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下意识闭眸,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眼看即将结束,她的后脑勺却陡然被人按住。
谢轻挽的力度让人挣脱不开,随后容凌的唇齿便被撬开,她的吻长驱直入,似乎要彻底将容凌占有,直至融入血肉般。
容凌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的唇瓣似乎都快要被谢轻挽生硬的动作咬破,不由得伸手要将人推开,力度却是软绵绵的并没有什么效果。
直到谢轻挽察觉到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才依依不舍地后退半寸。
只不过她顺势双手捧上容凌的脸颊,与她额头相抵,唇瓣摩擦过容凌殷红莹润的唇。
“师尊,别这样诱惑我。”谢轻挽的声音有些低哑。
说得好像自己要是不诱惑,她就会什么都不做似的,容凌心头暗道。
正在容凌思忖的工夫,谢轻挽已经将人抱起来,再走到白玉床边。
置身柔软的被褥间,容凌如坠云端,她一头长发如瀑般散在枕间,谢轻挽一腔热血无处释放,手在她腰间又开始不老实地动起来:“师尊……”
她轻咬容凌腮边的软肉,一点一点地,带着眷恋和痴缠。
“别……”在她的动作继续向下时,容凌出声止住了。
过去十几个时辰都没有歇息过,容凌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能活活被折腾到去世。
她握住谢轻挽的手,不让她有下一步举动。
谢轻挽反握住容凌纤若无骨的柔荑,凑到她的耳边,带着轻笑道:“师尊这就不行了?”
她嗓音低哑,似一片羽毛痒痒地挠在心头,容凌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这道声音熨开,晕晕乎乎地不知如何反应。
谢轻挽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心头发软,忍不住在她眉心落下蜻蜓点水般一吻:“乖,睡吧。”
容凌倒是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偏生谢轻挽依旧不肯安分,低头在她白皙柔嫩的天鹅颈处,轻咬着留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的亲吻。
“别闹了。”被她翻来覆去地闹腾着,容凌如何睡得着,她有些不耐烦地推了推谢轻挽的肩。
谢轻挽并不气恼,抓住她的手,低声问道:“知道师尊抵不住,你可想试试别的?”
什么别的?容凌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她刚睁开眼,谢轻挽已经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贴过来:“譬如……魂授?”
谢轻挽哪里是问询,分明只是告知,不用等容凌回答,她便已经进行下一步动作。
神识中瞬间被某种异样的外来者所侵占,原本在容凌的灵台内,是一片高山积雪般的冰凉,却被谢轻挽的妖魂染上别的温度。
容凌这才明白所谓神魂相授究竟为何物,,从未被外界沾染过的神魂似乎极为排斥有人侵入。
修真者的神魂是何其重要,倘若被有心之人下手,便可以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甚至有许多修行偏门旁道的修士,转从同门的神识下手,借机窃取别人的修为。
因为修士的神识,除了至亲之人外,只有全心的信任,才敢展示给外人。
就连许多道侣之间也不会进入彼此的神识。
偏生谢轻挽的妖魂太过强悍,容凌根本没有抵抗的地步,一开始还反抗的神魂最后还是被强大的妖魂所包裹,任其肆意支配。
而现在容凌的神魂便彻底被谢轻挽掌握,任她翻来覆去地把控,远比先前种种纠缠让人颤栗数倍不止。
神魂被侵,整个人就像是被水淹没,带着窒息般的濒死感在其中沉浮,任自己的神魂被谢轻挽一点一点吞没。
从未有过如此与众不同的经历,双眸紧闭的容凌长睫颤了颤,眼尾不觉沁出泪珠。
她甚至有些后悔先前打算试一试的决定,似谢轻挽这般黏人的妖王,自己根本就无福消受。
明明才在温泉中洗过一遭,直到最后容凌不得不又被谢轻挽抱住,重新浸入温泉中。
长发黏糊糊地贴着后颈,叫人分外难受,容凌心情不虞地想摆脱这种黏腻感,却因为连手都懒得抬,只得蹙眉动了动头。
旋即她似乎是听到头顶传来一身轻笑,随后贴在她肌肤上的长发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
谢轻挽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容凌,哪怕明知是自己卑鄙地强求而来,却也异常满足。
她任由容凌软绵绵地贴在自己身上,一点点耐心地替她清洗……
.
容凌一觉睡醒,头顶依旧是大红的帐顶,悬在床头的鲛珠熠熠生辉,她不由得揉了揉额头,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来到妖界的第几日。
毕竟此间没有白昼和黑夜的交替,而容凌一直在床榻间与谢轻挽缠绵,乱了时辰也是难免的。
她起身,手腕上系着的藤蔓依旧没有消失。
得想办法这个东西解开才行,容凌抿唇思虑,白掌门的事还未解决,她无法掉以轻心,法力空空如也的感觉可不好。
正当容凌这样想着时,寝殿门已被推开,谢轻挽走到容凌身边,自后方将她怀抱住:“师尊在想什么?”
“这个。”容凌抬起手示意道,“能不能解开?”
碧绿的藤蔓将她纤细的手腕衬得愈发白皙,谢轻挽的双眸不由得暗了暗:“这样不好吗?我觉得它和你很配。”
不等容凌开口,谢轻挽又轻咬容凌的耳垂:“不过师尊要是真心想解开,也不是不可以。”
容凌有些怀疑地抬眸,谢轻挽几时这般好说话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谢轻挽便提出条件:“师尊同我结契,我便给你解开,好不好?”
修真界中的结契有两种,一种是修士与灵兽的主仆契约,一种便是道侣之间的婚契。
谢轻挽说的当然是后者,容凌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在心头否决她的提议。
且不提自己本就没有同她结为道侣的打算,何况倘若真结契了,婚契乃是刻在神魂之中的,即便日后谢轻挽破劫成仙,也依旧是她的道侣,万一到时候她记恨起了自己该怎么办?
见容凌一言不发,谢轻挽便猜出了她不愿意。
这倒是在谢轻挽的意料中,容凌生性冷硬,怎可能如此好说话。
即便如此,谢轻挽还是没能忍住心头生出几分不甘,目光幽暗深邃:“师尊不愿意?”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容凌一字一句道。
谢轻挽倒被她这句话逗笑了,手指绕过容凌的肩,落在她锁骨处白里透红的地方:“师尊都同我儿戏这么多次了,再多一回又何妨?”
她意有所指,慢慢摩挲着,容凌脑海中不由得被唤起那些不堪的记忆,抓住谢轻挽的手不让她乱动。
她掌心微凉,还有几分湿润,谢轻挽被这份柔软包裹着,才心情好起来,在容凌的脸畔啄了啄:“师尊若是想解开这禁制,倒也不是不可以,兴许你说点我喜欢听的,弟子心情一好,便给你解开了。”
说点好听的?
容凌有些不解,不懂什么才叫做好听。
她本事如同冰雪般难以融化的冷颜,此刻又有几分懵懂,散发出浑然不自知的诱人,谢轻挽没忍住喉头动了动,像是生怕容凌逃走般将她在怀中桎梏得更紧:“乖,叫我的名字。”
不过是名字而已,自己早就叫过数百次,有什么好稀奇的,容凌嗓音清冷:“谢轻挽。”
“不对。”谢轻挽掌心把玩着她细嫩的手指,“师尊与我何必如此生分。”
生分?
容凌恍惚间明白了,她唇瓣微张:“轻挽?”
短短两个字,无形之间,将谢轻挽的心口填满,满得快要溢出来,她嗯了一声,如同鼓励般道:“师尊再叫一声?”
容凌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人逗弄的小孩子,不过这种感觉她并不反感:“轻挽……唔……”
她话音未落,唇便被谢轻挽轻车熟路地堵住。
齿舌相缠,谢轻挽无处释放的惬意尽数被发泄回容凌水光潋滟的唇上。
两人如此相拥着,容凌又不得不重新被迫倒了下去。
尽管她的滋味谢轻挽早已品尝过无数回,但每一次都能感受到新的快乐。
这种极致的快乐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唯有彻底拥有容凌,看着她的脸红心跳,甚至连唇间细碎的轻呼都在自己的掌控中,谢轻挽才能彻底感受到满足。
……
谢轻挽满足了,容凌提出的要求自然得到回应。
一直系在她手腕间的藤蔓就像是条游蛇,缓慢退离容凌的手臂,重新退回谢轻挽的袖中。
受制于人的感觉终于消失,手腕处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反倒叫人有些不习惯,容凌懒洋洋地活动着手腕,感受到充沛的灵力重新回到自己体内。
非但如此,她的灵力似乎还进涨了许多,想来也是与谢轻挽这几日细心滋润脱不了关系。
容凌光顾着重新梳理体内的灵力,浑然没有察觉自从收回藤蔓后,身旁的谢轻挽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像是生怕自己在拿回灵力的瞬间就同她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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