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琴便道:“这枚玉非常特别,是用雪山上最好的雪玉做的,通体晶莹,全天下也只有一对,是三公主的嫁妆。”
原来如此,可是,徐湘湘皱眉:“我看魏庭并不像那样的人。”
虽然和魏庭接触不多,但是从他母亲的言行,和沈持嘴里所说的他,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即便喜欢三公主也肯定不会偷偷摸摸私相授受。
徐湘湘固然觉得自己在其他方面不成,但是识人方面还真的没几个人比的上她的。
婉琴却摇头:“攀上三公主可以帮她——”
“不,不对,攀上三公主对她可没有好处,本朝规矩,驸马是不许参政的,魏庭此人文韬武略,绝对不像是为爱痴狂的。这就像你哥哥,即便对我再好,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前途。”因为人除了情爱之爱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每个人从出生到死,总会有他的使命。
魏庭的母亲在那么艰苦的情况下,居然把儿子养的这样,费了不少心血,不是去做一个富贵闲人的。
她对婉琴道,“这枚玉佩,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直接给他。”
既然徐湘湘都这么说了,婉琴倒也不好说什么。
魏庭则没有任何所觉,吃完饭,沈持便和魏庭一起去魏家,魏虎有三个儿子,长子为世子,次子娶妻渭南郡主,三子还尚未娶妻,他和魏庭生的有五六分想象,也是和魏庭关系最好的人。
因为魏庭不讨魏夫人的喜欢,往往回来也只是点个卯就走,最多也是在魏三公子这里坐坐就走。
“三哥。”魏庭喊了一声。
魏三公子笑道:“庭儿,你看我跟你准备的什么?你不是说你爱写字吗?我正好得了几套极好的文房四宝,就全部送给你吧。”
最近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魏三公子变得非常大方,要知道魏家其实一直不太富的,虽然有了爵位,但家底薄,尤其是京城居住贵,魏夫人并不太擅长理财,为了附和勋贵的做派,魏夫人花出去不少钱了,世子和世子夫人又有儿子女儿,到了二房三房其实就是拿月例过日子。
魏三公子手头虽然阔绰,可按照魏庭看来,这几套文房四宝,一套价值不下于千儿八百两,这笔钱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小数目。
魏庭拒绝,“三哥,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给你你就拿着吧。”三弟是他们的兄弟,却要被迫出去住,他以前是没什么好东西,可如果有了,他是肯定会给他的。
见魏庭还是不收,他只好先放着,随即问他:“我听说你是想考武举的,正好我认得兵部的刘大人,日后替你引荐一番。”
人脉非常重要,未必是让别人替你走后门,只是遇到不公平的事情的时候,别人能够公平待你。
魏庭拱手谢过魏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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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徐湘湘和沈矜说起今天的事情,“我总觉得魏庭和三公主没关系。”
沈矜嫉妒道:“我看你再年轻十几岁,你怕是跟在人家后面了。”
“你说哪里的话,我是在担心一件事情。”
徐湘湘想的很远。
沈矜却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三公主有了面首,而且还有人目睹,为了平息众人之口,或者说对张家也有一个交代,这个奸夫就必须得死。”
沈矜还是不懂,即便死那也是三公主的事情啊。
徐湘湘冷哼一声,“我原来看错了三公主,本以为她是个通透认命的人,可看起来不是,你不知道,真定伯府世子的千金得了重病了。她还只是那般说了就被如此报复,若是杀了她奸夫,恐怕连皇上也要倒霉了。”
皇上倒霉那就是社稷之事,沈矜不敢轻忽,但是一想太子,他又道:“你不必担心,太子虽然年轻,但是绝对不俗。”
主少国疑,徐湘湘怕的就是太子太幼,日后被权臣挟制,或者还有可能被宗室裹挟。
夫妻二人可没想到此事会成真。
尤其是沈矜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到了年底,徐湘湘全身心投入到儿子科考中,别的事情只当不知,因为离自己太远了,但是宫里的事情却出现了变化,皇贵妃原本做皇后的呼声最高,但是皇贵妃的宫人在淑媛娘娘盗窃被当场抓住,此事虽然和皇贵妃无关,可是皇贵妃却有个御下不严的名声,这样就不是好事了。
慢慢的又回到了三妃鼎立的局面,太子看了回来的小路子一眼,“没想到德妃看起来是个聪明人,却也经不住挑拨。”
原本不加理会就行,可是太子知道他生母贵妃是个极冲动的人,稍有不慎就落人口实,既然这样,他就往德妃那里用功了,无非就是说养恩大于生恩,沈皇贵妃如何聪颖,日后即便德妃是太后,但是仍旧可能只认沈皇贵妃这个养母,不认她这个亲娘。
本来太子算的时间大概是至少半年吧,没想到两个月就让德妃提前动手了,而且一出手,就让皇贵妃损失惨重。
最重要的是,皇上本来就对世家不太喜欢,这一招让皇贵妃面上无光的事情,皇上也看的高兴。
毛舜松了一口气,太子且看了她一眼,“母妃千万不要和她们斗法,您活着,就赢过她们了。”
本来还打算等皇贵妃日后坐上凤位,她还要舌儿子去,没想到峰回路转,毛舜喜道:“你的话我知道了。”
德妃那边得意极了,她抚摸着凸起的肚子,问身边的丫鬟,“你可确定这真的是男胎?”这个丫头是她娘家人进献进来的,是个厉害的医女。
那丫鬟笑道:“奴婢岂敢骗您,您这肚子尖尖的,一看就是个小皇子,日后娘娘必定会会步步高升的。”
那是当然,可是在她生下孩子之前,沈氏绝对不可以做皇后,否则,她的孩子也不过是认贼作母罢了。
她要提前为她的儿子扫清障碍,等她再坐上后位,那么毛舜和她那俩个蠢儿子全部都得靠边。
她忍了这么久了,忍了二十年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娘娘,三公主送了好些东西来,想请您帮忙说项呢?”宫女搬了不少东西进来。
德妃玩着指甲,她知道现在她是后宫第一人了,所以三公主来求她,可是她又为何要帮三公主呢?
也不想想,皇上正埋怨这个女儿不守妇道,做的太过分。
她笑,“你把东西退回去吧,就说我在养胎,没办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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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伯府,张素玉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急忙冲出去找三公主,此时三公主正忙着做香串儿,听闻驸马求见,她板着脸道:“不见,本公主岂是他想见就见的。”
“可是驸马抱着张小姐过来的。”
那个讨厌的小姑娘?哼,还记得当初她跟张素玉新婚时,新婚当晚这个小姑娘就闹着自己生病如何的,后来又大喇喇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和男人见面,既然如此,那她何必友好。
“派个御医去就成了,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三公主对他们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难得三公主还愿意派御医去了,宫女也好转圜,她带了御医过去交给张素玉,“驸马,公主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想着您和小姐,所以特意寻了曹御医来。”
可张素玉要的不是这个,他们真定伯府这样的人家,难道没有好大夫吗?可女儿病重如此,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药能够制成的。
他一脚踹了那宫女,那宫女吃了他一个窝心脚,当场吐血晕倒,公主府的长史上官长史出来了,他先让人吧宫女带下去,又道:“驸马这是何意?”
其实他也想不通,你张素玉不肯和公主好,自己成天抱着亡妻不放,这倒罢了,你还要求公主为你一心一意,不一心一意就大庭广众之下骂公主,哪有这样的?现在还打伤公主府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张素玉看着脸发白的女儿,对上官长史道:“我要见公主一面。”
“曹御医不已经派过来了吗?”
“再不治,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上官大人,你让我见见公主吧。”
上官长史无法,又去找三公主,三公主撇嘴,从匣子里拿出一包药给她,“好啦,解药我也给了,你不要让他再过来了,这次我只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
拿到解药上官长史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三公主只是出一口气,也不是真的想对那位姑娘如何,这就好,这就好。
这边张素玉拿到药,便让女儿服下,他女儿却道:“爹,你和她和离好不好?我不喜欢她?我只想要我的娘。”
张素玉无奈的摸着女儿的头,他女儿见他不答应,所以只是含住丸药,等他爹走了,她把丸药吐出来,呸,她才不吃那个女人的东西,她要是这么快好了,她爹可能还是不想跟三公主和离,那她就加码,她却没想到,就因为一时赌气,晚上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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