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寒话音落下, 屋内一阵沉默。#小@说
皇上很震惊,“和离?”
陆封寒拱手:“是,儿臣想要和薛月和离。”
皇上微眯了眼睛,好端端地怎么要和离, 他看着陆封寒:“你可是认真的?”
“儿臣做此决定并非是一时心血来潮, 而是深思熟虑过的。”
皇上的声音冷了几分:“你可真是给父皇出了个好难题。”
皇上是个好面子的, 当年是他亲自下旨赐婚, 现在陆封寒却当着他的面要请旨和离,莫不是不满意他的决定, 甚至是想抗旨?
陆封寒早已预料到皇上的反应, 他这个父皇最是厌恶有人敢于反抗他的权威,他之前之所以容忍薛月这么久, 无非就是怕惹皇上生气, 可此时就算皇上生气他也不想忍下去了。
陆封寒依旧端正地跪着,也不起来,显然是铁了心了。
皇上见此更加气结,他想莫不是陆封寒又立军功, 战功赫赫便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可转念一想,陆封寒是他宠爱多年的皇子, 他也不该如此怀疑陆封寒。
只是同薛月和离之事,皇上还有别的考量。
皇上:“你可知道安国公从前为我大齐立下多少功勋?”
陆封寒回道:“儿臣知道, 可安国公并不代表薛月, 就算儿臣与薛月和离, 安国公该如何还是如何, ”他自然也敬重安国公,能容忍薛月也有几分原因是因为安国公。
皇上没说话。
他是个顶好面子在乎名声的人,安国公早前为大齐立下不少功劳,现在安国公年老体衰,一身伤病,不能再赴战场杀敌了,在京城颐养天年,这时候他的儿子却要同安国公的女儿和离……
皇上几乎可以预料到这事过后那些言官们上的折子,无非是说他皇家势大,想如何便如何。
皇上沉吟许久,陆封寒到底是他宠爱的皇子,他也不想陆封寒受委屈,夫妻可是要过一辈子的。
皇上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依你吧。”
“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和离,再等上几个月,父皇记得再过几个月薛月就嫁给你满三年了,到时你便以她无子的理由同她和离吧。”
就算是皇家和离也是要讲究个理由的,以无子为由算是较轻的了,皇上到底还是顾惜安国公曾经为大齐立下的功劳。
陆封寒叩首:“儿臣谢过父皇。”
他知道皇上的性子,也知道皇上如此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两年多都已经过了,不差这最后几个月了。
原本还以为是庆贺军功的好事,没想到陆封寒给他出了这么个难题,皇上现在就开始想日后言官们上奏的折子了,他有些糟心……
皇上叹了口气:“成了,你去你母妃那里吧,她也想你了。”
“是,”陆封寒说完便起身往长宁殿去了。
…
长宁殿。
德妃一早就在殿里等着陆封寒了。
虽说陆封寒不是第一次出征,且还是打了胜仗回来的,可身为母亲哪有不担心儿子的,她是时刻也不敢放下心。
等陆封寒来了殿里,德妃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握住陆封寒的手:“怎么瘦了这么多?”
陆封寒身量瘦了不少,他的脸本就俊美非凡,此刻五官更加深邃,虽然好看了不少,可落在母亲眼里就是瘦了一大圈儿,德妃如何能不心疼。
陆封寒也难得的软了声音:“母妃别哭了,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德妃又哭了一会儿才停下来,她的儿子打赢胜仗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母子二人坐下,一旁有宫女端过糕点和茶水来。
德妃提起了昭昭的事:“现在侍卫们正找呢,早晚有天会找到的,你也别太难过。”
她一见到陆封寒就发现他眉宇间那掩饰不住的伤心,可不是呢,昭昭那么一个大活人,尤其肚子里还有着七个多月的孩子,说不见就不见了,就是她不怎么喜欢昭昭也替昭昭担心。
陆封寒去边境打仗了,她留在宫里,却没保护好昭昭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德妃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不管怎么说,昭昭的肚子里可是陆封寒的第一个孩子。
陆封寒闻言点了点头:“儿子明白,儿子不会做傻事的。”
他这个时候更要撑住,他得把昭昭找回来,他不能倒下。
陆封寒给德妃倒了杯茶:“儿子才打完仗回来,父皇准了儿子几天的假,到时候儿子亲自去普宁寺外面查看一下。”
德妃点了头:“你亲自去看一下也好。”
德妃叹了口气:“若非是我当时同意了让昭昭跟着一起去普宁寺祈福,她也就不会遇到这事了,”她很后悔。
德妃原本没觉得什么,陆封寒在外征战,她每天都担心的很,日日在小佛堂前念经祈福,所以薛月一说要去普宁寺替陆封寒祈福她就答应了。
她想着昭昭身孕已经七个月了,坐稳胎了,还不算太笨重,就让昭昭也过去了,她实在没想到竟然会出这么一档子事。
陆封寒知道德妃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也无济于事,倒是薛月。
陆封寒喝了口茶:“母妃,刚才儿子已经同父皇说过了,要与薛月和离。”
“你说什么?”德妃惊讶道。
“儿子是真的想和薛月和离,母妃你也看到了,薛月自打嫁过来后王府就没一天安宁日子。”
德妃沉默了,她是陆封寒的母亲,比皇上更关注陆封寒,自然知道薛月做的那些蠢事,她也一直不喜欢薛月,也罢,陆封寒想和离就和离吧。
“你父皇怎么说?”
德妃是皇上的枕边人,只会比陆封寒更清楚皇上的性子,这件事只怕是不好说。
陆封寒把茶杯放下:“父皇已经同意了,”好在他又打赢了胜仗,否则这事只怕是不好说。
他知道皇上肯定是生气了,说不定还对他不满,不过不管怎样,现在皇上同意了就好,只等几个月后满三年,皇上亲自下旨。
陆封寒又和德妃说了再等几个月才能和离的事。
德妃点了点头:“也好,就这样吧。”
陆封寒:“母妃,这和离的事先不要告诉薛月,等到时候直接给她一道圣旨就好了。”
他也算是知道了薛月的性子,满口谎话,也不知道都能做出些什么事来,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同她和离,若是让薛月知道反倒不好,说不定薛月疯狂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倒不如一直瞒着薛月,反正此事也只有他和父皇母妃知道,薛月无从得知,等几个月后满了三年,直接圣旨和离,薛月也无话可说,更不能作妖了。
德妃:“嗯,都听你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这之后陆封寒又和德妃用了膳,陆封寒才回王府。
…
王府,正院里。
薛月来回在屋中踱步,她眉头紧蹙,显然是有心事的样子。
戴嬷嬷见状皱了眉:“娘娘,午膳您都没用,还是用些膳吧,”她心道那罗少爷和她们娘娘说什么了,闹得她们娘娘如此。
之前一段日子她们娘娘心情舒畅,无非是因为昭昭还没找回来,可现在这昭昭依旧毫无踪迹,她们娘娘怎么反倒担忧起来了呢。
薛月咬住唇坐了下来:“戴嬷嬷,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薛月想起了昨天罗寒清说的话,他失去昭昭的踪迹了!
昨天罗寒清约她在一间酒楼里见面,当时她还疑惑罗寒清又有什么事,没想到罗寒清见到她后脱口而出第一句话就是昭昭不见了,他也联系不到那些杀手了!
罗寒清之前同她说过,他雇佣了千金阁的杀手把昭昭劫走,还特意留了昭昭活口想要折磨昭昭。
可之后罗寒清就一直没有收到杀手的消息。
罗寒清与杀手们约定的是让他们把昭昭绑到宜州,前些日子没收到杀手的消息时罗寒清并没有担心,毕竟王府和宫里的侍卫暗探都去追了。
杀手们为了小心肯定也是会绕路走的,或是走水路,或是走山路,总之这都是杀手的事,罗寒清也不得而知,只要最后杀手们把昭昭绑到宜州就好。
为了不被追到,说不定还会在哪里藏起来,故而等上些日子没收到消息也是正常的。
可现在距离普宁寺那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却还没收到杀手的消息,罗寒清开始担心起来,为此他特意冒险联系了千金阁的主事人。
结果千金阁的主事人说他也没有那批杀手的消息。
罗寒清才知道事情坏了,找不到杀手,也找不到昭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王府和宫里的侍卫也一直没找到昭昭,这昭昭到底哪去了,那批杀手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人救了昭昭,可若是如此昭昭早该自己回来了,可若是没人救,怎么能半点消息都没有呢。
罗寒清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这厢薛月知道后就开始担心起来,她怕昭昭会回来,饭也吃不下了,好在等了这么多天,昭昭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她的心也略安定了些。
薛月叹了口气,她现在也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着了,她也不想知道那些杀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最后昭昭别回来就好。
正在这时,戴嬷嬷又进了屋:“娘娘,王爷回书房了。”
陆封寒在外征战两个多月,薛月身为王妃自然该去看看,何况还有昭昭的事,是她带着昭昭去普宁寺祈福的,昭昭却被山贼劫走,她这个王妃说到底是有责任的。
这种种加在一起,薛月是该去向陆封寒解释请罪的。
薛月换了身衣裳:“走吧。”
一路往书房走,薛月一边打着腹稿,她该怎么说才能让陆封寒少生气些,她该用些什么说辞,恰当时再哭一下,应当就能差不多了,毕竟普宁寺的事也不是她主使的,陆封寒再怎么怪也不能怪到她头上。
打好腹稿,薛月也到了书房。
戴嬷嬷道:“王妃有事要见王爷。”
守门的侍卫手中还握着兵器:“王爷说不见。”
薛月愣了,她可是这晋王府的王妃:“你去同王爷说一下,是我过来了,”想来是陆封寒在忙不想见人。
侍卫又道:“王爷说过了,谁都不见,”包括王妃。
薛月觉得她的脸火辣辣的,就连这看门的侍卫都敢如此待她,她不甘心地道:“我可是王妃!”
侍卫依旧不为所动:“王妃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薛月见状知道这些人是不会放行的了,可她也知道陆封寒肯定在恼她,她必须得见到陆封寒解释求情才是,否则越拖下去越难说。
薛月只好跪在地上,她心道她都跪下请罪了,陆封寒总该见她一面了吧。
结果跪了一个多时辰,天都黑了,陆封寒那边还是没有松口,薛月不得不离开,等要走时她才知道,原来陆封寒早从侧门走了。
就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她跪到天荒地老也没用。
回到正院后,薛月顾不得丫鬟的目光,直接哭了起来。
…
梧州。
昭昭刚刚睡醒。
她睁开眼睛,看着这日渐熟悉的屋子,她在这儿已经待了两个月了。
那天裴砚在这儿用了他随从的名字在这小镇上租赁了一个院子,这院子不大不小,住上三四口人总是够的,何况这院子里如今只有昭昭一个人,故而昭昭住的很舒服。
除了姜婆婆外,裴砚又给昭昭寻了几个丫鬟婆子,有伺候昭昭起居的,有洒扫屋子的,还有厨娘,尽皆齐全。
除此外,裴砚还给昭昭寻了懂生产之事的婆子在旁伺候,若是昭昭什么时候不对了也可以帮忙照看。
对于裴砚替她做的这些,昭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日后报答裴砚才是。
而裴砚在处理完这些事后就去了江州赴任,他如今是江州的父母官,自然忙得很,只能在休沐或是有空时过来一趟,不过裴砚在院子外又安排了不少侍卫保护昭昭,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他也就放心昭昭自己待在这儿了。
这厢姜嬷嬷见昭昭醒了,连忙拿过衣裳来服侍昭昭穿上。
现在是九月份了,天气有些冷,但还说的过去,也不用穿的太厚,昭昭此时的身孕也有九个多月了,她身子笨重,一应都需要人照料。
等穿好衣裳后,早膳也端过来了,昭昭用了早膳。
用过早膳后,昭昭摸了摸她的肚子,昨天大夫刚过来给她诊过脉,大夫说她生产也就在这几天了,不过具体的时候说不准,只能细心看着些。
昭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天天气不错,日头很好:“哥哥是说他今儿回来吧。”
姜嬷嬷点了头:“是,大人说他今日回来。”
裴砚前几天来了信儿说他今日有空,正好过来看看昭昭,昭昭心道往常裴砚过来都差不多在晚上,想来他也是骑了将近一天的马,肯定很累。
她之前和裴砚说过,让裴砚没事别怎么过来了,虽说江州和梧州的这个小镇离的颇近,可再近也要骑上一天的马,裴砚一得了空就过来,多累啊,不如在江州好好休息一下。
可惜裴砚不听,不管她怎么说,裴砚照旧过来。
姜嬷嬷上前了一步:“夫人,老奴扶着您出去走走吧。”
昭昭扶着腰起来:“好。”
之前一个月昭昭都没敢怎么动弹,这胎也算是稳住了,只是现在她马上就要生了,倒不能日日躺着了,她要时不时地下去走走,也算是锻炼下身子,省的生孩子时没劲儿。
这院子不大不小,正好绕着院子走上两圈就是。
只是昭昭身子笨重,走路颇有些费劲,常常是走几步就要停下歇歇,好在姜嬷嬷是个细心的,她随时扶着昭昭。
这会儿昭昭走累了,她站在院子歇着。
外面院门忽然响了,一旁站着的小丫鬟夏冬过去开了门,进来的是个年轻公子,这公子长的不算如何英俊,但通身上下有股子读书人的斯文感,也算是斯文俊秀的公子。
夏冬见了吴川就道:“主子,是隔壁的吴公子来了。”
夏冬年纪小,心直口快地:“吴公子不是正在读书吗,怎么竟过来了?”
吴公子是个有些内向的读书人,闻言脸就红了,低声道:“我娘正忙着,就让我来给裴姑娘送菜。”
夏冬知道了:“哦,原来是吴婆婆嘱托公子你来送菜啊。”
原来这吴公子正住在隔壁,他娘吴婆婆是镇上卖菜的,虽是卖菜的,但生意做得不错,是整个镇子上最大的卖菜的地方,挣了不少银子,也是镇上有名的富户。
尤其这吴公子更是吴婆婆心尖上的宝贝,这吴公子自小就爱念书,如今刚及了冠,却已经中了秀才,是镇上出了名的读书人,镇上的人都说着吴公子将来是个有大出息的,保不齐日后还能中了举人,更甚至点了进士呢。
昭昭也听到了夏冬的话:“吴公子怎么亲自过来了,快进来吧。”
吴公子提着菜篮子进来,“这是裴姑娘昨天要的菜,都是顶新鲜的,您看看。”
夏冬也跟着过来,她狐疑地看着吴公子,这吴公子怎么还亲自过来了,吴婆婆店里可有送菜的小厮呢,怎么舍得让她这宝贝儿子过来。
她心直口快,这么想的,就直接问了出来。
这可把吴公子给弄了个大红脸,他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裴姑娘是我们店里的大客户,自然是要上心些的。”
因为昭昭怀了孕,自然要吃好的补身子,每天鸡鸭鱼肉都要有,还要有蔬菜,这都要新鲜的,自然得每天现送过来。
而吴婆婆的店离的近,菜还新鲜,昭昭就一直从吴婆婆的店里买菜,吴婆婆每日或是亲自送菜过来,或是叫了帮工送过来,时日久了两家人也算是认识了。
姜婆婆把吴公子手里的菜篮子接过来,看也不看一眼:“吴婆婆的店我们主子自是信得过的,每日都是最新鲜的。”
昭昭也点了头:“可不是,”她说着笑了下。
吴川不防备见了昭昭的这个笑,心一下就跳的飞快,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他娘每日里都叫他读书,怎么舍得让他过来送菜,是他知道了他娘要给昭昭送菜,亲自抢了过来的。
他这辈子头一次见到似昭昭这般美的姑娘,一见之下就为之倾倒,打那以后他整颗心都拴在了昭昭身上。
吴川之前特意旁敲侧击的打听过,虽不知道昭昭具体为什么来这小镇安胎,但他听说昭昭是没有夫婿的,只有个哥哥时不时地过来看看她,他这才放下了心。
虽说昭昭怀着孕还马上要生下孩子,可他并不介意,如果能叫他娶了昭昭,就是叫他死也愿意。
昭昭看着篮子里的菜,“吴公子,不知你们家现在可有没有新鲜的莲藕,若是有的话,烦请再帮我送过来,真是麻烦了。”
这会儿正是莲藕成熟的季节,裴砚挺喜欢莲藕排骨汤的,正好裴砚要过来,就让厨娘做这道菜吧。
“有,有,自然是有的,”吴川急道。
吴川说完就出了门,昭昭一愣,这吴公子动作还真是迅速。
两户人家离得近,吴川很快就回来了:“裴姑娘,这莲藕是今天早晨采摘的,最是新鲜,煲汤最好了。”
姜婆婆把莲藕接过来,昭昭笑道:“谢谢吴公子。”
吴公子的脸又红了,他摆着手:“都是邻居,自是应当的。”
今天和昭昭说上好几句话了,吴川心里也满足了,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吴川就告辞走了。
姜婆婆看着吴川的背影,心道这吴公子肯定喜欢她们主子,只是她虽不知道她们主子的身份,可见了昭昭的容色和一应吃穿用度也知道昭昭不是个普通的身份,这位吴公子日后怕是要伤心了。
这事过后,昭昭又继续散起步来。
等到傍晚,一桌子菜刚做好,裴砚也过来了。
裴砚和昭昭两个人坐在桌上,只有他们兄妹在一起,自然不用顾忌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昭昭问裴砚:“哥哥,你在江州的事可一切顺利?”
在外当父母官也不是好做的,肩上可是一州的百姓,何况地方向来各种势力纠缠,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想来裴砚在江州也不能放松。
裴砚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在哪里都一样。”
昭昭心道也是,裴砚这么出色,在京里都游刃有余,何况在江州了。
昭昭让夏冬帮裴砚盛了碗莲藕排骨汤:“这莲藕是早上新采摘下来的,正是新鲜的时候,哥哥你尝尝这汤味道如何。”
裴砚尝了一口,嗯,味道果然不错。
两人接着吃饭,等用完膳后夏冬把桌子撤下去。
裴砚看着昭昭:“你离开京城也有两个多月了,可想要日后要怎么办了吗?”
昭昭眨了下眼睛:“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
在这里不用担心,她的孩子也能平平安安的,只是……陆封寒,想起陆封寒昭昭的心就跳了一下,她抿了唇,她不能再想了。
见昭昭不愿提起此事,裴砚也就不问了。
裴砚说起孩子的事:“大夫可说什么时候能临产吗?”
昭昭摸了摸肚子:“大夫也说不准,有的孩子早,有的孩子晚,左右就是这些日子了。”
裴砚点了点头,他心道等昭昭生产时他是一定要陪在昭昭身边的。
外面姜婆婆端了牛乳过来:“主子喝点牛乳吧,”也是对身子好。
昭昭点了头,继续和裴砚说话。
只是说着话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这疼和她以前的疼还有些不一样,裴砚见她神色变了连忙道:“昭昭,你怎么了?”
昭昭捂着肚子,眉尖轻蹙:“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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