里的蕊儿从缝隙中看到外面的情景,哭着要冲出去,却被小石头紧紧抱住,蕊儿转头看着这个才十岁大的孩子,泪如雨下,悔愧万分,“对不起……”

如果她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她就不会连累阮家被灭门,如果她没有让荣楚带她走,就不会害死荣楚,如果她不来这里,就不会害了江湖百晓生夫妻的性命,她就是个祸害,走到哪里都会害人!

“姐姐别哭,我们要活下去才对得起为我们死去的人!”小石头眸中含着泪,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蕊儿愣了愣,是啊,她不能出去,她要是出去了小石头也会暴露,她已经害死了小石头的父母,她不能再拖累这个孩子了!

夏侯翼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冷哼一声,“不自量力的刁民!”他嫌弃的拿出帕子捂住口鼻,然后走进了屋里,四处查看。

江湖中人都喜欢在家中安置密室,江湖百晓生家应该也有,只是密室会安置在什么地方呢?他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特别之处,突然想到江湖百晓生死之前好像看了一个地方。

他走到那地方面前,见是面若大的画墙,画着一幅山水画,画中层层叠叠的高山,山顶雾气萦绕,而最高那座山的半山腰上竟有一处屋子,他伸手抚上那座房子,觉得奇怪,半山腰上如何盖房子?

谁知这一摸就摸到了机关,画墙立即动了,山水画一一转动,打开了一扇门,他马上看去,见里面确实是密室,密室中站着一个绝美的少女揽着一个男孩的肩膀慌乱的站在那里。

果然在密室中。

夏侯翼得意一笑,带着人走了进去,“好妹妹,你让皇兄好找啊!”

蕊儿拉着小石头步步后退,惊恐的看着夏侯翼,荣楚曾经告诉她,眼前的人是她的亲生哥哥,可是这个亲生哥哥却步步紧逼,只为取她性命!

为什么,她已经退让至此了,只求有一处落脚之地,与心爱的男子平静的共度一生即可,为什么却要苦苦相逼?

“我不是你妹妹,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没有亲人的孤儿,太子殿下的妹妹,我一介民女高攀不起!”蕊儿冷声回道。

夏侯翼也不在意,一步一步走向她,“好妹妹,你可是大商唯一的幸存的公主,金枝玉叶何其珍贵,自称什么民女岂不是有损身份?”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是什么公主,没有什么皇帝父亲,皇后母亲,也没有什么太子兄长,我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想和你们这些看着高高在上,实则没有人性的人做亲人!”蕊儿看着他厌恶道。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荣楚一生一世相守下去,可是这些人却毁了她的幸福!

夏侯翼眸中闪过一丝赞意,“不愧是大商的公主,有胆识,有气魄,只可惜,你有着公主高贵的身份,却享受不到公主特有的富贵,连活下去都无比艰难,真是可怜可叹!”

“楚天呢?你把楚天怎么了?”蕊儿不想与他说那些有的没的,着急问。

夏侯翼得意道:“他不识时务,不肯将你的下落说出来,和阮文琴一块葬身的山洞中了。”

“什么?!”蕊儿一个踉跄,虽然已经猜到了,可亲耳听到证实她仍旧接受不了,而且文琴也死了!

小石头扶住她,“姐姐!”

“你别难过,很快你就能和他们团聚了!”夏侯翼看她一眼,笑道。

蕊儿指着夏侯翼哭道:“你们身为皇室,受官民尊崇,却如此草菅人命,枉顾法纪,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只是弱者拿来恐吓强者的措辞,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能掌控一切,弱者只能任人鱼肉!”夏侯翼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大笑道。

蕊儿心里好恨,她一生从未像此刻这般怨恨过,她怨恨她的母亲既然生下她为何又不为她负责,把她当成权势的工具一般换来换去,她怨恨她的父亲,不顾念半丝父女亲情,利用亲生女儿来保护与心爱之人的儿子,不惜要她死,她更怨恨她的兄长,为了自己的目的害死了她最在乎的人,让她成为一个满身罪孽的人!

如果还能活着,她绝不会再懦弱下去了,她要变得强大起来,不再任人欺辱!

“杀了她!”夏侯翼不再多言,大声命道。

只要杀了蕊儿,他就马上能完成任务了,然后他要在这个世界上坐上一国之君的位置,睥睨天下,傲视万物,遇神杀神,遇佛诛佛,顺者昌,逆者亡!

想到这,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

只是他太过得意,没有注意小石头已经跑到一个地方,暗下了一个机关,然后拉着蕊儿跳进了一个暗道,他停下笑声追向前去,暗道已经关闭,他恼火命道:“给我将暗道凿开!”

“是!”侍卫们一齐冲过去要凿暗道。

这时,密室外面的门突然关闭了,密室开始震荡起来,地动山摇,像是房子要塌了一般。

“太子殿下,不好,密室要塌毁了!”

夏侯翼恼不可遏,岂有此理,密室中竟然还装了塌毁机关,刚刚蕊儿身边那个不起眼的臭小子竟然还留了一手,可恶!

密室以最快的速度坍塌,屋顶上的柱子瓦片全部砸落下来,夏侯翼顾不得多想,用炮弹炸开了密室的出口,带着人冲了出去,他们刚出去片刻,整个屋子都倒塌了,里面的东西毁于一旦。

夏侯翼一身灰头土脸,他看了看身边,只剩下十几个手下,也灰头土脸一身狼狈,他气恼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见四周围满了百姓,一个个冲着他们指指点点,他几乎想到了曾经变成一头猪后被人围着打骂的日子,恼羞成怒的朝身边的人问道:“给本宫将这些刁民全部杀了,整个镇上的人一个都不要留!”

“是,殿下!”那十几个人立即拔了剑就朝百姓冲了过去,片刻间尖叫声震耳欲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夏侯翼看到那些人,有的仓皇而逃,逃到一半被一剑刺死,有的跪地求饶被割掉了头,还有的被砍断手脚,死无全尸,他这才觉得痛快,扫了坍塌的房子一眼,大步离去。

蕊儿和小石头落到暗道中,到达了一个地窖,地窖中有不少粮食,估计可以坚持几日,她奇怪问小石头,“你家怎么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我也不知道,是我爹在让我们进密室之前告诉我说,如果密室被人打开,就挪动密室里的油灯,还有逃生的机会。”小石头道。

蕊儿想到了,先前进密室前江湖百晓生确实和小石头说了话,她拉着小石头坐下来,愧疚道:“对不起,小石头,是我害了你父母!”

“不是姐姐,是那个坏蛋,是他杀了我爹娘,我要为他们报仇!”小石头摇摇头,竖定道。

蕊儿点点头,“你放心,这个仇姐姐一定帮你报!”

既然一味隐忍始终无法善存,那她再也不要做一个缩头乌龟了,她要为荣楚、文琴和小石头的父母报仇!

蕊儿和小石头只在地窖中待了一天一夜就从地窖里的秘道离开了,出得秘道竟然是连营镇的镇口,他们听闻连营镇被一夜之间太子夏侯翼屠杀歹尽,怒得眼睛都红了,她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人报仇!

“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小石头听到镇上的人都死了,声音中难掩怒火和悲痛,他想去找那个大坏蛋报仇!

蕊儿想了想,眸光清亮,“我们去京城。”

前往京城的马车里,蕊儿打开离开山洞时荣楚给她的包袱,里面有一千两银票,还有一把孥,她轻轻抚摸着这把孥,泪又忍不住落下。

“蕊儿,我教你用这把孥,只要轻轻一扣这个开关就能将孥中的箭发出,用的时候你要对准目标,手不要抖,出其不意致对方于死地。”

“有你在我不用学这个?你武功这么厉害,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我在你身边的时候自然会保护你,但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了呢?”

“怎么可能呢?我一辈子也不会和你分开的。”

“好,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晶莹的泪珠落在孥上,溅起阵阵水花,那几个月的甜蜜时光仿佛就在昨天,可事实是她与荣楚竟已阴阳相隔了。

小石头坐在旁边关切出声,“楚天哥哥是好人,我娘说,好人死后会上天做神仙,姐姐,楚天哥哥说不定正在天上看着你呢,他看到你这么伤心难过,也会伤心难过的。”

“对,我不难过,我要好好的活着,我不能让他再担心了。”蕊儿擦去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

小石头见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忙指着她手里的东西问:“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孥,是你楚天哥哥给我防身用的。”蕊儿答道。

小石头道:“那它就代表楚天哥哥陪着姐姐了,我娘说过,人都是要死的,只要能活在别人心中,就算死了也像活着一样,活着的人记得死了的人,那么就不会再有生死之别了。”

“你娘说得很对,你楚天哥哥永远活在我心中,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的。”蕊儿点点头,张氏把小石头教得很好,又坚强又勇敢,她想到那个被碎尸万段的妇人,愧疚的握住小石头的手,“姐姐不如你坚强,姐姐以后不会再软弱了。”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心爱的丈夫,她没有任何依靠,只能自己坚强,再没有软弱的资格了。

小石头摇摇头,“姐姐,我也难过的,但是我爹爹说,男子从生下来就是要顶天立地,为女子撑起一片天的,男子要是也动不动就将悲痛表现在脸上,会让身边的女子没有安全感,所以我要坚强,这样姐姐就会有安全感了是不是?”

“好孩子!”蕊儿搂住小石头,这么好的孩子,却因她失去疼爱他的父母,她却还要他一个孩子来安慰,实在太羞愧了。

小石头拍拍她的背,再道:“姐姐,我以前不叫小石头,叫虎子,可后来我出了事,差点没命了,我爹娘才给我改名叫小石头的,他们说石头坚固,不容易受伤害,我想,我爹娘虽然没了,但他们时时刻刻都希望我活好的,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对,你做得对。”蕊儿放开他,赞赏道。

小石头笑了,露出两颗虎牙,很可爱,“要不是楚天哥哥,我五岁那年就死了,楚天哥哥救了我的命,我爹娘说就等于救了他们的命,我爹娘虽然为了救姐姐没了,但是我想他们不会后悔的,小石头也从来不怪姐姐的。”

蕊儿重重点头,“我一定不会辜负那些为我而死的人,我会好好活着,我会为他们报仇!”

“姐姐,我相信你!”小石头笑道。

马车于三日后到达京城,蕊儿和小石头下了马车,先去成衣店买了两身上等的衣衫换上,又买了些首饰配带,化身成一对姐弟,在客栈住下了。

在客栈睡了一整天,晚上吃过晚饭,小石头问蕊儿,“姐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蕊儿拿起闱帽出了房门。

小石头立即跟上去。

“两位客官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掌柜的看到他们下楼,关切的问。

小石头回道:“我和姐姐听闻京城的夜市极其热闹,想出去逛逛看,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到了京城后,蕊儿就不再以真面目示人,平日也少有开口,一般都是小石头与人交流,客栈的人也不在意,刚长成的大姑娘,害羞也是正常的。

“好的,多玩一会儿也成,我给你们留着门便是。”掌柜的笑道。

两人不再多言,快速出了客栈。

一路到了一所被封闭的官宅门口,小石头抬头看去,“阮府,姐姐,我们来这干嘛?这里已经被封了。”

小石头的父亲是江湖百晓生,他从小耳濡目染,知道的东西也特别多。

“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蕊儿看了一眼从小长大的“家”,此刻萧条至此,心中五味杂陈,但情绪稍纵即逝,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悲春伤秋,她对小石头道:“我们去后门。”

两人到了后门,小石头会点武功,是荣楚教的,他成功翻墙进了府,将门打开让蕊儿进去,然后再次关上。

府中还有不少干了的血迹,可以想象当时被抄斩时是多么可怕的场面,阮家人除了阮文琴外没一个人对她好,她倒也不会为他们难过,只是好歹是人命,身为帝王,为了自身利益如此残杀他人性命,实在太过残暴不仁。

如果有一日她坐在了那个位置,绝不会如此残忍!

蕊儿从地面收回视线,径直去了阮文琴的院子,在院中一棵桂花树下挖出了一个匣子。

“姐姐,这是什么?”小石头奇怪问。

蕊儿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这是能帮我们报仇的东西。”

“这是血书吗?”小石头见她拿出来的东西是一方写着血红色字的丝帕及一块较为普通的玉佩。

蕊儿点点头,“是啊,血书。”

“这是谁写的?”小石头听父亲说过,血书一般是临死前或者危难之时人才会写的。

蕊儿若有所思,“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我们先回客栈。”此地不宜久留。

小石头点点头,和她一道离开了。

在街上买了些小玩意,姐弟二人回了客栈,掌柜的见他们手中拿着夜市的东西,笑着打了个招呼,继续算账了。

次日,蕊儿和小石头换了间客栈,然后到集市上花十文钱买了一个穷秀才的一副山水画,去了左丞相府。

“两位请,我们大人今日正好休沐,请两位去书房说话。”左相府的管家崔三看了少女手中的画卷一眼,将姐弟俩领进府,直接带去了书房。

小石头有些惊讶,姐姐竟然用这副十文钱买的花进了丞相府,他听爹说过,丞相可是最大的文官,当朝一品呢,他从来没想过竟然能进一品大员的府邸,实在太漂亮太豪华了。

蕊儿也在打量范府,只见得所经之处皆是雕栏画壁,梅兰竹菊,风雅中透出华贵,看来左相范均的日子过得相当风光无限啊!

“大人就在里面,请两位客人入内。”崔三推开书房的门,恭敬道。

蕊儿轻轻颌首,招步入内,小石头道了谢,并塞给他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荷包,也跟了进去。

崔三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荷包,立即露出笑来。

书房里书架极多,每个架子上都摆满了书,一眼看去如同步入浩瀚书海,哪怕是不识字的人也染上几分书卷气,书架旁的多宝格上摆放着珍贵的兰花,这个时候开得极好。

书房里的书桌前坐着一个年近五旬的男子,半白的头发梳得光亮,衣着整齐,朴素中透着儒雅清贵,他不是别人,正是左相范均。

蕊儿带着小石头向前行了礼,一眼就看到了范均身后挂着一副农耕图,眸子微眯。

“敢问二位名姓?”范均正在练字,见人来了放下笔问道。

蕊儿报了化名,“我叫心儿,这是我弟弟虎子。”

“听管家说你们有唐伯虎的绝迹之作?”范均点点头,盯着少女手中的画卷,眸光精亮问。

左相视书画如命是大商众所周知之事,唐伯虎又是江南四大才子,其画作非常有名,但流传下来的却极少,他收藏了不少名家名作,唯独没有唐才子的画作,因此听闻有人要送他唐伯虎的画作,他立即就让崔三带到书房来了。

难道这小姑娘手中拿的就是唐大才子的画作?

蕊儿轻声道:“小女子认为,唐才子的画作不如左相大人身后那副农耕图昂贵。”

“这不过是本相闲暇时随手所作,毫无精髓可言,如何能与唐才子的名作相比?”范均看了身后那副画一眼,脸色微沉。

蕊儿道:“唐才子的画虽然有风骨,自成一派,但不如大人所作写实,农耕图上的人辛勤劳作,汗洒大地,任劳任怨,是多么的朴实昂贵,令人敬重。”

“心儿姑娘谬赞了,我们还是来看看唐才子的名作!”范均显然不想讨论农耕图,忙叉开话题说。

蕊儿微默,将画交给了小石头,小石头把画打开展示给范均看。

范均立即站起身来,走到画作前,上上下下仔细察看,半响道:“这是唐大才子的画作?何以如此普通?”难道是他学问不到家,竟然看不出名作的独特之处?

蕊儿道:“此画确实普通,因为它根本不是唐大才子所作,是小女子在街边摆摊的秀才那花了十文钱买来的。”

“什么?你们竟然敢诓骗本相?”范均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怒指着姐弟二人,“你们知不知道,诓骗愚弄当朝一品大员是何罪名?”

蕊儿平静道:“小女子见识浅薄,不知诓骗一品大官是何罪名,但小女子却知道,欺瞒一国之君却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你说什么?”范均脸色大变,盯着闱帽下女子若隐若显的脸,她究竟是什么人,好像知道他的秘密!

蕊儿淡淡回道:“左相大人应该知道小女子在说什么。”

“本相不知,你们是哪来的刁民?竟然闲着无事来左相府捣乱,本相看在你们年幼的份上,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即刻离开!”范均说着就要朝门口喊人。

蕊儿向前阻了他,指着墙壁上的农耕图道:“文乾十八年滁阳县范均、刘子清两位举子一同上京赶考,范均金榜题名为一甲第三名,高中榜眼,刘子清的文章犯了阅卷官忌讳,被判落榜,不但不能榜上有名,此生都不能再应考,刘子清在回乡途中染病身亡,范均进入翰林院,并取了恩师吕大学士之嫡次女为妻,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数十年后位列当朝一品,成为左相。范大人,如果我没猜错,你所作之画中景应该是你的家乡滁阳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范均声音都有些不自然了,她到底是谁?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他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蕊儿笑道:“这副画里的人是刘子清的父母兄弟及结发妻子,看啊,那擦汗的妇人小腹隆起,应该是有了身孕,有了身孕还得下地劳作,多辛苦啊,可是那妇人怎么也没想到,她却再也没等回进京赶考的丈夫。”

“本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胡说八道,不知道哪来疯子,跑来诓骗本相,戏弄本相,来人,将这两个疯子给我抓起来!”范均已经脸色大变,气极败坏起来。

崔三立即推门而入,“大人,出什么事了?”

蕊儿抢在范均出声前说道:“左相大人,我既然敢与弟弟两人前来,自是有万全之策,今日我姐弟二人若是出事,明日左相大人当年之事就将公众于世,到时候范氏一族的下场如何,不用我提醒大人?”

范均愣住。

崔三看了看蕊儿,又看了看范均,试探着问:“大人……”

“退下!”范均朝崔三摆摆手。

崔三应了声是,退了出去,门上了门。

范均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痛得要裂开一般的头,好半响才问:“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蕊儿透过闱帽盯着范均道。

范均再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只要大人帮我一个忙而已。”

“什么忙?”

“现在不便透露,过两日大人便会知道,大人可以放心,这件事情不会让你为难的。”蕊儿说罢带着小石头离开了。

崔三进得书房来,担心的问:“大人,要不要奴才派人跟着他们?查一查?”

“不必了,我早就料到事情总有一天会暴露,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范均闭上眼睛,面上溢出浓浓的悔意和愧疚。

出得左相府,小石头才大松了口气,“姐姐,刚刚真是吓死我了,那个大官好凶,像要杀人一样。”

“他确实很想杀了我们。”蕊儿转头看着左相府道。

小石头大惊,“啊?那我们怎么办?”

“你别怕,他有心无胆,我们不会有事的。”蕊儿安抚道。

小石头哦了一声,问:“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骁勇将军府!”蕊儿收回视线看着一个方向道。

两人到了将军府,小石头看着比左相府还要威严肃穆,有些慌,“姐姐,这次你怎么没买画了?”

“小傻瓜,将军是武将,不懂画。”蕊儿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

小石头摸摸鼻子问:“那我们怎么进去?”

“姐姐自有办法!”蕊儿将那个小匣子拿出来,取出那块玉佩递给了守卫,“给你们将军看,他自会见我们。”

守卫接过玉佩,防备的看了两人一眼,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他便返回,多看了他们两眼,道:“将军请你们进去!”

小石头拉住蕊儿的胳膊晃了晃,用眼神示意,姐姐真厉害,蕊儿被闱帽遮住的脸露出一丝凄哀之色,不是她厉害,是有人心里有鬼。

进行将军府,姐弟二人同样被带到了书房,只是将军府的书房并没有太多书,有的也是兵书,最多的是信函,书案后挂着一把宝剑,剑上御用二字十分夺目,显然这是一把御赐宝剑,上斩昏君,下除佞臣。

骁勇将军燕叙乃是大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神将,曾经三次救先帝性命,被先帝钦封为大商第一骁勇大将军,并御赐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

燕叙不过四十多岁,长得魁梧高大,为人冷冽,不怒而威,有极高气场,宵小站在他面前,光吓也得吓死。

蕊儿和小石头走进书房里间,见燕叙正握着玉佩急不可耐,兴是心中有什么要紧之事,连他们进来也没有发觉,只是等得急了,转身要叫人,一回头就看到姐弟俩站在那里,顿时惊了一跳。

但他顾不得许多,急问:“你们就是这玉佩的主人?”

“回将军,这玉佩是故人所有,并非我姐弟之物。”蕊儿回道。

燕叙愣了愣,是啊,她已经死了,这玉佩怎么可能是这对年轻姐弟的呢?他恢复了一丝神智,看着两人,颇有威严问:“这玉佩你们是从何而来?”

蕊儿缓缓回道:“故人亲手交付。”

“你胡说!”燕叙一听就知道她在说慌,他亲眼看着她断了气,她怎么可能亲手将玉佩交给面前的少女?

蕊儿道:“确实是故人亲手交付,除了这块玉佩,还有一封故人亲手所书的血书。”

“血书?”燕叙微一思索,急问:“血书是何内容?”

蕊儿回道:“血书所写故人一切事迹,包括将军您的所作所为!”

“什么!?”燕叙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但他好歹是练武之人,立即敏捷的扶住了书案,脸色惨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小石头看了看燕叙,又看了看蕊儿,心中对蕊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好半天,燕叙缓过劲来,看着蕊儿问:“你是何人?你想做什么?”

“将军不用管我是何人,我只要将军为我做一件事。”蕊儿道。

燕叙问:“什么事?”

“带领你所有的兵马,听我差谴。”蕊儿回道。

燕叙几乎是立即拒绝,“绝不可能,本将军只听皇命,如何会听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子的差谴?”

“如果将军不答应,那将军昔日所作所为怕是要公众于世,介时,燕家一门忠烈怕是要毁在你一人之手!”蕊儿看着他淡淡道。

燕叙脸色惨白,看着面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眸中慢慢溢出杀意来,他一生戎马,何时受过胁迫,更何况还是被一个黄毛丫头胁迫,他觉得他将军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男人的尊严受到了践踏,顿时走到书案后,取下尚方宝剑就拔剑刺向了蕊儿。

一股极强的剑气将蕊儿的闱帽劈成两半,露出她一张绝美但平静无波澜的脸。

“姐姐!”小石头惊得冲过去,却看到蕊儿手中的孥已经对准了燕叙的胸口,他放下心来,退到一旁。

燕叙自然也察觉到了危机所以他的剑才会停下,只劈开了少女的闱帽,他看向对着他胸口的兵器,直觉告诉他,今日他杀不了这个少女。

蕊儿仍旧镇定自若,视线在兵器上扫视一周,问道:“小女子很好奇,不知是将军的剑快还是小女子手中的孥快呢?”

“本将军从不受人胁迫,哪怕是死!”燕叙看了那把孥一眼,极有骨气道。

蕊儿叹息一声,“死是多容易的事,怕只怕将军一人之死却无法保全整个燕家,岂不是死得不值当?”她用孥敲了敲那剑悬在面前的剑,道:“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杀佞臣,大将军却用来对付我一个小女子,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你究竟要怎样?”燕叙收了剑,不耐烦的问。

暴躁了,那就是怕了。

蕊儿笑了笑,“先前小女子已经说了,请将军携令三军听我差谴!”

“你想做什么?造反?”燕叙盯着她好看得不像话的脸疑惑不已,不过一个小女子而已,何以有此野心?

蕊儿严肃道:“并非造反,而是匡护正义,为民除害!”

燕叙看着她周身萦绕的威严华贵之气,心中暗暗惊叹,何以在一介小女子身上看到了九五之相?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可以完结这个故事啦!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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