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并不知道她已经沦为她姨妈手中考验姜鱼林的棋子, 因为明日便要离开,二太太还给她备上了重阳节给娘家的节礼,正好一道儿让她带回去, 省的到时候再走一趟。
而另一边, 赵平安也高小姐说明了他与这白薇之间的过节。
高小姐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小姑娘好像真的是自己跳下去的。”
赵平安早就猜到了会是如此, 不过他也懒得再去折腾, 就没再管。
聊着聊着,两人便聊到了高小姐此行来此的目的,她总不可能是来找李程文叙旧的吧!就算是叙旧也不可能才隔了几天就过来。
直觉告诉他, 他高姨不像是会沉迷于感情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性子。
确实是如此, 她此次确实有正事要办, 毕竟赵平安在这鹤溪县长大,正好也跟他打听打听:“听说你们这县里有养蚕的, 你可知道是谁家?”
赵平安“噗嗤”笑了:“高姨,你来之前没打听过吗?”
高小姐摇了摇头:“我爹只告诉我来这进一批货, 并没说是哪家,难不成你也不知道?”
赵平安顿了顿,戏谑道:“那倒不是, 只是觉得有些巧。”
“这家人你熟悉?”
赵平安挑了挑眉:“何止是熟悉?我们这县上就一家养蚕的,高姨, 你是要蚕丝还是要织好的布?”
“我都要”
赵平安点点头:“行,高姨, 这件事我去安排,这几日你就让我小舅带着你好好去玩玩儿,生意上的事也不必多谈, 等你离开的时候我让人把这蚕丝和蚕丝布给你带回去。”
高小姐连连拒绝:“哪能让你安排,我自己去就成。”她这么大人了还得让个孩子忙前忙后的,这是什么道理?
只见赵平安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手一摊:“那可不成,这县上养蚕的就我们姓赵的一家,平日里都是我在打理,可不就得我去安排吗?”
而后,他又冲高小姐眨眨眼:“高姨,你说这事巧不巧?”
听他这么说,高小姐也不再与他客气:“可不就是巧了吗?无巧不成书,这种几率,差点运气都不成。”
晚饭就在赵家吃,几日没见正好也叙叙旧,李陈氏听说平安过来吃饭,壮壮也要留下,高兴的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饭好菜,三个人又都不能喝酒,所以这酒便是省了。
本就是落了水,衣服都湿了个透,既然回到了赵家,高小姐也不做之前那番男子打扮,便就换回了女装。
此时,李陈氏才发现她梳的是少女发型,而不是妇人头。
“壮壮,你还没成婚?”
她们以前就熟悉,高小姐小时候也经常去李家来找李成程文玩儿,所以李陈氏与她说话便不像陌生人那般客套,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高小姐听她婶婶问得这么直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道:“还没……”
听她这么说,李陈氏顿时来了劲儿,各种给她夹菜,比刚见面时还要热切许多。两人除了正常聊天之外,中间也掺杂了一些私人问题,比方说为什么没有成婚?是她爹高老爷不上心还是什么原因?
高小姐是真没想到程文他娘会问得如此直接,就连赵平安也是目瞪口呆。
他外婆也太直接了点,还有旁人在呢,好歹你收敛一下子呀!
不过高小姐倒是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如实回答,只说是没遇上合适的。
李陈氏放下了碗筷,接着问:“那你爹就不着急?我们家程文这么大了没成婚,我整日急得不行,唉!他这性子你也知道,从小就这样,愁啊!”
“婶婶倒是不必如此着急,姻缘自有天定!”
李陈氏思索了片刻,这话她在嘴里咀嚼了半天,而后才笑眯眯地应道:“有天定……嗯,的确如此!”
晚饭后,李陈氏将赵平安留了下来,因为有些话不适合她来说,便让他做个递信儿人,套套高小姐的口风。
赵平安自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欣然同意了,扭头就回去,高高兴兴的跟高小姐通风报信儿去了。
“高姨,我跟你说个好消息,我外婆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问你跟我小舅的事儿。”说着,他还朝着高小姐挤眉弄眼的。
不过,高小姐还有别的考量,趁着这个时机,她也得把自己的要求跟他们说清楚,便让赵平安附耳过来。
高小姐说的话让他有些为难,不过赵平安最擅长的便是迎难而上,他一脸大义凛然的除了高小姐的屋子,脚步虚浮地去跟他外婆说明了她的需求。
“什么?入赘?”只见李陈氏听完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
赵平安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反应,养儿子养到二十多,谁会愿意把自己孩子白白给人家当个赘婿。
他只好装作一脸沉痛的样子回道:“不错,确实要入赘她才肯答应。”
高小姐的条件他们是清楚的,若不是要招赘,也不至于等到这年纪还未嫁人。当然,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不曾遇到合适的人选。
李陈氏思索了许久,幽幽地叹了口气,因为这个儿子,她是操碎了心:“平安,你觉得让你小舅入赘如何?”
赵平安自然是觉得合适的,但这话他不能急着说,得慢慢的讲给她听,让他外婆也自己梳理一下。
“外婆,我这话讲起来可能不太好听,其实在我看来,小舅确实不是个能主事的人,这一点不用我多说外婆也知道。高姨本身就很有自己的主见,更重要的是她与小舅青梅竹马,能够互相包容彼此。
男主内,女主外又如何?
起码小舅日后有人照顾,高姨瞧着不拘小节,但心思很是细腻,更重要的是,她对小舅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好,外婆若是信我一句,不如就应了下来。”
他说这话不是只为了高小姐考虑,也是为了他小舅,有此回答也不意外。
李陈氏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就这么让儿子给人家当了赘婿她确实心中有些不甘心。但她也知道,对李程文来讲这是最好的选择。
她像是失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软的坐在椅上:“平安啊!你可知你小舅若是给人家当了赘婿,李家就要绝后了。”
宗祀繁衍有多重要?在这一点上,受了十几年的文化熏陶的赵平安自然是相当清楚。
女子七出之条里便有一条,说的便是女子无子便可休妻再娶,可见如今礼法严苛。
但从心底来说他还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人类又不是快要灭绝了,他也就是个普通人,又不比旁人的基因珍贵,何必非要在这上头纠结?
上辈子有那许多人不愿意结婚生子,人家不照样过的好好的?有人愿意留后,便有人不愿意。
赵平安觉得生孩子就跟赌博一样,生出的孩子若是争气那倒还好,若是不争气,到老都是麻烦。儿女不孝的事例屡见不鲜,从古至今一直存在,过好眼下,考虑好自己就得了。
但这也只是他上辈子的想法,入乡随俗,他可不敢把这番言论说出来。
当然,这件事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生下来的孩子一个随高小姐姓,一个随李程文姓不就完了吗?
赵平安把自己的见解说给了李陈氏听,李陈氏也觉得确实合适,若是两姓,既保全了李家血脉,也让李程文后半生有了归宿。
她能接受。
照着这个意思,赵平安又回去回了话,高小姐也觉得可行,不就是以后的一个孩子随李家的姓吗?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到时候,他把李陈氏也接到她家来住,孩子还是她自己的,姓什么倒无所谓。
赵平安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便又去把高小姐的意思说给了他外婆听。
李陈氏能有意见吗?
当然不会。
她还是跟她儿子住在一起,日后他们母子俩也都有人照料,也按照她的意思给儿子娶了媳妇儿,只不过从娶妻变成了入赘罢了,她若是再有意见,就太不识趣了。
所以这两人的事情就这么初步定了下来。
而姜家那边,晚上用饭的时候见赵平安没来,姜鱼林还问了一句:“平安怎么没来吃饭?”
老太太回了句:“他说今晚在赵家吃,有客人来。”
“这样啊!”
姜鱼林默默地扒着饭没再说话。
对面的白薇听见他又提起赵平安,目眦欲裂,旁人都当是看不见,二太太也没说话,只默默的给她儿子夹了一筷子菜。
高小姐在这鹤溪县待了没几日便要回去了,至于蚕丝和蚕丝布,赵平安早就让赵康给安排好了,都是成本价,收拾好了东西直接带回去就成。
当然,她也不能空手回去,李陈氏为她准备了不少礼品,虽不如高家带来的贵重,但瞧着也很过得去了,起码对如今的李家来说算是相当不错了。
送礼是门艺术,送的不是东西,是脸面、是情意、更是是态度。这代表着他们李家对高家以及高小姐的重视程度。
能得他们如此看重,高小姐心中自是高兴的,想着日后还能够补偿回来,便没再推辞,一并都收下了。
回去以后,高小姐还跟高老爷提起这批蚕丝布的价格,高老爷一脸惊讶:“怎么会这么便宜?壮壮,你买的不会是次等货吧?”
“爹,你胡说什么呢?”高小姐抱怨了一句,而后又得意的说道:“这次去鹤溪碰见了个老朋友,所以给我留的都是成本价。”
“是吗?”
“当然”
高老爷问他闺女要了具体的账目信息,发现有一类蚕丝的价格格外高,他皱了皱眉,心想着他闺女怕不是被杀熟了。
“你看看这一项。”
高老爷拿着账册指给她看,就是写的金茧丝的那一列:“你瞧瞧,这金茧丝的价格比寻常蚕丝要高出三四倍,你别是被人坑了,价格都从这金茧丝上找补回来了。”
“那不可能”高小姐振振有词,赵平安的人品他还是信的,绝无可能在这方面去坑害她。
“呵呵!不可能?那为啥其他的蚕茧都给你留的成本价,独独这金茧丝的价格如此之高?”
高小姐知道是赵家的东西,又因为是头一回去进这蚕丝的货,走的量并不多,当时根本就没仔细去检查。
高老爷见她还是倔,就想着带她去瞧瞧,眼见为实。
两人去了存货的库房,又让管家找出刚进来的那一批蚕丝的货,他们先是看的蚕丝和蚕丝布。
“你瞧这蚕丝和蚕丝布,都是正常的品质,你买来的价格算是合适,比正常价少了两成,再刨去人力,确实收的是成本价,但你在看这金茧丝。”
说着高老爷让管家把那金茧丝找了出来,捏了一撮在手里给他闺女看:“你瞧,除了颜色之外,跟寻常丝线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染出来的金丝不管怎么算这价格都太高,你仔细瞧瞧。”
高老爷教他闺女去分辨,自然自己也仔细瞧了瞧,就这么一瞧就发现了不同:“等等”
“怎么了,爹?”高小姐抬头问他。
高老爷定了定神:“不对,这丝的颜色不是染出来的。”
“不是染出来又是如何?”
高老爷神色一紧,认真说道:“我瞧着这颜色反倒像是……天生的。”
“那若是天生的,是不是价格就要高些?”
“那是自然。”
高小姐戏谑:“那高出三四倍的价格算不算高?”
高老爷被他女儿说得一头汗,不敢再说话,只敢在心里暗暗地想:岂止是不高,别说三四倍,就算高出十倍都不算高,蚕丝这种东西哪是寻常家里能用的?
他们的目标群体是那些达官贵人,既然是达官贵人,哪个又是差钱的主儿?别说是蚕丝,就算是更金贵的料子他们也不是没穿过。
她女儿这一趟走得算是值了。
“你那朋友是什么时候交的?”高老爷问道。
高小姐存心看她爹笑话,一脸无所谓的道:“之前不是跟爹说过吗?前些日子来郡里科考的就是他们。”
“就是你说的那个十七岁的举子?”
高小姐汗颜:“是他弟弟。”
“弟弟?那他多大了?”
“刚过了十岁的生辰,如今也有十一了。”
“啥?”
高老爷顿时傻了眼,有些不敢信,就又问了一遍:“你说多大?”
“十一”
“叫什么名字?”
“赵平安”
高老爷思索片刻:“姓赵啊!他家里人我认识吗?”
高小姐想了想,又回道:“应该认识吧!毕竟也算得上半个李家人。”
“李家的?”高老爷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便又问道:“他跟李程文什么关系?”
“甥舅关系”
高老爷调笑道:“那你这次过去我就不信你能老老实实的不见他。”
“那是自然,所以爹,回头你记得安排人替我去下聘,女儿的婚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了,眼下就差个流程。”
这话她说的没一点不好意思,但高老爷听她闺女说这话当时还有些怔楞:“你刚刚说你把亲事给定了。”
高小姐不以为然:“不定亲去什么鹤溪县?难不成只是为了去进个货?爹,你以为你让下人去查程文的信息我不知道,特地安排我去那不正是为了成全我二人吗?”
闺女如此直接,高老爷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确实有这个意思,这倒是没错,毕竟她闺女逼得紧。
就他闺女当时那般做派,他敢不同意吗?
他也怕小命不保!
但也没让壮壮直接就自己把婚事谈妥啊!虽是招赘,但女子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但事已至此,这擦屁股的活儿还得他来干。
自己的闺女,他不管谁管?
过了这个重阳,姜鱼林便要动身前往京都,能入国子监读书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宜早不宜迟。
这一次,赵平安并没有跟着一道过去,而是老太爷和姜二爷跟着去。
二太太原本也想跟着过去,但女子行走在外终究是不太方便,所以即便二太太再是想去也没什么办法
在这期间,吕不也给他们来过信儿,他刚成亲不久,说是对之前的事情再说一句抱歉。
还有便是赵平安,姜鱼林一走他又该去书院读书了,明年二三月份开始,他的科举之路便要提上日程,再不能如往日一般。
家里的蚕茧生意他交给了他姐和他姐夫,毕竟李家庄是他姐姐所有,不过赵平安毕竟跟着忙活了许久,在这其中他还是占了一定的分成。
至于每月一篇的《诡事奇谈》不过是几千个字,到了日期赵平安便会让人送去郡里交与方长。
这几个月,他又写就了《鬼童》《群魔乱舞》《山鬼》这几篇,行情算是不错,看着每月方长派人送来的分成,赵平安喜不自胜,他日后科举花费可不少,如今能攒一点是一点。
至于那棉花,如今还不到播种的季节,怎么说也要等到明年的二三月份,他原本还想搞个暖房,但想着万一暖房要是弄不好可就麻烦了。
他如今只有三盆儿棉花,可不敢随意折腾,折腾死一棵他都心疼,棉花里的种子他都收得好好的,就放在他的钱匣子里,锁得严严的。
倒是那狼桃,也就是番茄已是正式进入了姜家的饭桌儿,博得一众的好评,即使是生吃也是好吃的。
他姐姐如今有孕在身,赵平安还让姜鱼墨没事就给他姐榨些番茄汁喝,他前世见他们单位怀孕的女同事就这么喝过,想来是有好处的。
至于李程文那边,他与高小姐的亲事已是上纲上线,双方父母也正式见了面。高小姐跟高老爷提起说要赡养李陈氏的事情他答应了,不过对于他们提出的日后生下的孩子一个会随李程文的姓氏两家人倒是磨了许久。
赡养李程文他娘,这本是应该的,毕竟他家里只剩母子二人,左不过是多花些银子罢了,但这日后生的孩子随谁姓的事情确实是麻烦。
高小姐准备再给她爹下一剂猛药。
“爹,你现在想这些还是太早,万一我生不出来怎么办?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听他闺女这么讲,高老爷斥道:“胡说什么?”
“我说的是有道理的,就算能生你怎么就知道生的一定是男孩儿?婶婶也说了,生的第一个孩子姓高,第二个孩子姓李,她也不在乎男女,能把李家的血脉延续下去就行。
爹,你想想,咱家只有我一个闺女,那李家目下眼下也只剩程文一个了。”
高老爷想着确实是如此,他家孩子多又有什么用?生了三个孩子,李程英、李程桀、李程文,老大病逝,老二杳无音信,现只剩下老三,也就是李程文一个,脑子还不太灵光……
高老爷一想到日后他闺女没人体贴就心疼的不行:“壮壮,要不李家就算了吧!爹在为你挑个好的。”
高小姐对他爹这反复无常的性子都要无奈了:“爹,你也不看看我如今都几岁了?再说了,程文很好,只是你没有发现,等日后相处起来你就懂了。”
高老爷想说:他不懂,他这辈子都不会懂,但又拗不过他闺女的心思,只能答应下来:“行吧!那就依你的意思,只不过若是日后若是生活不顺,你可别怪爹当初没劝过你。”
高小姐坚定的点头:“嗯,女儿知道,谢谢爹。”
人是她选的,她相信,她不会后悔。
两人的订婚时间是定在了年后正月初八,按照此处的习俗,女子若是招赘流程便是相反,是由女方去男方家里提亲、下聘,之后的流程便与正常的订婚流程无异。
赵平安想着上辈子电视里看到男子入赘还要坐轿子,他人虽然还在书院读书,但百忙之中还是去调侃了李程文,问他成婚的时候要不要坐花轿?
李程文倒是没说话,只赏了他一个爆栗。
赵平安揉着自己的大脑门儿,当时就明白了,他小舅虽然不说,但他听得懂。
这货,藏的比谁都深。
不光是赵平安,中间姜鱼墨也跟着起了一回哄,跟他小舅子商量着说:“要不要带小舅去一趟花楼学习学习。”
他觉得李程文应该不懂这方面的知识。
赵平安想了想,他姐夫说得不无道理,但去花楼倒是不必,被高姨知道了一准儿要生气,不过买几本带图带颜色的话本子倒是可行。
结果就在他二人买书回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他姐姐。
两人手忙脚乱地藏着书,这动静儿明显就是异常,赵平悦根本不用动脑子都知道他们俩又在捣鼓一些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当即挺个大肚子就过来了。
“你俩藏的什么?”
先说话的是姜鱼墨:“没什么,平安刚买了话本子,我找他借来看看,结果这小子死活就是不给,所以我俩变抢了起来。”
赵平安听他姐夫转眼就把锅甩到了他头上,眼睛一瞪:“姐,你别听姐夫胡说,明明就是他买的话本子,见你来了,赶紧塞到我这儿,怕被你发现。”
赵平悦一瞧便知他俩有猫腻,顿时眯了眯眼:“你把那话本子拿出来给我瞧瞧。”
两人心想着这书要是被她看到了还得了,也不再争论了。
姜鱼墨一手挎着她的胳膊另一手搂着她的肩:“媳妇儿我错了,我就是跟平安闹着玩儿,对吧平安。”说到后面他还跟赵平安挤了挤眼。
赵平安支支吾吾的,也跟着说道:“对对对。”
看见他这表现,姜鱼墨心说要完,果然……
赵平悦要是信他俩才有鬼,说什么都不好使,今日就要让他们把这话本子拿出来瞧,姜鱼墨实在没有办法,拗不过她,便在附在她耳边把这经过说了出来。
只见他媳妇儿的脸慢慢的由粉变红到最后红的滴血,终于大吼道:“姜鱼墨,你出息了,你就算了,平安才多大?你就带我弟弟做这勾当?”
姜鱼墨怂了,直接认错:“媳妇儿,我错了。”
赵平安也跟着道歉:“姐姐,我错了。”
“书呢?”赵平悦伸手就要他拿出来。
“在我怀里。”
“掏出来。”
姐姐一发话,赵平安立马掏了出来,别的话一句也不敢再说。
“平安,这书你看了没?”
赵平安哪里敢认:“没有没有,刚买回来,还是姐夫塞我怀里的。”
她又看向姜鱼墨,她小丈夫倒是诚实:“我就翻了一下,平安他确实没碰。”
想着姜鱼墨也不是什么少不更事的年纪,平安也没碰,没有造成什么后果,赵平悦心头的火没多久就熄了。
他把书又递回给了姜鱼墨:“你把这书送去给我小舅。”
话说了,可见这两人都不动赵平悦就又道:“愣着干嘛,赶紧去呀!”
“真要送?”
“当然要送……”
别说他俩了,她也觉得小舅需要学习。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