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次日托人请假了一天,好在翰林院都知道昨儿发生的事情,很快就通融了,上官睿消息灵通,很快得知了便跑过来问。
沈矜便道:“也都是我害了内子,内子也不过是为我出头罢了。”他倒是没有全盘倾吐出来,只是把徐湘湘设计的那段全部掐掉。
“哎,沈兄,我们翰林院的人都说想不到纪岫是那种人呢,不过,也有人说他早就那样了,除了曾瑸和巩原俩个他的狗腿子在那儿附和,其余的人都不屑为伍呢。”上官睿同时也羡慕沈矜,“有你娘子替你出头,足见你们夫妻感情深厚了。”
说完,他又道:“我跟你说杨兄最近怕是得了章京公主的青眼,我听闻他经常去公主府上。”
沈矜情知为何,是为了办案,但是此事涉及阴私,他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之后又要留上官睿吃饭,上官睿推说翰林院还有事情,不肯留下来。
送走上官睿,沈矜去房里看躺在炕上磕着瓜子看话本子的妻子,他扶额:“湘湘,你倒是悠闲的很,若是有人进来探病,看你这幅模样,又会如何作想呢?”
徐湘湘把头撇开:“不听不听,今天我就要休息,谁让我昨天为了掩饰脚印铺了半天草,我的老腰都疼了。”
“活该,谁让你昨天不跟我说就自作主张的。”沈矜是又心疼,又埋怨她实在是玩太大了。
可是一想她是为了自己,沈矜觉得真是甜蜜的烦恼,立马自动帮忙揉腰。
徐湘湘被他的大手揉的舒舒服服的,她跟沈矜谈论今天的话本子:“你看这个话本子是讲一颗花仙来报恩的,她不食人间烟火只吃露水,相公啊,你也不爱吃肉,也不太食人间烟火,你是不是花仙子呢。”
她说着说着还转过来抱住他:“真俊,以后花仙就是我相公了。”
沈矜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呀,就是调皮。”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大奶奶,长房的大太太和三小姐过来了。”
“咳……她们怎么来了。”她手忙脚乱的清理瓜子皮和话本子,沈矜无奈的帮她快速收拾。
沈矜帮她盖好被子,又把阳歌儿抱在她身边,等大太太她们进来,徐湘湘!湘撑起身子来:“大太太,请恕我不能起来迎您了。”
沈矜忙站起来行礼:“大伯母好。”
“矜大哥哥,矜大嫂子。”黄氏身后一少女出来行礼。
她鹅蛋脸儿,穿着杏色的衫子,一派可爱天真却又俏皮的模样,瞧着是个极可爱的姑娘。
大太太看着徐湘湘,连忙心疼道:“哎呀,这没事吧,我听闻你可受苦了。”
徐湘湘“虚弱”一笑:“我无事,劳您记挂了。”
她看起来气色倒是还好,黄氏心想,这个纪岫还果真是心狠手辣,但徐湘湘倒也命大,她心中这般想,脸上却并未露出分毫,还关心道:“我也是听闻说的沸沸扬扬的,便带了婉君过来看你。”
“这就是婉君吗?长的可真漂亮。”徐湘湘露出惊讶的表情。
沈婉君则羞涩道:“矜大嫂子还真是会说话。”
黄氏坐下来,阳哥儿则闹着要出去玩,沈矜便一把抱起阳哥儿出去,徐湘湘解释道:“这孩子与他爹爹感情好,昨儿,哎,不提也罢。”
黄氏虽然面上带着一丝同情,但是也就随口敷衍关心几句,沈婉君看起来倒是个好姑娘,她提道:“矜大嫂子,昨儿旁人好些人都传开了,说纪岫不要脸。”
觊觎她族兄也就罢了,就因为被人家妻子上门说了几句,就把人家绑到山顶,想让人家死,若非她这位族嫂命大,可能早已变成一具白骨了。
这个婉君倒是爽快,徐湘湘又是无奈道:“谁让我们势单力薄呢?你矜大哥哥也不过是个六品官罢了,在人家手里捏着,也没办法,这大概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沈婉君看这位族嫂倒是个实心人,不免看了看她娘,黄氏忙道:“日后你们若有事,可一定要去寻你大伯父,他虽然为人古板些,可他却是个很爱护后辈的人。”
“您既然说了这句话,我们少不得日后要去叨扰了。”
院子里传来阳哥儿的笑声,是沈矜在陪着孩子玩,黄氏讶异:“矜哥儿还挺会带孩子的。”
说起这个徐湘湘还得意的很:“那是肯定的,虽然说严父慈母,可许多做爹的只会严厉,等日后长!长大了父子之间难免有隔阂,我跟我们太太也说了,平日里让相公无事之时陪陪孩子,至少他们父子亲近,日后家中也和睦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昨儿在草堆里睡过,胳膊有点痒,徐湘湘便伸出手稍稍挠了一下,沈婉君悄悄看了一眼她的指甲,果真够长,徐湘湘也意识到她在看自己的指甲,她不禁道:“当初我就是用这个挠纪岫的,早知道他做出那种事情,我就该挠下一块皮来。”
黄氏听了都觉得脸上一麻,沈婉君倒是颇有兴趣:“矜大嫂子,你倒是胆子挺大的。”
“你错了,我平日里是个极老实的人,旁人惹了我我能忍,但是若欺负你矜大哥哥,我是必定会反击的。算了,这事儿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徐湘湘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还算很得意的。
黄氏看了她一回,便想走,沈婉君却恋恋不舍,徐湘湘转念道:“大伯母,不如让婉君留下吧,您事儿忙,她一个闺阁姑娘,难得出来一次,您放心,留在我这里,我保管跟您原样送回去。”
“这……”黄氏有几分犹豫。
沈婉君便道:“太太,便让我在矜大嫂子家玩一会儿吧。”这个矜大嫂子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她回去也是绣花,忒没意思了。
见女儿眼巴巴的望着她,黄氏不禁点头,又吩咐她早点回来,徐湘湘笑言:“您放心,我到时候让相公送她回去。”
这下黄氏才放心。
黄氏一走,沈婉君才真正放松下来,她好奇道:“我听闻特科案是矜大哥哥破的,他是如何发现那白小吟才是凶手的啊?”
这些少女们怎都对凶案感兴趣啊,前面那个章京公主也是这样,这个沈婉君也是如此,她便道:“第一,当然是因为白小吟常年忍受丈夫责打,身上的伤口让人怀疑,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人呢?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白小吟,但是这件事儿还偏偏由她而起。”
沈婉君则道:“还是因为矜大哥哥聪明。”
想当年矜大哥哥是如何的少年出众,活生生的拖了一年多才点中状元,否则当年要是娶了成王的女儿,如何威风,怎么会让纪岫那等人算计,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徐湘湘便!便道:“这世上的聪明人实在是太多,你矜大哥哥算一个,可是能够就事论事的人就不多了,像那个卢修,到处毁谤你矜大哥哥,可嫌疑最大的人是他的时候,你矜大哥哥依旧不挟私报复。不过这个卢修运气挺好的,头名死了,黄悬也进了大牢,他稳稳当当毫发无损当了状元郎。”
说完,她才发现黄悬是沈婉君表哥,便歉意一笑:“我忘了黄悬是你表兄。”
沈婉君不在意的摆手:“我的表哥好多呢,他还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
可你却不知道黄悬是为何?说到底还是为了你,这句话她倒是没有说出来,正好到了饭点,徐湘湘道:“我家可能没你家那么精致,你要忍忍了。”
“嫂子说哪里的话。”她倒是兴致勃勃的看着一切。
饭菜并非是像在她家中一样,不停的上菜轮换,而是固定几道菜,桌上,矜大嫂子帮矜大哥哥盛汤,矜大哥哥帮嫂子夹菜,难得其乐融融。
吃完饭,甚至矜大哥哥还主动提出要出去买洞子货过来给她尝鲜,还真的挺新鲜的。
徐湘湘解释道:“在老宅太太那里也是规矩大的很,只我们到底年轻,你哥哥同我统共也就俩个人,故而有些俭省,但是我吃完饭,通常想吃些新鲜货时令货,你哥哥便会出去买。”
她还从未这样过呢,平日里别说出门了,便是去旁的院子里找人都不算常见。
过了一会儿,沈矜买了不少时令果子和零嘴儿回来,顺便带了两盒胭脂回来,徐湘湘分了一盒给沈婉君,“来,这盒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她方才可没看出沈矜想给她的意思。
徐湘湘笑道:“这叫见者有份。”
沈婉君不禁笑了出来,这个徐氏倒真的是个极有趣的人啊!她是极羡慕这样的夫妻感情的,故而吐露了不少自己的心声:“矜大嫂子,我还过几个月就要嫁给卢修了,这是已经定下的事了,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像你和矜大哥哥这般好。”
还真的和卢修成了啊,徐湘湘想说点祝福的话,但是说不出来,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要不你跟我一样把指甲留着,她要是出去喝花酒,你就刨的他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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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才发现黄悬是沈婉君表哥,便歉意一笑:“我忘了黄悬是你表兄。”
沈婉君不在意的摆手:“我的表哥好多呢,他还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
可你却不知道黄悬是为何?说到底还是为了你,这句话她倒是没有说出来,正好到了饭点,徐湘湘道:“我家可能没你家那么精致,你要忍忍了。”
“嫂子说哪里的话。”她倒是兴致勃勃的看着一切。
饭菜并非是像在她家中一样,不停的上菜轮换,而是固定几道菜,桌上,矜大嫂子帮矜大哥哥盛汤,矜大哥哥帮嫂子夹菜,难得其乐融融。
吃完饭,甚至矜大哥哥还主动提出要出去买洞子货过来给她尝鲜,还真的挺新鲜的。
徐湘湘解释道:“在老宅太太那里也是规矩大的很,只我们到底年轻,你哥哥同我统共也就俩个人,故而有些俭省,但是我吃完饭,通常想吃些新鲜货时令货,你哥哥便会出去买。”
她还从未这样过呢,平日里别说出门了,便是去旁的院子里找人都不算常见。
过了一会儿,沈矜买了不少时令果子和零嘴儿回来,顺便带了两盒胭脂回来,徐湘湘分了一盒给沈婉君,“来,这盒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她方才可没看出沈矜想给她的意思。
徐湘湘笑道:“这叫见者有份。”
沈婉君不禁笑了出来,这个徐氏倒真的是个极有趣的人啊!她是极羡慕这样的夫妻感情的,故而吐露了不少自己的心声:“矜大嫂子,我还过几个月就要嫁给卢修了,这是已经定下的事了,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像你和矜大哥哥这般好。”
还真的和卢修成了啊,徐湘湘想说点祝福的话,但是说不出来,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要不你跟我一样把指甲留着,她要是出去喝花酒,你就刨的他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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