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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善状元郎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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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已经招了, 她人就在殿外, 皇上可要宣她进来?”徐海弯身问。

高昌大手一挥,“让她进来!”

徐海应下, 高声唱道:“将犯事宫女梧桐带进殿来!”

立即有两名侍卫将一个一身是伤,衣衫褴褛的少女拖了进来, 那少女不是别人, 正是太子高睿身边曾经的大宫女梧桐。

梧桐被侍卫拖进来已是无法行礼, 她爬在殿中流着泪一直在说:“奴婢招,奴婢招……”

众人看着她如此模样并未一丝同情,一个连善未成人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的人,不值得人同情!

高昌怒问:“梧桐, 你说,指使你毒害太子的人是谁?”

梧桐缓缓转头,一一扫过众人,视线终是停在一处,她艰难的抬起手指去, 有气无力的说:“指使奴婢……暗害太子……殿下的人……就是他!”

所有人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她指着的人竟然是楚不凡,顿时大惊!

楚不凡亦是吓了一跳, 马奎不是说梧桐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他供出来吗?为什么梧桐会在殿前指认他?

高昌拍案大怒,“楚不凡, 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楚不凡吓得跪倒在地,匍匐下去快速思索着辩解之词。

高睿看着他道:“害死大皇姐腹中胎儿嫁祸荣氏医馆,用有毒的人参暗害十六皇姐, 再加上指使他人毒害本太子,三条皆是死罪,楚不凡,你最好是想一个好一点的解释,否则,这殿中众人可不是三岁小儿,任由你哄骗!”

楚不凡抬起头,“臣……”

“启禀万岁,殿外有一名叫孙仁的人求见,说有要事禀报!”这时,殿外响起通传声,打断了楚不凡的话。

孙弱语一惊,看向荣楚,“是爹?”父亲怎么会来的?他不是在荣和镇吗?

荣楚安抚的看她一眼,抱拳朝高昌道:“皇上,孙仁是臣的岳父,还请皇上让他入殿!”

“宣他进来!”高昌命道。

很快,孙仁便捧着个东西入得殿来,他跪在殿中将手中之物高举,道:“草民孙仁代表荣和镇百姓呈上一道万民书,以证明十七年前,荣和镇荣和村村民荣素月与丈夫楚凡是自愿成亲,荣素月并未逼迫楚凡,他们成亲之日,楚凡还当众宣布,此生此世只爱荣素月一人,若有相负,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万名书在此请圣上亲启!”

此言一出,殿内已是一片寂静,皆盯着孙仁手中那道万名书。

而楚不凡已经面如死灰。

徐海得到高昌示意,立即下去接过孙仁手中的万名书快速回到高昌身边奉上。

高昌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签了无数个名字,而未尾处还有县令以及知府崔远的府衙官印,他怒得将万名书狠狠甩在了楚不凡面前,大怒:“你自己看!”

楚不凡捡起来一看,顿时大声喊道:“皇上,这孙仁是荣和镇首富,又是荣太傅的岳父,为了帮亲家,他散尽家产贿赂百姓帮他签万名书并不奇怪,加上荣素月是开医馆的,曾经在荣和镇施医赠药,给许多人施过恩惠,他们愿意帮她也是情理之中,就连曾经的县令如今的知府崔远也曾得荣素月所救,皇上,他们全部是受过荣素月恩惠的人,合起伙来帮荣素月冤枉臣啊,请皇上明察!”

“楚不凡,你倒是对荣和镇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那里不是你的噩梦吗?不是你的耻辱吗?你怎么会如此关注?且不说这万名书之真伪,单说荣氏十数载行善积德,施医赠药,不取分文之善行,而你,不折手段,做下种种恶事,朕也会信荣氏而不会信你!”高昌说完看向殿中众人,“你们是信楚不凡还是荣氏?”

“臣等信荣氏!”众人齐声回道。

荣素月朝着高昌和众人连连叩谢,“民妇谢万岁爷,谢各位大人!”

荣楚看向楚不凡,见他面如死灰犹如死狗一般,嘴角浮现一抹痛快之色,不过,事情还没结束!

“启禀皇上,殿外有名叫马奎的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这时,殿外再次传来通传声。

楚不凡听到马奎二字,心中想到什么,眼中一亮。

高昌立即应允马奎入内。

马奎进得殿内,刚跪在地上要说话,楚不凡立即喊道:“皇上,那些事情都不是臣做的,是这个狗奴才背着臣做的,请皇上明察!”说完还不忘给马奎使了个眼色。

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让马奎替他背上所有的罪名,他最多被判一个管教下属不严的罪。马奎跟了他二十年,对他十分忠心,一定会替他承担这一切,只要他保住一命,就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马奎似乎没有看见他的眼色,也没有意会他的意思,只是绝望的看了他一眼,便抱拳朝高昌道:“皇上,奴才马奎是驸马爷楚不凡的亲信,臣十六岁便跟在他身边,至今三十六,足足二十载,对驸马爷忠心耿耿,也为他做了许多的错事,今天奴才亲自向皇上请罪,愿意尽数道出驸马爷这些年所行之恶业,还望皇上能看在奴才主动认错的份上,饶奴才一条狗命!”

“你说便是,若所言属实,朕会考虑你的请求!”高昌道。

马奎磕了一个头,才缓缓道来:“驸马爷命奴才收买太子殿下身边的大宫女梧桐,在太子的药食中动手脚,导致太子殿下常年受病痛折磨,前不久,驸马爷还让奴才对梧桐下了杀令,要毒死太子殿下;十六公主的人参也是驸马爷让奴才准备的,目的也是要害死十六公主,除此之外,那些夭折和出意外的皇子也是驸马爷暗中让人动的手脚!”

“楚不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宫待你如同亲生子,处处疼宠于你,你竟要杀害本宫一双儿女?”皇后听到这已经愤怒不已,亏得在皇上罢他官职后,她想方设法帮他恢复官位,亏得在刚刚他与荣氏之争中,她处处帮他找机会辩解,没成想,他竟在暗地里要害死她的儿女,她这些年对他的宠爱简直是喂了狗!

楚不凡连连摇头,“不是臣做的,是这狗奴才诬陷臣!”

“皇后娘娘,让奴才告诉您,驸马为什么要这样做!”马奎又开口了。

楚不凡猛的扑过去要阻止马奎,却被几名武官给钳制住了。

高昌扬手,“马奎,你且说!”

马奎拜了一拜,道:“皇上,皇后娘娘,驸马爷之所以要暗害太子、皇子和十六公主,是因为他一直觊觎赵国皇位,他想着把所有的皇子杀死,再杀死正宫嫡出的太子和十六公主后,这赵国皇位的继承人就只会是他的儿子楚兴了!”

什么?!

众人大骇,楚不凡竟然想谋逆!?

高昌被气笑了,指着楚不凡道:“好一个驸马爷,好一个楚不凡,竟然欲行此大逆不道之举,你这个畜牲,枉朕对你宠爱有加,器重万分,信任不已,你却是这样回报朕的是吗?”

皇后按住胸口,实在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楚不凡一介文弱书生,看着斯斯文文,温文尔雅,竟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新月啊新月,你是瞎了眼吗?竟千挑万选选了这样一个男人,险些将赵国江山都葬送了!

此时的新月公主已是摇摇欲坠,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丈夫,他竟然背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枕边人,她将一生都托付的男人,竟然要杀她的弟妹,篡夺她母家的皇位?!

“皇上,还有一事!”马奎继续道。

高昌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震惊和怒火压下,看着他命道:“说,全部都说出来,朕倒要看看这个畜牲还做了哪些猪狗不如之事!”

马奎应了声是,看向殿中面色发冷的荣素月,“十六年前,荣善医死荣和镇朱家小少爷之事,也是驸马爷命奴才去办的!驸马爷怕长公主得知他在荣和镇的事情,让奴才将荣家人除掉!”

“什么?”荣素月如被雷击,眼圈霎时就红了,她捏紧手指走到楚不凡面前,指着他怒问:“楚不凡,我爹竟然也是被你所害?你还是不是个人啊?”她哭着道:“当年你重伤昏倒在荣家村的山上,我采药发现了你,好心将你救回,没曾想,却救回了一头豺狼,你不但不念及我们父女的救命之恩,反而恩将仇报要害我们的性命,楚不凡,当时楚儿已两岁有余,就算你不在意我和父亲,可楚儿是你的亲生儿子呀!你怎么下得去这个狠手?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畜牲都不如!你告诉我,荣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们?你说呀!”

要不是父亲拼死保住了她和儿子,她就算是死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楚不凡的阴谋啊!

楚不凡摊坐在地如同一摊烂泥,任荣素月如何辱骂质问也答不出话来,他不明白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是吗?

纵然荣素月在殿中哭喊,在场众人无一人指责她,且纷纷为她所遭遇的悲痛充满怜惜。

荣楚来到母亲身边,将母亲搂进怀中柔声安抚,“母亲不要为这种人难过,不值得!”

“楚儿,娘对不起你,娘当初瞎了眼,竟没看出楚不凡是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害了你外祖父,也险些害了你呀!”荣素月扑在儿子怀中痛哭不已,好在儿子心地善良,并未遗传楚不凡的恶毒心肝!

荣楚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将眼中泪水逼退,搂紧母亲疼惜道:“孩儿从未怪过娘,娘不必自责,这是楚不凡遭的孽,娘不必为了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对啊,娘,您别太伤心了,语儿心疼!”孙弱语也来到婆母身边握着她的手宽慰道。

她好心疼婆母和相公,看到相公将即将落下的眼泪逼退,强压着难过的模样,她的心都要疼裂了,世上怎么会有楚不凡这种丧心病狂,以怨报德之人?如此伤害一个曾经救过他的命,又将身心交付于他的人。

十八年了,婆母无时不刻不在等着他回家,可他却想方设法要将婆母一家葬送黄泉路,人心,怎么会如此恶毒?

看到这种场面,连高昌这铁血帝王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高睿则直接哭得满脸是泪,他本以为自己是被楚不凡害得最惨的一个,没想到老师竟比他还要惨百倍,可怜的老师,那般风华绝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竟悲痛到这般境地,可恨的楚不凡!

先前一心偏向新月的皇后此时对荣素月亦无比同情,本以为荣素月抢了新月的男人,害得一国公主颜面扫地,皇室蒙羞,却没曾想,一切都是楚不凡遭的孽,荣素月和新月皆是遭楚不凡所害,这个男人与禽兽何异?

新月公主对荣素月亦是怜惜不已,荣素月此时的悲痛和寒心她也曾感同身受过,此刻对荣素月,她没了半点嫉妒和怨恨,反而觉得她们同病相怜,是对患难姐妹!

“皇上,奴才说,奴才说,是驸马爷让奴才去荣氏医馆买药,并将浸染了藏红花汁的三七替换了白术,驸马爷说要让长公主小产,以陷害荣氏医馆,将荣太傅一家除掉!”钱三见楚不凡的事情都被抖了出来,楚不凡已经保不住他,赶紧也将事情说出来以图保命,“十六公主说得没错,今日驸马爷与奴才确实在巷中会面,一切都是驸马爷逼迫奴才做的,求皇上饶了奴才一条狗命,奴才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都离不开奴才啊!”

楚不凡面色煞白如纸,好一个墙倒众人推,他完了,完了!

新月猛的闭上眼睛,两行热泪从眼中滚落,她紧紧揪着帕子,按在胸口上,扑通跪在地上,朝高昌和皇后哭喊道:“父皇,母后,儿臣这好疼啊!”

“皇儿……”高昌和皇后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们的长公主,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长大,一直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半丝委屈,她爱楚不凡,从不因为楚不凡是个文弱落迫的书生而心生嫌弃,得知楚不凡与荣素月之事,亦是大度容忍,可就是这样一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毁了她长子的前途后,又害死了她的幼子,她如何能不痛呢?

华阳得知人参的事情不是新月所做后心中已经没了怨气,见长姐悲痛如此,她忙过去搂住她安抚,“皇姐刚刚小产,不要过于悲痛,保重身子啊!”

“华阳,皇姐没有害过你,皇姐自小得皇后娘娘疼惜,娘娘将我视如已出,我也早已将皇后娘娘视为亲母,我又如何会害自己的弟弟妹妹呢?”新月握住华阳的手急急解释道。

华阳猛的点头,“皇姐,先前是我误解你了,我现在知道了,我知道皇姐是一个好姐姐,我不怪你了,皇姐别难过了!”

新月突然脸色变得惨白,紧紧捂住了小腹。

“皇姐,你怎么了?”华阳发现她的异常,搂住她急问。

突然,孙弱语大喊了一句:“啊?长公主身下好多血!”

所有人都惊得看去,果然见得新月所跪之处已是一片血海,连华阳的衣裙也被染红了。

高昌急得站起身,“白太医,快给长公主医治!”

白苏也顾不得行礼,立即跑过去给新月号脉,片刻后急道:“皇上,长公主因刚小产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血崩,恐无回天之术啊!”

“什么?”高昌惊得摊坐在龙椅上!

皇后顾不得国母威仪,跑下去搂住新月,“皇儿!”

“皇上,可否让民妇一试?”荣素月从悲痛中回过神来,跪地请求。

高昌这才想起荣素月在,忙道:“快,快给公主医治!”

荣素月站起身,快速来到新月身边,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倒了三粒给新月服下,这才开始替她号脉,片刻后,她急道:“还请皇后娘娘将长公主送至一间干净的房间,民妇要给她施针止血!”

“快,快把长公主抬到偏殿!”皇后命道。

立即从殿外进来数名宫女,将新月抬走了,荣素月转头看向儿子,见儿子朝她点头,她亦点了点头,跟着宫女们走了。

皇后华阳白苏等人亦追随而去。

高昌一心都在新月公主身上,无暇顾及其它,将楚不凡关入大牢,遣散众人,去偏殿外等候了。

“语儿,你给我打下手。”偏殿内,荣素月对孙弱语道。

孙弱语点点头,走向前,却闻到那浓浓的血腥味胃中一阵翻腾,捂着嘴就要吐。

“我来,荣夫人年纪轻,怕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容易紧张,导致肠胃不适!”白苏忙向前为孙弱语开解。

孙弱语见一旁的皇后和华阳公主脸色好些了,这才松了口气,退到一旁。

荣素月看了儿媳妇一眼,朝白苏道:“那就麻烦白太医了。”

白苏一直以为太医院的太医便是世间医术最高明的医者了,可见了荣素月医治的过程才知道,原来民间也有高手,人外有人那句话果然没说错,荣素月施针一刻钟,新月公主身下的血便已止住,再一刻钟,脉像已恢复两成,她感叹不已,亦敬佩无比。

“敢问荣大夫,先前在殿中给公主服用的是何种神药?”白苏问。

荣素月回道:“我闲来无事,会熬制一些药膏药丸带在身上,以备紧急时救命所用,刚刚给长公主服下的,是我自制的续命丸,就是多争取一些给长公主医治的时间。”

“嗯,我们太医院倒是也会研制一些丸药,只是效果不明显,如果有机会,愿请教荣大夫制药之法,还望荣大夫不吝赐教!”白苏一脸诚恳道。

荣素月福身一礼,“民妇乃一乡野民医,哪敢说什么赐教,但民妇可以将这些年制药的精髓道出,大家一道切磋!”

“好!”白苏对这个谦虚有能力的女大夫十分喜欢!

“公主如何?”高昌和荣楚等人在殿外等候,高昌一直紧张得负手来回的走,高睿劝了几遍仍不得止,终于偏殿的门打开了,高睿一个箭步冲向前,问从里面出来的荣素月。

荣素月福身禀道:“民妇已为公主施针止血,此刻公主崩漏已止,只要细心调养,平复情绪,不会有生命之忧,只是公主此次小产伤极身体之根本,以后无法再生育了。”

“公主的命保住就好,至于孩子……公主现在的年龄已不适合再孕育,无妨无妨!”高昌听到女儿命保住了,心下已然松快。

荣素月再道:“皇后娘娘和华阳公主在里面守着,白太医也在,公主不会有事了,民妇就告退了。”

“好,你们且先回去休息,晚些时候朕再论功行赏!”

……

“爹娘,你们怎么来京都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啊!”回到荣氏医馆,孙弱语左右搂着孙仁夫妇责备道。

孙仁看了荣楚一眼说:“七日前我收到女婿的信,说是帮亲家母签万名书,我紧赶慢赶,总算在今日赶到,好在没有误了你们的事!”

孙弱语笑看了丈夫一眼,“原来是相公请你们来的!”

“楚儿多谢爹娘不辞辛苦前来帮助娘脱险!”荣楚立即掀袍跪地一拜。

他也是从马奎口中得知楚不凡的计划,这才提前做了准备。

孙仁夫妻赶紧向前扶起他,“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能帮着亲家母我们就很高兴了。”

“请亲家公亲家母再受我一拜!”荣素月也向前福身一拜。

周氏急忙扶住她,“哎哟亲家母,使不得使不得呀!”

“这次要不是多亏了你们及时赶到,我这一身污名恐将无法洗清!”荣素月感激万分道。

孙仁和周氏连连说应该的。

一家子坐下来说了些近况,又上了些点心清茶来吃,孙弱语刚拿起块甜糕咬了一口,就捂着嘴要吐。

荣楚急忙递给她一杯茶,“语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胃口不好。”孙弱语摇摇头道。

荣素月想到什么,忙走向前,“语儿,让娘给你号个脉。”

孙弱语乖乖的将手伸了过去。

荣素月给她把了脉,立即喜道:“楚儿,语儿这是喜脉,你要当爹了!”

“真的吗?”荣楚欢喜不已,一把将孙弱语搂进怀里,抱着转了几个圈,“语儿,我们有孩子了,太好了!”

“相公,放我下来,爹娘他们在这呢!”孙弱语羞得脸都红了,忙轻拍着荣楚道。

荣素月责备道:“你小心些,语儿现在有身孕了,可经不得你这样毛燥!”

“无妨无妨,小两口感情好,我们高兴!”孙仁喜得胡子都在抖动。

荣素月抚了抚孙弱语的头,怜爱而感激道:“好在这次娘没事,否则就要连累你和孙儿了。”难怪在宫中儿媳妇闻到血腥会作呕,原来是有喜了,好在当时有白苏帮她说话,不然让皇后和公主误会她嫌弃长公主就是大罪了。

孙弱语体力不支,回房睡下了,孙仁夫妻俩路途辛苦,也回房休息去了,荣素月拉着儿子在医馆后院慢慢的走着。

好一会儿,荣素月才问:“楚儿,你应该早就知道楚不凡是你父亲了?”并不是今日才知道的。

天已经黑了,灯笼的光照得地上树影斑驳,一阵风吹来,火光摇曳,照得荣楚的脸上忽明忽暗,他道:“是的娘,孩儿早就知道了,也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他看向母亲,“娘不会怪我瞒着你?”

今日在殿中,不过是将新仇旧账与楚不凡一道算清罢了,楚不凡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下,岂不知他比他更得先机!

“好孩子,娘不怪你,娘知道你不告诉我也是为了我好,楚不凡做的那些事情天理难容,娘现在知道了,心中再没有什么牵挂,娘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希望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荣素月拍了拍儿子的手道。

荣楚点点头,“孩儿会好好守住我们一家人的!”

他先前确实不想告诉荣素月,不想楚不凡美好的形象在她心中破裂,可楚不凡偏要找上门来,他也就顾不得那些了,而且让母亲知道楚不凡的本性也好,免得母亲整日牵肠挂肚着一个险些害了她一生的男人!

几日后,楚不凡的罪名被审理清楚,他一身罪名足以株连九族,但九族中人皆是良善,高昌特赦,只处罚楚不凡一人,其余人一概不究。

楚不凡被判了凌迟之刑,于三日后斩杀于城门口示众。

行刑前那一夜,荣楚去了趟大牢,见了楚不凡一面。

楚不凡看着微暗的灯火下,挺拔而立的、气宇轩昂的少年郎,眼中全是怨毒,“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输给你?”

“父子一场,我这个做儿子的就为你尽一回孝,让你死个明白!”荣楚负手道。

楚不凡嗤笑,“我从来就没承认过你是我儿子!你不配!”

“是不是你儿子现在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荣楚面色平静,并未因他的话而动怒。

楚不凡却气得狠狠踹了几脚牢门,大声问:“华阳,梧桐,马奎等人为什么会帮你?”

“华阳公主只是偶然撞见你和钱三密谋,而且她也并不是为了帮我,她是气长公主害她,所以才捧着人参去的大殿,却没想长公主将你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梧桐,我只是让狱卒在她面前说她的家人全被杀了,她痛哭过后就把你招了出来。”荣楚看着他一一道来。

楚不凡的手指险些掐出血来,凑近荣楚怒问:“这些人便也罢了,可马奎呢?他跟了我二十年,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反咬我这个主人的!你用什么办法买通了他?”

“马奎确实很忠心,只不过你太过自我,太过不体察下属了,马奎与妻子甄氏成亲十载,夫妻恩爱不已,但膝下无一子嗣,马母唯恐马家绝后,逼迫马奎纳妾,可马奎深爱妻子,一边不愿背弃二人誓言,一边又不违背母亲意愿,长期活在痛苦纠结之中。我让娘给甄氏调理身体月余,甄氏成功怀上孩子,马奎感念母亲为马家延续香火,解他困苦之恩,愿意主动将你的事情全数道出。”

楚不凡手指狠狠掐着柱子,怒声大骂:“这狗奴才,竟为了一个孩子背叛我,他简直该死!”

“楚不凡,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无情无义,视人命于草芥吗?马奎虽是你身边之人,却是个重情重义疼爱家人的好男人,他只是跟错了主人,如今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带着家人离开京都好好度日,而你,只会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一个人上黄泉路,会不会孤单呢?”

楚不凡想到自己即将被处于凌迟之刑,恐惧侵袭他的心,他猛的退后,指着荣楚道:“我不会死的,我要当赵国的皇帝,我要成为赵国最有权势的人,把那些阻挡我的人全部杀掉,死的只会是你们,不会是我,不是!”

荣楚不愿看他癫狂的模样,转身离去。

“荣楚,我是你的父亲,你必须要救我,不然你就是不孝!”楚不凡见荣楚要走,忙冲到牢门边,冲着荣楚大喊道。

荣楚停下步子并未回头,冷冷道:“我从未承认过你是我父亲,你不配!”

楚不凡愣了愣,这不是他先前对荣楚说的话吗?荣楚竟然尽数还给了他!

他再回神看去,面前哪还有荣楚的影子,他指着空荡荡的通道破口大骂,“身为人子不救父亲,你这个不孝之子,你会遭天打雷劈的……荣楚,你给我回来,你回来,我认你了,你是我楚不凡的儿子,你一定要救我……”

不管他怎么骂怎么求,离开的人却再没有回来,他喊得嗓子都哑了也于事无补,最后无力的摊坐在了地上。

荣楚离开牢房后,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华阳,他向前拱手一礼,“华阳公主。”

“荣太傅是去看楚不凡了?”华阳问。

荣楚点点头,“明天他就要行刑了,来送他一程。”

“荣太傅还真是良善之人,他都那般害你与令堂了,你还肯来送他!”华阳浅浅笑道:“楚不凡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是他最大的福气,可惜,他却毫不珍惜!”所以沦落到如此地步!

荣楚不置可否,问:“天色已晚,公主怎会在此?”

“本公主特意在此等你。”华阳徒步往前走,问道:“就算没有我出面作证,你们一家人也能洗刷污名是吗?”她在殿外看着,荣素月明明早有准备,就算她不出现,荣素月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荣楚答:“是。”

“难怪那日你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本公主。”

荣楚道:“公主误会了,那日臣所言皆发自肺腑,无半字虚假!”

“当真?”华阳转头看着他问。

荣楚真诚点头,“千真万确。”

“好,本公主信你。”华阳的步子变得轻快起来,“其实本公主同你一样,也希望能找一真心相对之人共度一生,哪怕父皇真的为你我赐婚,本公主亦会悔婚。”

荣楚笑道:“臣相信。”

“好了,本公主要回宫安歇了,你也早些回去。”华阳打了个哈欠,准备离去。

荣楚抱拳一揖,“臣还是要感谢公主那日在殿前为母亲作证!”

“罢了罢了,休要再提,本公主也没帮到你们什么,反而是因为这件事情查出真正害我之人,且如果没有你母亲和夫人,本公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该说谢的是本公主!”华阳摆摆手,一副不拘小节的模样,洒脱离去。

荣楚见她一蹦一跳的消失在夜色中,勾嘴笑了。

须臾,他收回视线,抬头望了望天,见来时还满天星空,这会儿已经乌云密布,像要下雨,他赶紧抬步往回走。

“娘,您怎么在门口?”回到荣家,见母亲提着灯笼在门口张望,荣楚赶紧快跑向前扶住了她。

荣素月道:“娘见你这么晚还没回来,出来接你。”

“娘,孩儿是大人了,懂得照顾自己,以后你别大晚上的在门口等了!”荣楚心里暖暖的,扶着母亲进了家门。

回到屋里坐下,荣素月方问:“他……怎么样了?”

“仍旧不知悔改!”荣楚答。

荣素月重重叹息一声,“罢了,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天晚了,你累了一天,快回去睡!”

“好。”荣楚拍了拍母亲的肩膀,离去。

荣楚回到房间,孙弱语已经睡了,他走到床边在她脸上印上一吻,然后去洗漱,待他洗漱过后准备吹灯休息,突然,外面狂风大作,吹得窗台怦怦作响,蜡烛也被吹灭,他站在漆黑的夜色中,听到外面雨滴打在瓦片上,滴答直响,倾刻间大雨倾盆。

“相公……”孙弱语被惊醒了。

荣楚忙走过去将她搂入怀中,“只是下雨了,别怕,我在这,你安心睡!”

孙弱语依偎在他怀中甜甜睡去。

荣素月裹着被子,听着外面的雨声,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夜她想了很多,想到与楚不凡相遇之时,想到与他那段甜蜜的时光,想到父亲的死以及再见到他时,他冷漠厌恶的神情。

原本以为再也不会为他落泪,却在不知不觉中,泪水还是湿透了枕头。

迷迷糊糊到天亮时分才睡去,就那么一点点时间,尽也全是碎梦。

“我楚凡对天发誓,此生都会爱荣素月一人,疼她,护她,宠她,若有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身着大红喜服的男女幸福的相拥在一起,只是转眼间场景就变了,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突然一道惊雷劈下,将刚刚指天立誓的男人劈倒在地!

“轰隆!哗啦!”

荣素月被巨大的响声惊醒,坐起来见天已经大亮了,她这才发现是在做梦,大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掀被起床。

出得房间来到厅中,见孙弱语坐在桌前吃早饭,她笑着走了过去,“今日怎么没叫我?看我都起晚了。”

“医馆近来生日极好,语儿想着娘肯定是累坏了,想让娘多睡一会儿!”孙弱语一边给她盛早饭一边笑答。

自婆母在殿前自证清白,又救回了长公主后,她的名气已经响砌京都,现在不少人都慕名前来请她治病,特别是一些皇亲贵胄大户之家,荣氏医馆的生意一时间火爆极了。

荣素月笑嗔了她一眼,端起孙弱语给她盛好的小米粥准备吃,这时,柳西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她们,忙道:“老夫人,夫人,外面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什么事?”孙弱语问。

斩楚不凡吗?可现在没到午时三刻啊,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大事?

荣素月喝了口粥也道:“臭小子,你不跟着你家大人,跑回来嚼什么舌根子?”

“老夫人,夫人,你们听我说呀,那个大坏蛋楚不凡被雷劈了!”柳西迫不及待的说道。

“啪!”

孙弱语听到响动惊得看去,见荣素月手中的粥碗摔在了桌子上,热粥溅了她一身,她忙站起身拿起帕子给她擦,“娘,您没事?”

荣素月摇摇头,“没、没事。”

孙弱语给她擦干净,忙问柳西,“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柳西便将听来的消息尽数告诉了她们。

今日官差去大牢中将楚不凡提出来,准备带往城门口行刑,刚将人装上囚车,突然一阵惊天诈雷从天而降,径直劈在了楚不凡的身上,所有人都吓得四处逃窜,闪躲不已,待雷声停止,大伙朝囚车上看去,楚不凡全身冒着黑烟,已经被劈成了焦尸!

荣素月听他说完,揪住了手指,原来早上听到那声惊雷不是做梦,是真的,楚不凡的誓言应验了,他负了她,所以遭到了天打雷劈!

不一会儿,荣楚也回来了,他来到母亲身边,将呆愣的母亲拥进怀中。

“楚儿,他……”

荣楚柔声道:“娘,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是啊,他作恶多端,连老天都看不过眼要亲自收了他!”荣素月闭了闭眼,“善恶到头终有报,所以我们做人一定要行善积德,不可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荣楚等人齐声应下,“我们知道了!”

……

楚不凡被雷劈死的事情震惊一时,所有人都在拍手叫好,说他应了当初许下的誓言,遭受了天谴,这件事情也警醒了不少暗中作恶及随意哄骗女人感情的人,赵国的风气一时间一片清明。

高昌论功行赏,赐了荣楚一栋宅子,亲笔题匾,太傅府。

而荣素月,高昌破例招她入了太医院,荣素月欢喜得对着荣和镇的方向拜了三拜。

长公主是在楚不凡出事后的第二天造访荣家的。

那日,孙弱语害喜厉害,荣素月便留她在府中休息,托付周氏和翠儿好生照顾,她则独自往荣氏医馆去,刚到医馆,虎子就迎向前说,有贵客到了,她抬头往医馆内看去,一身华贵身影却略显清瘦的长公主站在那里。

“民妇荣氏参见长公主!”她快速向前行礼。

新月向前阻了她的叩拜之礼,道:“找个僻静之处说几句话可否?”

“公主请跟民妇往后院去,那里清静!”

两人行至后院一棵桃树之下,新月方出声,“本宫今日来是想向你致谢的,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除此外,还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

“公主请问。”

新月看着已经阳光明媚的天空,问:“你不恨我吗?那日在蓼中为什么还要救我?”

“民妇为什么要恨公主,公主也是被人所骗,也是受害者,而且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份内之事,我从不因为私人恩怨而见死不救!”荣素月回道。

新月微微一愣,再问:“本公主贵为金枝玉叶,自问学问才识不比你差,且教养儿子亦十分尽心尽力,为何我儿却是那般纨绔,而荣太傅却才高八斗,人品贵重,本公主不知缘由在何处,你可知道?”

“民妇不敢随意品论公主及令公子,如果真要民妇说的话,问题应该不是出在公主和令公子身上,而是出在……”荣素月没有说下去。

新月却明白了,转头看向她,见她身材娇小,未经保养的脸有了许多岁月的痕迹,衣着亦十分普通,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妇人,此刻却让她堂堂公主起了敬佩之心。

她深深福下身去,“长公主新月,谢荣大夫救命之恩!”

“公主不必多礼!”荣素月忙扶起她。

两人执手相视,好一会儿笑出声来。

这一笑泯了所有恩仇。

……

“生了,生了,太傅大人,夫人生了一儿一女,恭喜太傅大人儿女成双,福运满堂!”稳婆打开产房的门,欢喜朝外面等着焦急的人禀报。

荣楚一听生了两个,忙顾不得什么忌讳,冲进了产房,见两位母亲大人一人怀中抱着一个,他笑得合不拢嘴,来不及去看小宝贝,先走到孙弱语床边,握住她的手,又是感激又是疼惜,“语儿,辛苦你了!”

“我自己的孩子,说什么辛苦?”孙弱语孕期原本就调养得好,生产时没受什么罪,两个孩子都是孝顺的,出来得很快,所以此刻她半点也不觉得累,只觉得幸福和喜悦占满了她的心。

荣楚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握着她的手好话说了一箩筐。

孙弱语心中如同食蜜一般甜滋滋的。

有视她为亲生女儿的婆母,有疼她入骨的丈夫,又有一双健康的儿女,她觉得她一生都将不会有遗憾了,若在她五岁之前,她可从不敢想自己会有这样的人生,她能拥有如此幸福的人生,都亏了婆母和丈夫,他们真是她命中的贵人呢!

“看,儿子长得像我,女儿像你!”荣楚将一双儿女搂在怀中,对孙弱语笑道。

孙弱语接过女儿,吻了吻她的小脸,道:“我希望儿子女儿以后都能像你一样才学兼备!”

“像你更好,善良温顺,知书达理!”荣楚将她和女儿一并搂进怀中,满脸幸福道:“我这一生有你们,我觉得没有任何遗憾了!”

孙弱语笑道:“我亦是。”

……

这一世,荣楚活到八十三岁,是他所有的世界中活的最长的一世,因为他身边有两位名医,一位是位至太医院院首的母亲,一位是名扬天下的神医孙弱语,他的身体在她们的调理下,他到死那天都还能吃下三大碗饭。

孙弱语生产后将孩子交给了孙仁夫妇照料,她则跟着荣素月学起了医术,不知是生了孩子还是别的原因,她突然间像开了窍一样,学起来又快又好,不到一年时间已经能上手诊病了,然后花了十年时间成为名扬天下的神医。

而母亲荣素月,被高昌破例招入太医院后,与同僚们相处得十分融洽,她很大方的将经验和盘托出,并医治了许多宫里主子们的顽疾,五年内荣升了太医院院首,她还编写了一本疑难杂证录,这本书让所有的医者受益匪浅,亦治好了许多绝症病人,她一度被医界奉为医坛圣手。

高昌在高睿十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被荣素月救回来后看淡了一切,将皇位传给了高睿便带着皇后去行宫过轻快逍遥的日子了。

高睿在登基后,在荣楚的辅佐下只用三年的时间就整顿完朝政,并实施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变革,成为一个人人夸赞的明君,荣楚也因辅佐有功被封为一品内阁大学士。

荣楚的儿子荣词,女儿荣诗被特赐入宫随皇子公主们一块上学,最后,荣词也以六元佳话考上了状元,承袭了荣楚的官职,荣诗承袭了荣家的医术,像母亲孙弱语一样,成为一个名动天下的女大夫。

华阳公主最后嫁了一个深爱着她,她也喜欢的男人,夫妻俩生了三子两女,十分幸福美满。

长公主没有再嫁人,她一心都扑在教育儿子荣兴身上,最后终于将荣兴教育成了一个才学兼备,性情温和大度,彬彬有礼的人,荣兴虽然没有考科举,但他抛开母亲是长公主这个身份,到民间贫困之地为贫寒学子授课,最终成为一代名师,桃李满天下,受到世人敬重。

他与荣楚之间的关系也极好,兄弟俩常常会在一块喝酒聊天讨论学问,两人的母亲也成为了无话不谈好姐妹,最后连去世都是在同一天,没有遗憾没有痛苦的含笑离去。

荣楚与孙弱语也是在同一时间离世的,但实际上是孙弱语先走一步,他们是在睡梦中离开的,完全没有半丝痛苦,儿孙们发现他们去世的时候,两人的嘴角都含着一丝笑意。

荣楚脱离世界的时候,走马观灯的回看了这一世所有的故事情节,除了楚不凡外,每个人都有了好的结局,特别是他,家庭、事业、亲情、爱情、友情、名望通通都拥有了。

人生十分完美。

“任务一:改变原身的原始结局,拥有完美的人生已完成,任务二,让楚不凡付出惨痛的代价已完成。”

荣楚握紧了已先行离去的妻子的手,笑着脱离了这个世界,黑暗袭来时,他十分期待下一个世界,那又会是怎样一个角色在等着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好肥?快夸我,下个世界叶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写什么,希望睡一觉起来有灵感,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家人平安!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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