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四阿哥后院里折腾的事儿,思宁当然也听说了。
不过她并没有在意,皇后想的是什么她不用猜都知道,现在几个皇子,就四阿哥没有子嗣,皇后这也是着急了。
不过她竟然会跳过福晋,找上格格,看起来四福晋一定是得罪了她。
思宁将这个想法放在了心里,指不定日后什么时候就有了用处呢。
而四福晋在知道皇后的处置之后却很平静。
她丝毫不介意妾室生在她前头,因为她很清楚,有时候孩子不是先生就有优势的,日后前程如何,还得看这个孩子争不争气。
四福晋稳坐钓鱼台,一点反应都没有,皇后听说后,倒是有些赞赏她。
“怪不得敢和我弄鬼呢,原来也是个有成算的,好,我倒要看看,她能稳到什么时候。”皇后听着柳絮的回话,轻笑道。
柳絮没吭气,这次她去给祥格格送药,自然也去了四福晋屋里请安,四福晋对她却是没有一点排斥,反而是温声细语的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来走的时候,也给了她一个厚厚的荷包。
柳絮心里不免对四福晋生出好感,这样不作践奴才的主子,在这宫里也是少见。
不过面对皇后的言辞,她还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只是沉默的听着。
皇后看着柳絮没什么反应,也懒得和她多言,摆了摆手,就让她退下了。
心里却琢磨着,只希望这次祥格格能不辜负她的期盼。
**
天儿一天一天热了起来,各处的冰也慢慢供奉上了。
思宁这儿的冰自然是足足的,没人敢给她弄鬼,但是底下那些不受宠的妃嫔却不一定有这样的好事儿,恩贵人院里,今日又少了几方冰。
恩贵人跟前的宫女气的不行,就要去内务府和人理论,但是到底被恩贵人给拦下了。
她性格软弱,此时出了这样的事儿也不敢出头,只是流着泪道:“到底是我无能,让你们跟着我也受罪,你要是嫌热,我这儿还有些银子,你拿着去内务府再买些回来吧。”
宫女喜鹊都被这话气笑了,恨铁不成钢的道:“贵人怎么能一味的容忍他们如此行事,奴才也不是嫌热,只是忍不下这口气,咱们院里原本份例就不多,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只怕更会助长这起子奴才的气焰,等到日后贵人的银子用完了,咱们又该怎么办?”
恩贵人被这话说的六神无主,一时间也失了主意。
喜鹊看着主子含着泪的模样,知道主子性子弱,不能一味的逼催,否则反倒是不好,因此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主子,若是实在不成,咱们去找皇后娘娘做主吧,之前娘娘对您这么好,想来也是怜惜您的,如今您被底下人这么对待,皇后娘娘难道也会坐视不成?”
恩贵人听到这话却有些迟疑,她这几日,每次去找皇后,都被各种借口推据,十次去倒是有六七次是见不着的,现在又让她去,她心里也有些没底。
但是喜鹊是个有主见的,也不等恩贵人说什么,直接就拉着恩贵人梳妆打扮,干脆利落的道:“贵人别多想了,咱们收拾收拾就去吧,无论如何,这事儿总得有个说法才行!”
恩贵人也没什么主意,只能任由宫女拉着她梳妆打扮。
梳洗过后,恩贵人领着宫女就往皇后住处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菖蒲正坐在院门口晾头发,见着恩贵人来了,菖蒲一惊,慌忙理了理头发,这才站起身来,笑着道:“贵人怎么来了,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在屋里歇着。”
喜鹊听了这话,顿时满腹的怨气:“咱们贵人也想歇着呢,只是屋里热的坐不住。”
菖蒲眸光一转,想着今儿早上内务府才给各宫供奉了冰,怎么恩贵人屋里会热呢?再一想,菖蒲也就明白了。
不过这事儿却是个烫手山芋,内务府那边事情繁杂,不是她能插上手的,而且她现在头发还没晾干呢,进去给主子回话也不合适。
因此菖蒲没搭这个话头,只笑着道:“那贵人可是来的不巧,皇后娘娘正在屋里歇晌呢,这会儿只怕不能见贵人。”
正说着呢,屋里传来一阵笑声,只听声音,就隐约夹杂着皇后的声音。
但是菖蒲却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依旧笑意吟吟的看着恩贵人两人。
喜鹊气的想要申辩。
恩贵人脸上通红,也不知是被太阳晒得,还是有些羞恼,拉住了还想说话的喜鹊,小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娘娘醒了,再过来给娘娘请安。”
菖蒲笑着给恩贵人行了一礼:“奴才一定将贵人的话带到。”
恩贵人似是羞到了极处,一句话没说,转身匆匆就出了院子。
等一出来,喜鹊有些恼怒的道:“明明听到屋里的笑声,贵人为何不让奴才与菖蒲分辨两句。”
恩贵人脸上满是羞愤,甩了甩帕子道:“人家已经这般态度了,又何必自取其辱。”说到这儿,她又是忍不住流泪:“也是我无能,不能帮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厌弃我也是应该的。”
喜鹊听着这话越发恼怒,沉声道:“贵人何必这般自弃,贵人本就是皇上亲口选进宫的,是这宫里正经八百的主子,该贵人的就是贵人的,这和皇后娘娘有何关系,皇后娘娘用得着贵人的时候就关爱有加,用不着您的时候,就弃如敝履,如此羞辱,难道贵人也忍得?”
恩贵人咬了咬唇:“我即便是不忍得,又能如何呢?我如今在宫中也没什么依靠,更没有宠爱,难道还能与皇后娘娘作对不成?”
喜鹊听着这话,却也听出了几分意味,看起来贵人也不似表现出来的这般能忍,无非就是没有靠山,不敢得罪旁人罢了。
想到这儿,喜鹊对自己将要说的话,倒是有了三分底气,她将恩贵人拉到墙角,小声道:“您的难处,奴才何尝不知道,只是如今宫里也不止皇后娘娘一位正主,您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恩贵人一听这话,神色骤变,手里攥紧了帕子:“快别胡说,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本就不睦,而且皇后娘娘之前也是待我不薄,我如何能行词悖逆之事。”
喜鹊看着眼恩贵人,心里隐约有了几分猜测,能一口说出自己暗示之人是贵妃,想来恩贵人的心眼也没实到那个份上,还是有机会的。
这般想着,喜鹊又继续鼓动:“之前皇后娘娘的确待您很好,但是您也在皇上面前说了皇后娘娘不少好话,还惹得皇上对您不喜,这不也是报答了皇后娘娘的恩情了吧,现在皇后娘娘已经对您弃如敝履,您又何必一心念着皇后娘娘呢,指不定皇后娘娘还嫌咱们累赘呢。”
“而且奴才也不是说让您去投靠贵妃,只是这次的事情,着实是内务府做错了,而奴才又听说,贵妃处事公正,若是听说了,只怕也不会不管,便是日后皇后娘娘知道了,想来也说不出什么话,毕竟这可是皇后娘娘先不管您的,咱们迫于无奈这才只能去找贵妃做主。”
恩贵人心里原本就有些动摇,今日菖蒲的行为,着实是刺痛了她脆弱的自尊心,而现在喜鹊又是这番分析入理的话,她沉默了许久,终于犹豫道:“那,那就找找贵妃看看?”
喜鹊心中一喜,总算是劝动了,不过她倒是有些城府的,知道这样直楞楞的过去,只怕不大合适,指不定还会被人以为别有所图,因此喜鹊谏言道:“不若先去找逊妃娘娘说说话,逊妃娘娘与贵妃娘娘相好,说不得就能帮咱们传话。”
恩贵人听得不用直面贵妃,心中也松了口气,急忙点了点头。
主仆俩定计,也不再迟疑,便朝着逊妃的住处去了。
**
思宁午睡起来,刚喝了口酸梅汤,就听到外头传话,逊妃过来了。
思宁一想,逊妃这会儿人过来,只怕是有事,因此就让人请逊妃进来说话。
没一会儿,逊妃就掀了帘子进来了,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旗装,发式也只是梳着小两把头,看着倒是清爽。
一进门,就笑着道:“嫔妾在外头就闻到娘娘屋里桂花乌梅汤的味道了,如今看着果真如此。”
思宁听着这话也忍不住笑了,急忙对青衿道:“还不快给你逊主子盛一碗乌梅汤。”
青衿笑着端了碗乌梅汤上来,逊妃这会儿倒是做起了怪,笑着给思宁行了一礼:“那嫔妾就多谢贵妃娘娘赏赐了。”
思宁看她这副样子,也笑的不成。
两人说完了笑,便又说起了正事,逊妃将今儿中午恩贵人来她院里的事儿说了。
“说起来也是怪了,恩贵人这样针扎都不喊一声痛的人,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儿,虽然话说的遮遮掩掩,但是话里话外也都是想让您给她做主的意思。”
思宁听着这番话,却陷入了沉思,皇后行事自来只看利益,不讲情义,会舍弃恩贵人,简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现在的恩贵人对皇后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的资格了。
不过今儿中午这事儿,却多半是底下的奴才作怪,皇后不会连这点事都不愿意做的人,她最注重脸面,要是在她管理宫务时,传出来内务府苛待妃嫔,这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不过这奴才敢这么对恩贵人,也可见皇后对恩贵人的忽视了。
思宁最后到底是点了点头:“无论如何,此事也的确有些不妥,内务府那边也是有些过分了,宫里贵人的份例也敢克扣。”
逊妃见思宁这般说,笑着道:“我就知道娘娘一定不会放着不管,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儿,如今恩贵人与皇后离心,哪怕恩贵人位卑,日后指不定也会起些作用。”
思宁点了点头:“此事我不好出面,你找人提点内务府几句,不要引得旁人注意。”
逊妃笑着应了。
两人说完了这个,又说了些别的家常,眼看着时间不早了,逊妃这才回了自己住处。
**
至于恩贵人,她心情忐忑的在自己院里等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时候,就有内务府的人过来,将她这次差的所有冰都给补上了。
而且来给她送冰的人,也是格外好说话,笑着给恩贵人道歉:“昨个给贵人送冰的奴才瞎了眼,竟然算错了数目,给贵人送的少了,管事听说之后,十分恼怒,已经将那人免了差事,今日奴才过来,也是给贵人赔罪。”
恩贵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架势,哪怕她最得宠的时候,内务府也不见得会这么巴结,急忙讷讷的摆手:“不敢不敢,错了改过来就好。”
送冰之人见她这般,心里也约莫有了数,这恩贵人如此好说话,也怪不得之前那人敢这么大胆了,不过他可是得了提点的,知道这位主子得了人庇护,自然也不敢再行大胆之事,只是笑着奉承了几句,就客客气气的告辞了。
看着内务府的人离开,恩贵人松了口气:“之前倒是不知道,内务府还有如此好说话的人。”
喜鹊在一旁冷笑一声:“贵人把他们想的太好了,她们这是知道了有人遮蔽您,这才这般好说话,要是贵人无人遮蔽,这些人又怎会如此呢?”
恩贵人一想,觉得喜鹊说的不错,她点了点头道:“贵妃娘娘是个好人。”
喜鹊暗笑一声,还说贵人是个老实的,她说这话,难道意思皇后不是个好人吗?
不过这话喜鹊也不敢说,只能应和了一句,就扶着恩贵人去了里屋。
**
恩贵人住的离皇后近,这边出了什么事儿,皇后自然也知道了。
菖蒲还有些奇怪呢,什么时候内务府那帮人也会将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了。
倒是皇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菖蒲道:“昨个恩贵人过来,你到底是怎么与恩贵人说的。”
菖蒲心下一惊,不敢耽搁,急忙将自己的话说给了皇后。
然后又小声道:“奴才也是想着,恩贵人此事算不得急迫,娘娘那会儿又在见客,没必要因为这事儿打搅娘娘。”
皇后当时的确是在见客,但是见的也不过是宫里的一个老嬷嬷,为了让四阿哥的后宅里有消息,皇后也算是费尽了心思,好不容易找了个以调养身体出名的嬷嬷,就想着见一见,没想到恩贵人竟然会来,而且还被菖蒲两三句话给打发了。
要是平时,皇后自然不会追究这些,或许还会夸赞菖蒲行事见机快,但是如今出了这种事,皇后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
“不论如何,这样的事儿也该回禀给我再说,你如今倒是做起我的主了!”
皇后这句话十分冷,菖蒲一听就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奴才逾矩,还请娘娘责罚!”
皇后忍着气,想着到底不能将这事儿闹大,又想着这里头操作的人,多半就是贵妃,自己也不好叫贵妃看笑话,终于冷声道:“罚你三个月的月例,打今儿起去管理花木。”
菖蒲听着这话,心都凉了,自己好不容易爬到了内室,这下子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她心中忍不住有些恨恩贵人,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那个时候来!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能恭恭敬敬的领了罚。
看着菖蒲出去,皇后目光沉沉,许久又对柳絮道:“你在外间挑个伶俐的进来伺候。”
柳絮应了下来,心中却有些欢喜,菖蒲出去了,日后这内室,也该她一家独大了吧,那些露脸的差事,皇后也该分派给她了吧。
**
中午的时候,恩贵人被皇后请去了天地一家春。
恩贵人心中有些忐忑,生怕皇后找她的不是。
可是想着这段时间皇后的冷待,恩贵人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一时间两个念头在恩贵人脑子里打架,恩贵人心中越发不安。
结果等到了皇后宫中,恩贵人却发现皇后对她格外的温和,笑着与她说了自己的不是。
“也是我这几日忙昏了头,没顾忌到这些,没成想这起子奴才就这般大胆,竟然欺到了你头上,你放心,日后再不会有此事了。”
恩贵人被皇后说的晕晕乎乎的,一时间又觉得皇后也是难做,这件事儿不该怪皇后。
等到说完之后,皇后又给恩贵人赐下了几样首饰做补偿。
“这些首饰,以往也是我常戴的,你拿着就是了,就当我补偿你这回受的委屈。”皇后面色柔和。
恩贵人一时间又有些感恩戴德,几乎就要赌咒发誓日后对皇后忠心不二了。
幸好此时身后的喜鹊扯了扯她的袖子,恩贵人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她现在已经投了贵妃了,要是再转换心意,只怕两边都容不下她。
这是喜鹊对她耳提面命过的话,恩贵人此事也终于想了起来,急忙低着头拒绝:“娘娘言重了,此等事宜,都是底下人不尽心,哪里怪的着娘娘,所谓赔罪之语,嫔妾也担当不起,这些东西,嫔妾不敢受。”
皇后听着这话,心里无端就生出些怒气来。
自己已经好声好气的与她说话了,没想到她还是这般不识抬举。
其实一开始皇后心里就有些恼恩贵人。
不过是被奴才敷衍了几句,竟然就这么大气性,一天的功夫也等不得,直接去找了贵妃,让她也跟着颜面尽失。
今儿能将她叫过来好生说话,皇后自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既然她这么不识相,自己又何必屈就一个小小的贵人。
想到这儿,皇后脸色一凝,淡淡道:“既然恩贵人这般言语,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你要是无事,就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见着皇后变脸,恩贵人心中也有些不安,可是想着之前喜鹊的话,恩贵人也不敢再多言,只能起身行礼告退,闷着头出去了。
看着恩贵人窝窝囊囊的样子,皇后冷笑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既然贵妃想要,那就给她,也不知道贵妃一天收拢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若只是想给自己没脸,由此倒也可见贵妃的心胸了,果真也是个不能成事的。
**
思宁听说了皇后叫了恩贵人过去说话的事儿,不过她心中并不担忧,她之所以会为了恩贵人出头,一方面是有些可怜她,一方面也只是走一步闲棋,能不能成事都无所谓。
而且以皇后的城府,也不会因为这事儿给恩贵人穿小鞋,可以说,恩贵人此时的处境倒是比之前更好了,皇后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再任由底下人欺辱恩贵人,更不必提恩贵人背后还有自己。
想到这儿,思宁笑了笑,又问了一句今儿三福晋什么时候过来,听到她用完晚膳才过来,心里不由有些开心。
两个双胞胎正是好玩的时候呢,思宁也挺喜欢见他们的。
**
二福晋瓜尔佳氏在屋里吐得昏天暗地。
整个人靠在榻上,显得十分虚弱。
而她跟前的宫女一脸担忧的给她顺气:“可要找太医过来,福晋害喜也害的太厉害了些。”
二福晋摇了摇头:“将今儿额娘让人捎进宫的蜜饯拿过来,我吃着那个倒是觉得滋味好。”
宫女听着这话,面上闪过喜色:“那蜜饯那样酸,福晋却吃得好,可见这一胎是个阿哥呢。”
瓜尔佳氏苦笑了一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是阿哥是格格又有何区别的,她早就不在意了。
想到这儿,瓜尔佳氏转移了话题:“今儿家里可有消息进来?”
宫女神色一正,这才小声说了一遍。
说是消息,也只是些嘱咐的话,让瓜尔佳氏放宽心,好好养身。
但是最后一句瓜尔佳氏听着却有些疑惑。
“你说,这几日二阿哥和二哥关系亲近?”
宫女一愣,然后又点点头:“是,传话的人说,二阿哥总去找二爷说话呢,二爷也从二阿哥这儿听了许多福晋的消息,知道福晋最近不好过,这才让老夫人做了些您喜欢的蜜饯送进来。”
瓜尔佳氏深深的皱起了眉,二阿哥是什么样的人,他心知肚明。
这人无利不起早,突然这般亲近她二哥,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想着二哥的差事,瓜尔佳氏只觉得这件事不一般。
想了想她到底道:“下次要是家里再捎消息进来,你一定叮嘱家里,让二哥好好当差,不要总是和二阿哥混在一处。”
宫女听着这话,也变了脸色:“福晋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瓜尔佳氏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二阿哥喜怒不定,心性又狭隘,不是人主啊。”
宫女听着这话差点吓死,急忙跪倒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瓜尔佳氏却没有看她,只是沉默良久,这才道:“我一个人陷进来也就罢了,二哥他们若是再陷进来,那我就万死难赎了。”
宫女跪在原处,一句话也不敢说,屋里一片沉寂。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