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蓦然醒了过来,颈项间被男人冰凉的手指轻轻掐住的触感依然留在皮肤上,带着几丝令人战栗的温柔。
像是蛇类的交·缠的触碰。
苏婳脸色煞白,整个人都苍白的很,看起来精神状态极差,整个人就像是绷紧的弦,眼神都带着几分呆滞与惊恐。
“小婳,你怎么样了?”
女人关切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是令人感到温暖的声音,中年的女人轻轻抱住她,单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轻轻安抚道:“小婳不怕不怕······”
可她的声音却慢慢带上几丝哭腔,席锦那小姑娘几乎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被人如此残忍的杀害了,说不难过也是不可能的。
再看看自己女儿被吓晕了的模样,更是难受。
这样的杀人犯潜伏在自己家周围,很难令人安心,听说席锦是被人残忍的剥去了全身的皮,警察甚至说,那样的手段简直令人不信是人类的手法。
太过残忍,也太过精准,就连最精准的仪器都不一定能够做到。
当然,这些话警察是不会对民众说的,以免引起群众恐慌。
总会有人说,光明与正义总会压制住黑暗与邪恶。
但谁知道,黑暗的地下世界是光明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呢?
苏婳呆滞的眸子逐渐开始聚焦,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母亲。
小姑娘像是一只迷路的雏鸟终于找到了与自己走散的母亲一般,忍不住大哭了出来。
她脑中一片混沌,只是一个劲的哭,也没听清母亲对她说什么,边哭边道:“妈,我好怕,我好怕回不来了,那里好可怕······”
她紧紧的握住女人的手,眼泪止不住,眼眶红彤彤的,她道:“妈,有怪物跟踪我······真的······”
她手冰冷的,情绪有些激动,手在微微颤抖,她缩在女人的怀里,声音带着几丝颤音:“真有怪物,小锦一定是被他害死了!对!就是他!!”
“还有宋成玉,也是他害死的,一定是那个怪物害死的!”
苏婳眼神逐渐染上几丝惊恐,紧紧抱住女人哭道:“他马上一定会杀死我的!呜呜·····谁来救救我,他掐我的脖子了,一定是想杀了我······”
女人紧紧抱住苏婳,然后对听到动静前来的中年男人哭着道:“快给警察打个电话,不是说会请个心理辅导过来吗?我女儿都吓成这样了,作孽啊······”
中年男人看到自家宝贝女儿吓的面色苍白如纸一般的模样也是担心的紧,连忙掏出手机便打了一个电话。
苏婳双手紧紧握成拳,眼前仿佛有一团雾气在凝聚,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了起来,她全身一动也动不了。
又是那种即将陷入睡梦的奇异的感觉,但苏婳知道,再次睁眼时,又会回到那个可怕的世界中。
可奇异的,她的情绪却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歇斯底里,那种浓重的恐惧又好像消减了下来。
就像没有情绪了的机器一般的。
苏婳自己也难以明说那种感觉,但头脑却因此而更加清醒。
暗红色的地毯尽显奢华,金边镶嵌的玉碗银筷端正整齐的排列在餐桌上。
长桌的主位上坐着一个穿着英伦风身材修长的男人,男人长相浓稠艳丽却丝毫不会让人联想到女性,他甚至留着一头长发,莫名的就让人联想到了贵族、皇室。
男人的怀中搂着一位娇俏的少女,少女穿着粉色的英式宫廷裙,高贵中带着些许的娇俏。
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少女殷红的唇轻轻抿着,双眸紧闭,她黑色的长发顺滑的垂下,鬓角边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衬的皮肤愈发的白皙动人。
安格斯右手轻轻抬起,纤长的手指触着女孩子的额头,顺着鼻梁轻轻往下滑。
手指一直触到了女孩子蔷薇色的唇,他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意,轻轻对着少女的耳畔吹了一口气道:“醒来吧,我亲爱的妻子。”
他意味不明的看着少女轻轻颤动的睫翼,又看了一眼一旁乖顺的待着的阿塞蒂管家,哦不,或许这个管家叫“席锦”。
苏婳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安格斯公爵笑的灿烂的模样,她眨了眨眼,半晌才缓过来。
随即便是有些害怕的瑟缩,之前平静的心情,机器一般的感觉都消失了。
她的心脏还是充斥着茫然、恐惧、悲伤与绝望。
谁都无法拯救她以及她所在意的人。
安格斯轻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亲昵道:“亲爱的,是不是我把你吓到了?哦不,那只是因为我被亲爱的你的敏锐的察觉能力给迷倒了,那也是我对你的爱意,我一切一切的动作与情绪都是被亲爱的你所牵引呢。”
苏婳沉默不语,她眼眶微红,一声也不吭,看着安格斯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变态神经病一样。
安格斯也不介意,他反倒是对她笑的愈发优雅,他轻轻用食指和中指敲了敲桌面,抬起下颌示意管家上前一步。
管家乖顺的上前,对苏婳道:“夫人,或许您应该进用午餐了。”
苏婳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接着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了。
然后她脑海中又开始不可抑止的想起了之前她看到的被杀害的好友血肉模糊的脸,苏婳甚至有些恐惧与惊骇。
死去的好友,为何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她猛地看向安格斯,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嘶哑着嗓子哽咽道:“是不是,是不是你杀了席锦?”
安格斯笑意浅淡道:“我的夫人,在你的印象中,你的丈夫便是这般卑劣的人?”
苏婳死死握着他的手,像是想要将其掰断一般的。
美人双目含着浅淡的波光,两腮因为激动而泛起些许浅淡的红晕,显得愈发动人,她鬓角的玫瑰因为主人的动作而微微歪斜,一片花瓣扑朔落在了安格斯黑色的裤脚边际。
整个画面实在过分煽情,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是一对爱人在诉情衷肠。
主位的男人的旁边站着一位少女,女孩子长相十分清纯活泼,她着装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牛仔裤白上衣,看起来与这座古堡完全不符。
她双手交叉,低眉顺目,像是一位管家一般的。
苏婳躲避开安格斯的视线,只是却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在一旁的女孩子的身上。
安格斯公爵依旧是在笑着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按理来说,面对苏婳这般的下面子,即便她是公爵夫人也是不合规矩与礼仪的。
但安格斯却是放任女孩子这般的行径,甚至带着丝丝放纵。
安格斯漫不经心的捏了捏女孩子柔软的脸颊,也不在乎她微弱的不适与反抗。
他现任的妻子作为他真正承认的并想着永远在一起的女孩子,也该是拥有一些特权的。
只要,她不要想着逃离他的身边就好了。
他会把她想要的一切都带到这个世界,她想见谁,就让谁出现就好了。
虽然皮肉下的灵魂不一定是本尊便是了。
安格斯个人认为这样也是最佳的方式了,毕竟他真的无法忍受,她会一直挂念着其他还存在于异世界的人啊。
他的妻子,只需要挂念着这个世界就好了。
安格斯优雅的将他怀中的少女扶着站了起来,她手脚都软的不像话,或许是被吓的,或许是些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她就像是一朵纤细的花儿一般的,好像雨露都会压塌了她一般的。
一旁的管家恭敬的上前扶住了女孩子,“她”的声音有些甜甜的,带着些青春少女特有的清新与甜美:“夫人,我来扶着您吧。”
她对着苏婳笑了笑,是苏婳再熟悉不过的笑容了。
苏婳甚至恍惚的认为,这是不是好友在异世界又复活了过来?
她轻轻的靠在“席锦”的肩头,低声喃喃了一句:“席小锦,是你吗?”
她的眼眶依旧是红红的,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眼中却隐着几分希冀。
就好像她的灵魂在哀求一般的。
拜托了,拜托了,你一定是席锦吧?对不对?
管家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心,轻声道:“是我,苏小婳,别怕,很快就会结束了。”
苏婳不知道“席锦”说的结束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浑身都十分的疲惫,她甚至连说一句话都需要用很多的力气。
就像是浑身都被枷锁囚住了,整个人都浸泡在水中一般的喘不过气。
苏婳顺着管家的力气坐在了离安格斯公爵很近的座位,她的眼睛看着“席锦”,又像是有了些许希望一般的。
会······结束吗?
她的意思是,她的生活能够回归正轨,就好像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吗?
无人能够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红木楼梯上响起了皮鞋踏在木板上的声音,一个低沉的男音缓缓响起:“我的哥哥,您的手段真是一如既往无趣呢。”
阿德莱特单手扶着扶梯,一边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来,只是这笑意中夹着的恶意却能令人心惊。
他走到安格斯的身边,轻轻的行了一个礼,然后看着一旁坐着的苍白的少女轻笑道:“哥哥,真的不能把她让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回来了qwq
抱歉大家,这段时间我整理了很久的思绪
这段时间停更有些突然,有些原因吧,接下来的时间一定会努力更新
我不知道时间够不够,日更的话有些难,尽量每天都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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